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专女生的非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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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专女生的非常日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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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宿舍的时候,我又发现了几个嬉皮笑脸一脸不正经的男生跟在一群女生的后面讨论谁的屁股更大,我觉得这些男生真的很无聊,那些东西有什么好讨论的,不过看着他们那暧昧的眼神,也许他们真的能从这里面得到满足与趣味吧,不过就是太低俗了一点。懒得理会,随他们去吧!
  4月27日 男生的胸膛
  今天一天的主题好像都被男生的胸膛给占全了。
  教室里老刀正在侃侃而谈,说男生的胸膛就是女生的臂膀,能够给女人以安全感,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不时还哄笑几声,有几个辩解说老刀是女人,我们都是女孩,懂不?大家又是一阵哄笑。老刀拿出自己那杀人的眼睛,吓得对方像小鸡一样扑着翅膀咯咯笑着逃跑了。
  走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我正想从内衣口袋里摸出饭卡,在进门关口,被人撞了一个满怀,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位长了胡子的家伙。我赶紧往后倒退了三步,娜娜弯着腰站在一旁笑,好啊,她竟然见死不救!她笑着问我男孩子的胸膛舒服吗?我才懒得理会她呢,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越是跟她辩解越是纠缠不清,不如干脆放手才能更快地解脱,她一个人说当然没有趣味了,只好跷起拇指说,真是I服了You了!我说好啊,我的名言你可不能随便引用,要交专利费的。她说我无耻,这是人家周星驰说的话,还没让你买版权呢,你竟然还把自己的脸当屁股!一看前面的男生太多,自己也觉得不雅,赶紧捂住了嘴巴,她凑近我的耳朵说,不过,男孩的胸膛确实很舒服的。我觉得很惊讶,问她怎么知道的?她笑而不答,我逼问她是靠过胖子还是靠过刘川枫的?她也采取像我一样的防御措施:装聋作哑。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把我几手厉害的必杀绝技都给学去了。
  回宿舍去的时候,又发现了几个裸露着上身的男生在那里打篮球,他们不时地把眼睛向通往女生宿舍的这条路上瞟,我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他们这么卖力地打球,难道就是为了女生在他们的胸膛上停留上那么几秒,毫无意义的几秒吗?真想不通。
  这会儿我又想起了“六块肌肉”以及罗丹的“思想者”,脑子里乱乱的。
  很小的时候其实就对男孩的身体起了研究的兴趣。我隔壁的一个小女孩因为想看看弟弟的下身长得什么样子,结果被妈妈狠狠地打骂了一顿,她那刺耳的讨饶的声音至今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是那样的清晰。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从此之后,凡是有小Baby撒尿的场合,我都要转过脸去,有的女孩想看,我就会刮着脸蛋嘲笑她:羞不羞,羞不羞。对方就真的觉得非常羞愧了,很尴尬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5月8日 选 择
  娜娜说今天晚上跟我谈谈心,她总是这样,喜欢把事情放到晚上来处理,说实话现在温度升高了,两个人挤在一块儿还挺别扭的,但是我又觉得很好奇,如果不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事的话又觉得仿佛有了很大的损失一样。
  她说她要给我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女生,她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孩,有好多好多的男生排着队在猛烈而坚决地追求着她,最后她的焦点落在了两个男孩的身上,一胖一瘦。女孩也觉得实在没有办法抉择,怎么办呢?她停了一下问我。我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讲故事吗?那你就继续讲下去吧!两个男孩觉得应该公平竞争,胖子提议掰手腕,瘦子不同意,认为这是在不平等的条件下进行的。瘦子提议进行溜冰比赛,胖子又不同意,认为这是在欺负他体形庞大。在相持不下的情况下,两个人本来是准备进行单挑解决问题的,后来还是女孩聪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三个人来打扑克,谁输了谁出局,三打两胜。两个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于是就举双手赞成了,不幸的是女孩当了三次“地主”也赢了三把,这样故事就没了结尾……
  虽然,娜娜故意在这个现代版的故事前面加上了“从前”两个字,但是我还是能够理解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什么含义,难道,那个美貌如花、聪明的女孩子就是她?凭她的性格倒是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拷问这个人是不是她,她故意笑而不答,没有办法,这就更增加了我的好奇心了,我对她进行了严刑逼供之后,她终于向我讨饶说是要老实交代,这个人就是以她为原型。不到两分钟,我就又知道了那两个人是谁,哼,无非就是胖子和刘川枫呗,要命,班上女生那么多,哪里不好找,偏偏发昏要来抢同一个东西,这样更刺激还是怎么的,真是想不通,想不通啊想不通。难怪娜娜平时在班上男生当中的呼声这么高,据说男生搞了一个美女排行榜,还将她排在了首位,别说丁路源还是他结拜的弟弟,对她惟命是从,就算不是,二比一,反对也无效啊。我忽然起了一点儿好奇心,突然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上了美女排行榜,还是落进了野兽排行榜了,找个机会再仔细地打听打听,我现在还要做一道非常难的数学题呢,暂时没有工夫去管它了。
