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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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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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何遥易柔柔笑道:“也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做一些平时不做的事罢了。”说完,抬下单车,指挥我坐上后座。
  我心里凉凉地坐上这位富豪大少的单车尾,那场面是极其壮观的——大家试想一下一个黑社会老大和全省首富一起骑单车是什么场景?是蜗牛都自愧不如找个地方上吊的慢!
  三步不到,两人就摔倒在地上了,开初,我还以鞭策他上进的目的骂上两句,“你会不会骑车啊。”结果在他反问过来,“要不你骑,我坐后面。”后,我直接噤声了。
  本来走路也不过30分钟的地方,他骑单车反而用了一个半小时,去到绿枚餐厅已经是8点了。
  奢侈,是富家大少永恒的色调。点了法国大餐,磨蹭到11点多,分手,回天心吧,已经到12点了。
  “晴姐。”
  “晴姐回来了……”
  吧内如常的热闹,我穿过大厅,正思考该不该回去拿衣服,却见房灯依旧亮着,便掏出钥匙开门。司徒墨扬显然已经处理公事完毕,慵懒地斜坐在床上,摸着小雪犀的头。
  我飞快闪了他一眼,打开衣服拿睡衣,说:“我去洗澡。你要睡就先睡,一会我进来会轻点声的。”
  司徒墨扬微蹙冷眉,不悦地看着我手臂上的淤血,淡音道:“打架去了?”
  “哦,没有。”我说,“是打了一天的街篮。”
  司徒墨扬说:“一天?你们烧烤一街的篮球场晚上还有路灯?”
  我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去烧烤一街打篮球?不可以去体育馆么?”
  司徒墨扬嘴角勾起几抹讽刺:“你那水平除了呆在烧烤一街,还能去什么地方”
  “切。”我撇撇嘴说,“打完,我和人去绿枚餐厅吃饭了。”
  司徒墨扬沉下脸:“吃了五六小时?”
  我随口应道:“是啊。”
  司徒墨扬浓眉不悦一挑:“何遥易?”
  我笑道:“还真是一猜一个准,不愧是……”正要往下说,冷冷的视线在身后一冻。我身子僵了僵,拿着睡衣,回头看他。
  他俊脸上,冷硬的线条立体如刀削,深邃的五官隐隐蒙上一层寒冻,冰蓝的眸子暗下几个色调。
  我郁闷地回忆刚才的话,不知说错了什么,他又要发火。却不料,他冰蓝的瞳孔不悦的气息虽直达眼底,但寒冷的薄唇却意外的吊上一段弧度,轻描淡写道:“看来你还真是太闲了。整天和一些无谓的人做些无谓的事。”
  我没顶撞他,直接略过他的话:“我去洗澡了。”
  和谐的环境是要靠双方的,不过还有两晚罢了,既然他不想发火,我也没必要去挑他的火气。
  洗澡回来,司徒墨扬也没再说什么,缓缓地,淡抽了支雪茄才熄灯睡觉。
  早晨,还未完全睡醒,有人用力踢我的腰部,我本能地单掌成勾要抓住这只罪恶的脚踝。哪知对方鞋尖一点,切断我的腕力,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我的桎梏。
  呼——
  我一下坐起,骂道:“大清早哪个没事找茬啊?”双手往头发一插乱挠一番,眼皮子又多闭了好几秒,才半睡不醒地挣开——
  眼前,司徒墨扬斜支着刀削的下巴,神情淡漠地坐在我面前,视线落在我鸟巢似的短发上,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勾起15度。极具磁性的嗓音慵懒道:“bh今天有个宴会,你收拾收拾跟我去。”
  “啊?”我怔了下,自从订婚那次后,司徒墨扬就再未让我出席过正规场面,大约是怕丢人吧,可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了?你叫我去参加晚会?”
