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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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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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摆不定地木板晃着,我慢慢坐起身,何遥易和殷晶晶本想扶我,却被我轻轻推开了。忽然间,不想让自己任何一丝软弱暴露在司徒墨扬面前。
  双手撑在身后,挪开一点,尽量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双手抱着腿坐在殷晶晶和何遥易对面,眯眼向远方望去,偶尔收回视线,朝何遥易和殷晶晶笑笑。
  大海一浪接一浪地在远处翻起漂亮的水花,偶尔见到一两条小鱼跳起,天上的海鸥便俯身冲下,啄食。暖暖的阳光顷洒在身上,一切平静,照旧。仿佛刚才的凶险不曾有过。
  力气慢慢开始回流。很快,不知是何家的船,还是司徒墨扬的船,飞溅过来。何遥易率先登上,再半抱过晶晶,然后笑着伸手示意扶我,我抿嘴一笑朝他挑了挑眉,意思是,太小看老娘了。他耸耸肩,摊手,无声的说,OK,那你自己来。
  我退后半步,一个箭步,跃起,就跳了上去——
  结果,咳,身子往前一扑,何遥易忙双手接过我,左手有意无意地搂过我的腰。
 
  看来,刚溺完水,我还是有点虚弱,双脚站在船上,轻轻地推松何遥易的手,站开一寸,不知道为什么,何遥易抱着我的感觉,有点像,弟弟抱姐姐,不大自在。大约是,长年不太习惯别人用这种姿势触摸我,道上的混混打招呼也只是局限于拍肩,或者打头,况且,以我的地位,已经极少有人会这么触摸我了。至于司徒墨扬,他多半是强制性地,我反抗不遂的禁锢罢了。
  三人都上了船,只剩司徒墨扬负手不屑地站在那,他眸中的视线落在何遥易刚搂过我的腰部,淡淡的冷气,逐渐加强,冻结,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凝固一般,他冷漠的身影卓然立在原地,似乎丝毫没打算要上船,和我们一起离开。
  我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天知道这位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大少爷又神经质的发什么脾气,我懒得去猜测他,也不想去猜,扭头,转向另一边。
  身后传来晶晶关心的催促:“墨扬哥哥,快上来呀。木板上危险!”
  司徒墨扬似乎没动,身后,一道冷冷的目光依然注视着我。
  “小晴,叫墨扬哥哥上船啊。”殷晶晶焦急地摇着我。
  我按住殷晶晶地摇晃,冷淡地说:“他又不是小孩子,要自己会上。”话完,身后的目光陡然又是一凉。
  我没理会他,有晶晶在喊他,他能不上么,再说,就算他不上船,以司徒家先进无比的GPRS系统,他被救上岸是迟早的事,哦,不,这话错了。是他想上岸的时候,自然就有人忙不连跌地接他上岸。
 
  “墨扬哥哥!上来呀。”晶晶虽然摸不清原因,但还是看出我的态度了,只好,又转身,软声哀求起来,“墨扬哥哥,小晴全身都湿了,我也湿了,大家都湿了,海风吹着好冷呀。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甜音中没有一丝刻意的做作,却足以让所有人不禁为她单纯的柔弱而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掌心。
  我想,司徒墨扬一定不忍心看到晶晶心急如焚的模样,果然,船边一沉。寒气飘零的修长身影登上船,但,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站过晶晶那一边,只冷冷地立在我身旁。
  我微一侧头,刚好对上他凛冽的目光,仿佛来自极地的冰石封住人体,将人冻僵,莫测的眸底暗涌着一股股的黑焰,想冲出冰雹,却被极力压制住了。
  我眼中激起一丝嘲笑,重新转过头。
  轰!耳边出现了幻听,是眸底暗涌的黑焰冲裂冰石的声音。怒火在瞬间飙起,向我盖下。我寒毛陡然一竖,又重新软化,撇撇嘴嘲笑自己,理他干鸟。由他发气,反正有晶晶在,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会顶着。
  “墨扬哥哥,你怎么了。你,你的样子好凶啊。”甜音有些惊慌地胆怯道。
  遍身寒气顷刻无形一散,司徒墨扬沉音掺上柔意:“没什么,风刮得,有点冷。”
  呵呵,他还会有点冷?在我看来,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比他更冷的物体,就算是一夜情也罢,是名义夫妻也好,甚至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竟然在旁边袖手旁观,完了,还要在溺水刚醒过来的人身上重重一插。哈,真是天下奇观啊。
 
