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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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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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四章(3)
想到这里我心里软绵绵的怒气全消。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一手揽著他的腰,另一手把他脖子够下来,在他鼻尖亲了亲:“谢啦。”
“嗯,嗯嗯,”维伦有些难为情,可人还神采飞扬的,死死抱住我肩膀不放,顺势也在我嘴角吻吻:“童童,你第一次这样对我,我真高兴。”
咳,不就当众亲个嘴嘛,你们外国人真爱小题大做。我心里甜滋滋地,简直骨头都没三两重,忙拉著他往前走:“回家。”
“好──”维伦拖著长腔。他年龄大我这麽多,却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我撒娇,一路上黏答答地怎麽也不松手,找著机会就嘬一个。
妈妈的,肉麻当有趣。
可说实在的,这是我有生第一次在大太阳下、众目睽睽中,光明正大地演个正在热恋中的角色,可以说是新鲜而有趣。而且我一点也不讨厌这样,我乐在其中。
我想对我而言维伦真是很与众不同,发怒时他总能让我冷静,烦闷时又令我通身舒畅。我那麽喜欢与他作伴,有他在身边连空气都清新些似的,连他身上那股松木香我都迷恋得要命。
这也是我第一次对谁有这样的感觉,既甜蜜、又有些酸楚,连自己都莫名其妙地完全捕捉不住。一想起这个人,就情不自禁捂紧胸口,生怕心脏突然爆掉了。
那感觉极强烈而又挥之不去,直到离开维伦回到在德国的寓所,我仍心如鹿跳地,满脑子都是那家夥在夏日暖阳下,仿佛晴空般湛蓝的一双眸子。
心猿意马外加舟车劳顿,进门也懒得去收拾那摊娜塔莉制造出来的杂乱,沙发里随便刨个坑就倒下去狂睡。等醒来还不住发!怔,半晌才听到手机里反反复复的提示音。
抓起机器我满头黑线,奶奶的竟睡了三十多小时,猪啊……咳,呸呸,能睡是福,嗯哼。
导师的催魂call暂不去管它,倒是我妈发了好些email来。
她动作也还真快,两天功夫就给我找了个同城的中国姑娘。而且就在我们学校,学marketing的,跟我们试验室隔著栋楼。人比我还小两岁,照片看上去蛮温柔,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一双白生生的小龅牙,像只微型啮齿动物。
Email上说这孩子是个温州人。爸妈早年偷渡去葡萄牙熬到大赦,乘著欧盟的东风飘来德国开了个小超市。算华丽的初代移民,把女儿办出来後急著找个知识分子当女婿好提高社会地位。
这下真是被逼进死胡同了──我只打算随便找个姑娘生儿子,现在人家爹妈都连带进来了。将来要离婚,只怕我也别想再在这城里混下去──我妈打算得还真够深远。
不过,到时候,反正,我肯定已经去荷兰了,又何必在乎这麽多。她家配我家算高攀,何况老子又不是不优秀。等到时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一定对她们母子好,绝不亏待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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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小算盘,把手机摆弄过来,又摆弄过去,看到有陌生的未接电话,条件反射地拨回去,立刻就听到个年轻的女声:“Hallo。”
跟小温州哈拉半天,挂了电话我很茫然。说实在的我对女人没什麽鉴赏力,经历了娜塔莉之後越发觉得她们就是群莫名其妙的生物,喜怒无常不说,而且自私任性到极点──当然,当然,我妈除外。
我也不讨厌女人,但我真没法跟女人有话题。有科学研究证明是因为G在脑骨里缺少某样平衡器,所以对女性声音接受程度差,此言堪称真理。
总之,聊这麽久电话,脑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印象。虽然对方一个劲地夸我:是个好的倾听者。你看,女人跟男人打交道,就希望对方只带耳朵,那老子的嘴……闲著不去吹箫还干啥?实打实的“淡”出“鸟”来。
这个……咳,想到吹箫,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维伦。
说来也怪,跟他明明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这两天在他爹家却相处得格外清心寡欲。只要手握著手亲亲嘴就无比满足,连睡觉都分两间房──当然我後面还伤著,但不等於他不能雌伏嘛。娘哩,老子也变得柏拉图了。
唉,唉唉,我也不知怎麽回事,越想他心里越像揉了把羊毛,麻酥酥地忍不住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抱著手机狂翻他照片,不停後悔怎麽以前Zuo爱时没留点纪念。
维伦在我手机里笑得神采飞扬,我盯著他那双蓝眼睛,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他这麽出色,里里外外都没一处不好的地方,可我还是得娶个面目模糊的温州姑娘。老子这小日子怎麽过得就如此无奈。
胡思乱想地非常烦,情不自禁拨电话给他,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醒了?”

且说,群里的cc告诉我,要教ttt说:
你是我的全部
於是教之。
ttt(含情脉脉):宝宝,你是我的臀部
本王:囧。。。。。。。。。。。全部,是全部
ttt(认真,鹦鹉学舌):前部,是前部。
本王:囧
ttt(再接再厉):宝宝,你是我的前部
本王(忍无可忍):是全部!全部啊全部!!!
ttt(疑惑):是钱包?前部?
