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饱读书籍的人!”
“妈妈——”我提高了声音说道。
“其实如果心里有了心仪的人,这是好事,你应该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总有一天你是要离开我们独自生活的,身边总得有一个爱自己的人陪伴!”
“爸爸就一直深爱着妈妈!”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什么爱不爱的不重要了,重要是我们有你们四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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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走在草坪上,沿着那条小径,向亭子走去。我的手里有一本小册子,是布凡的,这是他出版的第二本书了。他所有的文章我都认真的读,一遍、两遍、三遍,每读一次心里爱的火花都迸射在我的身上。我不时的抬起头寻望远处的大草坪,如同童话故事里一般,迷人极了!
今天一大早,南子就告诉我说布凡布凡会到大草坪看书。于是我一大早就拿着他的书来到这里,等待着他的出现。就在这时,在我期盼的心开始谢落的时候,在草坪的尽头,缓缓地走来一个男孩,那熟悉的身影,正好吻合了我心里的需要。我沉重的身体有了飘飘然的感觉,我就要飞到天上去了,向那浮云,与他一路随行。
布凡看见我了吗?看见了吗?如果没看见,那么他为什么像我在的地方微笑呢?我想一定是的,一定是看见了。他用微笑在向我打招呼。我高举起书,向他挥了挥手。我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我在心里这样说道。
他正向我走过来。我心绪杂乱,既期盼又紧张。他离我越来越近,停在了我的跟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书!”
“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很适合看书的,谁的书啊?”
“你的!”
“我的?”
“你刚刚出的那本书!”
“让你见笑了,写得很随意!”
“随意才好!”
“怎么个好法啊?”
“那我先问你,你的这些随意是在那里完成的呢?”
“就在这里啊!”
“就是吗,我在你的字里行间,找到了你写作的地方,所以拿着你的大作来到了这里,再慢慢的细读一遍,寻找你写作的那一霎那的触动!”
“哇,不愧为我们学校的才女啊!佩服,佩服!”
“我喜欢你字里行间流露的情感!”
“说实在的,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认真的读我写的文章的人,还读得这么的细腻。”
“真的么?我真的是第一人吗?”
“是啊,第一人!”
“你担心其他人说闲话吗?”
“谁?说什么闲话啊?”
“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和你在一起,让学校的同学说闲话啊!”
“怎么可能呢,我和你在一起,谁会说闲话啊,更何况他们能说什么啊?”
“快看,大才子和大才女走到一起了!”
这时,一群学生从一座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其中有几个认识的同学,他们就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在?”
布凡一看见那群同学立刻就想跑了。我说:“你走呀,你走呀。你走到哪里去,我也能找到你,你刚刚不是还很不在乎吗,怎么此时此刻就这样了呢?”
我变得有些生气,心里不停地喊着:“不要走啊,不要走啊!”。我直视看着他,眼神一片混乱。刚走出几步的布凡,就被那群同学笑了一同。是的,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孤零零的一个我,在笑声中下落,下落。我好像又回到了还几年前,心里的那种恐惧喷发了出来。
我就这样站着,感觉着此时的身体在这种凝固的沉默中变得僵硬。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好想哭,大声的哭出声音。但我决不能在这里哭,我是不会哭的。然而,一个个滚热的泪水还是不听使唤的从眼睛里出来了。
“红尘,红尘!”远处南子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慢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布凡,那个让我流泪的男孩。
“不要哭了,布凡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讲清楚了!”
“对不起,我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对,请你原谅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是恨他,而是他的这一句话,将我所有的眼泪都寻找了回来。我该怎么办,抬起头去面对这个男孩,还是低着头让他后悔。我又听见南子在我耳边细细的说道:“布凡是个不错的男孩,既然爱,又何必在意过去的事情呢!”我想:不管怎样,一切总得有个开始吧,爱情这一页也不例外。
我抬起了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几步之外的布凡。他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表情很拘谨,也很不好意思。南子说道:“以后不再惹红尘生气了!”
“是,以后不会了!”
