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的冰凉味道,让乔夜隐逐渐清醒过来,她懂得欲速则不达,偷眼望去,大概是药的清凉让骆翀感觉很舒服,他一贯冷峻的面色稍微柔和下来,让他的侧脸看上去没有那么骇人。
“段家,真的很可怕吗?咱们一定要联姻,才能收服段承希?”
乔夜隐手上轻柔地按摩着,低低开口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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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惑情(下)
没有再继续阻止乔夜隐的动作,骆翀微微坐直身体,清凉的触感让他原本粘腻汗湿的大|腿舒服了很多。
乔夜隐低着头,专心地涂着药膏,浴|室里温度有些高,加上紧张,她的鼻梁上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儿,让她立体魅惑的面庞显示出少有的一抹清丽和娇憨来。
忍不住伸出手,拢起她腮边滑落的一缕发丝,骆翀幽幽叹息道:“阿隐,我怕段承希的人对你下手,不是我一定要囚着你,即使有人时刻在你身边,我都怕你出事。”
乔夜隐一愣,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用来控制骆翀的一枚筹码。
她旋紧药膏的管口,站起来放在一边的格架上,刚要洗洗手,猛地被骆翀一把攫住了手臂。
“你怕我,也恨我。”
骆翀笃定地开口,脸上的表情竟带了一丝落寞,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说出真实的目的,那十八鞭,恐怕也早让乔夜隐对自己心生怨恨了。
“我知道你没有用全力……”
后面的话,乔夜隐没有再说,她不能原谅这个男人和她最信任的朋友一起欺骗了自己,更不能原谅他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强要了自己。
爱和伤害并存,才是最折磨人的。
骆翀懂乔夜隐的心理,这些年,他早已把她揣测得太清楚太通透,就像今晚她为何而来,他也早就知道,只是并不点破而已。
望着她微微汗湿酡|红的双颊,骆翀闭上眼,想了一分钟,睁开眼来,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凌厉和严肃。
“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做久了商人,他连说话都带了几分公平交易的味道。
乔夜隐一怔,心说绝不可能,自己又不是一条鱼,记忆只有七秒钟,说忘记就忘记,分分钟宛若新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永生难忘!
见她不答,骆翀轻笑一声,笑声里带了些苍凉,“你今晚做了这些事,其实只不过为了明凉,你想等我改变决定。我真想问问你,为他做这些事,难道你真的不爱他?”
早知道一切不可能瞒过骆翀,乔夜隐索性也就不再伪装,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走到洗手台去冲洗双手,盯着那哗哗的水流,似在思考。
“你的世界真简单,爱或者恨,泾渭分明。或许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懂得明凉对我的意义,因为你没有过和我一样的生活,骆翀,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闭眼微笑,乔夜隐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小时候是没机会,长大了则是不敢,但现在,她完全豁出去了,就算说完就会死,她也要说。
“你永远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儿,那种患得患失,那种害怕明天睁开眼一切全都消失不见的感觉。你也永远不懂什么叫做友情,平等的,尊重的朋友是什么,你只要服从,绝对的服从和顺从。就连明凉,这些年来,你心里其实也只当他是利益伙伴,不是朋友。”
连乔夜隐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副伶牙俐齿,一番话说下来,好像是背诵过似的,格外流畅。
猛地关上水龙头,深吸一口气,忽然,乔夜隐面向骆翀,猛地撕开上身的白色衬衫。
里面是空的,她特意什么都没有穿,方才骆翀抱她上楼时,她胸前的绵|软就紧紧地贴着他胸膛,她不信他感觉不到。
“今晚,你随意,怎么开心怎么来。如果你愿意,我求求你,不要逼他娶段家的女孩儿。”
哽咽着说完,乔夜隐死死闭上眼,如果接下来是不可避免的羞辱,那她唯有默默承受。
骆翀扑腾着浴缸里的水,站起来,跨出浴缸,一步步走近乔夜隐。
他伸出手,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顺着下滑到颈子、锁骨、胸前,摸|到她因为瘦弱而突出的胸骨,停住不动了。
“如果你用你的身体来诱|惑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把持不住。”
他的声音隐隐翻涌着成年男人的欲望和需求,面对她,他很难拒绝。
“但是,现在你把衣服穿好,给我滚出去!”
说罢,骆翀用力一把推开乔夜隐,她急忙睁开眼,对上他猩红暴怒的双眼,不自觉浑身一颤!
他的眼里,满是失望和心痛!
见她踉跄两下又站稳了,骆翀不顾浑身是水,赤着脚站在浴|室的地上,一指门外,再次重复道:“别让我说第三次,滚!不然,我今晚就会让祈明凉做新郎!”
乔夜隐心知骆翀的脾性,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再说服他,甚至还会激怒他,立即用手遮住胸口的春光,急急向卧室的房门奔去。
“等一下!”
