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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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风流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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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擅骑?”盛宇珩反问。
  她撇撇唇,瞪了他一眼,没话说了,自己确实不擅骑术。
  “一路上就委屈你们陪着我窝在马车里了。”凤盼月对映荷和映萍说,知道她们是擅骑术的。
  “回公主,奴婢们不觉委屈,骑马可累人了,一开始或许新鲜好玩,可是一整天下来,那可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呢,奴婢们这是沾了公主的福气,不用受苦呢。”映荷笑眯眯地说。
  “就你嘴巴会说。”凤盼月一笑,视线落在远方天际。一年的自由啊……
  盛宇珩望向她,见她仰头望着远方,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公主,上马车吧!该起程了。”他开口。
  凤盼月闻声眨眨眼,似是此时才回过神来。
  她点点头,收回远跳的视线,却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眼前笔直的大道,一会儿才在映荷和映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李应天和萧煌负责轮流驾马车,他们的马匹系在马车旁当备用,待凤盼月上了马车,盛宇珩也才跟着翻身上马,骑在马车左侧以配合着马车的速度前进。
  “公主若临时有想去的地方,事先告知,臣好做个安排。”靠近车窗,盛宇珩说。
  车窗的遮帘被掀开,凤盼月趴在窗上,看着马上俊逸挺拔的男子。
  “盛太傅,咱们打个商量,未来这一年,公主这称号就不必挂在嘴上了,你们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她提议。
  “臣不敢。”盛宇珩婉拒,保持着身份上的差距,他至少还能借此提醒自己不要踰距,也不要有非分之想,切记一年归来后,皇上就会为她指婚了。
  第5章(2)
  这些日子,他脚不沾地的调查流言事件,调查得愈深入,对她就愈了解。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在敌人面前,愈是苦,她就笑得愈灿烂,她让自己过得很好,以此气死敌人。
  他还知道她是孤单的,在那个皇宫里,竟除了皇上和几名可信任的奴才们之外,没有人对她是真心的,流言事件调查截至目前为止,可以确定那些嫔妃,那些皇子公主,几乎人人有份,只是涉入轻重之别而已,再牵连宫外的外戚……那水深早足以灭顶,而她却撑到了现在。
  皇上要的“罪魁祸首”,他尚未调查清楚是这些人中的哪一个,但他相信迟早会查出来的,只要皇上没有突然喊停。
  他心疼她,直到发现就算那些流言都是真的他竟也觉得不在乎时,他才领悟自己竟然喜欢上她了!
  他很震惊、很错愕,然而所有的情绪尚来不及整理,皇上召他觐见,给了他一份名单。
  那是皇上为沁馨公主挑选好的几位驸马的名单,上头的人选,个个家世背景、才貌、学识、人品,皆是上上之选,甚至还有北国和缅国的皇太子,不管嫁给哪一个,未来她都能成为那一国的皇后。
  他揣测着皇上给他看驸马名单的想法,然后理解,皇上是在警告他,他的身份是配不上公主的。
  也罢!这段时间,他就好好把握陪在她身边的日子,替她除去前方道路上的荆棘,给她一个平顺的未来吧!
  “出门在外,这样行事方便,我也不想泄露身份,盛太傅何必如此拘泥。”凤盼月皱眉。
  “公主说得有理,不过礼不可废,女子的闺名岂可随意喊,尤其您是公主,更该注意,此举确实不宜,若公主不想泄露身份,那么臣便称公主为”少爷“,若公主换回女装时,便称公主为”小姐“,公主依然是主,臣是仆,不违礼。”盛宇珩分析。
  “你……石头脑袋!”凤盼月骂了一声,气得甩了车帘,对于他如此固执不愿变通很是无力。不理他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盛宇珩望着车窗,忍不住微微一笑,笑中却带着一丝苦涩。月儿月儿月儿,其实他已经在心里将她的名唤过千遍了。
  “少爷可有想去的地方?”他再问。
  好一会儿,才听见马车内的人回应。
  “先在京城停留几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之后……到杭州吧!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先到杭州吧!”她说。
  盛宇珩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沉吟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好。”他转而喊了一声,“出发。”
  一声令下,一行人向前驶去,不多时,他们抵达聚贤楼,在盛宇珩的安排下,要了一间上房和三间相邻的中等房住了下来,各自安置好后,来到二楼包厢用午膳。
  “对了,委托你找的那个廖大叔,有消息吗?”凤盼月问。
  “只查到有一位相貌相仿的人,在年后便出城去了,往北方走,我派人沿路查探,目前为止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回传。”盛宇珩说。
  “这样啊……”她有丝懊恼,不过也没辙。
  “少爷寻找那位廖大叔,到底是为了什么?”根据调查,明明是不相干的人啊!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些小事而已。”凤盼月瞥了他一眼,避重就轻地说。虽说那廖大叔帮了她,她是要回报他的,可是那状况真的有些糗,她根本不想让盛宇珩知道。
  盛宇珩抿唇,眼底出现一抹受伤神色,马上被他压抑下来。
  算了,她不想告诉他、不信任他都无所谓,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对了,少爷刻意在京城停留,是有什么事要办吗?”他转移话题。
  “我要找两个人。”凤盼月说,那两个人也是以前帮过她的人,离开之前她打算把恩情报了,要不然等一年后她回京,接着如果父皇顺利挑到驸马人选,而那个人选又没有拒婚的话,她就准备要出嫁了,怕是没机会再找恩人了。
  “姓啥名啥,家住何方?”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蹙眉。
  “少爷千金玉体,有事奴才来办就行了。”他说了理由。
  凤盼月撇撇唇,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好吧!你先帮我把人找到就行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册子,准备将那两人的资料告诉盛宇珩。
  盛宇珩微挑眉,看着她手上的册子,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花名册吧?