  司徒墨扬俊美微皱,说:“不要老让我重复。起来。”
  我狐疑道:“你不会又要耍什么阴谋吧。”
  司徒墨扬淡道:“起来。”说完,又踢了踢我。
  我纳闷地起身,正要换衣服,门外敲门声响起:“少主,少夫人。我是夏芸。”
  “大清早的干嘛?”我吼问了问。
  夏芸说:“夏芸来给少夫人上妆。”
  我瞟了司徒墨扬一眼,他莫测地双眸正淡淡地看着我,神情一片悠然。我本不想听从他的安排去什么宴会,但想想横竖也就最后一天了,反正没事干,凑凑热闹也勉强。
  开门让夏芸进来:“化吧,化吧。别弄我睫毛啊,上回洗掉老娘好几根。”
  “哦。”夏芸拘谨地答应一声。
  我余光略过正惬意半眯着长眸的司徒墨扬,他浅淡的唇角微拖出一丝满意。我轻哼一声,转回视线想逗夏芸说话。哪知这丫头,有司徒墨扬在场,语言能力急速退化,只剩下,“嗯”“啊”“呃”三个词了。
  百无聊赖之下,我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喂,司徒墨扬,到底为什么突然叫我去宴会?”
  本以为他定是不屑回答,却不料,他低魅的嗓音头一次不用重复强调地回应了“极长”的句子:“订了婚,老不带你出去,影响不好。”
  “13个字。”我默默地数了数。
  “什么?”司徒墨扬微蹙眉头。
  我说:“没什么,真没想到啊,司徒家的大少爷也会在乎媒体的报道。”老娘可没忘记之前有个记者问他是不是第二法庭的裁决人时,他大庭广众下宣布记者当晚会挂掉,上车还真吩咐残去杀人的事。
  他闲淡道:“我的事,轮不上你来评论。”
  我轻哼一声:“哦,那是。”
  三人外加一只半人高的小雪犀窝在窄窄的二十五平方米里,却仍觉地冷清。
  屁股坐了一个多小时,我开始坐不住了:“夏芸,还有多久。”
  夏芸说:“少夫人,快了,还有眼妆。”
  “哦,赶紧。老娘坐的屁股疼。”我投诉道,说完,又扫了司徒墨扬一眼,他单手清闲地端着专属的黑咖啡,悠悠轻呷一口,另一手在小雪犀的长毛中随意翻动。深邃的鹰眸,淡淡地打量着左想站起来动动,右想舒展一下筋骨的我。冰蓝的瞳孔对上我的眼神,薄唇轻微划出一段嘲讽的弧度。我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夏芸说:“少夫人,朝上看,划眼线了。”
  “哦。”我答应一声,朝上看,结果,笔头一触到眼睑,我就一个劲地眨。反复多次,夏芸无奈道:“少夫人,您别眨啊,一眨就花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食指往眼睛揉了揉,这玩意忒痒了,干涩到,都想流眼泪。哪知,我还没彻底揉个舒服,夏芸在一旁尖叫:“少夫人,你把妆全弄花了。”
  我瞪着眼睛,往镜子照了照,没啊,不是挺好的么,就是眼睛附近黑了那么一小点,脸部有些断层。我闷声说:“夏芸,你的粉底不是都挺高级的么,这么容易掉粉?”
  夏芸抬起我的左爪,苦笑说:“少夫人,你用指甲去抠,不掉粉的,叫油漆……”
  “哦。”我干笑一声,看着指甲里肉色的粉底,谄媚道:“夏芸,不会要重新化吧?”
  夏芸说:“当然要啊,就这么往上补,妆太厚,不好看。而且少夫人您的眼线……”
  “靠。”我脸色倏然一变,两手干脆往脸上猛拍两下,“老娘不去了,想去解闷。结果还没去就闷成了半只土鳖。”说完,歪过头,对司徒墨扬说,“喂,司徒墨扬。我不去了。反正你家有的是权势,让媒体不报道就完了,或者另外找个女人站在你旁边,反正,我也只出镜过一次,没人认得。”
  司徒墨扬薄唇上倾的角度微微一凝,朝夏芸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退下,沉音淡淡道:“去洗澡。把妆洗干净。”
  我站起来转了转几乎坐僵的手腕和脚踝,倒在床上,含糊道:“我再眯会,晚点,会洗。你出去把门带上”说完,拉上被子,不料,还未盖上胸口,衣领被人猛地一揪。睁眼,对上司徒墨扬不悦双眸,冷魅的嗓音掺上几分不耐烦道:“去洗澡。”
  我盯着他没有一丝波澜的俊脸,皱了皱眉,怀疑道:“你不会想说,没化妆也要我跟去吧?”
