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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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 第1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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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头向南击溃邯郸方向来的由日军六十架战机组成的机群后,打红了眼的雷伊知没有了后顾之忧,下令衔尾追击,战斗到现在只损失了十九架战机的机群,一路穷追猛打,终于在邯郸机场上空击落了最后一架日军战机,守卫邯郸机场的日军高炮部队频频发话,才高兴地凯旋而归。

    当获悉忻口空战失利,北平和天津日本空军损失惨重,石家庄、保定飞行队遭遇组建以来最大损失,而驻邯郸机场的五个飞行中队全军覆没后,华北日军空军司令渡边昭充中将知道自己完了。这样惨重的损失,总得有人出来背黑锅,显然派遣军司令部是不愿意背负这样的责任的!

    渡边昭充中将让参谋长浅野一童给位于沈阳的陆军航空兵司令部川好敏大将发出电报:奇袭失败,我出击机群遭遇重大损失!

    半小时后,渡边中将用手中的祖传短刀,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在其高呼“天皇万岁”的瞬间,身后的参谋人员砍下了其头颅,在其头颅落地的时候,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就在天上中日两国战机在晋中、晋东、冀西杀得个不亦乐乎的时候,第二战区对包围圈内日军的总攻也发起了。

    随着三发信号弹升上天空,集中四个师的炮团共一百四十四门大口径榴弹炮率先发威,隆隆的炮声,在鬼子的阵地上炸开了锅,一向接受严格训练的鬼子们,自然明白重炮的厉害,四散奔逃,找到任何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进行躲避。

    一枚枚炮弹,宛若人肉搅拌机,那些陷入榴弹爆炸半径内不走运的鬼子们,瞬间化为齑粉,连表明身份的物件都没有留下。

    重炮,可怕的重炮!

    低沉的破空声,落地后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重炮的杀伤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对人更大的打击,是它齐'射'时所带来的强大震撼力。

    在炮火延伸的时候,四个坦克营在四百余门迫击炮的的伴随火力支援下,带领防空跑车和大量步兵,呈楔形队形杀向鬼子。

    冲锋正式开始了!

    鬼子们发现大群坦克发出轰隆隆的怪叫声,在令人牙酸的履带碾压声中,向自己杀了过来,一个个胆颤惊心,但依旧硬着头皮应战。

    集中两个师共四百余门迫击炮的高速炮击,填补了120mm、150mm榴弹炮留下的空隙,彻底打'乱'了日军的抵抗。

    坦克和防空战车高速冲击失去重火力掩护的鬼子,无异是一场血腥而又残酷的单方面屠杀。

    在防空战车强大的机枪火力配合下,坦克部队带领着部队,分割、包围、歼灭,再分割,再包围,再歼灭。

    大量步兵紧紧地伴随坦克和防空战车侧后,相互掩护,把训练中步坦协同、步炮协同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鬼子兵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战斗方式,加之失去大炮协同,突然变得不会打仗了。

    凶残的日军,迅速被坦克和防空战车包围,没过多久便被消灭。偶尔有鬼子用残存的反坦克炮击中坦克,却惊讶地发现,坦克并未起火燃烧甚至爆炸,只是略微停顿一下,再次向前猛冲。

    由于j1狼式坦克和j2豹式坦克均使用了大马力柴油发动机,大大降低了起火的几率,同时装甲的厚度,也远远地超过了日军的想象。

    鬼子的高'射'炮,大多已经在昨夜的“烧山”行动中,伴随着炮兵部队一切灭亡,滚滚而来的坦克洪流,势不可当,杀死杀伤大量的鬼子兵。

    就在坦克洪流冲向鬼子的时候,第十七师、新六师将士和作为战略预备队的教导旅、特务团的将士,纷纷扑向敌人,利用熟练的近战技术,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猛打猛冲!”

    “不要顾及后方!”

    “不要顾及敌人!”

    “敢于接敌!敢于战斗!”

