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这不,在听到诸葛皇英说起诸葛孔令会算卦的时候,咱们的刘大才子那堪比狼嚎的声音便很没有社会公德地从那马车中传了出来,如果将这声音放回到刘产来的那个世界里,那一定会被城管局定义为噪音,别的不说,罚款是免不了的。然而,现在,在这马车四周的三千多人却个个一脸严肃地行进着,丝毫没有被刘产的可怕声音吓到,因为,他们已然早就习惯了。
“嗯!家父幼年体弱多病,爷爷便遍访名医,可是都束手无策,就在爷爷绝望之际,家中却来了个游方道士,其见家父喜好读书,甚是欣赏,遂主动提出为家父治病,同时提出要求让家父拜在他的门下,做他的唯一传人。于是,爷爷为了能保住家父的性命,便同意了老道的要求,让其带着家父离去。”诸葛皇英说着,两眼望向了窗外的葱葱树木,一脸向往地说道:“家父这一去便是二十余载,等其回来,爷爷已然早就故去了。家父悲痛欲绝,曾在爷爷墓前守墓三载,这才回转家中,后来家父便认识了家母,从而便有了我。”
“就这些?可是,你还没有说父亲是怎么学会算卦的啊?”刘产听了诸葛皇英讲了诸葛孔令这么一大段历史,却唯独没有他想知道的事情。
“笨蛋!当然是从那个老道那里学来的啊!”一旁的诸葛晓姗不失时机地打击着刘产。
“是吗?”刘产对于诸葛晓姗只能视若不见,听若未闻,没办法,这丫头,惹不起!
诸葛皇英这次却摇了摇头,然后微笑地说道:“这倒不是,听家父说,这算卦之术随时他师傅留给他的,但是当时他回来的时候还不会,直到...”
“直到什么?”听到诸葛皇英话说了一半便不说了,刘产一急,不仅开口问道。
“直到家母病故!”诸葛皇英说着,脸上露出了浓浓的伤感。
刘产一听,脸色也变了,不要意思地看向诸葛皇英,柔声地说道:“英子,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等刘产说完,诸葛皇英便摆了摆手,然后才说道:“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我很想亲眼渐渐母亲的容貌,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时候...”
听着诸葛皇英不听地讲着小时候的事情,刘产再也不敢打岔了,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听着诸葛孔令如何因为失去爱妻而开始潜心研究卦术,想通过自己的卜卦来避免自己亲人的灾祸,听着诸葛皇英如何因为父亲的影响而苦读各种书籍,从而成了乌龙村有名的才女,听着...
落寰四四四年,六月二十四日,阴。
在康德与基辅的交界处,一处名为小菱山的所在,一片军营豁然摆在了山脚下。
“韩旗门,你对此次行动有什么看法?”坐在帅帐中的刘产抬眼看着对面的一个青年人,一脸平静地说道。
“刘兄,你就不要和我见外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我就不要再以军职相称了,看你我年纪相仿,不如我们就兄弟相称如何?”坐在刘产对面的青年人和刘产穿着着同样的服饰,一脸刚毅之色,年纪也就十八九模样,眼睛不大,眉毛细长,鼻直口方,一看就给人一种随和的感觉。
刘产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眼前这人名叫韩燕,乃是基辅城外孝义营的一个左旗门,和刘产官职倒是一致,而且听他说,他也是由基辅城城主选派的官员,看来和刘产一样,也是个可怜的炮灰。不过,刘产为人十分谨慎,他在没有完全了解对方的底细时,是不会将自己的任何情况暴露给对方的。所以,虽然韩燕一见到刘产便一再示好,刘产都是不哼不哈的应付了事。
见到刘产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韩燕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继续强打精神地说道:“这样吧!我看刘兄似乎比我年长,不如以后在下就称呼刘兄一声大哥,而刘兄如果看得上在下,便叫在下一声小弟如何?”
“好!”刘产依然不多言,答应一声后便接着问道:“现在小...韩贤弟可以说说你对此次剿匪的一些看法了吧?”“小弟”这个称呼不免让刘产想到自己胯下之物,于是他只好临时改了改,这倒让韩燕大为受用。
“这...实不相瞒!小弟这个左旗门乃是今年刚刚填任的,对于领军之事,小弟可谓一窍不通,所以,此次剿匪事宜,小弟但凭大哥吩咐就是。”听了刘产的问话,韩燕的脸不仅微微一红。韩燕可不像刘产那样,是个新世纪来的人物,即便在他以前的世界堪称白痴,但到了这里还是有些谋略的,毕竟以前玩了无数款三国或者其他时期的战略游戏,堪称经验丰富。韩燕此人乃是个地地道道的文官,他之所以被基辅城城主选派到了军营里,其实是因为他前段时间不小心撞破了基辅城城主的一庄地下买卖,害得基辅城城主赔了不少钱财。好在韩燕家里还算有些实力,否则当时他就被基辅城城主给害了。处于这方面的原因,明着不成,基辅城城主只能用暗的啦!于是,为了能支开这个耿直的死脑筋,基辅城城主才将其选派到了军营里,明为升迁,实为发配。所以,此次一见到刘产,韩燕便一改平时的酸涩,主动和刘产拉关系,为的就是在剿匪的时候能得其照顾一二。
听了韩燕的话,刘产微微一愣。他可不知道韩燕背后的那些曲折故事,自然也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愿意听自己调遣。所以,他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试探道:“这样啊!那麻烦贤弟明日领着你的士兵前去匪营前面讨敌骂阵,以试试敌人的虚实如何?”
