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学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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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学之大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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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强烈的声音激荡下,招蜂引蝶倒是没招到,却把隔壁的隔壁寝室的一个大男人给吸引过来了。

    目测至少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自然略显得身材高佻了,笔挺的牛仔裤衬得大腿又长又直。最显著的特征要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了,感觉就像是用刀刮出来的一样,有边,有角,两边的络腮胡子分布均匀,不浓也不淡,不稀也不密,恰到好处——远看活脱脱一个新疆小伙子。

    他是谁?

    他就是比许愿他们高一届的零八届英语班于波。虽说是英语班的,但是从没见他说过一句英语,也从没有见他拿过哪怕一天跟英语有关的课外书了——当然,其他书籍也从没见他拿过。

    于波外号波哥,从许愿他们进学校第一天起别人就这么叫了,于是入乡随俗,许愿他们也就跟着尊称他一声“波哥”了。

    波哥不仅长得有点新疆小伙子的味道,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也跟新疆少数民族人一样酷爱跳舞,另一爱好聊天谈女人,所谓雅俗共赏,两者在他身上展现得很是淋漓尽致。

    而且,据说之所以能被人前人后,心服口服地尊称一声“波哥”还得得益于他的这两个爱好呢。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多久以前,反正那时许愿牛维他们那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学校这么一个波哥存在的以前啦。有次大课上,讲到“女人与舞蹈的关系”部分时,步入更年期的老师不知是昨晚吃太饱了还是讲课文讲不下去了,一时心血来潮,居然宣布下节大课举行一个以“女性的美与舞蹈”为主题的演讲,为时二十分钟,让大家回家去准备。

    不论对于女人还是舞蹈,波哥都是两者通吃——毕竟浸yin了二十几年呵。所以当时一听到这个题目,波哥神经末梢就似被电击般活泛起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如此演讲,何须回家准备”他猛地站起来走向讲台,不顾老师和同学们惊愕的目光,拿起话筒就大讲特讲起来了。

    讲到后来,越讲越兴奋,满脸通红,跟吃了春药似的;全身激动地阵阵颤动,跟打了鸡血似的。自已都刹不住车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

    “钉铃铃……”下课铃打响了,一遍又一遍地拍打在还在惊愕当中的学生和老师身上。也终于把波哥给拍醒了。

    “啪”

    波哥意犹未尽地把话筒重重放下,站起来,特意有力地甩了甩头发,抬脚就走,依旧无视台下同学的台上老师惊愕的目光。至此,波哥大名,不径而走,震惊四座。

    事后有细心而好事的几个同学还专门从他那次长达四十分钟的演讲内容中提取出了三个定理,取名为“波哥阅女三定律”简称“波哥三定律。”

    后来,牛维他们搬过来了,他经常来牛维寝室串门,主要是秀一秀他的太空步——之所以选择牛维寝室,是因为他在自己寝室已经秀了整整一年,还是那几个动作,看得室友都厌烦了,从此以后,只要一见他秀,轻则丢枕头,重则甩鞋子,袜子。没办法,就只能跑来新人寝室炫了。不过据他说,他最喜欢的还是芭蕾舞,并因此发明了自己的审美观:

    世上最美的衣服就是芭蕾舞衣;

    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就是芭蕾舞女。

    这就是传说中的“波哥第一定律。”

    至于“波哥第二定律”就是他由此深化出来的爱情择偶观:

    女人要嫁就嫁灰太狼,男人要娶就娶跳舞女。

    也正是因为他的“波哥三定律”就好比波哥宝座下的三把尖刀,牢牢支撑,缺一不可。

    等等,好像缺了个“波哥第三定律”?

    每逢此时,一向最乐于炫舞炫哥的波哥却总是故作神秘地一笑,缓缓挥挥手:“天机不可泄露,这是哥的压箱底活,不足为外人道也。”

    “靠,难不成你准备把它带进棺材里面去?”毛头他们被吊得实在是难受。

    因此,即使是好友兼学弟,至今,整个寝室都不知道波哥用以支撑宝座的第三把刀它到底是什么。任是怎么激将怎么羞辱都是无济于事。

    注:前两天一来因为太累了,二来,因为纠结于章节的顺序而没有更新,所以这几天吧,应该就会补上前两天断更的。
第十一章:被风吹过的内裤
    话说波哥循着歌声又跑到许愿他们2栋105寝室,又情不自禁地在本来空间就不大的寝室舞起了太空步,反而搞得许愿他们没心情再大合唱下去了。

    许愿抱怨了:“波哥,你跳个死勒”。

    “这叫寝室行为艺术,你们看。这首歌用哥的舞蹈跳出来,那种生命的张力是不是就表现出来了?这就叫做歌中有舞,舞中有歌,歌舞交融。”波哥兀自陶醉地跳着。说话还能讲得这么溜,这也是能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

    “我去,人家古代是闻鸡起舞,你这是在闻歌起舞吗?”