  船上的气氛开始沉默,何遥易做为主人,只好尴尬地打破道:“对不起,本来游艇有救生小船的,可惜前几天漏水,拿去修了,我没想到船上会有炸弹……”
  晶晶也跟着道歉:“小晴,墨扬哥哥对不起,遥易他不是故意的。这些人太过分了,遥易家本本分分一个生意人,居然还装炸弹……”
  “本本分分?”司徒墨扬冷哼了一声,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逼向何遥易。
  爱堡攻防战 057 面具下的身份
  “司徒少爷,好像话中有话?”何遥易面上现出一片诧异。
  司徒墨扬没有回答,但嘴角淡扯出一道清冷的弧度。
  大约不懂他的意思,又因自家的游艇出了事故而无从反驳,何遥易无奈地笑笑,说:“为表歉意,上岸之后,遥易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吧。”
  “也好哦。”晶晶杏眼忽闪,期盼地看着我和司徒墨扬。
  司徒墨扬淡淡道:“不必了,我和小睛下午还有事。”
  听到他的擅做主张,我微一蹙眉,却没有反驳,一是,我确实想回天心酒吧休息了。二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和他起什么正面冲突。
  上岸后,晶晶偏要等我和司徒墨扬先离开,无奈之下,我坐上了司徒墨扬的eanbonghini。还没有坐稳,呼——!的声,司徒墨扬一轰油门,车子便飙了出去。
 
  大风刮着湿透的衣服,分外的凉,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司徒墨扬皱皱眉,不耐烦地踩了踩刹车把速度降下来,封上车盖。
  我冷淡地说:“我要回天心吧,你要是没空,就放下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轰!车速猛然又是一提!我一个前倾,拉住车盖的把手。对于他的冷漠,已经习惯了,只要确认他听到,把我送回天心吧就成。但,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劲,车子行驶的方向根本不是回天心吧。
  我重复地强调一遍:“如果你没有空,停车,我自己会回去。”
  亮黑的eanbonghini持续着它傲人的速度在公路上飞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也没有掉头的意思。我侧过头,司徒墨扬冷峻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仿佛不曾听到我的话,旁边也不曾坐着一个人,他只凭自己的喜欢在任意纵横。
  我沉下脸,说:“停车!”
  他无动于衷。
 
  “啪!”的一下,我直接把波棍推到“p”档,上手刹,拉开车门。脚还没跨出去,腕上剧痛袭来,司徒墨扬一手搭在方向盘了,另一手掐住我的手腕,阴冷地说:“够了,不要闹了。回去,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整了半天,到最后,是我错了?因为他的袖手旁观,我差点挂了,结果还是我的错?我讥诮地牵了牵嘴角,“司徒墨扬,你把话挑明了!这游戏老娘玩累了。”
  司徒墨扬嘲讽道:“你今天和何遥易故做默契,不就想引起我注意么。”
  “引起你注意?我为什么要引起你注意?是电视剧里用第三者故意刺激对方吃醋?”我对他的自负感到好笑。
  他没有看我,冷眼直视前方,嘴角的嘲讽更深。
  我看到他淡漠的样子,灵光一闪,蓦地笑出了声:“倒真是我错了,你怎么会吃醋呢?你是什么人?呵呵,你是怕我抢了殷晶晶的男朋友,是么?”
 