  他声线淡淡:“我让你去洗澡,没听见?”
  我侧过头,斜眼,像看怪物一样细细打量他:“你这是默认?目的?计划?阴谋?”
  古铜色的大手将我一提,丢进洗手间,身后小雪犀叼着我的牛仔裤和T恤,跑进来,放在喷洒旁的空篮里,然后朝我得意地嗷呜一声,转身跑出去。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屁股,挣扎着正要站起。头顶,哗啦啦——的冷水顷刻淋下,为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哐啷”一声,洗手间的木门被关上,本就不大牢固的门把在强霸的劲风下摇摆不停……
  我一把抹掉脸上水,关上水龙头。隔着门,大骂道:“操,想冻死老娘啊!”
  结果,回我话的,只有“嗷呜”“嗷呜”两声小雪犀的嚎叫。
  我郁闷地调出温水,打上肥皂。为毛老娘1。7米的个子,百人斩的身手,在某人手里就像提小孩一样?后来我得出结论了。因为他1。88的个子,千人斩的身手。外加一只兽中之王,雪犀做帮凶。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64 想撕破你的淡漠
  只是,这个宴会,为什么非要我去?闷闷地想不通,洗完澡,换成平常的衣服,头发又刻意整乱些,走出洗手间。
  司徒墨扬蹙冷眉,显然对我的装束并不满意,但他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小雪犀将波鞋叼到我面前,淡淡道:“换上。到时间了。”
  我怪怪地接过鞋子,说:“你不会带我去乱坟岗吧?”
  司徒墨扬面无表情地跨步往我衣领又是一揪,就要将我拖出去。我忙双手抠住门边,压低嗓音喝道:“放手!老娘自己会走!”
  要手下那些马仔看到我这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以后还怎么混?
  司徒墨扬锐利的鹰眸一眯,警告地凛了我一眼,放开大手。我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跟在他后面,尽量给人予一种不是御天在强迫毒蛇睛,而是毒蛇睛在压迫御天的感觉!
  “少主,少夫人……”残打开车门,见到我的刹那掠过一丝惊异。
  我跟着司徒墨扬坐上车子直奔他家的私人飞机场,七小时后降落在losbngeles(虚拟地名),因为时差,losbngeles已经是晚上了,旖旎夜色,流光溢彩。司徒家接应的劳斯莱斯自然早侯在了机场。坐上舒适的名车,前方三辆警车开道。看到朝两边散开的车辆和人群,我忽然有种压马路的感觉,嘴角不禁勾了勾。
  司徒墨扬淡瞟向我,眉梢挑了挑。
  大约是和冰块一起坐了7个小时飞机终于到达目的地,纳闷的心情得到释放的缘故,我侧过脸,笑说:“原来压马路不是小混混的专利,大鳄也喜欢么。”
  司徒墨扬闻言朝四周慌忙散开的人群淡扫一眼,最后落在我嘴角的微笑,薄唇上顷5度,微微一凝,垂下,恢复淡漠。
  我无所谓地偏了偏头,视线重新投向车窗外,不明白司徒墨扬为何总是吝啬他的神情和言语,但,也许,这就是身处高位的通病吧。
  街头疯狂拥挤想凑热闹的人群,像笼里待宰的鸭子伸长着颈脖。我忽然幻想起把司徒墨扬冷峻的脸切割下来,按上去。然后他像一条可怜兮兮的沙丁鱼拼命在人群里挤,我则是一个渔夫,一网子把他捞起,正当他自以为高人一等地睨视身下其他沙丁鱼时,我一脚蹬在他高贵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小子,让你在老娘面前显摆?老娘他妈一脚踩扁你……
  哈哈——光是想想都爽。
  正当我自得其乐之时,身旁沉音淡淡讽刺道:“想象力真丰富。”
  我回头,轻哼:“知道老娘想什么么?”