    毛头则是一跃上了chuang,看也不看:“唉,舞个毛线,天天跳来跳去就知道这么个程咬金的三板斧。你没有跳烦,我们都看烦了。”

    小鱼儿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哎,你这哪是跳舞呀,你这分明就是踩到屎了,就来我们寝室脚扭来扭去的想揩掉它。太缺德了。”

    许愿一听,马上应和起来:“还真是,波哥,难怪你来了后房间都变臭了好多。”说罢配合地使劲嗅了嗅。

    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走来另一个学长探身寝室门口:“波哥,不好了,你neiku被风吹走了。”

    “啊!”波哥惊呼着狂奔而出。

    “啊!”许愿一干人惊喜地狂奔而出。

    今天,这个傍晚,风吹得很大。

    只见,半空中,一条鲜艳的红色nei ;裤在风儿的放纵下肆意地翻卷着,舞动着。

    楼上女生寝室里已经有不少人被惊动了,纷纷跑出来趴在外面饶有兴味地看着那条红色neiku。

    波哥马上攀上对面栏杆,伸长手臂往虚空中连抓了好几次,每次眼看堪堪就要抓住neiku一角了,可就在堪堪那一瞬,风儿就像是顽皮而带有魔法的孩子般,轻飘飘地把neiku舞到另一边他够得着的地方。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波哥在希望中失望,在失望中希望。正在他万分懊悔之际,突然,“呼”的一声,风一下子变狂了许多,把neiku一带径直往高处远处飞去了。

    糟了!波哥一跃而下,也不管下面的自行车是谁的主,一拉,一堆,一坐,一蹬,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就骑着自行车追去了。

    于是,在春城师范的这个傍晚,映照在落日的余晖下,大家还可以看到这样一副百年难遇的景象:一个帅哥骑在一辆小轮胎,小座垫,小车架的自行车上,或向前或向左或向右甚至于向后倒退地弯弯扭扭地骑着。

    就这样追着出了学校,一直追到了中央公园,波哥直骑得自行车框铛直响,自己也是气喘吁吁,上气半天接不来下气,面红耳赤,又给人一种吃了春药的错觉了。不过所幸那阵风似乎也不愿再逗留了,或许它已经找到了比波哥neiku更好玩比红色更鲜艳的东西吧。

    说走就走,一下子就消散于无形了。

    天呐。

    只见neiku垂直掉入水池中,“啪”地一声,以nei ;裤为圆心,激起一圈圈的波纹和小点的浪花。很快,水池又归于平静,只是水面平白多了条鲜艳的红色nei ;裤。犹自安静地漂着,漂得波哥一阵肉疼。

    这件事还没有完。

    第二天,小鱼儿兴奋地当着全班的面宣扬:

    你们知道吗?昨晚零八届的波哥好搞笑,他骑着辆自行车去追nei ;裤。

    真的?可是为什么不是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呢?你难道不觉得自行车更有追的价值和必要吗?你确定是追nei ;裤而不是追自行车吗?

    哎呀,反正是好好笑的一个人,好好笑的一件事,管他追的是自行车还是neiku。

    第三天,小鱼儿依旧兴奋地跑去校学生会里大肆宣传;

    第四天,逢人便说;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短短两个礼拜过去了,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为此许多人专门找来当时的目击证人许愿他们。

    两星期前那个傍晚,波哥是不是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

    额,许愿等一干人迷糊了,确实是傍晚,确实有自行车,也确实有neiku,还确实是波哥,可是,那故事,已经不是当初的故事了。

    哪里不对了?哪里出问题了?

    好像是吧?

    许愿他们几个也只好打起了马虎眼。

    这不,到现在,关于波哥,外面已经盛传出了三个版本:一是说波哥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二是波哥骑自行车追neiku,三就更离谱了,先是穿着nei ;裤追自行车,等追到自行车了,neiku又被小偷给偷了,于是又骑着自行车追nei ;裤了。

    这说者有板有眼,让听者不得不信。

    倒把许愿他们这些目击者给绕晕了,自己也真分不清是哪个对哪个错了,太烧脑子了呀。

    不过,可以确定的却是,波哥因为这个事之后,名声再次大振特振——比起上次演讲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次的名声却彻底让他从波哥宝座上下来了,一下子得另一外号:nei ;裤。相比之于曾经的“波哥三定律”大家似乎明显更关注于两个礼拜前的“nei ;裤事件”。甚至把学校的记者团都惊动了,准备找nei ;裤——曾经的波哥,做一个专题采访。吓得他连续两天缩在寝室不敢出来招蜂引蝶。