  咔嚓!腕上的力度毫无怜惜地一重,痛得我忍不住咬了咬下唇,果然是这个原因!
  我冷笑:“司徒墨扬,也许我于小睛在今天之前确实高估了自己在一个冷血人心中的地位,但是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没那么幼稚,也没有那么无良,去抢好朋友的男朋友!殷晶晶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小气!何遥易更加没你想得那样龌龊!”
  ‘啪嚓’方向盘的在古铜色大手的蹂躏下裂出一条细痕。
  他沉音淡斥着隐忍的怒气:“何遥易不配和晶晶一起。”
  我笑了:“呵,难道你配得上么?晶晶就是瞎了眼,也不会选你这种除了鸟脾气和杀人再也不会第三样的冷血男人!”
  他寒光凛冽,隔了很久,似乎用了极大的耐性才压制住心底的怒气:   “好了,关上车门。回去上药。”
  我也调整了下火气,淡淡说:“不用了,一点小伤,我自己回天心吧处理。”
  “把门关上,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司徒墨扬低沉的嗓音下似乎埋着蠢蠢欲动的火山,随时会爆发般。
  我嘲笑道:“耐性?你对我也有讲耐性的时候么?倒是我迟钝了,还真没察觉出来!”

  “于小睛!”司徒墨扬阴霾的脸上,狠光一闪,‘吧啦’一辆极品车的方向盘正式宣布报销。
  我指着被他掐的发红的手腕:“这就是你的耐性?老娘还真是消受不起!”
  ‘咔嚓’腕上的狠力陡然一盛,深入骨里,正当我准备咬牙受力的时候,古铜色的大手蓦地一松,司徒墨扬冷面森寒。
  “说。”他冷声道。
  “今天在海上,你有没有听到我喊你。”
  他没有说话。
  我淡淡说:“如果你不吭声,我就默认你听到了,但是却不愿意回头救我。”
  身后依旧一阵沉默……
  我笑了笑,招手打的——
  我永远记得,司徒墨扬毫无留恋地下令夏芸自裁的那一幕。一切,不过如此呵——
  天心吧。
  夏芸提着一袋东西,贼兮兮地凑上来:“少夫人,回来换衣服吗?”
  我挑眉奇怪道:“换什么衣服?”
 
  夏芸贼笑道:“看这件,性感小猫装……这件豹纹……哎,少夫人,你怎么走了?”
  我没回头:“夏芸,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脑子尽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嘛,我也想着少夫人一把而已啊。”夏芸委屈道,“虽然现在少主身边的女人都遣散了,但是以少主的条件,竞争激烈啊……”
  我受不了她的聒噪,两指头拎起那件‘性感小猫装’说:“不说别的,你什么时候见司徒墨扬喜欢这种玩意?还有,他遣散了所有女人,代表他对那些女人腻味了。和老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少夫人,怎么会?您怎么跑出去一趟好像和少主的关系变得更糟了。”夏芸惊讶道。
  我冷笑说:“如果有一个男人,第一次救你是因为设计你帮他生孩子,第二次听到你的求救声,却不愿意救你。你和他的关系会更糟么?当然不会,因为你俩压根就没关系!”
  “啊?少主不救少夫人吗?肯定是弄错了。少夫人,您给夏芸讲讲,夏芸帮你分析分析。”夏芸很专业地说。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狗头军师:“老娘现在腿要报废了。你丫的还顾着听故事?”
  
  “噢,天啊!”夏芸看到我被海水泡涨的伤口先是一声惊叫,然后又提高了十八度,“噢!我的天啊!”
  我掏了掏耳朵,说:“老娘的脚已经够受伤了,你不要弄到老娘的耳朵也受伤行不?”
  “噢!不是的,夏芸是在感叹这年头也有算命的蒙面人啊!”夏芸说
  “蒙面人?”我奇怪地挑了挑眉。
  夏芸说:“是的,他正在107号房。说等少夫人来。帮您上药呢。”
  “唔,带银面具的么”我回忆片刻问道。
  夏芸伸出大拇指夸道:“果然是少夫人,才思敏捷。”
  我头了拉下三条竖线,难道这丫头就没感觉认识一个带而具上街的人肯定会印象深刻么。
  我换上干衣服,拿了盒烟,和一瓶酒走进107号房。
  超大的ktv屏幕亮着某某明星跳热舞的场景,银面男边吃水果,边拍手叫好,见我开门进来,忙放下叉子,含着还没咽下去的草莓,招呼道:“来来来!小睛,这药可是在下的家传秘方啊,海水泡过的伤口,不可小觑。嗯,有微生物,腐殖质……”边说边要挽起我的裤脚。
  我退后一步,让他扑个空,将酒瓶放在桌上,倒了两杯,接过他的药酒,笑说:“我好像不记得有跟你提过我有这间酒吧。”
  银面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打哈哈道:“睛姐这么有名,一打听就知道了。”
 