“你过来啊!”我对着他说道。
“过来干什么?我听得见你的声音,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话刚完,我就向布凡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不行了,我不能再靠近了,再走半步,我就要走到布凡的怀里去了。不过我是多么的想走近他的怀里,做一个小鸟依人。我屏住呼吸,他的呼吸快速急促,从我的头顶飘过去,头皮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有些晕乎乎的,抬不起也不敢抬头。
我的眼睛正好对着布凡的胸膛。这是一个多么宽广的胸膛啊,我多么的想将头放在上面。我能够感觉到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我把手伸了过去,向着心跳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布凡紧张的说道。
“我想用一下你的笔!”
“哦,用笔干什么呢?”
“把电话留下!”
布凡将垂着的手,放在了上衣袋里,取下了钢笔,然后拿给了我。但是他的身体却变得很僵硬,递给我钢笔的那只手也微微地颤抖。对我而言,这只握钢笔的手,握着的是甜蜜,是欢乐,是梦里盛开的花。我想,我得用这只带着体温的钢笔,为自己打开一扇爱情的门,让幸福的阳光照射进去,赶走我身体里面的寒冷、潮湿和阴暗。
我的心里开始在紧张中雀跃起来。心跳声响在了耳边,响在了这个校园,响在了更加遥远的地方。我很想对着布凡说:“看,这就是我看见你之后的心,看它是怎样为你的出现而跳动,看看这颗心,这颗深深地爱着你的心,怎样为你而滴血!”我要的就是这般轰轰烈烈。我要的就是这么不同寻常。这些让我兴奋不已,心里那种强有力的跳动让我难以承受,但我愿意,哪怕自己的心跳到了外面的世界。
此时此刻,布凡的手正在我的手心里,我努力的写作电话号码。不行了,我的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最后一个数字写得乱七八糟的,有些分辨不出来。这体温刺激着我的身体,一写完,我不由得把手往后缩了一下,但还在布凡的手里面。是的,他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早已红透了的脸再一次的发烫了,而且温度很高,足以融化世界的任何东西。
我还是从他的手里逃了出来。我是多么的不愿意啊,但他的那种体温让我太紧张了。我把笔交给了南子,便沿着那条小径跑了。
我一股劲的冲回了寝室,手里将那本书握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心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寝室的门又开了。南子大惑不解的站在门口问道:“红尘,你这是怎么了啊?”
“什么?”
“刚才啊,你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啊?”
“刚才怎么了?”
“你干嘛在我的手上写你家的电话号码啊?我已经知道了的啊!”
“我,我不是在布凡的手——”
“你不行,”南子伸出手,说道,“你自己看看!”
“啊,怎么会这样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啊,害得布凡在那个傻傻地看着!”
“那他现在在哪儿啊?”
“在哪儿,当然回宿舍去了。你都没原谅他,他沮丧着脸回去了!本来我让他一块来的,但是他说你还在气头上,已经错过了道歉的时机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那这个电话号码——”
“我已经拿给他了,应该今晚就会给你打电话吧!”
“啊!”
我一声尖叫,抱着几本书就朝家里跑去!
“你干嘛?”南子追出寝室问道。
“我回家等电话!”
“你是一个疯子!”
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跑在女生宿舍楼,我跑在这个学校的马路上,我跑在大马路上,我跑在田间小道。我推开大门,经过院子,看见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我站在门口气踹嘘嘘的问道:“妈妈,有没有人打电话来啊?”
“好像没有吧!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我说完就向客厅跑去。母亲也跟了出来,来到客厅问道:“红尘,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没事,如果有人打来电话,就让我来接!”
母亲点了点头,回到了厨房。我跑上了楼,换了一身轻松的衣裳,来到了客厅。此时我唯一想听见的声音就是那个电话铃。我唯一想被问候的是来自爱情的,当然我对我的父母的爱从未减淡。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饭,但是我一点儿都没有胃口。母亲看出了我有心事,于是问道:“最近在学校吃得好吗?”
“很好!”
“最近在学校的功课压力大吗?”
“很好!”
“最近在学校是不是受到了委屈啊?”
“很好!”
“二姐!”一旁的四弟轻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打错了,这个问题不应该这样回答的!”
“答错了,这个问题不应该这样回到的!”
“什么?”
“什么!”
“你在想什么?吃饭都走神了!”
“对不起”
“二姐一直都盯着电话!”
“哦,一定是在等电话啦!”三弟笑着说。
“没有啦,你们就不要问了!”