    “打到哪里就在哪里战斗!”

    “不要怕打'乱'建制,以小组为单位快速穿'插'、分割!”

    “不要怕'乱'!自己'乱'敌人更'乱'!”

    这些话,不断在安家军将士的耳边回响,他们毫无顾忌地冲入敌人中间,像一群群神话传说中专门收割人生命的牛头马面,在死亡的舞台上,跳出绝美的韵律。

    包围圈内的关龟治、村上作等日军将领,几经努力试图收拢部队,但是努力一次一次地宣告失败。那些胆大包天的支那勇士,似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哪里人多他们就向哪里冲击,战场似乎已经不属于大日本帝国。

    坦克、防空战车无比的凶猛,在鬼子群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不血肉横飞。

    '乱'了,全'乱'了!

    战士找不到连队,连队找不到营,营找不到团,团找不到旅,旅找不到师,安家军将士们只有一个信念,哪里有枪声,就向那里发起进攻。

    两三个嗷嗷叫唤的官兵,就敢追击一个小队的鬼子到处'乱'跑。

    所谓兵败如山倒,即使精锐如日本兵也无法逃脱这个宿命,遍地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鬼子,到处都是追击鬼子的战士。

    丧失斗志的人,就是一群行尸走肉,不论你有多么坚强的信念,多么优秀的作战技能,一旦被溃败的人群裹挟,你也只能无能为力,迅速使自己变得平庸,甚至变成其中的一员。

    恐惧和惊慌,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急速传播、放大。一个人可以带走十个人,十个人带走上百人,溃败在惊慌失措中,无可抵挡地发生了!

    关龟治、村上作等日军将领,无奈之下,只得在宪兵和参谋人员的簇拥下,向东边的滹沱河逃去。

    目睹日军建制混'乱',再无抗争的意识后,昨天牺牲巨大的第一七师,也开始动了。在师长李君的率领下,第一七师残存的官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鬼子们逃跑的方向掩杀而去。

    这支一直遭受日军攻击,坚守战线的部队,已经完成了由新兵向精锐转变的过程,像一把尖锐的锥子,从袋子里'露'出自己杀气十足的锋芒。他们从日军战线穿透而过,迅速向两翼展开,绞杀歼灭敌人。

    从后方源源不断南下的安家军将士,跟在一七师后面,从其撕开的口子中杀进'乱'成一锅粥的战场,没有停留,没有迟疑,几乎是一鼓作气,与四处奔逃的日军撞到了一起。

    一方是惊魂未定,另一方是杀气冲天,高下立判。

    青春的热血终于沸腾了,杀气腾腾的战士急火突进,当面鬼子立即溃散。战士们随着溃散的鬼子直接尾随掩杀日军的指挥官,往往刚刚收拢好的部队,立即被自己人和敌人一起冲散。

第一五二四章  忻口大捷(下)

    第一五二四章忻口大捷(下)

    “各部保持攻击队型,向滹沱河边'逼'近!”

    杨九霄和曲慕辰看到被坦克洪流切割成一个个小块的鬼子,在南线杀上来的卫立煌、傅作义、商震等人率领的***官兵围剿下,如同滔滔洪水包围的孤岛,迅速消失不见,抵抗越来越微弱,决定不再在这些已经失去魂魄的鬼子兵上浪费精力,当即指挥部队,杀向日军溃逃的滹沱河。

    忻口以北晋中平原这一段的滹沱河面,宽达三百余米,由于雪水消融,河面湍急,一艘艘木船和用排木结成的木筏,丝毫也不顾激流的威胁和河水的冰凉,不断地在东西岸间来回穿梭摆渡。

    安家军炮兵调转炮口,对准江面进行猛烈的炮击,不时有木船和木筏被炮弹命中,在溅起的冲天水花中,四分五裂。

    面对'逼'近的危险,大量鬼子的骑兵无法再等待,疯狂地抽打胯下的战马,向河心冲去。一些天赋异禀的战马确实是就这么游了过去,但更多的战马,却被湍急的江流卷走,带着马背上的骑士一起,走向毁灭。

