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里放着那把我爸弃之不用的铜钱剑和几张当初我爸留下的符纸。我想可能会用得上,就全带在了身上,至于使用方法,我爸说,请参考说明书(破魔诀)。
随便吃了点早餐,一行人就匆匆出发了。
华夏说他的准备工作是做得相当到位的,只见他身上挂满了平安符,金佛,十字架。他说连内裤穿的都是红的。最重要的是他还带了一盒保险套。我真不知道这东西带在身上有什么用?进了大山最多的就是野兽,这狗日的不会是想跟那群畜生来点什么吧?
陆洁妤倒是很轻松的表情,一身旅行装打扮,还带了顶鸭舌帽。完全是出去玩的装束。我看着觉得心里觉得挺舒服。她把小黑狗从笼子里抱出来,搂在怀里,说什么都不放回去了。还给这小家伙取了个名字,叫黑球。如果让她知道我只是为了要新鲜的黑狗血才带条活狗上路的话,她一定会觉得我很没人性。
李保国还是那样的平静,没有太多的话语,不停地抽着烟,有时闭着眼,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从成都到青川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愿意当驾驶员,怎么办?我跟华夏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输的人开车。最后我轻松获胜。一路上华夏满肚牢骚,自言自语。可是没有一个人理过他。
两个多小时左右,华夏把车停进了新安休息站,大家可以下来透个气,上个洗手间什么的。
华夏提着裤子冲进了厕所,跑得比狗还快,出发前我就跟他讲让他少吃点,他跟饿死鬼投胎般吃了三两面条,两个鸡蛋还有一盒牛奶。要是没有这个休息站,我想他要么只能在来往车辆的注视下在路边解决,要么就只能拉在裤子里。
我走下车,点了根烟,靠在车门上看着路上行驶的车辆,看得有些走神了。陆洁妤往我身边一靠说:“赖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侧过身食指一抬她的下巴色色地说:“小妞,别跟你那没出息的哥学。再叫我赖子,当心我把你弓虽。女干了。”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胸部一挺,往我身前一凑说:“有脾气就放马过来,本小姐让你以后只能高歌《一剪梅》。”
我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陆洁妤那剪刀手,全身发毛。
小会时间过后,华夏夹着屁股一扭一扭地回来了,我见他那样,马上问道:“你长痔疮了?”他说:“早上那面条太辣了,屁眼儿都快喷火了。再也不去你家楼下吃面了,辣椒跟不要钱一样。”
我们上车继续前行,几十公里之后,从青川出口,车开下了高速公路。中午快一点时,我们就到达了青川县。
随便找了地方把午饭解决之后,我们找了个宾馆落脚。我洗了把脸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是出去逛逛,透透气。
从我们上高速那会开始,后边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辆车,最初的时候我以为只是顺路,新安休息站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也没见跟上来。我想我是猜错了,可我们刚下高速过了青川收费站,那辆车又跟了上来。
我可以肯定有人跟踪我们,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跟华夏平时虽然爱出去玩,可从来不招惹谁,没有仇家。我想只有一种可能:这跟踪我们的人和林宏志中招的事情有关系。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余光向身后扫着。也没发现有人跟着我,我就在想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我摸着胸口的玉,轻声地说:“阿姨,帮忙注意下是不是有人跟着我。”
我以为雨烟阿姨听见我的说的话了,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我又叫了两次,还是没反应。雨烟阿姨不会是睡着了吧?她自己说从来不用睡觉的。
走了一个多小时,正说没什么发现就回宾馆,耐心刚要用光时,终于让我发现了那个跟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人。我不经意的一转身,一个黑影在街角处转了进去,那速度是相当的快,快得让我连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谁他妈吃饱了,大街上没事走迷踪步啊?像条猫似的。于是我确定就是他(她)。
我快步地跟了上去,在街角处转了过去,这过来一看,人山人海,我正四处张望,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华子在电话里大喊:“赖子,快回来,不好了,洁妤出事了。”然后挂断了电话。我马上伸手拦下一辆出租,窜上了车就跟司机说:“师傅,唐湖宾馆。麻烦你快点,赶着救人。”
车一停稳,我下车来还没站住,就吐了一地,这司机估计是山路漂移的爱好者,一路就这么漂过来的。
急忙冲进陆洁妤的房间,只见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唇上一丝血色都没了,华夏在旁边急得乱窜,李保国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我有些急眼了,冲华夏吼道:“华夏,你个土贼不会把人直接送医院啊?这一看就是中暑了。”
床上的陆洁妤说:“赖子,你别怪华夏了,是我不想去医院。”顿了顿又说:“华夏,李叔叔,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吧,我有些话想跟赖华单独讲。”
华夏欲言又止,被李保国拉了出去。我想这都剩半条命了,还有心情说悄悄话。
我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要收回,结果陆洁妤一下将我的手拉住。她的手很冰,没有一点温度,可能真的生病了。
陆洁妤睁开眼睛望着我问:“赖子,急了?”
