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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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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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辰,你说什么?”两人忙着争执,自然没听到小家伙的话,从善立即堆起笑脸,问道。

    小家伙知道父母又没听见他说话,不高兴地撅起嘴,抱怨道:“爸爸妈妈总喜欢自己玩,都不听辰辰说话。”

    “爸爸妈妈在商量明天带你去哪玩。”从善反应很快,随便找了个理由来应付儿子。

    小家伙一听,果然很兴奋,直嚷着好棒好棒。一桌人看着他那高兴劲,都乐了,这孩子人小可是精力却很旺盛,一提到出去玩就很来劲。

    “那辰辰刚才叫爸爸妈妈猜什么?”韩熠昊见小家伙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又追问道。

    “他问——”岳青菱刚想回答,就被小家伙打断了。

    “奶奶,我来说,我来说。”小家伙举起手,不愿意自己的话被人给“抢”了。

    “好,辰辰说。”岳青菱笑着用纸巾擦了擦他的嘴角,一脸宠爱。

    “问,‘没手也没脚,眼睛不能看’,是什么?”韩曜辰小朋友似模似样地问道。

    “蛇!”四个大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然而他们却高估了韩曜辰小朋友的知识面,他摇摇头,否认道:“不对,蛇有眼睛,怎么会看不到。”

    “辰辰,蛇虽然有眼睛,但它是通过舌尖来捕捉气味感知周围环境的,所以蛇应该是看不到的。”从善借机科普道。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蛇有眼睛却看不到,于是几个大人又轮流将什么“温度”、“红外线”、“视觉退化”讲了一大堆,小家伙的理解能力很强,倒也听懂了个大概。

    这就是韩家人的教育方式,宁愿孩子听不太明白,也不给他灌输错误的知识,所幸韩曜辰的智商确实很高,只要大人耐心讲解,一般情况他都是能听懂的。

    但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啊,所以小家伙固执地让大人们再猜。

    大人们又说了几个答案,都被小家伙否决了。

    这下倒把人给难住了。

    岳青菱见小家伙光顾着让人猜,却不吃饭,于是端起饭碗边喂边问道:“那辰辰告诉奶奶,答案是什么啊?”

    “是‘残疾人’!”韩曜辰小朋友见自己出的“谜语”把大家都难住了,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宣布谜底,今天他可是凭这两个谜语打败了幼儿园的所有小朋友,连老师都“甘拜下风”。

    残疾人?!大人们都愣住了,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很快,小家伙又问道:“你们再猜,‘有手又有脚,耳朵听不到’,是什么?”

    韩熠昊思索了几秒,试探着问道:“聋哑人?”

    “答对了!爸爸好聪明!”韩曜辰小朋友举起大拇指夸奖道。

    韩熠昊和从善顿时一头黑线,这个“冷笑话”也太冷了点吧。

    “好了,辰辰先乖乖把饭吃完,吃完了我们再慢慢猜好不好?”韩长轩轻咳了一声,止住了这个话题。

    吃过了饭,小家伙本来吵着要爸爸妈妈带他出去散步的,无奈从善实在没力气了,于是折中成到书房里陪他玩拼图。

    而韩长轩则拉着岳青菱回了房,也不讲过渡的话,开门见山就说到:“刚才熠昊来找过我,说你又在搅和他和儿媳妇之间的事情了,是不是非要闹得家无宁日你才甘心?”

    岳青菱不觉得自己有错,反问道:“我做什么了?”

    “你不是叫上官芝兰到中国来?”妻子心里想的什么,韩长轩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想制造机会让熠昊和芝兰重修旧好,让儿媳妇识趣而退?”

    既然说破了,岳青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大大方方承认道:“是,我是叫芝兰来,也想她和熠昊能有机会发展,你也不想想沈从善病情那么不稳定,指不定以后还会变得神志不清,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要替儿子考虑。”

    “枉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说些话和那些粗鄙村妇有何不同?”韩长轩皱眉教训道,“熠昊和从善既然结了婚,就应该扶持到老,就算从善有病,那也是熠昊应当担负起的责任,怎么可以成为另外再找老婆的借口?何况当初从善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执意要生下孙子,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你现在能含饴弄孙、安享天伦吗?”

    “是,她生下辰辰,是家里的大功臣,所以他们要举办婚礼,你听到我说一个不字了吗?我不仅没反对,还帮他们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连皇室婚礼都不一定有这么风光。也算给足了沈从善面子了吧。”岳青菱哼了一声,似乎觉得举办婚礼已经是莫大的让步了,“可你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她的情况任谁都说不准,随时可能做出惊人之举。而且你没见她经常对熠昊无缘无故就发脾气吗,这样的女人适合当老婆、当母亲?”

