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兽出没的林中,是想让我活活被野兽吞食吗?
不行,我落落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费了那么多力,做了那么多事不就是想让自己可以活得久一点吗?子浩还在等着我回去,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望着它温和的眼神,我一副将士赴死的闭上眼,将小嘴覆上它的**。心里嘀咕着,‘死就死吧,我要活下去!’。
一股细细的乳汁喷了进来,射入喉中,心里本能的抗拒,但奶头塞得我嘴满满的,淬不及防,顿时吞咽了下去。恩,好象也不是很难喝嘛!跟生牛奶差不多。到现在我更奇怪了,为什么狼群没有吃了我,反而将我照顾起来了。
以前在电视里倒是听说过狼孩的故事,说是狼将人类婴儿当成了自己的小狼崽抚养,狼孩长大后也跟狼一样捕食猎物,如果硬将他带回人类生活的话,反倒活不了多久便会死。
思来想去,越想我心里便越是没底,这森林既然有狼,周围一定鲜少有居家人户,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傻忽忽的往狼窝里钻吧?
哎!在心里长长的叹口气,听天由命吧!俗话说得好,桥到船头自然直,老天既然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总会给条路让我走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在狼窝有一天没一天的便过了五百二十天。
现在什么季节?不知道。
现在什么月份?不知道。
现在什么年代?不知道。
现在多少岁了?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洞口那颗树上划了520条痕了,代表我在此已经生活了520天了。我的个子大慨两尺高吧,还短胳膊小腿的,才长了8颗牙,自我感觉应该是缺钙了。
那些痕迹是我提着小白的小爪子划上去的,后来它给我逼成习惯了,倒是自动自觉的每天早上跑去划一痕。小白是狼妈妈的狼崽,也就是当初喂我狼奶的那只白色母狼,小白是我给它取的名字,现在它已经长大了,说起来当初我还跟它抢奶喝来着,怪丢人的。
在狼窝的日子,用一句话来慨括,就是那根本不是人过的。(它们本来就不是人——#)
开始的时候,想要便便拉着狼妈妈纯白的毛猛扯,鬼哭狼嚎的它也没搞懂我要干嘛,直到我在它白净的怀里第五次XX后,它终于同我达成了默契,我一哭着扯它毛它就赶紧叼着我往洞外跑。
排泄问题解决了,清洁问题就出来了,这一年多来,我就没洗过一次澡,邋遢的程度可想而知。
头上顶着一顶鸡窝,身上黑漆漆我估计能一刀砍下去还砍不到皮。。。当初包我的那点布早连根线头都找不到了。就像现在,我只能光着身子屁颠屁颠的在洞口边上的草丛里摘些比较大的叶子来遮住俺光溜溜的小屁屁,免得春光外泄。。。虽然现在还没啥春光可泄。。。
今天月色大好,亮得像白天一样。
我的夜视力越来越好,就算没有月亮,我也照样能将夜里的一切看个清楚。
“恩……恩……”憋气滴声音,发自我的两只小鼻孔。。我正抓着一片野芋叶做拔河比赛,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一片叶子我都摘不下来,头上的乱鸡窝头都立起来了,野芋叶也还是顽强的不愿与它的径分离。
“嗷呜。。”转头,我朝正在后面用两只前爪表演狗刨土的小白叫唤,小白这孩子很可爱,它是我看着生的,我很喜欢它,当初它刚生下来我便爬过去学着人类接生婆奋力打了两下,听到它像小狗般嗷嗷轻叫了声才在狼妈妈愤怒的眼光里爬开。
小白听到我叫唤,抽地扑过来把我压倒,在我脸上伸出小舌头舔了下,然后一口咬上那野芋叶的径,头一歪,便扯了下来。
我乐呵呵的捡起叶子在腰上一围,低头在草丛里找了根细长的草藤给绑在腰上,我的新裙子就这样诞生了。。
小白是我在来这不久后就生的,按狼的年龄它该自己出去捕食了,但是由于一直跟我闹在一起,夜里狼群们都出去了,大慨是不放心留下我一个人在洞里,所以小白直到现在也还没单独出去捕食过,最多不过驼着我偷偷走到洞后两百米外的沙坑里刨沙子玩。
我一直想走得再远点,心里想着,或者再远一点,就有人经过了,但是森林中野兽太多,走远了十分危险。就如我刚学会走没多久,以为终于可以走出去了,结果走了没多远(比那个沙坑远点),就遇上一只豹子,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要不是狼妈妈及时赶到我想我已经再次投胎了。
拉着小白的耳朵,小家伙很默契的伏下前脚,让我趴在它背上,然后迈着小步朝我们的娱乐场出发——沙坑。
“1。2。3。4。5。。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碰上小松鼠。。”坐在柔软的沙坑里,我一边玩沙子一边练习说话。这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我可不想以后回到人类只会嗷嗷叫。
“嗷呜。。”刚还在沙里打滚的小白突然立起身子,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警戒的看着远处‘娑娑’发响的草丛。
我也仍掉手中的沙子站起来,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若现在遇到什么凶猛点的野兽的话,半大的小白根本不是对手。
心里飞快的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小白安全逃跑,在狼窝过得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养育之恩,我总不能害死狼妈妈的孩子啊。
定定的看着草丛半响,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人。。。是个人。。。竟然是一个人。。。
我顿时懵了。瞪大双眼,傻傻地盯着他,不敢相信,我竟然遇上了一个人。
“嗷呜。。”小白突然仰天长啸,它在召集狼群。我正想阻止它叫唤不让它吓跑我的救星,眼角却瞄到那人手里摸出一把镰刀就要朝小白飞过来。
一个心急,我整个人朝小白扑上去,抱着小白在沙坑里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那个人似乎说话了,但是我没听清楚。
“你……说,说……什么?”喷了两口沙子,我从沙坑里爬起来,怔怔的看着他。虽然天天练习说话,但是太久没与人沟通,说起来竟有些结巴。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古装,是个7,8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提了个竹篓,头发高高的扎起,清秀的小脸上黑漆漆的双眼正惊讶的看着我。
“#%……”他又说了什么,我却一句没听懂,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然后有怪怪的声调发出。
我郁闷的皱起眉头,难道我遇到野人了?