本王:TAT掀桌
= =。。。。。。。。。。。。。。。。有些中文的发音,拉丁语系是绝对发不来的。。。
不过,“你是我的全部”这句话,在英语是:you are my everything,但在荷兰语跟德语都是 je bent mijn alles (du bist mein alles), alles是全部的意思,everything是每一样东西的意思。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ttt要学中文应该不会那麽难吧。。。相通的地方蛮多啊。。。。。。。别打扰我让我自我催眠。。。。。。。让我自我催眠。。。。

嗯,回归正题。。。。。。。
新人王听说每十天是个坎儿??
寒。。。。。。。。还请大家多支持。。。。。。。。。。。。不要吝啬地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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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四章(4)
啊,这家夥,我肚里的蛔虫麽?“喂,你怎麽知道我在睡觉。”好像阳光驱散乌云般,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打心底里乐出来:“你跟踪我?”
“我请人给你送了申请荷兰资金的材料。这个博士项目还没公布,但我已和负责的教授拿到内定职位。具体操作方法是与你现在的大学合作,其中部分资金我会说服我们公司支持,”他没理我,自顾自一口气说下去,很兴奋的样子:“这个xxx实验室曾被提名诺贝尔生物化学奖的。我都没想到他们竟还有初级研究员的位子没被填上,而且跟你的兴趣走向格外切合。”
“哗!”靠,xxx实验室,在这领域谁不垂涎三尺啊?!才一天功夫就带来天大的好消息,这家夥,怎麽这麽有本事。我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材料呢?喂,我没接到啊!喂,喂,你等等,我问问快递……号码是多少?”
“送材料的人,”他顿了顿,慢吞吞地回答:“那个人,在你家门口按了好久门铃,从门上猫眼看到你在睡觉,所以就在外面等著……结果被你家大厦的保安,请去喝茶了。”
“啊?这,这个……怎麽可能。”话说完我都有些心虚,老子一向躺平就雷打不醒,这下也不知快递跑到哪里去了:“你给我他的号码,我打过去。”
“可以。但我想如果现在你打那个送快递的手机,对方可能会是忙音。”维伦仍一本正经地,语气平稳又客气:“因为他正在忙著跟你通话。”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呱”一声跳起来冲出去,磕磕碰碰地什麽也顾不得。
门刚开到一半我就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形,一手握著手机,一手插在裤兜,肩膀靠在我家楼道墙壁上。
他闻声抬头,冲我笑笑,眼睛那麽蓝,肩膀那麽宽,脸庞那麽英俊。
我欢喜得一颗心都要爆开,也不顾後面保安探头探脑的,扑过去一把挂住他肩膀:“维伦!你怎麽来了!”
“来送材料呀。”他低头吻我脸颊。嘴唇温软呼吸滚热,一身松木香沁人心脾,啊,啊啊,那瞬间我乐得飞起。
“怎麽之前不告诉我。”我忙不迭让他进门,这才看到他身後停著几只大皮箱:“怎麽,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公司准了我一些假期,我可以将手上的工作带过来在分部做,当然,每月要回荷兰几天……但是,嗯,你说过,帮你办好博士申请就可以搬来……” 他欠欠身,看一眼皮箱,口气有些忐忑:“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不可以来借住几天?”
这……这家夥,未免也太有行动力了。之前是搪塞过他申请成功就能搬来,但我这边还忙著追小温州,让个大男人住进家里岂不是蹊跷加骇突,何况他还算我的地下情人。我满头黑线。
他见我犹豫,垂下头:“其实,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没地方去了。我家在搞装修呢……所以想来度个长假。”
这叫什麽烂借口。我越发觉得反感,狠狠心板起脸赶他:“我这里不太方便,我不习惯跟人同住,我们起居习惯恐怕很难合拍。”
他立即抬起眼,活像只被泼了凉水的大狗,可怜兮兮的:“啊,不方便,嗯,我能理解。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晚上喜欢出去玩,要是带人回来,我在这里是不方便。”
喂,话怎麽说成这样。我心里一咯!,生怕他已看破我说的那些谎,忙给自己解围:“咳,胡说什麽,我很少带人回家……不是,我是说,我跟你那次,不是第一次嘛,所以还没正式踏入G圈呢,哈哈,哈哈。”
“嗯,我相信你。”他眨眨眼,垂手站直了,一副等人发落的样子:“既然如此,我理解你。我只是来送资料……我先去酒店……”他越过我肩膀,无限向往地往客厅张望一眼,又叹了口气:“我不受欢迎,对吗?”
他总能一把就戳到我心里最柔软的那点上。明知这家夥其实又在拿话挤兑人,却又彻底找不到说辞来应付,只得随口安慰:“没有,我欢迎你的。”
 “那你不会赶我走对不对?我只是想多照顾你,”他打蛇随棍上,一副小孩等糖吃的样子:“那我,那我在你家附近租房子可以麽?”