    “说到底,你就是不能接受从善。”韩长轩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一直觉得从善配不上熠昊,当初她怀着孩子,你不敢做出什么。辰辰一出生,你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赶走她,再替熠昊选个你看得上眼的媳妇。你以为叫上官芝兰过来,就能破坏他们的夫妻感情了?”

    “我是有这想法,但也得看熠昊的意愿。”岳青菱见韩长轩有些发怒了,也不敢说得太绝情,“熠昊若真对沈从善坚定不移,那任谁都破坏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若他对芝兰还存有情义,我倒觉得芝兰比沈从善更适合当韩家媳妇。”

    “冥顽不宁!”韩长轩冷色道,“熠昊要是对芝兰有一丝半点情义,当初就不会迟迟不履行婚约。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只有你不肯接受现实,非要整出点事儿来就满意了。熠昊今天挑明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你胡闹,下次你再离间他们夫妻感情,让从善心里不痛快,他就立即带着辰辰离开,你以后就别想见孙子了!”

    岳青菱一听也很不痛快,仍然嘴硬地说道:“当初他们结婚时,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要是两年内我还是接受不了沈从善,他们就得离婚。”

    “你以为熠昊为什么要让从善白跑法院一趟?”韩长轩冷笑道,“他就是做给你看,让你看清楚你能不能逼迫他们离婚。你以为用钱就能买通法官了?熠昊的人脉手段并不如你所想的简单,你也早就不能掌控他了。趁着事情还没到不能回旋的余地,你还是本本分分点好,免得鸡飞蛋打到头来一个也捞不着!”

    韩长轩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岳青菱惊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竟然警告我?”

    韩长轩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并未好多少,他说道:“这下年来,我就是太惯着你,惯得你自私自利、毫无容人体谅之心。我本以为经过熠辉的事情,你多少有些醒悟。没想到,你还是不肯悔改。熠昊和从善两人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在一起,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着要拆散他们。你说从善不配做妻子和母亲,那你就配吗?你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我觉得羞耻!”

    岳青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万万想不到韩长轩会对她说这样重的话,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又听他继续说道。

    “你恨我当年强娶了你,这个心结你一直解不开,几十年来都活得不开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报复我、离开我都可以,但你不该一次又一次伤害身边的人。虽然熠辉、熠昊是我的儿子,但也是你的,我真的想象不了,究竟什么样的母亲才会恨不得儿子过得不好。”

    “我没有——”岳青菱生气地想反驳,她所做的都是为儿子好,不是在害他们。

    韩长轩摆摆手,似乎不想同她争辩,他那依然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疲惫,声音也低沉下去,他看着岳青菱,毫不掩饰眸子里的失望:“青菱,我老了,也不想永无止境地互相折磨下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自由。如果你想同我离婚,我会将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你,以当做对你的补偿。”

    这番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却一直下不了这决心,如今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岳青菱毁掉熠昊的生活,为了保护儿子,他宁愿心痛地提出离婚。

    “你要同我离婚?”岳青菱心中一颤,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尖锐和震惊。

    “如果这能消除你的怨恨的话,我同意离婚。”韩长轩深深地吐了口气,最后再看了岳青菱一眼,心中虽然疼痛不舍,但还是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

    岳青菱呆在原地,震惊、愤怒像潮水般涌上心尖,她做梦也想不到,结婚了三十五年,韩长轩竟然会向她提出离婚,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反应,明明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肯放她自由了,可她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和一点点松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天旋地转,她踉跄几步,眼前一黑,倒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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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蓝得像块浅蓝色的帷幕,阳光透过云彩洒下来,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地的清香,怡人舒适。

    这是一块私人草坪,有专人打理,所以草质比一般草坪好上很多,小孩子在上面奔跑嬉闹,男人们则穿着短裤踢起了足球。

    草坪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纯白色的欧式长餐桌,不远处,架好的烧烤架上正袅袅上升着几缕炊烟,烤得焦黄的肉类和蔬菜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几名女士正围在烤架旁边,一边烤制食物,一边聊天。

    “从善,你婆婆怎么样了?”王婷穿着一件浅绿色开衫,里面是一条鹅黄色碎花长裙,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里若隐若现着一对亮白色的珍珠耳环,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吹弹而破。

    现在的她比两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由于昏迷了接近一年,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清瘦了许多,但好在皮肤白、气色也不太差,所以看上去并不病态,反而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感。

    “和我公公还在威尼斯,听说血管中的肿块已经基本消失了。”从善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在鸡翅膀上划上几道小口,将调好的酱汁涂抹到上面。

