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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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真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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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河叫卧龙河,穿过皇林镇的部分略略蜿蜒,越有二里长,河上共有四座石桥,分别以“孔雀”,“百灵”,“喜鹊”,“画眉”命名。

    这卧龙河向北流出皇林镇后,拐了个弯儿,汇入另一条河流,然后流进幽州北面的覆盖着原始森林的群山里,欢呼着,咆哮着流进了北方之地。

    这北方之地是水长草美的地方,据说乃是世代生存于此的“耶律部落”的领地。

    这传说中的游牧部落,据说个个都弓马娴熟,民风彪悍,是已能守住这片肥美的草原。

    在皇林镇外五里的地方,紧靠着卧龙河拐弯处的右岸,那里有座道观,名叫“铁针观”。观外是阡陌交通,树林,小溪,草坡,池塘以及三三两两的青瓦白墙的民居。

    田地里不时可见劳碌的农夫,草坡上可见嬉戏的孩童,池塘里有泡水冲凉的水牛。群,而树林间,则可见胆小的小鹿和不住啼鸣的斑鸠和锦雉。

    “铁针观”便与这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铁针观”占地有约十亩,是一座女道士的道观。

    整个道观进正门后,依次是三清殿,女娲娘娘宫和后殿,左右又各有一座偏殿。

    正门和三清殿之间有个约三亩的广场,全用厚重的条石砌成,低低矮矮不甚平整,条石间的缝儿里到处可见长出的狗尾巴草,广场的正中是一座高有三尺,宽两尺的兽面铜香炉,香烟缭绕,袅袅娜娜。

    云啸走进“铁针观”后,这个时间,仍然可见烧香还愿的女客,有的给铜香炉上香,有的走进三清殿给三清祖师叩头。

    云啸虽然是个男客,倒也不显突兀,因为人群里三三两两地也有几个男客。他们在三清殿叩头后,便在一边的功德箱内放点香油钱,少则二三个铜子儿,多则十个八个铜子儿。

    一边站立的小道姑都不加理会,若有那出手阔绰的香客,便会被小道姑引领到旁边的偏殿奉茶,若正好饭点儿,还能吃上一顿素斋。

    来“铁针观”烧香还愿的香客,信。徒都很自觉地没有再往后走,在三清殿叩完头,便起身从“铁针观”那红砖砌成的正门出去了。

    ﹡﹡﹡

    云啸假装好奇,在三清殿内到处看来看去,看得那十五。六岁的小道姑颇为不爽,但见他衣着虽然朴素,但自有一股气质,不容轻辱,便忍耐住了,不发作。

    云啸心中好笑,走到功德箱前,伸手入怀,磨蹭半天,掏出一个铜子儿来,那小道姑撇撇嘴,满脸地不屑,白了云啸一眼。

    云啸把那枚铜子儿在功德箱的投币口那里比划了几下,把这枚铜子儿又放回了怀里,那小道姑柳眉一竖,便要开口讥讽。

    见过没钱的,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一个铜子儿都不愿掏,让他投一个铜子,好像割他一块肉似的。

    然而,云啸站在功德箱跟前,伸手入怀,又磨蹭了半天,复又掏出两个铜子儿来,那小道姑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人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于是在一边清了清嗓子,用早已练习过许多遍的虚无缥缈的声音淡淡道:“施主,结善缘,得善果,你前世的一滴的浇灌,便会换来今生的枝繁叶茂,无量天尊。”

    云啸就要把两个铜子儿放进功德箱,手在功德箱的投币口那就停住不动了,似乎在经历激烈的人天交战。

    这番做作,只看得小道姑眉头紧皱,没好气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何得报,因果未到。”

    云啸飞快地把铜子儿收入怀中,那小道姑的脸sè已经很难看了,就差骂字出口了。但就在这时,小道姑眼前,银光一闪,“咚”的一声,功德箱里传来银锭和铜子儿碰撞的金铁之声。

    那小道姑眼睛很尖,不由脱口而出“十两!”

    云啸暗暗苦笑,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只有付出这十两纹银了。

    现在云啸的资产是一千零八十两五钱银子。

    那小道姑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面带微笑,躬身施礼,一扬手中拂尘,轻声道:“施主,请随我往偏殿一行,我家观主要见您,他老人家今早便说,今天有一份大姻缘要落在我‘铁针观’了。”

    这前半句话是真的,每当有打赏香油钱超过五钱银子的香客,都会被带到偏殿奉茶,遇到饭点儿还有素斋招待;

    为的是和这里的有钱人联络一下香火之情,在功德簿上记下姓名,地址,以后好去上门化缘。

    而后半句话则纯粹是小道姑瞎编的,为得是吸引住香客,给“铁针观”制造几分神秘,让香客不知不觉落入掌握之中。
第42章 龙玉观主
    ()    离开三清殿,由青石条的广场向东,一眼就可见一座偏殿。只有三清殿三成那么高大,显得小巧玲珑;

    无论是殿宇顶上的琉璃瓦还是斗拱飞檐上的风铃,雕刻的灵兽都活灵活现,显得很新,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擦拭的。