男孩的眸子忽然闪出恐惧,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狼妈妈带着狼群来了。
“嗷呜……”我和小白同时跑过去在狼妈妈脑袋上蹭了蹭,小白是撒娇,我却是为了救命。
“狼妈妈,我要跟他走,一起回到人类去。”也不管狼妈妈能否听懂,我对着它说了句,便魏颠颠的朝男孩走去。
狼群绿色的眸子透着杀意,犀利的盯着男孩,像是准备随时扑上去将他撕个西巴烂。
我张开双臂拦在男孩面前,想狼群猛的摇头,为了加强说服力,我还特地抿起小嘴,双眼蓄满泪水满含乞望的看着狼妈妈。
狼妈妈朝我慢慢走过来,我心里有些没底,猜不着它想怎样,但是它逐渐柔和的目光让我放下心来。
低下头,狼妈妈在我的乱鸡窝头里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下。忽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的盯着我身后的男孩,半响,转身离开。
本来假装的眼泪,就那么无声的滚出了眼眶。曾经我身子脏脏的时候,狼妈妈也是那样伸出舌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起初我便便了时也是它舔掉,那时我还嫌它舌头脏……
小白嗷嗷的小声叫着,跑过来在我身上蹭了蹭,又轻轻的扯扯我腰上的叶子,我知道,它在叫我一起回去。
“小白,对不起哦,我不属于狼,我必须回到人类去,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抽着鼻子,我伸手抚着它的小脑袋,“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认识我把我给吃了啊。”
小家伙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朝狼妈妈走去,狼妈妈就远远的站在洞口前那颗光滑的树皮上刻满痕迹的不知道名的树旁。
狼群离开后,我回头望着身后的男孩,指了指我,再指了指他,指了指远方…………
我想,我跟他可能有些语言沟通障碍,所以便直接做哑巴了。
他朝我浅浅的笑开,牵起我的手,在我一步三回头中,离开了我生活了520天的狼窝。
双十劫 第一卷:红颜泪 第四章:花落谁家
章节字数:3888 更新时间:09…08…14 08:31
借着月光,我们一大一小牵着手朝山下前进,山路崎岖坎坷,我没鞋子,又从未走过远路,两只脚像行了十万九千里路一般,痛得钻心。
为了我充满光明的未来,我咬牙忍着不坑一声。可现实实在太残酷了,走了不知多久,痛得我连带头都昏昏沉沉了也还没见到一间房子。
“¥……—”男孩突然停下来,温和的朝我笑了小,说着什么。
我皱眉,摸了摸耳朵,困惑的望着他。不知道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反正就是直接的导致了沟通问题的存在。
应该是他的问题吧?我可是说的标准的普通话啊。
恩,他在说鸟语。
他也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弯腰将我一把抱起放进竹篓里,背起来便走。
感动!实在太感动了!!