  “你来海垣揽生意?”我翻着他和药酒,思量着该不该往脚上抹一点。
  “聪明!”他一打响指,又给自己倒了杯,叹气,“这年头生意难做啊,这不,得到处跑业务!”
  我笑了笑:“怕是放炸弹吧?”
  “哦,天,睛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炸弹这么高级的玩意,我可没有,俺可是老老实实的一个生意人呀!”银面男的身子装作怕怕的洗发后靠。
  我眯着着打量他,能知道我今天在海上受伤的会是什么人?假如单单纯纯地只是投放了一个炸弹,那也只能确定我落海,可是他能确定我受了脚伤!殷晶晶?显然不可能。司徒墨扬?不可能。何遥易?也不太可能。三个人的声音和他都对不上。
  身形,他比司徒墨扬要稍微矮了些,又比何遥易多了几块肌肉。难道,他在上空一直监视我们?
  “在想什么呢。话说间,银面男又喝了杯酒,“小睛,这什么酒啊,味道挺不错的。”
  我含着笑意,阴森森道:“你最爱的青岛啤。”
  “不会吧?”银面男惊讶说,“味道不对呀。青岛啤我可是一天三瓶地喝。”
  我淡淡说:“当然,因为里面加了点调酒师新调出来的鸡尾酒,还有……”话到这,我顿了顿,盯着他的表情,淡笑接道,“还有两片安眠药。”
  银面男嘴角笑意陡然一敛,呼地站起来,想出去。

  我拦住他,摇了摇手中的药酒:“喛,别走啊?不是来帮我擦药酒的么?”
  银面男的眸色下几个色调,说:“小睛,我必须在安眠药发作之前离开。”
  我笑说:“为什么?我又不是条子,难道要抓你投放炸弹么?”
  他不再说话,跨步向左,要抢出门外,我抽出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
  他直接忽视我的手枪,往门外冲。
  我身形一低,一个横扫腿掠过去,他侧身一避,我单手‘哗啦’一下将那张长形玻璃桌推过去顶住门。起身,“砰”地一声,放了发空枪,冷声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开枪!?”
  银面男顿了顿:“毒蛇睛如果不懂分轻重,就爬不到现在的位置。你应该知道开枪的后果。”
  我低笑道:“你真看得起我,什么都调查好了。知道那一天,我心情不好,会下酒吧。知道那天我会和司徒墨扬闹翻,去机场。甚至,今天在海里割伤你都知道。”
  我说完一串,银面男忽然定下来,笑着转身:“洒里没有安眠药?”
  我哈哈大笑,摇了摇剩下的半瓶:“对,没有!你反应很快。可为什么刚才急着要走,你很怕昏迷,我摘下你的面具么?如果是个陌生人,就算我看到他的模样,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要紧?”
  他低惑的声音掺着笑意:“可能是太丑了,怕吓坏你。”
  我将药酒抛给他:“走吧。不要再来找我。”
  他接过药酒重新放在沙发上,叹道:“这药酒是真的给你治伤的。”
  我淡淡说话:“我从来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他叹息道:“也许是一见钟情。”
 
  我挑眉:“当我是刚出来混的小太妹?”
  他抛了个媚眼:“凡是都有意外的嘛。也许我是在深入调查你以后,喜欢你的聪明呢?”
  我大笑了出来:“如果别人说这句话,本人还会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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