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80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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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80后"女人-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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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阿明对前来寝室看他的老乡,那老乡开玩笑地说“我们寝室有四个半人。英子是半个人,另一半是疯子。”

  气得英子大声地喊“你们*了也没关系,身体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你们肮脏的思想!”

  英子解完了扣子,*了衣服,发现阿强还在抽烟,就催促他“喂,快点!下午我们还开会呢!”

  她催促的语气里充满了愉悦,一副心心向往的样子。她掐灭了阿强嘴里叼着的那半根烟,把自己灵巧的舌头探了进去,

  可这次,阿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性,他有点腻了。看来,英子有些盲目乐观了,忘了那句从祖上就传下来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上赶弄着,不是买卖。”

  43、恩情&;#8226;恋情两相难

  知恩图报,是我们文化中的传统美德,但当养育她的恩人提出希望她嫁给他们的儿子时,她为难了……

  小琴出生在大巴山区,父亲是重庆知青,在大巴山插队落户时认识了小琴的母亲,这个农村少女用自己的温情和善良温暖了小琴父亲那段惨淡的知青岁月,也用自己那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缠住了他,从此小琴的父亲就留了下来,一直没有回城,再后来就有了小琴,一个朴实温暖的家,其乐融融地过着童话里的日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到了一九八六年,小琴五岁的时候一场车祸改变了她的命运。那年秋天,父亲和母亲在进城办货的途中,不幸遭遇车祸,双双身亡,从此小琴成了孤儿。

  邻居张伯是父亲的好朋友,闲来无事,俩人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张伯有个儿子叫小强,两家大人常开玩笑要结亲家。后来张伯托了关系进城当了工人,把家也搬过去了,两家的走动才少了起来。

  这次听说小琴家出了事,就从城里赶来,把小琴领走了,收做了女儿,小琴聪明懂事,漂亮可爱,张伯夫妇也就视同已出,如掌上明珠。小强从小就骄横跋扈,现在多了个妹妹争吃争穿,自然心里就老大的不乐意,就常常欺负小琴,懂事的小琴却从来也不告诉张伯夫妇,但只要被张伯发现,小强总免不了挨一顿打。

  有一次,那是在小琴上三年级的时候,班里一个男同学欺负她,把小琴的头打破了。张伯知道后就拉着小琴到那男生家去讲理。谁知那家长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口出狂言。张伯是个烈性子,顿时火冒三丈,抓住一旁幸灾乐祸的男生就是几拳,打得那男生满地找牙。为这,张伯被拘留了十天,还赔给他家五百元医药费。第七天,小琴去派出所门口接张伯回家时,看着胡子长得老长的养父,心理又难过又感动,就哭着说:“爸,都怪我,让你爱苦了”

  张伯抱起小琴,用胡子扎着她的小脸说:“爸爸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还揍他。”

  时光荏苒,转眼,小琴十八岁了,出落得愈发的水灵、婀娜,再加上小强的善良娴静、勤快体贴,张伯夫妇更喜欢她了。可在这时,一场厄运改变了她的人生。

  一天晚上,张伯夫妇有事出去了,小强上夜班去了,小琴一人个在家里洗澡,不曾想工厂停电小强突然回来了,看到出水芙蓉般的小琴,小强禁不住热血沸腾,按捺不住压抑以久的欲望,强行把小琴糟蹋了。

  当晚张伯夫妇回来后,小琴哭着把这件事向他们诉说了,张伯暴跳如雷,狠狠地扇了小强两记耳光,养母在一旁拍着胸脯跺着脚:“造孽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小琴则一夜流泪到天明。

  这件事对小琴的打击太大了,她变得沉默寡言,学习成绩直线下降。高中毕业,她没能考上大学,只好回家待业了。

  小强有了第一次,便一发不可收拾,见小琴这回整日待在家里,更是有事没事地套近乎,小琴成了他泄欲的工具。为着养父母那条“家丑不可外扬”的告诫,小琴一再忍隐。直到有一天,小琴发现自己怀孕了,才不得不向养母述说。养母没有太在意姑娘忧伤、低落的情绪,只是想着怎样把这伤风败欲的结果处理掉。养母冷静地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有把孩子打掉再说”。

  养母陪她到城里的医院做了人流。此后的两年多时间,小琴又两次流产,每次都是由养母领着去医院。张伯也顶多是骂小强两句混帐而已,并不多说。

  由此可见,张伯无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么漂亮、贤淑的姑娘若能嫁给自己的儿子,岂不是儿子的福气、张家的福气,何不将错就错,撮合了他们?

  当小琴第三次怀孕后,养母把小琴叫到跟着,语重心肠地说:“小琴啊,你也不小了,姑娘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小强和你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关系,厂里厂外都知道了。你们打小一块儿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小强这孩子是有些毛病,但成了家就会好的,现在你又这样了,干脆嫁给小强算了,我和你张伯会对你更好的,啊?”