我发誓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好好报答他,给他买多几个竹篓子。。
站在竹娄里,我双手环在他肩上,一摇一摇的,迷迷糊糊的犯起瞌睡。
…………………………
好舒服……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却感觉到一道眼刀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疑惑的睁开眼,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出现在面前。
眨了眨眼,我也直直的瞪回去。小家伙3。4岁的模样,脸圆嘟嘟的,此刻正瘪着小嘴,眼里满是委屈的看着我,见我醒了,舞手蹈足的大叫着冲了出去。
我发现,他也说着鸟语。
撇了撇嘴,我收回目光把头转正,头顶是粉色的帐子,好象是床。
床?我楞了楞,抽地坐起身,四下环顾。难怪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是睡在床上的啊。
呜…………我好久没睡过床了。
这是一个大慨20平方的房间,屋里的一切都是木和竹两样制成,木桌,木床,木柜。竹墙,竹窗,竹杯。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白发老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小孩子,其中一个是带我回来的白衣男孩,还有刚冲出去的那小孩,还有一个青衣男孩看上去最大,大慨有10来岁了吧,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都着古装打扮。
老头走到床边,抚着胡子两只不符年龄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瞧,然后张口说了句什么。
…………
我再次发现,他们都说着鸟语。
几个人在我面前嘀咕了一阵,留下白衣男孩就都出门去了。
“……*#%”他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懂。但是声音很温和,带着浅浅的笑,那笑像阳光般暖暖的,莫名地令人心安。
我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傻子,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没想到我每天努力不懈的练习说话,回到人类竟然用不上,郁闷中……
但不管如何,总算回到人类来了。管他们说的是鸟语狼语,暂时得靠他们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我赶紧谄媚的朝他甜甜一笑,他楞了楞,随即站起身在木柜了翻出一把剪刀,然后将我从床上抱起来往门外走。
我低头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与他身上的白衣成对比的身子,亏他穿着白衣还肯抱我,我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门外是一个较大的院子,四合院。院中间有个荷花池,那个最小的小孩站在那,身旁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里面冒着热气。
白衣男孩将我放到木盆里,小孩往我身上恶作剧的浇着水,白衣男孩拿着剪刀在我头上挥舞,吓得我一动不动。
不一会,我便见到了我素未谋面的一头乱发,那比乞丐还脏的乱发,让我不由得抖了抖眉毛。
整整洗了五盆水后,我终于看见了我皮肤的真面目,白白嫩嫩的,心花怒放啊。
其间小男孩一直在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白衣男孩便一直在淡淡的笑着回应。
基于我听不懂的情况下,只当他们在唱歌。
白衣男孩经常窝在一个堆满书和中药味的屋里,一呆便是大半天,我推测他可能是个学医的吧。除开窝在药房的时间,他会教我说一些属于他们的语言,偶尔他会消失个几天。
老头很少见,一个月大慨能见上5次左右,瘦瘦的,却满眼精明。似乎性格很是乐观,经常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最大的那个青衣男孩比较严肃,每天不是看书就是舞刀弄棒的。眉头老是皱皱的,还很凶,每次我想子浩了躲在院角那颗桃树下哭时,他就会凶巴巴的吼我,害我养成了看见他便眼泪自动收回的习惯。不过他偶尔也会教我说他们的语言,白衣男孩不在时,他便会做饭给我和小男孩吃。
说到那个小屁孩,很是讨厌,爱哭得很。蹲马步累了,他哭。我吃他爱吃的菜了,他哭。肚子饿了,他哭。打雷了下雨了,他也哭。
我一边学着他们的语言,一边这摸摸那碰碰的抓着什么东西就研究个老半天,其实也不是研究什么,就是看看是怎么做的跟现代有什么不同而已。
当我将小小的四合院里的东西都研究完时,跟他们也没什么语言沟通障碍了。
这时,我已经5岁了。
当初被萧若寒剪光的头发已经黑油油的到腰那么长了,被萧若寒梳成两个小鬓,耳后坠下几条小小的辫子,煞是可爱。
这院里的一切已经不再新鲜,我的乐趣便转到了那个小屁孩——轩辕麒身上,除了偶尔坐在桃树下YY外,欺负他已经成了我的一大乐事,也不能怪我一个20几岁的人了欺负他一小孩,实在是因为太无聊了。
自从语言能沟通了,我便开始缠着他们了解这里的一切,但得到的有用信息除了这里是邺国领土外,一无所获。
这是一个小山谷,前面是大片金毛竹,竹林里布了传说中的迷阵,我走了十几次还是没走出去就放弃了;后面是高山,再后是万丈山峰;左面是水,右面也是山,后山上有很多野果,味道还不错;平时吃的都是些素菜,偶尔会打些野味回来,但是我自从狼窝回来后,看见肉食就会反射性的想起狼狼们撕扯猎物的样子,导致看见肉食就反胃。萧若寒怕我因此营养不良,多种方法试用无效后便以补药代替肉食的营养换着口味煮给我吃,对此我十分感动。
“大哥,寒哥哥呢?”趴在门框上,我小心的将脑袋探进屋里,朝正在认真看书的云铭风问到。
云铭风转过头,看着我皱了皱眉,“他有事出谷了,昨天教你的字你都会写了吗?”
咧了咧嘴,我摸着鼻子干笑,“会了,会了,一大半都会了。”
啊!!这就是老大云铭风,死板,严肃,正经八百,才15岁就一副老成得像个大叔一样的,整天看见我就抓着练字学琴画画,说什么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虽然谷内都是男人,但是琴棋书画他们都精通,所以教我不是难事。
我却是一见他就躲,躲不掉了才做做样子学学。俺滴使命是找到那个梦中的男人,然后等他爱上我了就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