《晴儿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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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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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听了想到这几次家里有事,傅家和夏家一直跟着随了重礼,这些将来都是要还礼的,自然不能低了,还有梧桐镇里的几位大户乡绅,人家不拘有什么红白喜事,自家也不能装聋作哑的不上门的。

    沈氏想到这些,笑道:“虽如此,娘手里的银两也是够够的了,凑份子就不用了,等实在不够了,再朝你们要。”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要预备上坟烧的纸钱包袱,子福跟曾瑞祥商量,不如也去一趟萧家祖坟那,迁坟的动静还是太大,再则,只怕小慧未必也愿意,不过,每年的拜祭还是可以有的。

    曾瑞祥点了点头,偏这日还阴雨不断,沈氏拦着曾瑞祥说道:“你的身子一直没大好,天气又不好,不如让福儿带着他们兄弟几个去,也算替你尽心了。”

    子福几个也跟着劝,可曾瑞祥执意不肯,沈氏也只得让子福多照顾着些,曾瑞祥带着子福几个,从曾家的祖坟下山,就赶着马车去萧家那边了,曾瑞祥在那痛哭了一场,回来后就病倒了。原本老爷子一走,他的身子就有些垮了,一直是强撑着,如今去了这两处,过度伤痛之下吹了风,受了凉,病倒也是意料之中的。

    子福找来子新的岳父,好生给曾瑞祥开了药调理,学堂的事情,先交给了子福四个,他们要在家里守孝三个月,正好接了过来。子禄的学堂则是陈氏的弟弟先代管着。

    正月二十,安州府衙开门,听说好些家里丢了孩子的父母到安州府衙击鼓鸣冤,要求重惩这些可恶的人贩子,消息传来,三毛家的红秀本就住在城里,听了这个连忙抱了孩子回去找春玉,春玉也没法,她是进不来曾家的大门,只得求了四毛过来打探。

    子福和子喜还没想好如何找傅大人求情,傅大人倒是把子福和子喜两人找了去。原来,二毛和三毛在牢里害怕了,直接和牢头说出了他们和曾家的关系,牢头寻思此事还得交给上司定夺,就这样傅大人知晓了,知府大人也同时知晓了,找了傅大人商议此事。

    知府大人不知道二毛说的是真是假,却知道曾子喜的母亲可是圣上刚破格赐封的五品诰命夫人,曾家还有两块圣上亲笔手书的门匾,还是他亲眼看着安上的。放眼整个安州府,除了文家,谁家还能有这份荣耀?

    傅大人彼时也正在吃惊和为难,不过,他知道子福和子喜在家守丧,和知府大人商议后,便把两人找了来。

    子福和子喜商量后,还是把曾瑞祥和春玉两家的恩怨交代清楚,说是两家已有好些年没来往了。

    “两位大人,我祖父就是因为此事才气得一病不起的。说来惭愧,下官还真不知我表弟他们做的是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倒是听说,他从牢里出来后,仍不肯学好,还曾经到我妹妹的农庄偷盗,被我妹夫重责一顿,因有我祖父祖母求情,我妹夫只好饶了他,没报官。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的。家父母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牵扯不清,又有祖父母的偏心庇护,屡屡吃亏受气,还得不断地为他们善后,不得已才断了两家的来往。这些年,我们家对他们家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这次也是因为惹了大祸,求上门来,我爹娘不肯来求情,我祖父着急之下病倒了。我祖父的临终遗言的确是有为他们求情,下官在那样的情形下,不得已答应了尽量给他们留一条性命。还望两位大人仔细斟酌,如有为难之处,就当下官兄弟俩没来过。”子福说道。

    知府大人和傅大人听了对视了一眼,两人倒是真没想到,这二毛无赖还果真是曾子福的至亲。傅大人倒是有些释疑了,因为这报官的恰恰是林康平,还以为是林康平和他们有什么恩怨,看来,不光是林康平,听子福的语气,想必以往的怨气还不少。不过,此时,有知府大人在,傅大人也不好细问。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子福和子喜,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片刻,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表妹夫可是个惯犯,还是个头目,那是要杀头的,至于令表弟,要想活命,只能发配琼州,终身不得踏出琼州半步。”

    “多谢大人成全,这样已经可以了,下官也没有食言,违背我祖父的遗命,坏人也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子福和子喜拱手致谢。

    子福和子喜从安州回来后,倒是和曾瑞祥和沈氏提过此事,不过,曾瑞祥对这些一概没兴致理会了。二毛不是没给过机会,那会从子晴的康庄出来,林康平那样重罚了他,回家后仍不知悔改,春玉和燕仁达做父母的,只看到了儿子拿回来的银子高兴,难道不知自己儿子做的是什么勾当?老爷子也因此失了性命,曾瑞祥还不知该找谁讨回公道呢?