    她把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穿了身浅杏色的休闲服,看上去很是精神。

    那天岳青菱突然昏厥,医生检查到她脑部有一个血块,虽说体积不大,可以用药物治疗吸收,但却被告诫今后不能轻易动怒,因为情绪会影响到她的病情。

    从善后来才从韩熠昊那里得知那晚发生的事情,据说是韩长轩向岳青菱提出了离婚,才导致她受刺激过度突然昏厥,也才发现了脑动脉里的血块。

    从善知道公公是为了她才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既感动又觉得心有不安,毕竟公公婆婆都结婚几十年了,要是为了她而离婚,再怎么她都会良心不安。

    所以岳青菱卧床后,从善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她的工作,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尽管岳青菱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但从善却不在意,还想法设法同岳青菱聊天,开导她。

    大概是被从善几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打动了,也或许是韩曜辰小朋友在其中起了莫大的功劳,岳青菱渐渐想通了,其实韩长轩说得对,岳青菱不接受从善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过得不开心,没有得到想要的生活,所以在后来的岁月中思想慢慢扭曲,总喜欢操控别人,尤其是两个儿子。

    在从善的提议下,韩长轩放了自己一个长假,带着岳青菱去了国外旅行,从善每天都打电话去询问情况,岳青菱从开始的讲不到两句就挂电话到后来兴奋地和从善谈天说地,还告诉从善,她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了,没想到她活了大半辈子了,到现在才明白最爱的人原来一直都是韩长轩,这个以绝对强悍姿态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从善忍不住好奇地打探是什么突然让岳青菱醒悟过来了,岳青菱告诉她,他们在德黑兰(伊朗首都)时,遇到过一次炸弹袭击事件,她亲眼看着满大街的人吓得四处乱窜,有不少男人为了逃命,竟然扔下妻子儿女独自逃跑。

    她当时被人推了一下,差点摔倒,韩长轩一拳将那个撞到她的男人打倒,然后抱着她就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当时,她听着四周乱哄哄的声音,说不害怕是假的,等到韩长轩放下她时,她才看到他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开了个血窟窿。

    她看着韩长轩脸色苍白地昏倒在地,第一次前有未有地感觉到害怕,她慌乱地去拉路人,恳求他们帮忙送他去医院,然而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后来救护车赶到了,岳青菱一路跟着,直到韩长轩被送进了抢救室,才失声痛哭出来。

    她想起很多年以前,韩长轩也是这样,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她的平安。

    她说,那一个小时,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保佑,她本不信教,可那时候,除了不停祷告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说,那一个小时是她人生中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小时,手术室灯一直亮着,她整个人如寒风中的枯叶般抖个不停。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电影慢镜头般不断在她眼前重复回放,她那时才知道,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霸道、他的专情,他所有优点缺点早已像血液般融入进了她的生命里,他若不存在了,那她也就只是一具干枯残躯了。

    所幸最后奇迹还是发生了,韩长轩被救了过来,然而他毕竟不年轻了,这么来一下就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期间,两人决定不告诉家人,免得让孩子们担心,在医院里,岳青菱没有请高级护理,而是亲自伺候韩长轩,她同他说,他照顾了她大半辈子了,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他。

    韩长轩养好了伤,两人决定继续旅行,他们到了威尼斯,却又遇上了发大水。

    在那里,他们见识到了世界上最“浪漫”的洪水,威尼斯的人们在水中歌唱、欢腾、接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想到,既然面对灾难都笑得出来,那生活的坎坷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后,岳青菱给从善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她与韩长轩站在圣马可广场上时拍的背影,他们穿着雨衣,积水到了他们的膝盖位置,但他们十指相扣,那么紧,那么牢,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将他们分开。

    自此从善终于彻底放心了,韩熠昊见她盯着照片傻笑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问她要不要也去感受下浪漫的洪水?

    从善摇摇头,搂着韩熠昊的胳膊说道,只要和他在一起,空气、雨露、路边的杂草都是最最浪漫的,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从善姐笑得那样甜,是想到什么了吗?”谢一一见从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忍不住打趣道。

    谢一一同齐名扬结婚有半年了,说起这两人的恋爱过程,简直可以写成女追男的教科书,当时齐名扬觉得谢一一年纪小,怕她思想不成熟只是图一时新鲜,所以死活不同意,但自从看见发生在韩熠昊和勾子铭身上的事情后,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如果人生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故,所爱的人随后都有可能突然之间离开你,那为何不趁着能爱时好好相爱,何必要给自己增加那么多包袱,将未来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当做现在畏首畏尾的诸多借口?

    想通了这一点,齐名扬接受谢一一就没有那么困难了,再经过了谢一一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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