  想起一个人的幸福现在就攥在了我的手里,我感觉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选A就免不了伤害B,选B自然就会打击A,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下不了决心,我问娜娜对谁更有感觉,她睁大眼睛问我感觉,然后说不知道。我说那你就死啦死啦的惨了,自己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叫别人怎么帮你参考呢?他们两个都不喜欢也没有什么的啊,因为天涯处处有芳草嘛,何必偏要本班找呢!她说真的是不知道,好像两个都有那么一点儿好感,至于谁多一点儿谁少一点儿,还真没有想过。我说笨蛋,既然没想过,那就从现在开始慢慢想呗,简直跟猪似的。
  她哦了一声,我正要继续对她进行必要的思想教育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5月15日 伪 装
  我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叠纸飞机的时候,娜娜推了推我说:“门外有帅哥找!”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高波,他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招手呢!娜娜酸酸地说,高波还是她介绍给我的呢!为什么他最近总来找你而不理会我了呢!我说算了吧你,你已经有两个了还不知足啊?她说她不是不知足,是不服,问那小子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辩解说才不是呢!我是灰姑娘,你不知道吗?怎么能够配得上人家呢?她撅着嘴巴说,才不是呢!我们祖儿是一枝花,我们祖儿是白天鹅。她转过脸来问我:“你不会已经爱上那小子了吧!”我慌乱地从椅子上拿起我 的外套,说没有没有,然后我就夺门而出,只听见娜娜在我的身后叫:“你该死啦死啦的啦!”我把她的话当成一阵风,从左边的耳朵里进,又从右边的耳朵里出了。天知道,我说那话的时候底气有多虚,简直像一张纸,如果不是即时逃离的话,恐怕糊都糊不上。
  我又继续享受着眼睛的盛宴,继续看我的足球,高波在球场上还是那么轻易地就找到了感觉,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想让他感动一回,于是趁他在场上拼抢的时候,我赶紧跑到商店买回了矿泉水和毛巾,他跑得满头的汗,Adidas背心也湿透了,我递过水,他一饮而尽,飞起一脚像踢球一样将瓶子踢飞了出去,我目送着瓶子在我的眼前划过一道很优雅的弧线,终于坠落在了草坪之上;我再递过毛巾,他象征性地在脸上抹了抹,这回没有扔下,我接过来,装进了我身边的塑料袋子里面。他坐在地上渐渐地平息,我站在草地上,眺望着远方,不知道是该和他说话,还是该继续这样眺望下去,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上次那个给他递水的女孩,也许也有某双暗地里的眼睛在看着我冒火吧!我很想问问那个女孩究竟是他什么人,或者仅仅只是朋友?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因为在他的人生世界里,我其实什么都还不是。
  他忽然抬起头来问我:“你说,我们这样交往,你们班的同学会有什么看法吗?”这个问题是如此的尖锐,我没想到他连这样的问题都敢问。“也许她们也喜欢猎奇吧!可是我才懒得去管她们呢!”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不会呀,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其实我多么想对他说,她们怎么在乎我可不管,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有一秒钟我甚至想到要对他说我爱他,但是想到女孩子说这话总归不好,似乎应该遵从某种规矩,服从某种程序才好,我终于没有开口。
  是的,我们是朋友!他对我说,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
  6月12日 故意请求帮助
  早上到教室的时候,发现钥匙突然变得一点也不好使,拧了好几次也没拧开,反而把半截钥匙留在了桌子的锁孔里面。我只好和娜娜共读一本书了,班主任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两个只好装出一副在一起认真讨论问题的样子。他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些什么,也不好明说,只好说早上适合记忆,不适合讨论。我像拎着某个小孩的耳朵一样,将锁拉了拉以说明问题,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也没说什么。
  总得修理一下吧!自己连缚鸡之力都没有,这个任务实在是有点艰巨,娜娜说找丁路源吧!我说,不,每次都用你的人,这次我要用自己的人马,我也要用一次高波,是的,我要用一次。
  吃完早饭我就去跑到体育班的门前,他正在啃着鸡蛋饼喝豆浆听着耳机,我不知道是该叫他还是不该叫他,我在他们班的门口站立了三秒,他没有发现我,我有点后悔自己来了这个地方,现在弄得是进退两难。他们班同学吃完饭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我这才发现他们班的结构也是如此的不合理,阳盛阴衰,根本就看不到女生的踪影,也许根本就没有女生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都是些六根未净的和尚,个个像看一件陶瓷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一样看着我,弄的我浑身不怎么舒服,好不容易过来一个秀气一点儿的男生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找你们班高波。于是,他在班上像广播似的开喊:“高波,圣旨到,接旨!”可惜高波戴着耳机什么也听不清,别人使劲地摇着他的肩膀他才总算发现了我。
  我请他跟我走一趟,帮我想办法打开抽屉,他做出双手落地的样子说:“喳!”