    真正的判决是在二月初二那日,据说安州城里可是人山人海的,比那年对那几个人贩子的审判还热闹,安州知府的意思,这些人贩太过胆大妄为,只能通过公开审判,判决几个死刑的,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春玉一家早早就去安州城里守候了,当听到桂花的丈夫是被判秋后问斩,二毛发配琼州,永世不得出来,三毛因是帮着传信的,被判十年监禁。

    春玉和桂花一下晕了过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四章、周氏的用心

    这个结果,曾家是早就知道了的,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倒是春玉清醒过来后,带着二毛、三毛的老婆和孩子、还有桂花几人,跪在了曾家门前。

    子福出来见他们,说道:“这是安州府衙的判决,你们也去看过了,审判那日去了多少人,知府大人怎么能徇私?大姑请回吧。我答应阿公的,尽量留二毛一条性命,我已经做到了。”

    春玉听了嚷道:“那个什么鬼琼州,听说是个鬼都不肯去的地方,一辈子还回不来,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还不知他在那里能不能活下来,我可怜的二毛,还有,桂花的男人,秋后就要问斩了,可怜你表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大侄子再去求求情,请知府大人开恩,给他也留一条性命吧?”

    “大姑,知府的衙门不是我开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想,多少人看着他判了秋后问斩,怎么能出尔反尔?我跟你也说不清,大姑,请回吧。”子福说完甩手进屋了。

    春玉在门外不停地砸门,又骂沈氏和曾瑞祥,说老爷子尸骨未寒,曾瑞祥就不认爹娘,枉顾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还有,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子落难,居然还关着不让进门,一点人性也没有。

    子喜在院内听见了,气得说道:“我有办法,还是我去打发他们。”

    子晴听了笑道:“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法子,最好是一劳永逸。”

    “姐。不信,你瞧着。”子晴听了跟着子喜到门口。

    子喜出来正色说道:“大姑,你可看仔细了,这门上的门匾可是当今圣上所写。你要硬闯或砸坏了,是要做大牢的,你可想好了。你有几个脑袋?还有,我娘可是圣上亲封的五品诰命,也是你一个村妇能随意辱骂的?那和骂皇上有什么分别?你要不信,我即刻打发人去安州府衙送信,你就等着看看辱骂朝廷命妇和藐视皇家是个什么罪名?”

    春玉一听,想起那日老爷子的葬礼来,傅大人可是对曾瑞祥和沈氏恭敬有加的。还有,听说,沈氏受封的那日,连安州知府都来了,都跪在这门匾下。

    自古官官都是相护的。她一个乡下村妇,哪里能斗得过他们,还不要说子喜还在京城做官,子福在昌州做官,连府衙的人都要上前巴结。

    想到了这些,春玉的语气软了下来,说道:“子喜,好歹看在我是你大姑的份上,帮帮大姑。就算二毛他们的事情没法更改了,你好歹看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给点银两,拉扯拉扯他们。”

    子喜听了说道:“少废话,走还是不走,不走。我可真打发人去安州府衙找人来拿你们,你们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正在这时,四毛赶了来,把春玉拖了起来,说道:“娘,这真不是你能闹的地方,你抬头看看门上的匾,咱家可真担待不起这罪名。”

    春玉一听四毛的话,始信子喜的话不是吓唬她,忙拍拍屁股,说道:“我可没闹呀,我就是来求情的。”

    “娘,二舅他们已经尽力了,二哥犯的事太大,谁也帮不了他,咱赶紧回去吧。”四毛边说边把春玉拖走了,春玉一走,那几个自然也跟着走了。

    “那咱找你外婆去,好歹让你外婆知晓一声,可怜的二毛,你外婆只怕还一直等着呢。”春玉边走边哭道。

    “娘,外公因为什么病倒的,你怎么还糊涂,外婆要知道了,能……”后面的话,子晴和子喜也听不见了。

    谁知这事偏偏被周氏知道了,周氏如今看着田氏可真有几分碍眼,东西东西没捞着,银两银两也没看到,她也想到是田氏把银两放到了几个女儿家,多半是秋玉家,因为春玉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夏玉又太远,想花的时候也不方便。

    田氏可成了她一个纯纯的负担,一点好处也是落不上,曾瑞祥不管不问,连子福几个的年礼也收不上了,她如今不光要侍候田氏一日三餐,还要给田氏煎药,不说费力,连药钱也是一笔大的负担,周氏可是想推也推不出去。因为田氏也算新寡重孝,一身晦气,不能去外人家,要不然,秋玉还能给接她那住几天。

    周氏也不是个什么良善之辈,她见田氏已经中风了好几次,想到兴许给点什么刺激,没准跟老爷子似的,早早去了,她还能省心省事省钱。毕竟,她对田氏一直就没有什么好感过。

    故而,这日从外头回来,周氏慌慌张张地对田氏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我刚从地里回来,在路上听到别人谈论,说是春玉跪在二弟的门口求情,被撵走了,听说二毛被判了个什么发配,一辈子也不让出来,跟死没什么区别,还有,桂花的男人是要秋后问斩,还有,可怜的三毛也是判了十年坐牢,我的老天呀,春玉一家可真就散了完了,还有,可怜的桂花,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田氏这些日子的身子也没恢复过来,老爷子走的那日,是吃了四毛送的人参,勉强挺了过来,这下,一听春玉家要死两个,还有一个要判十年,春玉可一直是田氏的心头肉,不然,老爷子的死,田氏竟然一点责怪春玉的意思也没有,临走,还把那些米面吃食送给了春玉,当然,还有老爷子的那些好衣裳,可都是曾瑞祥这边给置办的,全被春玉收刮走了,就算不能穿,还是可以拿去或当或卖的,有不少绸子的呢,周氏可是一件也没捞到。故而,田氏听到这个消息,还真一下晕过去了。

