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草木有情,这是人类唯一胜过万物的地方。
没有多想,闭上眼睛,火儿开始催动体内的灵力,汇成一丝一丝的法力之源,从火儿的掌间慢慢的透出一丝一丝肉眼可见的丝丝白雾,火儿的掌心也由这丝丝的雾气支撑,渐渐的与涟幽的背部形成了一定的距离。
这个时候,在火儿的掌心与涟幽的背部之间的部分的雾丝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些白色的雾丝渐渐的多了一些色彩,让原先的白色看起来多了一些的神秘。
可是,不要小看这小小的色彩,这可是含着火儿的那部分潜藏在身体里的未被开发的灵气,没办法,其实,如果可以,火儿也不愿意这样。
涟幽的伤实在是太重了,虽然依靠那部分的精心经护住了大部分的经脉,可是剩下来的却是损坏的十分的严重,即便是火儿一用功便能与涟幽体内的精心经发生共鸣,内外结合,双重修复涟幽体内经脉的部分损伤,可是,单是依靠火儿火儿现在所能使用的灵力,根本就不能够将其修复,而此时不修复,涟幽日后必然会留下暗伤,不管他日后的武功造诣有多高,这次的暗伤绝对可以在涟幽与人对武时,成为致命的弱点。
而火儿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所以,她,不惜,动用自己那不能动的那一部分。
慢慢的,火儿渐渐的修复了涟幽体内的那些被损伤的经脉,可是火儿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苍白,乱动的结果就是,火儿体内的某部分的平衡,被,打破了。
“噗”,火儿在收掌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出,而涟幽也一下子没有支撑身体的东西,一下子就把火儿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姓姓涟的你真重咳咳”虽然火儿刚刚被自身灵气所伤的火儿,此时有被涟幽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是,感受到涟幽的气息不像先前那么薄弱的时候,火儿的脸色虽然惨白,可是嘴角还是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不管自己如何,只要,他,没事,就好。
这一切,都是侥幸中的侥幸。
还好,在涟幽体内的那股气息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最为主要的经脉没有被毁,只是,就算是这样,对于一个常人来说,这一足以让他这一辈子不能再习武了。
但是,火儿却不是一般的普通人,首先,她学得了南宫鋶的全身医理,虽然说不上运用的也十分的精通,但是火儿有一种天生过目不忘的本领,能将自己所学的一切全部都记下来,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出它的效用,而后,她跟着天散道人虽然学的都是刀枪棍棒,但是在未来以防万一,天散道人也有教火儿一些治疗类的小法术。
若是没有这些种种的巧合,就算是火儿在更早的时间下找到涟幽,涟幽也可能活不下来,如果没有火儿的精心经相护,涟幽活不下来,若是火儿晚来一步,精心经全部消耗完毕,涟幽也是死路一条,若是火儿不通医理,涟幽依旧活不了,而不靠火儿的法术连接上涟幽的被那阴狠的掌法所伤而寸寸断裂的部分经脉,涟幽,依旧不能够生存下来。
无巧不成书,这些都是需要先前去铺垫好的。
所以说,一切都是缘。
相见是缘,有了相见,才会有别离,有了别离,才会知道,离开那个人,自己的心,会有多痛,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才会知道自己有多爱那个人。
相爱是缘,有了相爱,才会知道对方有多么的重要,知道对方有多么重要,才会明白爱情,是一个多么令人陶醉的东西,当你沉迷于爱情的甜蜜,才会知道背叛的可怕,知道背叛有多么可怕,也许,才会知道,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缘,缘聚缘散,缘生缘灭,该来的,挡不住,不该来,怎么,都,不会来。
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火儿仔仔细细的为涟幽擦拭好了身子,又从自己天散道人给火儿的那个神奇的小袋子里找出了一张大大的布,将涟幽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虽然此时涟幽身受重伤,不易移动,可是火儿又害怕这附近会有狼群出没,来的时候,火儿就用一颗小石子打退了一只老虎,虽然其他野兽一下子不敢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好像都在四周徘徊着,可是火儿又必须的去找一些草药和食物,不然涟幽没被人杀死,就被自己给饿死了,那可是十分的不划算。
最后,火儿无法,只好吃力的背着涟幽,去找了一个比较宽敞而干燥的山洞,又从小袋子里拿出所有以前的兽皮,在地上铺得整整齐齐的,把涟幽放到上面,最后,火儿又担心涟幽睡得会不舒服,火儿又将自己的衣物做成了一个小枕头,这又才将涟幽放到上面,还好跟风魂经常露宿野外,火儿倒也准备了几条被子,不然,在这深秋里,火儿还真怕他感冒了,到时候,产生并发症,涟幽身上的伤口就不会不好处理很多。
到最后,火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旁边找了一些柴火,就在洞口烧起了明火,防止有野兽进去,而后,火儿这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火儿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了一些野果和草药,火儿就匆匆的赶回来了,看到洞口的火还烧着,火儿这才感觉到心里有点安心。