    第三十四师团长关龟治中将和第三十九师团长村上作中将,面'色'苍白,一边指挥宪兵,在江岸边组织溃兵,结阵防守,一边指示人手去收集船只,方便两个师团的师团部率先逃过河去。

    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愿意把逃生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尤其是那些急于过河的混成旅团和独立混成旅团的军官和士兵,他们平日的待遇就比不上主力师团,早就一肚子的怨气,现在看到到了这个地步,主力师团还那么强横和霸道,立即'骚'动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第一枪,总之,河边突然变得'乱'了起来,随着关龟治的卫队队长眉心中弹而亡,一些因为失败而失去理智的鬼子兵,狂'性'大发,竟然端起机枪,疯狂地扫'射',带动更多的人陷入'骚''乱'状态。

    关龟治和村上作派去镇压的宪兵被'乱'兵击溃,随后更大范围的'骚'动发生了,整个滹沱河边,枪声不绝,倒是让领导部队进行突击的李君吓了一大跳,以为鬼子突然振作了,慌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侦察兵迅速回报,日军发生了内讧,整个滹沱河边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供渡河用的木船和木筏,被相互争夺的日军自己给弄沉了,目前岸边全部都是向四周胡'乱''射'击的鬼子兵。

    李君一听乐了:“***小鬼子也有今天?我还以为等级森严的日军中,不会出现'乱'军和溃兵,更不可能出现自相残杀的事情呢!现在倒好,什么都让我们给碰上了,以后小日本休想再拿这些来糊弄人!”

    李君沉'吟'一下,又道:“趁他病要他命,咱们不搞中心突破了,命令部队,沿着敌人的防线,慢慢展开,由外而内吃掉敌人,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流弹误伤!而且,敌人自相残杀,中心开花,不是更利于咱们突进吗?这一回,也让小日本尝尝被人挤压生存空间的滋味。”

    杨九霄接到李君的急报后,和曲慕辰略一合计,决定采用李君的做法,随后,坦克和防空战车组成的突击部队,改变了作用,再次变身为掩护步兵进行突击的“保姆”,由西向东,慢慢积压日军的阵地。

    关龟治和村上作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后悔把先过河的机会让给别人了,现在,原本承诺过河后组织部队接应的第一五师团长石井威中将,早已经和他的师团指挥部的将佐逃了个无影无踪,其他先过河的混成旅团和独立混成旅团的官佐和士兵,此刻也都放了鸽子,只顾自己逃命,眼下渡河的船只已经损毁完毕,麾下各部陷入严重的内'乱'中,宪兵和警卫部队仅仅能守卫狭小的地域,其他地方都是猛烈的枪炮声。

    尤其糟糕的是,由于出现大规模的'骚''乱',关龟治和村上作领导的两个师团部,已经无法组织部队进行有效的抵抗,在望远镜里看到四面八方飘扬急进的红旗,听到越来越急促的枪炮声,关龟治和村上作已经感受到死亡正在'逼'近,可是面对漫天飞舞的弹雨,却又无可奈何。

    确实,被堵在滹沱河西岸的日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进攻!进攻!再进攻!

    一批批安家军将士,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线,向滹沱河边的敌人一路积压而去,声势惊天动地,气壮山河。

    当然,身处其中的人,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激烈壮怀,比如曾经的狙击手邹杰和临时担任他的副'射'手的田文,就看到知名和不知名的战友们,一个一个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又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前面扑倒。

    没有时间去想这是否就叫做前赴后继,邹杰和田文也和大家一样,一边向前'射'击,一边奋勇前突,在这一刻,他们只想能让更多的人不再前赴,最好一直冲上去解决敌人,那样也就不用那么多人后继了。