我有点紧张:“我急?呵!我都不知道我急什么,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都不急,我急有什么用?”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下说:“别担心,我没事。你出去等我几分钟吧,我马上就好。”
我还是很担心,不过她让我等几分钟肯定是有理由的。我走出了房间,门外的李保国和华夏急忙问我她的情况。我说我也不清楚,等几分钟再看。然后我掏出烟来点上转过身对李保国问道:“李叔叔,你们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受到过什么阻挠?”
李保国想了想说:“这个案子查起来虽然很复杂,不过也没出现过什么问题,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顺利。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我沉默几秒钟后说: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李保国和华夏顿时傻了眼。。。。。。
一根烟抽完,我们重新走进陆洁妤的房间。她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脸上还有水滴,而且还有了血色,人比刚才也精神多了,难道真的没什么事?
我很好奇:“洁妤,这么快就好了?真没什么事吧?”
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放心吧,真没什么事,我就是坐车时间长了,有点晕,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我看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就跟他们说今天就好好休息了;明天进山。出门时,我无意间瞟到床上有一滴鲜红,我心想,原来李洁妤那个来了,这就难怪她会小手冰凉,看起来很累。
我跟李保国还有华夏三人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彼此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大家心里想的肯定都是一个问题:“是谁在跟踪我们?”
一点头绪都没有。华夏双手猛抓一阵头发后说:“该不会是哪家姑娘看上我了,千里迢迢跟着我来的吧?”
哎哟,我去,这王八蛋一天从早晨起床就开始自恋,我真是有点受不了他,损道:“别想太多,跟着你的一般只会是土狗!”
华夏眨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我解释道:“狗行千里吃屎,不追你追谁啊?”
我跟华夏有一句,没一句的鬼扯,李保国还是一语不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过了一阵,我的电话响了,是华夏他舅妈打的,话筒中传来的语气显得很焦急:“小赖,你林叔他醒了,还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
看来有人知道我们已经奔青川来了,很明显他就是害林宏志中招的人,也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盗墓团伙的幕后黑手。
我把这两天得到的乱七八糟的资料跟信号总结了下后跟华夏和李保国说了起来:
这第一点,事情是从文物贩卖开始的,根据所截获的那一批文物来看,没有两件以上的文物是从同一墓中盗出的,按文物的价值来看,都是不扉。按年代来看,不管墓葬的大小,墓主的身份,这墓中的陪葬品肯定不会只有一两件这么少,为什么这些盗墓贼只从墓中拿走一件物品呢?
这第二点,林宏志所在的调查小组终于在近期找到其中一个墓的大概位置,为什么刚到那个地方就中了招,这是林宏志运气不好,巧合之下碰到了被那幕后的人布了陷井的地方,还是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在每个作过案的地方附近都动过手脚,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何在呢?
这第三点,我可以肯定从我们上高速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好像能抓到些什么东西,可以就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是什么。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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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雾寻踪
林宏志出事的地方位于青川以北不远的一个地方,名叫山王庙。天刚亮,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我心里挺着急的,按照林宏志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将那引魂阵找出来给毁掉。华夏却一点都不着急,早上叫他起床,光敲门就用了二十几分钟,到他走出房间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当时我很恼火,他亲大舅出事,他完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他舅早知道这小子长大会这模样,当初肯定就把他丢马桶里直接放水冲走了。这倒霉的孩子。
我们怕在山里耽搁时间太长,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矿泉水,起床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特别精神,可能是因为昨晚眠质量太好的原因。
李保国还是老样子,一句话没有。华夏哼着小曲开着车,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好像一直都这么吊儿郎当。陆洁妤帮我剥了个煮鸡蛋,然后又递了盒牛奶给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是我媳妇儿,小小的让我幸福了一把。
颠簸的山路很快让在车里的我睡了过去,醒来时,华夏已经将车停了下来。他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下车开了后备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赖子,下车吧,前面的路车过不去了,李叔叔说我们还要走近十公里的山路,才能到目的地。”
我下了车背上背包,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陆洁妤,十公里山路,对我们几个男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
陆洁妤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事,过来拉了拉我的手说:“赖子,你别担心我,平时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爬山,这点山路难不到我的,你还是担心华夏吧!他光鲜的外表下早就被酒色伤了根本。”
说完就往前跑了起来,华夏跟条发了疯的狗狂追过去,边跑边叫道:“你个死丫头,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吧!”