    进了两开的石榴木的高大的朱漆的木门,正对着木门的是一座观音神像;

    肃然的表情,婀娜的身姿,粉红sè的莲花宝座,手中的玉净瓶,脚踩的数条飞龙,以及神像四周垂下,略略飘动的黄sè经幡和布幔。

    观音神像的供桌上摆着几盘寿桃,苹果什么的,桌上还有个青铜的小香炉,一对香烛正袅袅燃烧着。

    殿内,除了打开的两扇正门外,东西两面的墙上还有四扇枣木的暗黄sè的窗棂,也半开着,所以殿内空气清新,光线充足。

    殿内的石板地由于长年擦洗,光可鉴人,东西两面各是一座红木的罗汉床,床榻上有明黄sè的坐垫,这种颜sè也就出家方外之人才允许用,普通人家是不允许用的。

    罗汉床背靠着墙,墙上有绘制着八仙过海,彭祖升天,南海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等民间神话故事的墙腰子,都是以各sè油漆在涂成白sè的墙上直接绘制而成。

    窗户与窗户之间的墙面上,还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的书画作品。

    此时那殿内东面的罗汉床上,正盘膝而坐着一个女道士,从相貌上看只有三十来岁;

    身着灰sè道袍,道袍很合身,紧裹着她丰。腴,矫健的身子,虽然是坐着的,仍然可见其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

    灰sè道袍的领口则是白sè的衣领,非常干净。露出的双足穿着一双黑sè牛鼻子洒鞋,白sè的布袜,显得很是清爽,麻利;

    她闭目而坐,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圆形的发髻,发髻上包着一块缀珍珠的深蓝sè包头纱巾,头戴一顶黑sè道冠;面目颇有几分姿sè。

    一张瓜子脸,白净的皮肤,柳叶弯眉,小巧的琼鼻,紧闭的双唇,淡淡而略显苍白。

    ﹡﹡﹡

    小女道士轻手轻脚地带着云啸入殿,让云啸在殿门处等待,自己则走近几步,轻声对女道士说:“观主,这一位香客出手阔绰,看来确是与我观有缘,特带来给观主一见。”

    听了小女道士的话,女道姑缓缓睁开了双眸,打量了云啸一眼,对小女道士说:“明月,你先下去吧。”

    明月说:“如此,弟子下去了。”说完,轻退几步,才转身走向殿门;

    经过云啸时,躬身一礼道:“居士,还不去见过我家观主?你可是今天遇到了大姻缘,我家观主乃是有大神通的人。”

    端坐的女观主微嗔道:“不得胡说,还不快快退下!”明月这才退出了殿外,去三清殿当值去了。

    云啸摸摸鼻子,走近几步,对那女观主说:“如此劳烦观主了。”那女观众轻轻一笑,道:“既然施主与鄙观有缘,何谈什么有劳不有劳的?”

    说着,女观主高声吩咐一声:“紫月,上茶!”从殿内的一个角落里轻轻踱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十四。五岁的小女道士。

    答应一声,这女观主再次吩咐道:“快到饭点了,今rì的饭食便给这位居士多做一份吧。”紫月应诺,下去了。

    那女观主又瞅瞅云啸,莞尔道:“我怎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居士似乎没有眼下外表的年龄呢?”

    云啸也莞尔,说:“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观主要远比外表要成熟的多。”

    女观主一笑,说:“不知居士姓名可否相告?”

    云啸淡淡说:“我叫云啸!不知观主如何称呼?”那女观主朗声道:“贫道龙玉是也”

    说话间,紫月端了一个茶盘,给龙玉和云啸之间罗汉床上的矮桌上奉上两杯香茗。

    龙玉吩咐道:“把功德簿拿来,笔墨伺候!”

    紫月答应一声,从偏殿内的红木柜子里拿出一本表面的硬皮泛。黄的厚厚的册子,放在云啸面前,又取来一根有些磨秃了的狼毫和一个小砚台。

    云啸拿起那方砚台,赞叹道:“紫袍玉带石的龙尾砚啊,看来龙玉观主也是个雅人啊!”

    龙玉摆摆手,淡淡道:“都是类似居士般的信。徒所赠,当不得什么的。”

    然后说:“可否请居士留下墨宝呢?”云啸故意不懂,道:“不瞒银月观主,我的书法很差的,见不得人前的。”

    龙玉语结,一边的紫月说:“留下墨宝并非是让居士吟风弄月,居士只要留下姓名,居住的地址便可,以便以后联络方便。”

    龙玉一边轻斥道:“不得无礼!”但她眼里却是很满意。

    云啸点点头,对紫月说:“给我磨墨吧。”紫月眉头一皱,便要说:“用不着磨墨的,直接写就行。”龙玉给她使了个眼sè,紫月便不再多言。

    趁紫月磨墨的功夫,云啸似乎是在随便翻一翻似的,先看了一下功德簿山的时间,便直接翻到了一年前。

    没翻几页,就看见了马秀姑的名字,还有翠儿的名字,主仆一共捐了二十两的银子。

    云啸故作惊讶,道:“我本来以为我捐十两就很多了,没想到这位马秀姑小姐居然捐了二十两之多!”说完,注意观察龙玉的眼神。

    龙玉眼中一阵厉sè闪过,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随即恢复正常脸sè。含糊道:“这世上,慷慨如云居士般的居士还是很多的。”

    云啸又问道:“不知这马秀姑小姐是何许人士啊?如此的轻财仗义,真是女中豪杰啊!”