“好!小弟就听大哥的。”韩燕这个实在人一听刘产上来便可是给自己出主意,还以为他是真的被自己开始的话打动了呢!于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见到韩燕的反应,刘产眯缝着眼睛仔细在打量了一下他,心中暗想:“这白痴!真的假的?”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刘产却没有收回自己的话。想让他去试试看吧!反正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大不了自己带兵在后面接迎着就是了!
于是,此时,韩燕早早地便领兵来到了建在小菱山山腰处的匪营外,骑在马上高声地和手下开始对着匪营叫骂起来。
时过晌午,刘产暗暗奇怪,按说一韩燕那队兵丁的模样,加上他们骂了一个上午,匪营不可能不派出人马来和他们打上一架啊?怎么都该吃午饭了前方还没有动静呢?
带着一丝好奇,刘产骑马奔向韩燕那队人马的身后,想要看看究竟是因为什么没有土匪出来应战。结果,一到近前,刘产便被惊得目瞪口呆,一张嘴巴张的老大,再也合不上了。
正文 二十七 好个韩燕{期待收藏、推荐、鲜花}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8:55:25 本章(。dushuhun。)字数:3622
要问为什么刘产会出现那种表情?
那还要说韩燕带着他的兵将来到土匪营门前的作为了。
原来,韩燕早早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多士兵来到土匪营门外,见到对面营门上旌旗飘摆,人影攒动,倒还真有几分威势。
强压住心头的怯意,韩燕吩咐手下开始对着土匪营门高声叫骂起来。
然而,还没等韩燕的手下骂几句呢!韩燕便皱着眉头喝停了他们。
看着自己那些手下一脸的茫然,韩燕气愤异常地说道:“你们啊!一个个不学无术,居然连个骂人的词语都不会,开口闭口便是侮辱他人先祖的不敬言语,这可了得。不知道敬祖尊贤乃是我辈应守的礼法吗?”
韩燕这一说,他的那帮子手下都木了。心说骂敌人自然是要诅咒他的祖上,侮辱他的先人,难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骂法?
韩燕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模样,不仅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口说道:“好了!我也不怪你,可能你们以前的长官也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所以,你们才会被弄成这副模样。现在我就来给你做个示范,让你们明白该如何骂人才既能守礼,又能起到喝敌之效。”
众兵将一听,自己的旗门要亲自示范那种不用辱骂先贤的骂法,便各个好奇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地聆听起来,很怕自己一不小心漏掉一个字,而错过了这大好的学习机会。
见到底下的士兵一副乖学生的模样,韩燕十分受用,于是便清清嗓子,然后转身对着土匪营门开始了他那长篇累牍的“谩骂”。
“言子曰:...”言子,浮华大陆上的古圣人,主张礼化于人。
“非陈子曰:...”非陈子,浮华大陆上的又一位古圣人,主张法制于人。
...
等刘产来到韩燕一众人的后面,正听韩燕在那里讲有关萧母教子的事情呢!
刘产一头大汗地看了看站在韩燕身后的一众士兵,各个那里还是在那站着啊!分明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睡着了。而对面土匪营内呢?一个个土匪或吃着东西,津津有味地闲扯着,或拄着长枪站在那里打着鼾。这哪里还是在打仗啊?分明是刘大才子上大学时的情景嘛!
强压着心中的苦闷,刘产带马来到韩燕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诚恳地说道:“贤弟,行了!你的言语已经充分起到了喝叱敌人的作用,咱们现在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嗯...哦!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韩燕正在那里讲的津津有味儿呢!突然便被刘产给打断了,本来他是想回头发发火儿的,不过回头一见打断自己的是刘产,瞬间他那满腔的怒火便跑的一干二净了。
“刚刚!”刘产看到韩燕现在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可见他说了有多久,很可能一上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讨敌骂阵”来着。
“哦!大哥,那您先在这里等等,等我将最后几句说完,咱们再回转营寨。”好嘛!这小子居然还说上瘾了。
刘产听了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不过,他也没有强迫韩燕马上跟自己回营,而是嘱咐了一下韩燕手下的一个影士,让他在韩燕讲完这段儿话后及时提醒其回营。接着,刘产便一拨马头,独自回了大营。开玩笑,让自己在那大太阳下陪着那个傻小子?自己可没病到那种地步。
回到营寨的刘产到诸葛皇英儿女住的营帐内和她们一同吃完了午饭,又在那里闲聊了许久,这才有人进来报告说韩燕带队回来了。
“这小子,终于过完隐了!”刘产口中嘟囔一句,便起身走出了营帐。
“姐姐,咱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怎么臭家伙还不去攻打土匪山寨呢?”见到刘产离去,一直坐在那里摆弄着自己那些小玩意的诸葛晓姗突然抬头看向诸葛皇英问道。
“他在试那个韩燕韩旗门。”诸葛皇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试那个家伙做什么?”好嘛!什么人到了小丫头嘴里便都成了“家伙”!