火儿看了一眼在洞中安睡的涟幽,她的脸上,浮起了甜甜的笑容,她感觉自己的心,现在被眼前这个人给填的满满的,她现在,真的很满足,没有父母离去的伤痛,没有被同龄人欺负的悲哀,只有,现在,眼前人,给的这种,满满的感觉。
满心的快乐,止不住的安心,放不下的,情。
看着他能够安心的在自己的身边安睡,火儿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能够看到他,该,有多好,如果可以在以后的每一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该有多好。
也许会有天长地久,但是他们没有那么长的命,也许有一天会有海枯石烂,但是,他们也或许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在乎是否会天长地久,她现在在乎的是,现在拥有。
经过那么多的事,火儿心里已经很清楚,涟幽,就是南宫鋶。
也就是,她的,师父。
可是,她还是不想承认,也许,现在才是火儿,最想要的。
没有,师,与徒。
她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自己最爱的人,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
 ;。。。 ; ;
抉择
更新时间:20120516
此生,有此一人,足以。
火儿拿出装在小袋子里的小锅,没办法,谁叫她只会煮粥。
最后,火儿拿出采集的各种草药,先放在小锅里熬煮,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涟幽的药给煎好,缓住涟幽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被煎的有些黑乎乎的药,肯定会很苦,火儿的眉头皱的深深的,而且,看着涟幽的样子,也应该是好几天未进水了,看样子,不知道他能不能够喝下药。
小心的将涟幽扶起,火儿自己坐在地上,吃力的将涟幽扶起靠在洞壁上,而后,火儿端起那碗被她煎的黑乎乎的药水,火儿舀起一勺药,轻轻的吹着气,小心翼翼的把药送到涟幽的嘴里,可是,黑色的药汁却直直的顺着涟幽的嘴角流下来,涟幽由于失血过多的皮肤,显得十分的苍白,此时上面又有一条黑色的药线,银色的面具,更显得涟幽的面部苍白的,有些,可怖。
“不能这样这样你的伤会很难好的”不过,这种可怖落在火儿的眼中,却是一种心疼,火儿慌忙的将勺子放在药碗里,而后用那只空出来的手拂上他干枯而有些破损的嘴角,没有用手帕,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掉他嘴角的药汁,有些担心的说道。
“怎么办”火儿端着药碗陷入了沉思,涟幽由于多日滴水未进,此时怕是喉咙早就已经有些干涸了,根本连一点的药汁都进不去了,而火儿此时确实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来帮涟幽尽快的恢复血气了。
“没办法了,还是只有用老方法了。”没有再犹豫,火儿看着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火儿喝下了一小口,缓缓地,凑上,涟幽的唇。
洞中,女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男子黑色的药汁,那黑色的药汁一看就知道十分的苦涩,可是女子的眉头却是皱都未皱一下,只是小心翼翼的抬男子的下颌,将药汁一点点的送入男子的口中,而男子也好似感受到了女子唇角的温度,原先有些浅浅皱起的眉头,此时,也完全的舒展开来。
夕阳西落,夕阳的斜晖斜斜的射进洞中,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影子也被渡成了金色,就好像秋日里收获小麦一样的,金黄色,
充满,梦幻,与希望的,金黄色。
秋风吹过,有些打结的发丝随着女子的动作,覆盖上了地上男子的发丝,根根相触,丝丝,相缠。
火儿用自己粉唇给涟幽喂完药,把涟幽又平稳的放到地上,而后,站到了洞的另一边。
“呼呼呼呼”火儿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此时浮点红晕,似若暖玉,又娇羞无限,唇上软软的,鼻间,还留有他的气息,火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声音大到火儿自己都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了,火儿也感觉自己的脸上就好像有火再烧一样,就连眉间因先前元气大伤而有些暗淡的火型印记,此时,都重新的鲜活起来。
而火儿此时居然还在怀恋着自己的唇与涟幽的唇相触的触感。
“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啊,我怎么会那么色呢”这下子,火儿连耳根子都有一丝丝的红意,人家现在还在昏迷,而自己却在这里乱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火儿捏着自己的耳朵,独自,反省着。
上次还不知道自己喜欢自己师父的火儿也许会神经大条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可是,已经感觉到自己心意的火儿,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喂药的时候还好,特别是在喂药以后,火儿就是不能够控制住自己心跳的频率。
“哎呦,真的是脑子糊涂了吗怎么只打了煎药的水,那煮粥和洗小锅的水要怎么办,最近脑袋都变得有些不灵光了。”反省完毕,火儿一个激灵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有其余的法子,火儿只好依照前面一样,在洞口烧了一大推的火,又确定火不会烧到山洞里面后,火儿这又才放心的离开。
