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终于要登场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先前头破血流离开的那三人,他们回来了,脸上的血不见了,身上衣服也换成了武警的作训服,腰上还系了外扎腰带,脚踩战靴,裤脚全塞进了靴筒中。看上去精神无比。他们的衣服上没有肩章,也没臂章,是个正常人就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出来干坏事,总不可能太过明目张胆,到时候闹大了,也说不过去。
这三人走到我们旁边那桌边上,二话没说,拿起桌上的酒瓶给那几个人每人头上来了一瓶子,无一落空。开始气焰滔天,此刻都变了软蛋。
我很好奇,开始那群“保安”早就该得了消息,这会儿应该赶到了才对。为什么半个他们的身影也看不到呢?
那三人身后,陆陆续续又跟了十几个身着打扮跟他们一样的男子,把那桌刚才不管参没参与打架的人全部围了起来,手中的橡胶棍挥得眼花缭乱,对着被他们围住的人就是一阵乱砸,惨叫连连。这伙人早就没了还手的勇气,除了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也别无他法。
这种打法,虽然不会让他致残、致死,但事后少不了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他们今天栽了。栽得一点都不冤。
敢在这种环境下还谈笑风声,边看热闹边喝酒的除了我们这一桌再无他人。酒吧内的客人早就走得一干二净。华夏时不时还对人家指指点点,神筋大条得不是一般。
那三人板着脸向我们这里走来,我的身子不自然地向沙发的靠背上挪了挪。这三个家伙不会已经忘记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他一把吧?
那三人走过来后,没有说话。拿起桌上仅剩的三判瓶啤酒,瓶口塞进嘴里。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三人动作整齐划一。我心想,他们不会是专门过来拿我们的酒解渴吧?
当他们喝光瓶中的酒后,其中一人才说道:“刚才谢谢你们出手相助,交个朋友,以后有时间出来坐坐。”
一边打得热火朝天,我们这桌聊得忘乎所以。像似存在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和谐共存,一点也不冲突。
华夏在这种环境下也不好意思让这酒吧里已经不知所措的服务员再拿酒。跟那三人聊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也起身离开了。临走时。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几人,除了吐血之外,好像也没力气干其他事情,我心中一软,忍不住对那三人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别搞出人命。”
那三人冲我点了点头,示意让我放心。我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法制社会下,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干得太出格。何况他们身份特殊,在这方面应该更注意才是。
走出门口,我才知道外面的阵仗有多骇人。本就不宽的街道上杂七杂八蹲了上百人,他们就是那群一直没见踪影的“保安”,原来早就被控制住了,他们的四周围了数十人,全副武装,连防暴盾牌都用上了。还有个别的可能看不清形势,被打得摊在地上,动弹不得。这群家伙就像被赶进圈里的畜生,随时都有挨刀的可能。
这条街道的路口早已被两辆大车给封堵得严严实实,路口还有人站岗,夜猫子们只能出,不能进。
我们步行出了这条街道,六个人正好两个车就可以直接回酒店,华夏说肚子有点饿了,要找地方宵夜。大家都知道他想干嘛,所以我们几人识趣地说是困了,就不去宵夜了,于是我,许茗香,周昊还有祁伯伯涛四人打了车就走了。留下华夏跟田甜,他俩该干嘛干嘛,这不是谁都能管得了的。
回酒店的路上,祁伯涛对我们说,在昆都,打架的事情时有发生,像今天晚上这种阵势一年也能见个好几回。但都不是跟昆都里面的混混保安们发生冲突,多数时候是兵与兵之间的较量。
刚才那伙人应该就是武警三支队的兵,特勤武警。平日工作主要是内围防暴,反恐,处理突发事件。这群人的身手个个了得,平时活动筋骨就练劈砖,一身横练功夫抗击打能力超强,说是铜皮铁骨也不过份。他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外出在外如果跟痞流氓打架打输了,可以回去叫人,那是一窝蜂地要出去找回场子。但事后是会挨处份的,为什么?因为丢了人。但是打赢了,待遇就不一样,表扬少不了,领导还会特别器重。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属特殊情况,总不可能三个打一群,还必须把人家一个个全收拾了。那不是人,是机器人。
出租车师机听得起了劲,还给我们补充到,这种情况平时少见,是因为他们出来玩一般都是穿军装,所以混混们见到他们一般都绕道,跟他们打架不管打赢打输,到最后逃不过被往死里虐的下场。
这一带机关较多,所以时常能看到三军纠察在这一带巡逻。在昆都内兵与兵干架是家常便饭,一句不对,两边就能干起来,赤手空拳,光着膀子就上了,时常弄得人羊马翻,打完后再被纠察全部拎回去关禁闭,等着各自单位的领导来领人。回去之后,不论处分,最先关心的问题还是输赢。打赢了的,歌照唱舞照跳。打输的,挨处分,关禁闭,写检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再想着出部队的大门,日子算是苦不堪言。
说来也喜剧,在这些人当中,战斗力最强的就是三支队的反恐精英以级空军地勤兵。他们见面就掐,颇有点一分高下的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波人打着打着多数还成了朋友,后来就变成了同仇敌忾。这也是昆都的一大特色,里面的人再怎么打,也不会伤及无辜,前提你不是肇事者。所以才会有天天打架,也从未影响酒吧生意的情况发生。