    关于此次“neiku事件”2栋105寝室也是议论纷纷,到底是波哥先骑的自行车追nei ;裤还是先穿的nei ;裤追自行车,这一先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似的问题,最近一度成为他们寝室的卧谈会主要内容。只是一直悬而未决,一直找不到答案。

    nei ;裤知道后,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睁眼瞎,别人不知道,你们还没看见吗?找一完全不存在的假命题天天晚上争来吵去的,存心气哥是吧。”
第十二章:黑夜的精灵
    “彭”的一声,neiku气得摔门而出。

    摔得浪人一阵肉疼,赶忙跑过去上下抚摸着门:“哎哟我的neiku勒,你说话就说话摔什么门,再说你摔门就摔门,干嘛还跑来摔我们的门呀?”

    “别叫我neiku”刚走到门口的neiku气得马上折返而来用脚使命地一踹“要是自己寝室的门我波哥就不踹了。这叫素质你懂吗?”

    牛维笑着总算是把笔记找到了,向教室走去,留下室友继续在寝室与neiku斗智斗勇。

    再过十几天就要自考(自学考试本科)了,不禁有点急了,书是买了,可是看了一半不到,更严重的问题是那个知识点真的很难背进去呀。老是背了后面忘了前面,复习前面丢了后面,看着中间吧,得,都不知道它写的是什么东东了。以前高中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名为考试,可是凡是考过自考的人都说它不需要背,全都是抄的,听得室友那叫一个正中下怀,连书到现在都没有买来,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牛维却是不敢太相信这个道理的。要都抄就能过了那还能叫考试吗?纵使如此,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和作为了。

    这心到底在想什么去了?

    莫名的烦躁。

    有形的东西太形象,因此它最容易逼近我们的双眼,引起我们的注意,无形的内在的东西由于其隐蔽性就自然而然地被忽略了,而只有在寂静中的某个角落里出现,没有征兆,也不知道结尾,给你个措手不及。那么直接,那么突兀。

    牛维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坐着又一会儿站起来,还是感觉烦躁不安。

    大学三年的青春自己到底要怎么度过才算是充实?

    为什么这么老套的问题能一直困扰自己这么久?

    我明明想挥洒青春,却为何感觉自己是在挥霍青春?

    我的目标是什么?我还有继续呆在学校的价值吗?

    一系列的问题就好比无源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却不知何时回去。缠绕着在自己身边肆掠地打转盘旋着。

    完全看不下书的牛维又走心了。他无奈地丢下书,在本子里胡乱写起来。

    找心

    我掉了我的心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掉的

    但这,重要吗?

    心里空荡荡的很久了,

    我到教室里,

    我到寝室里,

    我到操场上,

    我到街上,

    我到收容所……

    我努力地寻找,

    焦急,近乎狂躁。

    路上,

    我看到了许多颗心,

    赤缚,血淋淋,

    它们四处游荡着,

    孤魂野狗般,

    无家可归,

    看起来很自由的样子。

    我们

    真可怜,

    我的心也在某处自由自在地游荡罢。

    赤膊,血淋淋的,

    我的心呵,你在哪里?

    没有你,

    我还是我吗?

    可怜的人呵,

    请你们也找回自己的心吧,

    不然,

    你们还是你们吗?

    他们还是他们吗?

    我们还是我们吗?

    ……

    晚上十点多从图书馆下来回寝室。“一打打,二打打”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正对面的草坪上,两个女生正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舞动着身体,在她们前面摆放着一个小小的p4之类的东西,里面正放着舒缓的音乐。这个时间段的校园里已经几乎是没人了,校园内一片安静,气氛显得融洽而又平和。

    牛维悄悄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们的舞蹈。说实在的,她们跳地并不算很美。但是只要一发现问题,她们便马上拾起p4之类的器物重新播放一遍甚至几遍,两双眼睛聚焦于视频,马上重头开始,如此反复,如此不知疲倦,如此投入,如此执著。月光,柔和地洒在她们身上,好像天使赐给她们一件圣洁的外衣,伴随着她们的身体一起摇曳,让牛维突然觉得,观看她们的舞蹈,得到的不仅是视觉的享受,更有的是心灵的启迪。那一刻,他彻底地陶醉了,确切地说,是被她们的勤奋精神所折服了。

    “黑夜的精灵”,看着她们,牛维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五个字。就在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一股走过去认识她们的冲动,但理智和害羞的本性使我不敢走上前去。而且,我怕,我怕我的出现唐突了这两个黑夜的精灵,惊扰了如此静谧的夜晚。于是,他仍然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们,思绪却漫天飞舞……

    刚来到这个学校,许多人就后悔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小的大学,连个正规的操场都没有;图书馆里的书既旧又少就不必说了,关键是里面的书摆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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