  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内容,册子就已经被她掩在胸前,抬眼望向她,见她横眼睨着他。
  “看什么?”凤盼月警告地问。
  这本册子里所记录的人,都是秘密,以前被那些以看她痛苦为毕生大志的人知道,用伤害他们的方式来让她痛苦,那事她已经历过一次了,从此以后,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再看里头的内容。
  她是因为时间不多,也是因为信任他,所以才让他帮她找人,但是让他看内容?还是免了吧。
  “没什么。”盛宇珩垂下眼,再次掩去眼底的情绪。“找到之后呢?”
  “嗯,找到之后就带我去见他们。”
  盛宇珩再次挑眉,不是带他们来见她,而是带她去见他们?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竟能让堂堂的沁馨公主这般看重?
  “我知道了,说吧!”盛宇珩抑下心头的犹豫。
  凤盼月疑惑的瞄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凝的气息?他脸上虽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可是她似乎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暗潮汹涌。
  对上他的眼,瞧他挑了挑眉,一副“有问题吗”的表情,她甩了甩头,算了,也许是错觉吧!现在还是先找人要紧。
  “一个姓吴,叫吴翰,大概十四或十五岁吧!有一个妹妹,他们居无定所,我上次是在城东郊外那间破土地庙见到的,后来我再去找都没找到人。”凤盼月一张小脸微黯,想到去年元宵她溜出宫看花灯,结果被打昏丢弃在城东破庙里,要不是他们兄妹俩救了她,她大概已经冻死了!
  盛宇珩记下,心里有丝疑惑,才十四、十五岁?
  “另外一个姓林,叫林子安,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岁……”凤盼月一边偏头回想着,一边说道,没有注意到盛宇珩神色大变。
  子安?她找子安做什么?她和子安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一连串的问题轰得他脑袋一团混乱。
  如果是子安……如果是子安……
  不行!子安已经有一个两情相悦的未过门妻子,今年就准备成亲了!
  见他久久不说话,她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她不禁担忧地问:“盛宇珩,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迎上她忧心的目光。她在担心他?为什么?
  “没事。”他压抑的嗓音带着一丝冷意。
  “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她皱眉。“萧煌或是李应天,你们一个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事。”盛宇珩打断她。“少爷要找的这个林子安我知道,不过他现在不在京城。”
  “咦?你认识?那他现在在哪里?”她立即问。
  “林公子就是这家聚贤楼的老板,他每年大约九月底十月初时会到京城,待上两个月左右,所以少爷想要找他,要等到十月了。”他们是要往江南去,他大可带她直接去子安位于江南的家,可是……他不愿意!
  “啊……这样啊!”凤盼月叹息,一手托腮喃喃地道:“好不容易才得到那幅画的消息,结果还要等到十月啊!”
  画?盛宇珩疑惑地蹙眉。
  能让他把“画”和“林子安”联想在一起的,就只有平安这些年来一直在探查的一副名为“淮园秋梦”的山水画了,子安对那幅画有着很偏执的执着。
  “少爷知道‘淮园秋梦’在谁的手上?”他试探地问。
  看见她惊讶地望向他,他知道他猜对了。
  那本据说记录着公主的风流债的花名册里,竟然记录着一个十四、十五岁的男孩外加一个男孩的妹妹,然后是子安和他一直想要的画……
  心上的揪疼消失了大半,看来事情似乎和他以为的有很大的出入。
  第6章(1)
  过了一夜,听到盛宇珩没有回来之后,凤盼月闷了。
  要报恩是她的事,他搅什么局啊?他凭什么把她留在聚贤楼里,还命令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两名侍卫看着她。
  其实他没回来也不打紧,偏偏还命那两根柱子看守她,让她想出门逛逛就被拦下来,说盛公子交代,他没回来之前,不许她离开聚贤楼。
  就连映荷和映萍,也频频劝她听盛太傅的话,说这是皇上的旨意。
  这才叫她火大啊!