我问出租车师机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原来他就是三支队退下来的老兵,因为喜欢昆明,所以退伍之后便留了下来,当了一名出租车师机,在这个城市结婚生子。
昆都离我们入住的天恒酒店距离其实并不远,师机把车速降得很慢,因为他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把我们当成了旅客,想让我们在这短短的路途中看尽昆明的夜景,并爱上这座城市的繁华。但我现在确实没有那个闲心。从晚饭过后,我就一直有种不好的感觉,上了出租车以后,我一心两用,边听他们聊天,一边默默地关注着我们的身后。终于让我发现了那条一直吊着我们的尾巴。
等我们到酒店门口,下了车之后,出租车司机都还意犹未尽。下车后,我看着我们来时的路,跟着我们的那辆车在远处的路口靠边停了下来,我只是晃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心想,901这群家伙在我们手上吃亏还没吃够,他们可真够卖力的,跟人从成都都跟到了昆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第一时间摸出手机给华夏拔过去,他关机了。这小子可能跟田甜不知在哪家小旅馆已经干上了。想想他手上的功夫,也不必操心,他应该能应付,只是不要被闪了尿筋,以后落下个阳委早泄的毛病就惨了。
我对许茗香说道:“师姐,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手机放枕头下,最好把我的手机号码设成快捷通话。”
许茗香会意,说道:“早就设好了。”
我微微一笑,对周昊和祁伯涛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是一间房对吧?不要睡得太死,相互看着点。”
祁伯涛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没细问,直接说道:“赖哥你放心吧,我们几间客房是相邻的,有点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所有人。”
祁伯涛说完之后就将房卡分给了我和许茗香。
进房之前,周昊拉住我小声说道:“赖哥,我明天要去局子里配合他们调查,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对他们说。”
我把着他的肩膀说道:“实话实说,你们家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不用害怕。今天晚上警醒着点,发生什么事情要是来不及打电话,就大叫。”(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神秒人再现
祁伯涛觉得我神经太紧张,一见有车在我们后边,就认为那是跟踪踪我们的。
我想可能也有点这个因素在里面。但祁伯涛可能不是太清楚这段时间我在陆洁妤家里住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那幢别墅已经成了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用缴费。关键是这“公厕”旁边住的还是警察局长,真是见鬼了。
我在床上拿被子捂住头,在被窝当中留意着外边的动静。这样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我心想,这群家伙不会只是为了跟踪而跟踪吧。折腾一大晚上也没敢干出点事情来,太让我失望了。这个念头闪过脑中时,我就打了一个冷颤,我怎么还希望他们来找我一样,吃饱没事找抽型。
电话铃声突然一响,吓得老子从被窝里跳了来,差点没一脚把电话踢出床外。拿起电话来一看,显视为未知号码,我猜就是华夏那瓜娃子,在手机上下了什么软件玩我,接起来便骂道:“你他妈吃伟哥了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当心肾亏亏死你狗日的。”
只不过电话里一点儿声音没有,我连续喂了几声后,还是没回声,耳机里“沙沙”作响,接着刺耳的声间从听筒中传来,耳膜生痛。我猛地将电话远离耳朵,那声音就像女人的尖啸,又如同是笑声,诡异无比。现在的恶作剧还有这么玩的?耳中一股热流溢出,我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耳膜应该破了。
我本站在床上,面对着窗户。刚准备转身下床去找急救包,全身汗毛突立,一个人形黑影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去,这次反应也太慢了吧。
我一脚后撤半步,重心放于两腿之间,“道法无边,雷爆九天!”手上结印。口念雷爆口诀,电光瞬闪,覆盖整个右手掌。后脚发力,竟把柔软的床垫蹬出一个洞来,借助床垫的反弹之力,我用尽全身力气赶在这团黑影身体化实之际。手刀带着电芒刺进了它的胸膛。不过像似刺在了绵花之上。
它刚显形的头部被兜帽遮住上半张脸,当嘴角向一端翘起时,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下一秒巨大的惯性让我直接从它还有些模糊的身影穿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来了个狗啃屎,“木”字型趴在了地上。
背后有风吹来,根本顾不上喊痛,贴地往侧方滚开。转身之际便已看到它已从床上跳了下来,两脚重重地踩在我刚趴的地方。“轰”一声闷响,它的两脚已深陷于地毯之中。
地毯下应该是地板砖,这时可能已被踩得支离破碎,本来平整的地毯看起来凹凸不平。
它跳下之后,抬脚就往我身上踹来,带起一道黑雾,我眼睛五花,还以为它速度太快,带出的重影。
刚才一滚,背直接抵住了墙壁,避无可避,肚子挨了一脚,刚猛的力道透过我的身体,把墙都给震裂开来。
我的感觉比墙好不到哪里去,被这一脚踹得把晚上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还附带大量鲜血,顿时脑了清醒了不少。
趁它第二脚未到之际,双手速结智拳印,眼睛看着床靠窗的一侧,喝道:“列!”