看他们这么精神,我可能真的担心过头了。李保国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制式手枪,上好弹夹,插在后腰上。我吃惊地问道:“李叔叔,来这种地方,枪可能用不上吧?”
李保国淡淡地说道:“这山里情况复杂,有备无患嘛!”
华夏在前面大喊:“赖子,你们快点,不然晚上就只能在山里过夜了。”
我也来不及多想,将小黑狗放进背包里,留出一个透气口。然后追了上去。
越往山里;路就越难走,寒冷的空气中湿度很大,慢慢地脸上就多了一层水雾,如果不是身体一直处在运动中,我想脸上早就已经开始结冰了。顺着山路走了大概三小时后,前面竟然没路了。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齐齐将目光投向李保国。他也是一样,一脸茫然。
更为奇怪的是天慢慢开始下起了雾,能见度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变得只有几米。
华夏首先沉不住气了,看了看我犹豫不决地说:赖子,怎么办?没路了,看也看不见了,要不我们往回走吧!
我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路面,说:“老子最后再给你说一次,别他妈的叫我赖子。”
我对身旁的李保国说:“李叔,把你指南针拿出来看一下,我们走的方向有没有错。”
李保国从兜里拿出指南针握在手里,向左走几步再向右走几步,抬头看了看天,再用力晃了晃手里的指南针,无奈道:“指南针失灵了。”
华夏从块大石头上蹦了下来冲到李保国面前,抢过指南针东摇西晃半天后带着哭腔说:“妈勒个逼,不会这么倒霉吧?”
李保国说:“我可能肯定上次我们小组来的时候一定是走的这条路,而且这条路一直可以通到一个小村子,没道理走到这里路就没了啊?”
华夏拿出手机同样晃了半天,说:“赖子,要不我们往回走吧?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手机没信号,想了想说道:“先别急,我们想想,但凡起雾,按常理来说是一种升温的过程,我们现在虽然全身暖和,但是完全可以感觉到今天特别冷,而且我看过路面了,很干燥,我可以肯定这里至少最近是没下过雨的。山里的雾虽然不按常理,但是我们现在最多处在边缘,这天气有些过于奇怪了。”
李保国问我:“小赖,你想表达什么?”
我说:“李叔叔,我不知道!”
华夏冷笑一声:“赖子,你还有心情讲冷笑话,我操,这是什么鸟地方,早知道让你狗日的一个人来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从刚才没路可走,一直到起大雾时,我就感觉不对了,指南针再一失灵,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一点,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们多半中招了。等等,陆洁妤呢?
完了,陆洁妤不见了。华夏不停地唠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子鬼火一起,大吼道:“闭上你那张破嘴,你难道就没发现洁妤已经不见了吗?”
听我这么一吼,华夏和李保国马上就紧张起来,东张西望,果然没看见陆洁妤的身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大喊起陆洁妤的名字。华夏嗓子都快喊破了,可是依然没有听到陆洁妤的回应,李保国走到华夏身前拍了拍华夏的肩劝到:“大侄子,放松点,也许她只是走到我们前面去了,过会看不到我们人,她会倒回来的。”
老子一肚子鬼火发不出来,放松?一路上最放松就是你个老狗日的,我都不知道带上他来有什么鸟用,如果不是当着他的面,不想做一些违背科学的举动。这些小技俩能难倒我?
我回忆了一下,从我们开始步行时,陆洁妤一直为证明她不是我们的包袱,所以一直是走在我们前面的,但是离我的距离一直都不超十米,就在刚起雾时,她还在我的视野中。也就是说她的失踪就是瞬间的事情。
华夏抱头大嚎:“我操,怎么办啊?她是我舅舅,舅妈的宝贝干女儿,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舅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我不知是该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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