  小琴没有表态,尽管她从心底看不起小强,可她也不好太直接地伤张伯夫妇的心,他们是她的恩人哪。小琴已心如枯井,一片茫然,张伯夫妇也不好强求,这件事就一直这么拖着。

  一九九六年,张伯家动迁,搬到了市中心,他们三人早出晚归乘班车上下班。小琴一个人呆在家里,没了往日的干扰,难得有了清闲的时光,就捡起书本开始拼命学习,打算重圆自己的大学梦。经过半年的刻苦努力,她考取了省广播电视大学。  

  在电大的教室里,一个小伙子清澈执着的目光水一样滋润了她荒漠的感情之洲。他叫吴帆,是她的计算机老师。

  那是入学后第二年的冬天,小琴被小强打伤,被迫停课一周,快考试了,吴帆帮小琴补课,结束时,当小琴合上课本起身告辞时,被吴帆按住了双肩。吴帆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问小琴:“可以多坐一会儿,谈点别的吗?”

  她被吴帆大胆而热烈的目光烧得心里慌慌的,咚咚直跳。其实,吴帆的才华、气质和英俊潇洒,还有他对自己特殊的关爱早已在小琴的心湖掀起了波澜,只不过小琴的遭遇让她把这份情愫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今天,被吴帆一按、一望,忽然间就掀起了巨浪,波涛翻滚,跳跃着玫瑰色的浪花。

  他们相爱了,在小琴二十四岁生日的夜里,小琴感到体内有一股强烈的电源在流动,所经之处,便是熊熊的燃烧,接着便是一种高温反应,身体发软,很快,这种燃烧以及高温反应就向身体的下面聚集,就像有什么人将无数的烈性炸药运送到那里,堆积着,并且点燃了引线,爆炸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当吴帆的手伸向她时,她就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更用力地接了下去,吴帆被点燃了,动作越来越大胆熟练,小琴悄悄睁开了眼睛,曾经有人对她说过,说她的眼睛中有种特殊的物质,如果有人和她的目光相接的话,一定会被击倒。现在吴帆的目光与小琴相遇了。

  小琴明显地感觉到他浑身抖动了一下,他站了起来,然后俯下身,把小琴抱住了,小琴更加的不能自持了,她想大声地叫唤,可吴帆的宿舍与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她不得不压抑着自己,让沉重的喘息在自己的鼻孔中释入,但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这当然不能尽情,但有时候压抑也能获得另一种完全不同的*。

  吴帆的手显得有些笨拙,他只是抱着她的脸颊,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当然不能令她满意,小琴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吻着,然后又牵引着他慢慢地向下移。他很快就明白了她需要什么,不再需要小琴的引导,而是变得主动起来。

  吴帆却紧紧地挽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深情地吻了一下小琴唇,轻声说:“现在不行,我不想就这么委屈了你。”

  吴帆在烛光中拥着小琴说:“琴,我爱你,我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小琴在他深情的拥抱和忘情的热吻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心里荡漾着最美的感动,这种感动和她小时候在派出所门口接张伯的感动又有了截然不同的体会。可吴帆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对不起吴帆,自己是不配他的,伤心的经历让小琴对自己的经历有了负罪感,她总觉得自己欺骗了吴帆,她就这样在幸福和痛苦交织的心情中矛盾地过着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受不了了,这种日子太折磨人了,她决定向吴帆坦白自己的经历。

  这又是一个冬天,一个下雪的日子,天地间一片莹洁。吴帆被小琴约到郊外,吴帆还没等小琴开口,就久久地凝视着她,在如雪的残阳中跪在了雪地上,小琴不知所措地蹲了下来,就见吴帆捧着小琴秀美的脸真诚地说:“嫁给我吧,我们结婚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听着这质朴的话,望着眼前心爱的人,泪水从小琴美丽的眼睛中泉水一样涌了出来。禁不住悲从心来,她用力推开吴帆,象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肉,泪泪婆娑地说:“帆,原谅我,我不能嫁给你。”

  然后,她悲泣着把自己苦难的身世,几年的屈辱全都倒给了吴帆。犹如晴天霹雳,吴帆顿时惊呆了,然后撕心烈肺般地吼叫着在雪地里狂奔乱滚。

  整整有十天,小琴没有见到吴帆。小琴心急如焚,她担心他、牵挂他,怕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怕他出什么意外,可又不能去找他。小琴很自卑,觉得自己再没有脸面去见他。吴帆应该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陪他白头到老,可那段情意又无法割舍,实在让她心乱如麻,日日受着情感的煎熬。

  他来上课了!他没事,他好好的,小琴远远地看着吴帆夹着讲义从外面走进教室。他清瘦了许多,仿佛大病初愈。课后,吴帆趁人不注意,将一张纸放在了她的桌上:“下午五点,我在宿舍等你。”

  小琴心情复杂地摊开发吴帆虚掩着的门,只见房间里比以前乱多了,床头柜上散入着大大小小的药瓶。一阵沉默后,还是小琴先开了口:“我们,断了吧!”