  说实话,他的处理方式可真野蛮,找了块砖头,连砸带拽就把抽屉弄开了,只是把抽屉边沿也砸得乱七八糟的。他拍拍手说好了。
  我朝娜娜挤挤眼,她也朝我挤挤眼,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找的就是他。
  6月23日 平 淡
  火热的夏季就要到来,可是我的一切似乎都还在原地踏步,许多同学都在谈论着暑假去哪儿跟哪儿旅游,我没有兴致出去,我只想待在家里安守本分,见到雪儿就行了。
  8月3日 婚外恋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撑着雨伞一个人慢慢地往家里走。推开门,客厅里坐着一个女的,正和爸爸聊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爸爸让我叫阿姨,我“哦”了一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觉得家里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怪怪的味道,这个阿姨为什么经常来我们家?为什么经常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到我们家来?她和爸爸究竟是什么关系,妈妈知道吗?我没有办法说清楚,只是担心,莫名其妙地担心。
  上次,我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家里多了一双女式的鞋子摆在门前,妈妈今天去外婆家了,不可能是她的,那就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妈妈。我朝爸爸的卧室看去,房门紧锁着,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沮丧地退了出来。说实话,我害怕发生什么,我也害怕看见一些什么,我不想自己还算平静的家庭惹上什么新的麻烦。我跑到邻居家玩,站在他们家的阳台上往我们家门口张望,发现爸爸将坐在家里的那个阿姨送出了门口,两个人挥手作别。
  晚上,妈妈回来了,忙着给我们张罗着晚饭,爸爸还是看他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的报纸,他在饭桌上给我们讲国际形势,好像很多人在开会似的,我不敢去看他,好像爸爸已经变成了一个犯人似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害怕,我害怕爸爸成为一个很坏的男人,爸爸有一天离开我和妈妈而去,那别人就会说我父母离异,心理肯定不健全,也会拿异样的眼神来看我。
  9月2日 急 切
  总是那样,在学校待的时间长了,只想回家看看;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又只想尽快地回到学校。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在家里多赖了一天,娜娜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有来,我跟她说我今天就到,所以我今天就来了。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许多新的面孔,一些新生的家长在缴费窗口来回地忙碌着,看着他们来回忙碌的样子,真叫人感动。
  大家都黑了许多,特别是王星星,真的都快成黑妹了,叮当把自己的臂膀靠近她,很骄 傲地说自己的皮肤很白,星星很狡黠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你再白能白得过白癜风吗?她总算也幽默了一回,寝室的姐妹们个个开怀大笑,叮当自己也乐了。张欣说看不出来,星星经过一个暑假的劳动改造,思想觉悟有很大的提高嘛!
  大家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
  女生寝室的楼下不时有人喊着寝室的号码,有人找!许多男生站在女生楼外来回踱着步子,一副很焦急的模样,看来经过一个暑假漫长的隔离期,这些正在爱着的人们又要开始“复苏”了。我忽然想见到高波,很想,也许我做完手头的事情就会忍不住要去找他。
  我正在铺着床铺的时候,叮当叫唤我:“502的凌祖儿,楼下有人找!”我笑着说有人找就有人找呗,你站在我身后还要这么大声音像广播一样干什么,是不是要我谢谢你啊?你扛得起我的谢谢么?她朝我扮一个鬼脸说:“呵,人家好心当红娘,传递情报,你还要骂人,你损不损哪!”拌拌嘴,然后心情就好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男生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高波,高波,高波,是他,是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你来了,我说你黑了。的确,他整个人看起来跟黑炭似的,他说没什么,都是踢球给晒的。
  我在自己的脑海中曾经千百次地设想过我们见面时的情景,我多想扑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弄脏他的外套,他就会像拍一只小兔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以示安慰,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从哪些电影里学过来的,一遍遍地从我的头脑里流过,随着时间的沉积,自己就成了女主角。
  也许我还没有长大吧,我总是喜欢那些无谓的幻想。
  9月10日 老 刀
  这个学期老刀的变化很大,她开始偶尔会涂上一层淡淡的口红,穿着高跟鞋在班上招摇过市。有几个人说看见老刀和校外几个小青年混在了一起,那些小青年个个飙着摩托车,头发红的红、白的白、黄的黄,有时候把她放在车后面,“嘟”的一声冒着烟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又有的说老刀穿上了超短裙,黑色的性感丝袜,在台球室里打台球。我不相信,因为我 还没有看见过她那副行头,不过老刀最近的确有点不正常,这我承认,一有空闲时间,她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学校里到处都找不着她的影子。不过就凭这一点,还不能这样污蔑别人的,毕竟老刀在我们寝室并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但是不幸的流言还是得到了证实,大家都去看电影了,我因为来了例假,肚子胀痛得厉害,所以就没有去,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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