骆翀喊住她,她收住脚步,以为事情有了转圜的可能,一时间又喜又怕。
“我答应你,只要明凉自己不同意,我不逼他……”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乔夜隐又听见骆翀开口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说错了,对于祈明凉,我是真的用心把他当朋友。”
背对着骆翀的乔夜隐微微点了一下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然后她猛地拉开门把手,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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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失望(上)
这几日,别墅里显得有些冷清,骆翀和祈明凉均是早出晚归,后者甚至接连几天都睡在帝国的办公室不曾回来过夜。
也正因为如此,乔夜隐一直没有机会和祈明凉将上次谈话中产生的罅隙消除掉。
十年的感情,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样脆弱,不是有人说过吗,再好的异性朋友,只要有一个成了家,这份友谊便再也无法保持原样。
“明凉,要是你不幸福,我怎么能坦然活下去……”
正想着,“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乔夜隐的沉思,黑瘦的女佣走进来,用不甚标准的汉语请示道:“小姐,您要的花苗送来了,要去看看吗?”
满是阴霾的脸色霎时微微转晴起来,她不被允许回到小岛,也不被允许轻易出门,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才好,所以她才叫骆家的园丁去花圃运了一些幼苗,都是她喜欢的品种。
戴上遮阳帽,乔夜隐下了楼直奔别墅后面的花园,这里一直有专业园丁侍弄花草,知道她要来,特地辟出一块空地,锄头花洒等一众物件也早就准备得当。
不许其他人帮忙,乔夜隐卷起袖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挡住刺眼毒辣的阳光,蹲在地上,把花苗小心翼翼地种在刨好的土坑里,再用脚踩实。
一旁的女佣和园丁表面上是随时伺候她,但暗地里却是骆翀派来看着乔夜隐的,不过,几个人见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正在自家的花园来玩得不亦乐乎,别墅前面又有时刻巡视的保镖,半个小时后,他们也就都松懈下来,偷偷溜到花园耳房里避暑喝茶去了。
“呼,真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还不知道能不能种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把运来的幼苗全都栽种完毕,乔夜隐站直身体,不想蹲久了一阵腰酸,她赶紧用手撑着,低头看了看几排歪歪扭扭的花苗,不由得摇头苦笑,自言自语起来。
四处望了望,身边居然一个人都不见了,也是,这种天气,晒得人皮肤发红,谁愿意长时间呆在外面。
抓了抓有些发|痒的手臂,特地穿了防辐射的长袖还是禁不住强烈的日光,乔夜隐眯了眯眼睛,刚要回房间冲个凉,忽然看见前面正走过来一个撑着遮阳伞踩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
她立即好奇起来,看着这女人越走越近,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
“你是骆家的人吗?这边怎么通向别墅大门?”
阳伞下是个妖|娆的美人儿,声音清脆婉转地开口问道。即使同为女性,但乔夜隐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长得实在太动人,有着热带地区少见的细腻白|皙的肤色,眼睛很大,双眼皮深而立体,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儿。
微微一怔,乔夜隐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身打扮,又出现在花园里,一定是被对方当成佣人了。不过,她满不在意地朝前方的建筑一指,大方道:“从这里走过去,绕过前面那片木棉,再向右就能看见一栋白色别墅了。”
女人略一颔首表示谢意,然后就离开了,乔夜隐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里,她那颗被晒得昏昏欲睡的脑袋才恍然大悟。
段家,不会是段家的女孩儿吧!
后背激起一阵战栗,手里的小锄头差点儿被乔夜隐扔掉,她刚要抬脚冲过去追上那女人问个究竟,不想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
“哎,骆家别墅到底怎么走?该死的哥哥,非让我们自己找,都快晒死啦……”
前面的问话明显是在问乔夜隐,后面的则是一连串低低的抱怨,女人不停地用小手帕擦拭着额角,即使撑着阳伞,高温仍使她白嫩的肌肤微微泛红,因为不悦,她的一双红唇嘟得高高的。
乔夜隐急急回头,不禁又是一惊,刚才那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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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失望(中)
见乔夜隐面对着自己露出惊愕的表情,伞下的美丽女人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声音扬高一些重复道:“我在问你,骆家别墅是不是就在前面?”
不等乔夜隐回答,女人用余光瞥到脚边有一条细长的蚯蚓,大概是刚才翻土时翻出来的,她“啊”一声尖叫,踮着脚尖儿跳开了一些。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怎么又绕回去了,顺着前面木棉树再向右拐……”
尽管对方略显盛气凌人的态度让人不悦,乔夜隐还是微蹙着眉头轻声回答,但她不等说完,就看女人蓦地变了脸色。
“书雯这个小贱人,不声不响居然比我快!”