  他讥嘲地勾了勾唇角,仿佛一眼就可以洞穿我的想法。我眼神微斜,在车窗上照了照,真有这么明显么?唉,看来我患了严重的幼稚幻想症,而这全由于长期生活在他的胁迫下无法宣泄之故。药方:很踩他一回。可惜,却没有机会。
  不过,现实做不到打他十棍八棍,在脑里幻想下得个心理舒坦也是不错的么。于是乎,我没鸟他,继续在脑海理把他的脸切割下来,按在一个瘦小的身躯上任我欺凌。
  ……
  环球大酒店门口,停着上百辆豪华轿车,奔驰,宾士,宝马,凯迪拉克……当然,所有镁光灯在这辆至今产量不到12万台被称为“轮上的布伦海姆宫”的劳斯莱斯到来时,通通转了焦距。人们惊叹着这辆全球档次最高的银铃系列。
  但,一切光彩在残拉开门,我身边这个男人悠然下车的一瞬间,失了色。无数闪光灯皆因衬托他而存在,仿佛,他只淡淡一现,就将万光齐聚在掌心。蜂拥而来的记者和商界各路人士都想和他搭上两句话,可惜,却被沿路的保镖隔开了。
  我饶有兴致地跟在后面,不是想分享他的光彩,而是那些风流倜傥又或者豪门大少的优雅慢慢削落成妒忌的表情实在有趣。
  闪光灯自然不会照到如此平凡穿着的我,所以,我可以尽兴参观上流社会的宴会,以及他们的千姿百态。
  身后的贵妇,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随着闪光灯远去,恢复了她们的“优雅”,相互略点下颚,礼貌地微笑,但她们的眼神分明在攀比对方身上珠宝的价值,每有胜者便闪过一丝得意和轻蔑,落败的则掠过一丝妒忌而后重新漾起她们对着镜子不知练了多少遍的标准微笑。男士们因身边女人的珠宝而骄傲,又或者自卑。
  原来上流社会里身边女人的珠宝就是男人财力的象征呵——
  我低头看着自己三十块的牛仔裤和十五块的T恤,突然很想看到司徒墨扬丢脸的模样。身价不可估量的司徒家族掌舵人带来宴会的女人,全身上下只值四十五块人民币,哈哈……
  当你看惯了一个人在黑道上和白道上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你就会极其地想挖掘他不为人知最落魄的一面。
  于是,我大步向前,追上那道众人眼里高不可及的身影,学着贵妇的模样,挽上他随意插入裤袋的左手——
  刹那,所有的闪光灯都顿住了。
  人们错愕地看着我,难以置信是他们眼神的全部概括——
  我不懂优雅地微笑,仅嘴角向左勾起,掀着标准的地痞坏笑,用眼神告诉他们:没错!你们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打扮不足一百块的女人就是司徒墨扬带来参加宴会的女人!
  司徒墨扬并不是每一样都如此完美!
  我想看他最丢人的一面!
  所有人都在等待司徒墨扬将我这个疯女人甩开,连我自己也在等待他这个有失风度的动作——
  司徒墨扬缓缓抽出裤袋里的左手,绕开我的臂圈——
  人群轻舒一口气,我嘴角上翘加深,等待他撕破淡然在众人面前将我甩开,等待明天的报纸头条,司徒家族ceo司徒墨扬甩痞子女的新闻——
  但是,令我失望了。
  他的长手自然地圈上了我的腰,无声地宣告,这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珠宝不懂优雅的女人就是他,司徒墨扬带来的女伴。
  因为我们走在最前面,所有人都看到了,千百人的宴会厅静得连跟针都听得见。
  片刻,疯狂的闪光灯轰然响起——
  “请问您是哪家的千金……”
  “请问您的穿着是哪位名设计师……”
  “请问您是否取代之前于氏千金成为司徒少爷的未婚妻呢……”
  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司徒墨扬略微低头,讽刺地看向我。
  我对上他高高在上眸光,凝固的笑容重新绽放——
  司徒墨扬,今晚,老娘一定要撕破你淡漠的嘴脸,一定要将你的脸皮丢尽,将你自以为是的高贵在脚底踩碎!
  我对着麦克风,一字一顿,清晰道:“我就是之前的于氏千金!”
  全场一片哗然,他们惊愕道:“于小姐,之间订婚宴上明明……怎么……”
  我知道他们省略号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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