我没有继续吃下去,而是上了楼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母亲进到了我的房间,坐在了床上。她的表情很淡定,也没有急着问,而是谈起了她和父亲当年的爱情故事。我听了很感兴趣,就在这时,母亲说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很英俊,高大,最重要的是很有才!”
“你爱他吗?”
“哎呀,妈妈!”
“好,好,我不提了,接着说说你在学校的事情吧?”
“学校里面一切都很好的,我的一篇文章又发表了!”
这时,电话声响了起来,我扔下母亲就跑了出去。可恶的四弟早已接通了电话,正问道:“请问你找谁?是不是找一个叫红尘的姑娘?”
“对不起,她现在不在,有事请亲自来,我们家的地址是XXX!”
等我走到电话机的旁边时,电话被挂断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挂我的电话呢!”
“是他先挂的,我才挂的,你怎么可以怪我呢!”
就在我们争吵不休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快速的接通了电话,可惜的是,电话那头并不是布凡。我挂断了电话,生气的走到了院子里。你这个木鱼脑袋,现在我已经回到家了。你怎么还不打电话来呢?我回家只是为了等你的电话啊!你会给我打电话吗?会吗?怎么还不打呢?我没精打采的坐在石凳子上,看着空空的院子,心里也空空的。发呆是不用说的了,我感到了一丝的绝望。
电话再也没有想起。我开始憎恨我的弟弟,如果不是他,我就能够接到布凡的电话。就因为他,我的爱情成了泡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电话铃又响了。我冲出了客厅,一边尖叫着说:“谁也别动,让我来接!”我抓起电话,那头就说道:“我是布凡,刚才——”
“刚才是我弟弟在接,他以为打错了,也在那里乱说了一通,请你不要见怪!”
“没有,今天的事请你原谅!”
“什么事啊?我都忘记了!”
“就是在亭子的事情!”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啊,没事的,其实我也很想离开的,只是你比我走的早了一些!”
“真的吗,不过我还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其实,我很喜欢——”
“其实,你不要误会,你是一个好女孩,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布凡,我在等你,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了你,我就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在你面前无法开口,我给你留下电话,因为我相信我在电话上能够向你表述我的内心。面对你,我真的好紧张。我也好害怕你不会打电话来!”
“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好吗?”
“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不要太久,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挂断电话,我便跑上了楼,躺在床上哭了起来。母亲又进来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我的床上,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说一句话。“妈妈!”我扑在了母亲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母亲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我哭,哭到我没有再流泪。
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去学校,如行尸走肉般地在家里游走,把自己撩在床上,任由思绪在过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停留,任由泪水流到不该去的地方。
是的,一个月过去了。布凡还是没有回信。我也没有再回到学校,我怕,怕遇见熟悉而又尴尬的人,怕走到某一个遇见他的地方。我又为自己建了一个小黑屋,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等待。布凡,难道你真的这么残酷吗?还是你没有想好呢?还是你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为我停留,不值得你为我付出感情和时间。是不是因为我不是貌美如花,脸上没有快乐的元素。你看见我的世界都是阴云密布,你看透了我的过往,不愿走进我的世界。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将我放在这里啊!你总得说句话啊,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呢!
我没有任何的心思用在学习上。父亲对我的这种态度十分不满,也很生气,很少与我说话。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言语,时常发出哀叹的声音。我又拿起了那只画笔,但怎么也画不出一幅画。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我还能够做什么,布凡这个男孩是否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天,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寻找着与死有关的事情。这时,四弟跑到房间来说道:“二姐,一个叫布凡的人打电话来找你!”
“谁?”
“布凡,他还是是你在学校的同学!”
一直还全无生气的我从床上翻起身来,站在了地上。我快速地走下楼,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那头确实是布凡的声音,他说道:“对不起,现在才给你打来电话,我——”
“啊,布凡,是你么?你真是布凡吗?”
“是,是我,这段时间我一直——”
“没事,我就一直坚信你会给我打电话来的,是的,我等到了!”
我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要爆发,在爱情面前爆发。我要对布凡表露最深层的心声,我要义无反顾的为爱而疯狂。
布凡的声音很沉稳,很清晰,话语间透露着伤痛。
“我想和你见面,晚上六点,在图书馆门口,好吗?”
“好的,六点,不见不散!”
我扔下话简便冲入了卧室,打开衣橱,一件件地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