诸葛皇英听到小丫头的这句问话,不仅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回答道:“攘外必先安内!这次铲子讨贼不是一家行动,而是两城协同事宜。所以,铲子如果想在剿匪的时候不出现什么意外,那就必须要摸清楚和自己合作的人是个什么底细,会不会在自己剿匪关键的时候给自己使绊子,耍心眼。”
“哼!胆小鬼!”听了诸葛皇英的解释,诸葛晓姗一撇嘴,不肖地说道:“都是旗门,怕他何来?他要是真敢是坏,反手先灭了他!”
听了小丫头的话,诸葛皇英再次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地说道:“妹妹!你难道忘了咱们对面还有一支土匪吗?如果那个韩燕韩旗门在铲子对付土匪的时候发难,那他与土匪的两股力量又怎么是铲子一支人马所能抵挡的呢?”
“...”被诸葛皇英这么一说,小丫头诸葛晓姗倒是冷静了下来。撇着小脑袋想了想,诸葛晓姗这才点了点头,回答道:“这倒也是!唉!算了!这些事情想着就头疼!不想了!”
诸葛皇英听了微微一笑,便也没再说什么。
“姐姐,你说我怎么自从遇到臭家伙以后就变笨了呢?”沉默了许久,诸葛晓姗突然皱着眉头问诸葛皇英道。
“可能...你也喜欢上他了吧!”诸葛皇英说着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才不是呢!臭家伙坏死了!”诸葛晓姗一听诸葛皇英的话,立刻摇头否认道。不过,在她摇晃不定的小脸儿上,一抹淡淡的红润却没有逃过诸葛皇英的眼睛。
“小丫头,居然也动情了!”诸葛皇英心下暗暗想着,随后便不再和小丫头说话,继续看起她的书来。那本书,就是刘产从诸葛岚那里拿来的《兵书》,对于刘大才子这个一看书就困的家伙来说,让他将一本书专研透,那是痴心妄想。所以,一在诸葛岚府门口知道诸葛皇英会跟着自己,他立刻就将此《兵书》交给了诸葛皇英,美名其曰:代为保管!实则,却是想让诸葛皇英代为研习,然后做他刘产身后的“王语嫣”,时时从旁提点。不得不说,刘产之懒,天下难寻。
诸葛皇英儿女的营帐此时平静了,可这营盘帅帐里却热闹了起来。
“大哥,您叫小弟前去讨敌骂阵,可是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接下来怎们该怎么办呢?”刚刚灌下了一壶水的韩燕摸了摸嘴巴子便焦急地问道。他虽然是个不称职的武将,但却不是傻子,因此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讨敌骂阵”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可以说,自己一上午的吐沫是白费了!
“贤弟有何良策?”刘产此时眯缝着眼睛,坐在一张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看着眼前的韩燕,不紧不慢地问道。他现在还是不能确定眼前这个韩燕的真正意图,难道他真的是个不会带兵的二百五?还是他一直在装?一直在遮掩着自己的真实意图?
“这...大哥!您怎么还让我出主意呢?小弟不是和您说了吗!小弟本是一文官出身,对于行伍之事可谓一窍不通,此时来问小弟如何破敌,无异于是在向小鲁公借头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被刘产那么一问,韩燕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立刻显出了一层汗水,脸上一脸的苦涩。如果现在在他眼睛里再挤出那么几滴眼泪,那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哭相。
“...”听到韩燕说什么“向小鲁公借头发”云云,刘产不由一愣。他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小鲁公是前代一个小国的国君。而这个国君之所以被人们记住,倒不是因为什么政绩或别的丰功伟业,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头发,天生就是个秃子。所以,韩燕便来了句他们家乡常用的歇后语“向小鲁公借头发”。然而,刘产这个白痴却不是本地货,不晓得这些,所以脸上现出茫然之色。
看着刘产那一脸的茫然,韩燕也迷糊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那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出的一个歇后语搞的鬼,他还以为刘产在怪他推诿责任,于是急忙苦思冥想,想想出一个令刘产稍微满意的破敌之法。
而刘产呢?他是真的想开口问问韩燕什么叫“向小鲁公借头发”,不过他又怕对方笑话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于是强压着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求知欲,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下倒好,帅帐中难得安静了下来。
“大哥!小弟终于想到了一个良策!”不知过了多久,憋的满头大汗的韩燕突然脸露狂喜地笑着说道。
“哦?什么良策?快快说来!”刘产本来坐在那里闷的都要睡着了,此时一听韩燕想到了良策,立刻好奇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韩燕,问道。
“招安!”韩燕兴奋异常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