像前面那一次一样,火儿依旧担心着涟幽的安危,而且,涟幽受到损伤的经脉刚刚才被火儿强行的接上,又刚刚服了药,对于那药的药性,火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摸清,毕竟很少真正的行医治病,也很少自己出药方,火儿也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火儿匆匆的洗好了小锅,又不想再次频繁的来河边打水,火儿强行的调动体内的灵力,施法术冻出了几块大的冰块,她连身上的衣物一点都没有洗。
回到那个洞中,火儿就开始熬粥,不过,也还好,火儿会熬粥,不然以涟幽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是连水都都难以下咽。
又是按照老方法喂完涟幽一碗粥,而涟幽的情况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恶化,火儿这才在心里小小的松一口气。
可能是由于体内的那些灵气失去了原先那种微妙的平衡,火儿感觉自己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去维持着灵气的平衡,这让她,很累、很累
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火儿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站立的力气。
本想给自己也盛一碗稀粥,可是
“头,好晕。”放下手中的小碗,火儿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有些刮痕的素手拂上她自己的额头,如蝶翼般的睫毛不停的轻颤着,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也有了一些的暗淡,小脸上早已失了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就连额间的火型印记也变得有些忽隐忽现。
火儿感觉自己的视线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清晰了,看着什么东西都觉得十分的模糊,火儿勉强的站起身子,摇晃着,可是,在离涟幽还有三寸的时候,火儿还是没有支撑住,“噗”的一声,摔倒了在地上。
可是,火儿没有放弃,“如果自己真的只能够活到这里,那么”火儿看着眼前拿到模糊的身影,火儿奋力的,伸出自己的手,使劲儿的让自己的身体在前进一点点,一点点的
终于,火儿触到了涟幽刚刚不小心被火儿弄到了那床布料外的手,紧紧地,抓住,可是,也就那么,恰好的,放到了外面。
有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距离,那,也代表了一生。
“呵呵呵呵”不管自己的嘴角不停留下的鲜血,火儿依旧是甜甜的笑了,只要他还好好的,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比自己,先走,即便是,以自己的命,为代价。
如此,足以。
火儿的头一偏,晕倒在了地上。
在火儿晕倒后不久,一阵白光闪烁,从中走出一个白衣白发,外加白色长须的老者,不过,原本应是仙风道骨的他,此时却有几分的焦急。
“火儿呀,你可否告诉为师,为师到底应该那你怎么办”不错,来人正是火儿的老头子师父,天散道人。
天散道人手中的拂尘轻轻的一拂,火儿便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托起一样,安稳的斜靠在涟幽的身边,相偎着,而火儿虽然是处于昏迷中,却是怎么都没有放开手中的手,紧紧地拽着,就好像是,永远,都不会,放手。
“唉”看到火儿这个样子,天散道人叹了一口气,是缘,也是孽缘。
天散道人手中的拂尘又是轻轻的一拂,闭着眼睛,额间的火型印记依旧是闪烁不定,火儿便打开了她的唇,天散道人从自己的衣襟中拿出一粒带点金光的小丸子,天散道人却看着这粒药丸,却是有些皱着眉头。
“火儿,你说,为师如此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天散道人皱着眉自言自语,最后还是将药丸缓缓地送入口中,“为师不知道如此做,到底是害了你,还是帮了你呢”
火儿额间的火型印记一下子就稳定住了,终于又像以前一样,鲜艳而妖娆,就连火儿的唇都红润了不少,脸上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血色,只是,依旧,昏迷着。
“唉算了,算了”天散道人挥了挥衣袖。连说道,“一切随缘,一切随心,罢了,罢了”
天散道人的拂尘再一挥,涟幽的身体里就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另一个涟幽,哦,不是,是火儿的师父,南宫鋶。
此时的南宫鋶,与火儿在悬瀑谷中见到的南宫鋶是一副相同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南宫鋶此时显得有些虚弱,整个人浮在了空中,那双装满日月星辰的双眸是合上了的,挡住了那美丽的风景,若彩蝶的双翼一般的睫毛颤动着,最终,缓缓地,打开,不过,却罕见的带有一些迷茫。
“看样子是受伤太重,连带着这南宫鋶的三魂七魄都游戏邪恶虚弱了。”看着南宫鋶如此虚弱的样子,天散道人做出如此的判断。
没有多余的废话,天散道人直接扫过一道白芒,直接没入了南宫鋶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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