……唉,大哥,你非得这麽坚忍不拔吗?其实我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他性格中倔强的部分,他看上去随和,其实真要下了决定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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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四章(5)
然而,且不论手段怎样,他这麽做,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恶意──何况星夜带著项目资金赶来帮我。
我又一次心软,想起之前翻他照片时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身不由己地就先妥协了:“那你暂时来我家住两天,找到房子再搬。”
“啊,啊啊,真的?”维伦立刻喜不自禁,搞得我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老子莫非真是金口玉言不成。他全身上下笼罩著幸福的光芒,先在我额角吻吻,才转身去拎箱子,进了门也还收不住笑容。
他如此开心,我也被感染得浑身上下轻飘飘,连房东的架子都拿不出来了,乖乖按他指示把那厚厚一摞申请材料填满,签了字。
等维伦到楼下7…11去复印材料,我才一个激灵,妈妈的,想起件大事。忙呼啸一声冲进卧室,找个箱子开始狂拨拉那些情趣用品。
我操,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些年,自己的、419随便买的、淫肠带来的,各种各样的圈圈棒棒棍棍套套外加催|情剂,竟能装满老大一纸箱。老子自己看著都满头黑线,薛童你这个Se情狂。
唉,维伦对我如此锺情,估计也跟我一直装处男不无关系。
这些滥交的证据,虽说已经尽力扫荡,但我东西乱放惯了,若要真有余孽──真只能自求多福啦。
我立刻又後悔又烦闷,痛下决心,一定要跟维伦约法三章,逼他尽快找房子搬出去,不带这麽两句话就登堂入室严加监管的。
满头大汗地刚把罪证藏到床底,维伦回来了。他一言不发,从背後抱紧我,将脸埋进我颈窝。
他体温高得很异常,心跳透过肩胛渗进我身体,这整个世界的空气,随著他的呼吸也似乎全都染上了松木香。
心脏好像马上就要融化了,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我反手揽住他的腰,听见他低沈的呢喃:“童童,我刚离开你一秒锺,就好想你。”
“嗯。”其实我……我也不是不想你的。
那些赶人的硬话全抛到了爪哇岛去,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心里只是傻兮兮地不住在想:如果时间能就这麽停掉,那该有多好。
当然时间没有停。
第二天维伦就得去邻城的公司分部报到,而我七上八下地跑到试验室填淫肠的坑。
实验室里一片安详,居然完全没人知道,淫肠那事老子还插过一脚。而淫肠他老婆据说是打定主意要离婚,被淫肠缠得没办法,跑到某妇女权益组织寻求帮助。现在淫肠天天在那组织门口静坐示威,以求力挽狂澜。
唉,都是我惹的祸,听到这消息我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然而之後又有些庆幸:可见性向这玩意的确没人能瞒一辈子,既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有此等便宜的好事。老子结婚一年立刻离婚的终极政策果然还是光明正确的,何况还有个维伦在等著我哪。
想到维伦我心里就酸软得不行。整个人颠三倒四的,连去跟小温州相亲都心不在焉,袜子穿了一灰一白,送姑娘回家时连闯两次红灯。
万幸我的运气似乎是在好转了,见面第二天小温州家里就跟我妈说,那姑娘觉得我为人老实朴素,很有科学家庄严扎实的派头,值得信赖。
我操,这……这话讲的,还不如说我在她面前就是块木头得了!老子天生的风神俊朗,生平第一次得此劣评,情何以堪!
但能让女人满意总是好的。她越满意我就能越早提结婚,越早结婚越早离婚──我对未来充满期待,这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渴望抱著儿子签离婚协议书的男人。
话说回来,小温州其实也不赖。人虽孩子气,但至少很讲餐桌礼仪,而且不很爱迟到,又非常好哄,给她买只LV的包包就能高兴好几天。跟维伦比起来,她要的真是太少太少,太容易满足了。
可奶奶的,老子打心眼里,还是觉得那个难哄的比较好……真他妈的犯贱。我满心感慨。
总而言之,维伦在邻城这两周,我跟小温州算是火速确定了关系,开始携手昂头往美好的婚姻大道奋进了。
维伦从邻城回来那天,是直接闯到我实验室的。
他神采焕发,当众公布大好消息:我的博士实验项目已通过审批,资金即刻到位,我毕业就能直接到荷兰去。
哗,狗窝里藏不住剩馍。这家夥,典型的老外,啥好事都搁不过夜的,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张扬出来才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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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腹诽归腹诽,小心花那的确是正在朵朵迎风开放,不光是为了触手可及的大好前途,某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虚荣也猛然间爆裂开来,让人不由得不兴奋若狂。
同事们闻讯前来,簇拥著道贺,我索性大喇喇地叫了外卖,罔顾工作纪律在实验室连开几瓶香槟,一时间欢声笑语,乐成一团。
等最後一只酒瓶塞“噗”地冲到天花板上,有同事问我“你女朋友呢?她怎麽还不来一起庆祝?”──小温州她们系就在我实验室旁,这两天我俩出双入对的自然没少被见到。
呵?我一楞,脸上仍挂著笑容,心中得意过了头,顺口回答:“她上课呢。”
话出口立刻觉得不妙,回头就看到维伦握著酒杯紧贴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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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四章(6)
话出口立刻觉得不妙,回头就看到维伦握著酒杯紧贴在我身後。
他仍笑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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