身体被巨大的空间之力撕扯得几乎快要碎掉,眼睛一花,我就已经到了窗前。九字真言咒中的“列”字诀,相当于一种时空遁术,有超强机动性,华夏这“列”字诀副作用不是一般的大,身体承受能力稍差的人随意使用,说不定前一秒还是完人,下秒就变成肉沫,能直接下锅煮成丸子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别用。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之后有了晕船的反应后,华夏才对我说的。他还说只要身体受得住,练至大成时,别说是瞬间移动,你就是想去美国也是眼一闭一睁的事情。这个我确实不信。
今夜我就完全能感受到这种撕列般的痛苦,不过比起开始挨的那一脚,感觉要好很多。超强的机动性本来是用来发动突袭,却被我用来逃跑,让人汗颜。
它一脚踢空,把墙踹得裂纹满布,当他把脚尖从墙内拿出时,墙表面一层厚厚的腻子大块大块地往下掉,这狗日的不会是拆迁办派来的吧?
它身子四周的黑影慢慢消失,缓缓侧了过来,面对着我,说道:“想不到短短时间,你竟把真言法咒练到了如此境界,看来你比华夏那小畜生要能干多了。”
看他装束打扮,再听那不阴不阳的声音,这人不正是当初控制李保国,欲至我们于死地的兜帽男吗?
他见我无话可说,又说道:“不过你还是心急了一些,虚实不分就对我用了全力,嫩啊!”
这王八蛋刚才两下那么大的动静,按理说早就应该有人来支援,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兜帽男冷声笑道:“你不用等了,这个房间已经被我布下了结界,这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外界无关。我设的几次局都被你们这群好运的家伙给破了,不过前几次都只是开胃菜而已,今天晚上你就是会飞,也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还想对他说,我既然都死路一条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我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让他三番五次地算计我。其实以他这种神出鬼没的实力,要杀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这家伙整个就是一心理变态,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了句“游戏开始”时,坏事就一件接一件,在他的眼里只是游戏,却让我们苦不堪言。
他没有要跟我废话的意思,手掌成爪,凌空对着我身前的床一捏,床上的床垫先是如被捏扁的包子,随着他握紧的拳头松开,整个床垫像被炸弹一样,爆了开来,当中的钢丝、弹簧如被巨大的爆炸能量震开的弹片一般在房内纷飞。顿时,镜子、花瓶、电话等物被击中后后,碎得一地都是。
一截断掉的钢丝贴着我的脸庞划过,留下一条血道道,火烧火辣。我再不敢停留,口里默念口诀,喝道:“护身法罩,开!”
急速朝我飞来各种碎片在通过护身法罩之后,被卸掉了能量,绵软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正当我得意之时,脖子被只大手捏住,大脑顿时缺氧,眼冒金星。虽然不知他是如何越过护身法罩这道玄术屏障,但也是在我预料之中。护声法罩本就是一种结界,对于一个精通结界阵法之人,它就变得像一层易破的薄纱,毫无任何作用可言。
他见如此淡定,手上力道弱了一分,我自然下摆的两手突地一合,结印喝道:“道法渡虚,浩然正气,破!”浩然诀手印直接他的肘关节。他的整条手臂如鲜嫩的豆腐,被我一招击得粉碎,带出一团血雾。来不及落地便已挥发得干净。我亦被这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撞上了身后的玻璃。
这家酒店还真舍得下本钱,连窗户的玻璃都用的是夹丝网,它是碎了,可一颗碎渣也没掉下来,反倒成了我的缓冲层,不至于从二十几米的高空直接掉到大街上摔死。
那人一直退到门口才停下脚步,轻柔地说道:“功力大涨,可喜可贺。”
我心想,我可不止这点本事,能废掉你狗日的一只手,那你整条命都得交待这里。等老子抓到你,每天拿烧开的水淋你三遍,没事就拔你指甲,拔完就让它长,长出来再拔。你不是喜欢玩吗?老子跟你玩个够。
只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也就能想想,也许他的指甲生长速度超级快,我多半拔不过来了。因为这时他的整条手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