  她忿忿不平,也不上二楼雅间用膳了,直接在大厅寻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一桌子菜肴,然后泄愤似的攻击着桌子上的美食佳肴,极尽所能粗鲁的往口里塞,而那两根奉那家伙之命留下来看守她的柱子,以及她那两个吃里扒外,胳膊往外弯的侍女,则坐在她右侧那桌,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豪迈”的吃相。
  “咱咱咱!”此时突然响起三声巴掌声,原来闹烘烘的大厅慢慢地安静下来。
  凤盼月好奇的抬眼瞧去,看见小小的台子上放了一张高脚凳子和一张小圆桌子,桌子上头放了一壶茶水、一个杯子、一小盘点心,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上合。
  他一上场便先来一段开场,凤盼月才领悟,这是要说书呢!不知道今天这说书人要说些什么。
  开场结束,便进入了主题——
  “人说风流才子成佳话,可咱今儿个要说的,不是啥风流才子,而是轰动京城的风流公主!”响板重重的一敲,台下听众们齐鼓掌。
  凤盼月一边用膳,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什么风流公主的,瞎说一通。
  可愈听,她心里就愈惊,怎么好像挺熟悉的,故事里的风流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常常偷溜出宫,在外头处处留情,手上还有一本册子,里头记满了与风流公主有过风流韵事的男子名字,因为风流韵事传扬开来,让很多王孙贵族拒当驸马……
  她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虽然没有明言她的封号,可这明摆着就是在说她啊!难道……这就是市井百姓对她沁馨公主的传言?就是那些皇亲贵族拒婚的原因?
  说书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下台了,她脑袋却还是嗡嗡作响,那些说书内容仍刺激着她。
  因为传言如此不堪,所以第一次在宫外遇到盛宇珩那次,他才会对她说那些话……
  心口突然一阵紧缩疼痛,他……他相信那些传言?
  所以他认为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所以他说她让皇室蒙羞,所以他当她的太傅是千万个不愿意,所以他不屑称她的名,所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主子……”映荷和映萍来到她身旁,忧心地望着她。
  凤盼月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神情看起来非常平静,她抬起头来望向她们。
  “你们早就知道了吗?”她轻声问,然后看见她们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也知道?”转移视线望向邻桌的李应天和萧煌,结果两人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回答。
  呵呵呵,果然是人尽皆知的事,盛宇珩当初就是这么说的,哈哈哈!
  “唷!这是哪儿来的姑娘,还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呢。”一名男子才刚踏进聚贤楼,一眼就瞧见了粉妆玉琢的美人,那双色眼惊艳得大睁。
  他大跨两步走到她桌边,凤盼月才理解这只猪指的是她。
  心里那股怨气闷气正愁无处发泄,这只猪来得正好!
  用眼神制止了正打算上前护主的四人,她倒要看看,在天子脚下还有哪些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找死。
  “美人儿不会以为穿上男装就会变成男人吧!”
  瞧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随从,看这排场以及身上的穿着,看来这个纨绔子弟背景不错。
  “美人儿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呢?好可怜啊,本公子就大发善心,陪你解闷玩玩,如何啊?”
  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好色几乎就等于招祸一般,可偏偏自古以来,男人哪个不好色?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饱暖思淫欲,更是将好色荒淫视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现下这一位,根本就是好色荒淫的最佳代表!
  “哎呀!这不是陈三爷吗?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今儿个二楼包厢刚好有位子,陈三爷要不上楼去,让小店招待。”掌柜的闻讯赶紧出来,知道这位小公子是贵客,而这位陈三爷也得罪不起,只好陪着笑脸想将两人错开。
  “滚开!本大爷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陈文豪恶声大吼,手一挥,命随从将人给推开。
  回头见漂亮姑娘依旧不理会他,他恼羞成怒,肥厚的大掌一拍桌怒道:“本大爷在同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心情已经很不爽的凤盼月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美眸瞅了陈文豪一眼。
  “你是哪颗蒜?”她送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说他是猪都侮辱了猪。
  “你真是有眼无珠,本大爷乃是陈国舅府的三公子,陈文豪!”陈文豪傲慢地说。
  “陈国舅府?”凤盼月这回倒是好好地瞧了他一眼。姓陈啊?眼珠子转了转,脑袋搜寻着后宫里姓陈的嫔妃,是摇嫔?还是现今后宫嫔妃中据说最受宠,尚无子便晋了妃位的淑妃?
  想到上次见到淑妃,是勤贵妃来嬉凤宫找碴,而她一副怯懦的模样跟在勤贵妃身后。
  哼!一个真正怯懦的女人,怎么可能哄得父皇破例无出便晋妃位呢!
  “哼哼,没错,怕了吧!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跟我回国舅府去给我暖床,伺候我满意了,我会考虑饶了你。”
  “原来凭着裙带关系就能这般作威作福啊?陈国舅府的人是可以这么目无王法、骚扰百姓吗?这里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啊!你就不怕骚扰到你惹不起的人吗?”凤盼月厌恶地说。
  “哈哈!有什么是本大爷惹不起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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