    田文是教导旅二团枪械修理所的修理员,原本不太有希望上战场,谁知昨晚前线战事紧急,就连炊事班都拿着枪上火线了,他也只得跟着二团长潘华安一起,紧急救援小岗村,现在除了火线维修枪械外,更担任吃苦受累、专门负责给人上灰递砖的小工的工作;而邹杰却是一个梦想做一名躲在暗处、靠高智商狙杀敌人的狙击手,但现在却无可奈何地成了干粗活的机枪手,真可谓人生不如意者十有***。

    也不知道枪管换了多少次,阵地也忘记转移了多少回,两***声相互提醒,相互挽救,相扶相携。遭受攻击的鬼子,会迅速停止内斗,枪口一致对外,进攻中的机枪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对方掷弹手重点照顾的“猎物”。

    邹杰和田文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于是他们俩成了最狡猾的“猎物”,在枪林弹雨里和死神共舞,在战火纷飞中与生命和声。他们的位置不断前移,终于把机枪架在了鬼子的战壕边上,肆无忌惮地收割敌人的生命。

    有了掩体和坑道的保护,这下俩人感觉踏实多了。

    战壕和掩体是包括机枪手在内所有战士都喜欢的东西,而且最好是占据敌人的,因为这至少说明在攻占敌人阵地之后你还活着,说明在以后的战斗中,你活下去的机会要比刚才不要命的冲锋大得多。

    密密麻麻的枪声、震耳欲聋的炮声、引擎的轰鸣声、为自己提气壮胆的愤怒厮吼交织在一起,共同为鬼子奏响了死亡的交响乐。而这部大型交响乐的最强音,自然是引导防空战车和步兵不断前进的坦克洪流。

    沐浴着太阳光辉的坦克和跟在后面协同的防空炮车,呈一条散兵线,高昂着恐怖的炮口,被激起的四处飞扬的滚滚红尘裹挟着,在山呼海啸般的炮声中,向鬼子据守的阵地,蜂拥而至。

    这一幅浩浩'荡''荡'势不可挡的机械化作战的恢宏场景,震撼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的心灵,尤其是正在遭受攻击的鬼子们。

    不论是趴在一个个战壕里的鬼子兵,还是不断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况的关龟治和村上作,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履带沉重的碾过地面的扎扎声,在炮火连天的战场,显得格外刺耳。

    大多数鬼子此前从未见识过如此规模进攻的坦克,由远及近,带着强大的火力和巨大心理威慑力,压迫着鬼子的阵地和心理防线。

    刚刚结束与友邻部队枪战的若狭吾介军曹,趴在战壕内,瞪着惊恐不安的眼睛,注视着阵地前的情况,全身抖个不停。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还是身下的大地在颤抖。

    “这不是去年帝国刚刚装备到部队的九七式中战车吗?”

    若狭吾介军曹在心里不停地嘀咕:“不对,看起来似乎不太像!个头要大得多,炮管也要长得多,看那口径,和75mm山炮差不多,我的妈呀,把这么大口径的大炮搬上坦克,也太恐怖了,我们能够抵抗吗?”

    若狭吾介军曹的牙齿在相互撞击,全身的抖动越发剧烈,他心里给自己加了把油,硬着头皮,向远处的钢铁怪兽进行'射'击。这一枪,与其是说若狭吾介想击毁这些怪物,还不如说是为自己壮胆更为贴切。

    面对死亡的威胁,若狭吾介军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而'射'击似乎是唯一能够消除恐惧的手段

    “这日本人真***变态,瞧瞧,现在才是二月间(农历)的天气,看着太阳挺大,其实寒风刺骨,这些小鬼子竟然光着膀子显'露'身材,表示你们不怕冷啊?”

    一辆“轰隆隆”不断前进的豹式坦克里,炮长张启恩少尉嫌恶地看着光膀子、头缠白布条、布条中间还有一个火红旭日的鬼子兵,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龟孙子们,你***为你们的天皇老子披麻戴孝,就应该穿戴整齐,请来孝子贤孙唱大戏,成天整根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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