  站在窗前的吴帆猛然回头,走过来抓住她的双手,动情地说:“琴,不管怎么样,我依然爱你,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我的不干净了,不配你。”

  “快别说了,我爱的不只是你的身子,更有你的美丽善良,娴静聪颖,自从见到你,我就被你身上那种温馨的味道打动了,我要你和我一起生活,小琴,答应我,嫁给我,我要向全世界宣布,吴帆爱小琴此情永不渝……

  没等他说完,小琴早已泣不成声,一头扑倒在吴帆宽厚的胸膛上。

  吴帆把小琴带回了家,把他们相爱的经过告诉了父母,通情达理的老人用理解和关爱接受了小琴,支持了吴帆的选择。

  小琴和吴帆相爱的事,让养父养母十分气恼,好端端的一个进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儿媳妇居然要跟外人结婚了,这让他们象眼见着亲手煮熟了的鸭子突然飞走了一样的懊恼。养母骂她“忘恩负义”,养父指责她“伤风败俗,白养了20年”,

  已经下岗的小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当着众多邻居的面把小琴打得遍体鳞伤,并且边打边骂小琴是“臭婊子”。

  见小琴没来上学,吴帆就到张家来找她,看到心上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吴帆又心疼又气愤,指责张家没有权力干涉他和小琴的恋爱,小琴又不是旧社会的童养媳。张家人被说到了痛处,恼羞成怒用棍棒把吴帆赶了出去。

  这些天来,外面议论纷纷,说张家夫妇好心不得好报,白白养她二十年不如养条听话的狗,说上什么上电大,分明去搞师生恋,小强也没事就说,姓吴的再敢来就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惨痛,小琴万念俱灰,留下遗书,跳江了。

  岸边有人听到小琴说“帆,我走了,来世再做你的新娘吧!”

  有人奋不顾身跳到江里,把她救了上来。

  小琴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吴帆见她醒来,失声痛哭,摇着小琴的肩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若真走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啊!”

  第二天,小琴的同学们来看望她,鼓励她要对生活有信心,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吴帆的父母也来了,苦口婆心劝她再不要轻生,要她出院后住到自己家里。

  在吴帆一家的恳求下,小琴答应了。偏巧这时张家也来人看小琴,两家发生了口角,大打出手,面对此情此景,小琴心如刀割绞。

  经历了这场生与死的洗礼,小琴有了新的认识,为了摆脱张家的纠缠,也为了日后自己的前程,小琴决定要独自闯荡一番,带着从同学小红那借来的一千块钱,小琴去了深圳小红表哥的公司。

  当吴帆去接小琴出院时,只见到床上的一封写给自己的信:

  亲爱的帆:

  请愿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在这座城市已经无法生存了,我决定离开这儿,到南方去闯一闯,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我会努力的,我会成功,等着我。

  永远属于你的琴

  

  小琴出来后,吴帆日思夜想牵肠挂肚,张家根本不顾小琴给他们的信中说的,自己出去是想自食其力,不再增加他们的负担。固执地认为都是因为吴帆闹的,小强三天两头到吴帆的学校闹,说吴帆身为教师,勾引女学生,破坏他人婚姻,逼得小琴自杀和辍出走。影响很坏,领导和同事对吴帆也产生了一些看法,吴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辞职南下找小琴去了。

  一九九八年春节刚过,吴帆和小琴相聚深圳,抱头痛哭,欢喜过后,小琴责怪吴帆不该为了她而丢弃事业和前程,二人相约事业有成后,就结婚,组织家庭,要一个孩子。

  吴帆凭着自己的学识和专业技能进了一家港资的电脑公司,并很快成了业务骨干。他们在市郊租了房子,建起了自己临时的窝。历尽沧桑之后,两颗心终于融合在异乡春天的爱巢里。

  吴帆不愿一辈子给人打工,住别人的房子,他要名正言顺地娶小琴,有自己的房子,他要让小琴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他准备自己创业了,正当他们对未来充满憧憬,准备动手构建自己美好生活的大厦时,小强领着一伙人追到了深圳。他们在小琴上班的路上劫持了她,并把她带回了家。

  现在的小琴不再是过去那个懦弱可欺的人了,她再不会逆来顺受,她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张家收养她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她做张家的媳妇。自己的青春、人身权利和可能拥有的美好前程就因为这样一种关系,被牢牢地束缚在这里了,她想到了法庭,但一想到辛辛苦苦养育她长大的养父养母,就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可为了自己将来幸福,她决定和张家了断一切恩怨。

  那天,小琴跪在张伯夫妇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爸爸,妈妈,请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吧,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求二老别再逼女儿了,我和吴帆积蓄了十万块钱,留给小强娶媳妇吧,也算是我对二老多年养育之恩的报答,今后,我就……不再,不再回这个家了。”说完她痛哭流涕。

  留下一张欠条,小琴走出了张家的大门。她知道,张家人从此将不再来威逼她了,她从此也将不再踏进那个曾经带给她亲情和欢乐,也带给她屈辱和痛苦的家,儿时的欢乐、养父的娇宠、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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