    周氏可不着急,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曾瑞庆和子全进门了,子全本来准备今年下场的,因为老爷子的事情耽误了,只得也在家里自学。这不,刚跟曾瑞庆从街里回来,就碰到田氏晕倒。

    曾瑞庆比周氏来讲,还是有点人性的,当然,他也不知道周氏是故意让田氏生气的,忙打发了子全去请大夫,周大夫一来,给田氏做了针灸,田氏醒来后,身子果真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曾瑞庆流泪,曾瑞庆也不知她什么意思,打发子全去请了秋玉过来。

    秋玉一来就看见田氏躺着不能动弹,哭着说道:“娘,你到底怎么了,我昨天来还好好的,这才一天,又这模样了,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

    “小妹呀,这娘,也是听了春玉家的事情,才急的这样的,娘还是放不下春玉一家呀?谁劝也没用的,你知道了吗?二毛他们的判决下来了,我刚从外头回来,听了还吓一跳的,咱娘还不得挖心摘肝似的难受?”周氏说道。

    秋玉听了瞪着周氏问道:“大嫂,你安的是什么心思?咱娘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怎么还能对娘讲,瞒还瞒不过来呢,你可倒好,生怕娘不晓得。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娘也气走?”

    “秋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春玉那样恶毒的人吗?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咱娘对春玉那有多心重,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吓坏了,哪里还想到别的,这事,是我思虑不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娘到底怎么样了?”周氏有些心虚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只能慢慢养着,求大嫂好歹看在大哥的份上,多尽些心,等熬过了这三年,我接到我那住些日子。”秋玉哭着说道。

    “哎呀,这能怎么办?我家也就这条件,只是苦了娘了。要是老二肯伸一把手,就好了,不说他侍候,把那婆子要来侍候娘就成,娘也能吃上一口热汤饭。我这一天到晚,家里家外,地里田里的,哪里有个空闲?不如,小妹呀,你和你二哥走的近些,你去求求情?”周氏眼珠一转,说道。只要把那婆子要来,家里的活自己基本不用动手,自家还能省不少心。

    “大嫂,二哥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这个时候,我怎么好意思去烦她?咱娘对二哥怎么样,大嫂也不是不知道,少不得大嫂多辛苦些,我也勤着些过来。”

    周氏见没说动秋玉,便有些忿忿不平,甩着手走了。

    曾瑞祥这边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子晴仍是每日回家,和子福几个陪着曾瑞祥说说话,日子就在小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过去了,毕竟他们还未深切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加上和老爷子相处的日子也并不多。所以,没有感觉到生活有什么变化。

    这日,杨氏的娘家什么亲戚来看杨氏,带了两个三四岁的男孩,杨氏原本想在她的小院招待一下,沈氏见她那也没开过火,加上杨氏的孩子才几个月大,也是不方便,就让杨氏的客人带到主院吃饭。

    席间,见那两个男孩手里都拿着永樟的木雕小动物玩,这小动物是子寿亲自雕的,做工十分精致,都打磨好了,又刷了油漆,那两个孩子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沈氏还见他们偷偷地藏起了几个在衣兜里。

    沈氏见了便有些着急,永樟就对这些小动物有兴趣,吃饭睡觉都离不开,这要都带走了,一时哭闹起来上哪里再雕去?不说人工,木头,油漆哪样不是要现找去,便嘟囔了几句。杨氏也抹不开面子要对方留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五章、生女嫣然

    杨家的客人临走时,出人意料的是,书睿和书彦牵着永樟堵在门口,对两个小孩子说道:“小弟弟,你们好像忘了把手里的东西留下来,这是我永樟弟弟最喜欢的,他还小,要一会不见了这些,就要哭起来的。”

    那两个大人听了,顿时有些尴尬,忙道:“一时疏忽,是忘了,忘了。”说完忙让那两个孩子把东西拿了出来。

    “兜里还有几个别忘了。”书彦加了一句。

    客人一走,沈氏总算松了一口气,笑道:“永樟离了这些玩具连饭也不肯好好吃,我正不知怎么开口,没想到咱家的书睿还挺厉害,知道谁近谁远。”

    “书睿就像我小的时候,外甥像舅,我小时候就那样护着你们。”子福笑道。

    众人凑趣了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子晴回家后问起书睿:“睿儿,你怎么会想到要替永樟小弟弟要回来那些东西呢?”

    “娘,那本来就是永樟小弟弟的,外婆不是说了,小弟弟离了那些,连饭也吃不香的,我看见外婆和三舅娘总瞅着那些木雕,就是不好意思开口,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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