狠狠一咬唇,撩起长裙,这女人也顾不得脚下的土块和虫子,踩着细长跟的高跟鞋,一晃三摆地快步朝着乔夜隐刚才指的方向走去。
乔夜隐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这两个女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段家居然有两位小姐,而且就在今天,一起跑到骆家来,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骆家的别墅又不是游乐场,闲杂人等一概无法进入,那么只能说,这对姐妹花得到了骆翀的准许,在他的授意下来此。
“段小姐!”
乔夜隐赶紧喊出来想要唤住走远了的女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那女人压根没有回头,来去匆匆地消失在远处的木棉树林中,倒像是在与人竞争什么似的。
再也等不及,一把扔掉手里的锄头,飞快地摘下围裙和胶皮手套,乔夜隐不顾身后惊慌失措的一众佣人,大步跑回自己的小楼,洗澡换衣。
坐在梳妆台前,乔夜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极少用的粉底等化妆品仔细地涂抹在脸上,又拍了些娇粉色的腮红在脸颊上,终于让大病初愈的自己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她本来皮肤底子就好,白而嫩,无需刻意妆饰,唇上一抹透明闪亮的唇彩就让她看起来极为动人。
等到乔夜隐全都装扮得当,正在卧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拼命想找出一个自己能到别墅前面的会客厅的理由时,没想到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阿隐。”
门外传来骆翀低沉的嗓音,乔夜隐从未如此渴盼见到他,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倒是让他一愣。
等看清眼前,骆翀的眼底明显流露出赞赏和惊艳,这让他几乎无法立即说出话来。
他的小女孩儿一向素颜,没想到稍加妆点便如此迷人,一瞬间,骆翀想要狠狠拥她入怀,在她饱满美好的唇上肆虐地亲吻一回。
“段家有人来了,我刚才看见了!”
只是乔夜隐不解此刻骆翀的风情,一开口就打破了他脑海里幻想的旖旎画面,微怔一下,他莞尔,将她从上至下又打量了一遍,这才出声道:“你这是打算穿上你的战袍去迎战?”
不得不承认,私心里,乔夜隐是不想自己被美艳的段家姐妹比下去的,尤其是在骆翀和祈明凉的面前。只是,她来不及去思考究竟是为什么,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微微一赧,乔夜隐有些害羞,她情不自禁垂下眼来也看了看自己,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当——
白色的无袖蕾丝上衣,搭配孔雀蓝的手工刺绣牛仔短裙,精妙的是腰间那一根由欧洲著名时装大师亲自设计的宽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无比袅娜,叫人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其上,下意识地盯着她雪白的肌肤不放。
“对我来说,你倒是什么都不穿更有气势一些……”
骆翀上前一步,拥住乔夜隐的双肩,玩味地低低在她耳畔念了一句,霎时令她粉颊染红。
这个男人,人前是冷面阎罗,其实,说起这种叫人耳热心跳的话来,倒也别有一番天赋!
“走吧,憋了这些天,去见见外面的人也好。”
牵起乔夜隐的手,骆翀推开房门,见她还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不禁摇摇头,亲自走到衣帽间的鞋架上。
他选了又选,终于看中一双镶有璀璨水钻的金色高跟鞋,蹲下来,骆翀轻轻捧起乔夜隐的脚,帮她穿好两只鞋,又系紧了细细的绑带。
“一会儿咱们只管看戏,记住了?”
骆翀捏着乔夜隐纤细的脚踝,见她眼底仍有一抹担忧,忍不住轻轻叮嘱道。
007 失望(下)
第一次踏进骆家别墅内的议事厅,乔夜隐难免紧张中带着一点儿兴奋,任由骆翀牵着她的手,一踏进古色古香的大厅门槛,她就看见客位上一左一右地坐着两个女人。
祈明凉坐在主位的右侧,正在低头喝着茶,神情悠然,像是眼前的一切都与己无关似的。
要不是之前碰过面,乔夜隐还真难想象得出这是对双胞胎姐妹花,仔细打量了几眼,单从坐姿和神态间,她就看出了两个人性情大不相同——
一个沉稳,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哀愁,应该是第一个遇到的;第二个活泼,举动间能看出来是个娇纵跋扈的千金,自然就是后一个明显颐指气使些的那个了。
不过,此刻的姐妹两个,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偷偷瞥着不远处的祈明凉。
这种眼神,身为女人的乔夜隐太清楚了,爱慕中微微透着不安,是女性在初遇心仪对象时最常表现出的情绪之一。
不得不说,祈明凉确实有令女人疯狂的资本,且不说他是骆氏帝国的二号首脑,单单气质外形就足以让女人们倾慕之至了。
而且,像是段家姐妹这样的容貌和出身,普通的男人哪里能做到这样的淡定从容。女人们便是这样一点贱:越得不到的越是心头好,太殷勤的,她反而还嫌弃着你。
“两位段小姐,久等了,骆某来迟,还请多多原谅。”
骆翀站稳了,笑着问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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