    龙玉眼神中的厉sè更盛,推辞道:“时间过得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一边的紫月皱皱眉头,插话道:“马秀姑么,不就是镇上马员外的独生女儿吗,我听说最近疯了。”

    龙玉怒道:“死丫头,不得胡言乱语,磨好墨便下去吧,赶快准备斋饭去!”

    紫月看见了银月眼中的狠戾,不敢再说话,又磨了几下,便不再磨了,擦擦手,就倒退着出殿了。

    龙玉讪笑道:“这丫头,不知轻重缓急,信口胡言,居士莫信啊!”

    云啸皱眉道:“不过,我可也听说了,这马小姐才来贵观上香还愿,吃了顿斋饭,在这里喝了一杯香茗后,回去就夜夜发冷,疼的要死,近两个月来,更是癫狂发作,不知龙玉观主如何说?”

    龙玉的脸sè也沉了下来,面带不愉,说:“居士,是什么意思啊?”

    云啸笑笑,摸摸鼻子,说:“我可什么也没说,来,还是先捐一些香油钱吧。”

    银月的脸sè稍缓,一字一句地说:“如此才好,请云先生动笔吧!”

    云啸心下好笑,便决定试上一试。

    云啸提笔而书,片刻写完,将功德薄交给龙玉道姑。龙玉脸sè稍缓,因为刚刚用毛笔在簿上写完字,不能立刻合上功德薄,要等墨迹风干后。

    所以,龙玉便瞄了功德薄一眼,不看还好,顿时双眉倒立,面带严霜,质问云啸说:“云居士,你这是何意啊?莫非在消遣本座吗?”

    云啸打个哈哈,拿过功德簿,用毛笔在上面随手一涂,把十个铜子儿改了改,又交给银月。银月怒气冲冲地一把拿过功德簿,只见上面一个大黑块,旁边写着“姓名:马秀姑;住址:皇林镇忠义街;捐资:一个铜子儿。”

    “砰!”龙玉的脾气发作,一把把功德薄摔在地上,厉声道:“臭小子,敢消遣本座,看本座不收拾你!”
第43章 宝瓶印流星雨光
    ()    云啸早有准备,跳下罗汉床,把地上的功德簿捡起来,看了看龙玉,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一下子把功德簿给点燃了。

    云啸嘴里还嘀嘀咕咕,“不怨我,不怨我。”那龙玉气炸胸肺,仰天而啸,虽然是气极,却并未化成兽形,依旧是个三十来岁的稍有姿sè的年轻道姑的样子。

    云啸见她依旧克制,便四下里寻找机会,这时,恰好小道姑紫月进来;这紫月虽然年仅十四。五岁,却是个美人胚子,和龙玉有几分相似。

    云啸于是大胆一试,向紫月奔去,叫道:“法师我,今rì要驱妖除魔!”那紫月小道姑正端着一个红sè带鱼儿图案的木漆的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白饭,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凉拌苦苦菜。

    见到屋内的情形,涉世未深的她惊吓之下,把托盘一扔,本是清秀的脸上,起了变化,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双目往下深陷,本是乌黑的双眼变成了淡红sè。

    从嘴角伸出两颗獠牙,于此同时,她的双手的指甲开始变长,变锋利,手背上开始鳞片化,每只手还伸出一根骨刺。

    紫月看到迅速接近的云啸,毫不犹豫,一挥手背的骨刺,便扎向云啸的胸口。

    云啸身体还没有经过凡人境的对身体的打磨强壮,因而反应是迟钝的,但因为有恶灵玉璧,因而他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云啸起一法诀,斥道:“疾!”“斩!”一道蓝sè的光刃斩向紫月的脖子。那紫月毫不在乎的用双手往外一挡,她的手上自然而然发散出一道光幕。

    光刃和光幕相撞,“啵”的一声低沉的声响,光刃和光幕同时消失,打了个平手。

    眼见连道人境炼气期的五行法术中的水系“蓝光斩”都奈何不了小妖兽紫月,而自己身后还一直站着那个大妖兽龙玉呢。

    看来《中土博物志》上记载的九品中的灵兽“银月妖狼”果然有两下子;

    《中土博物志》上评价它说“银月妖狼,乃银月天狼之子,银月天狼乃九品上的灵兽,而银月妖狼为九品中;”

    “全身披覆厚厚的鳞甲,不惧刀斧;可shè骨刺,令人防不胜防;身法灵活,体力弥久;除了基本的身体的攻击与防御外,还能凝结一些法诀,与炼气期中级修士的法术水平相当。”

    紫月破了云啸的“蓝光斩”,气势大涨,娇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见她手一挥,一根骨刺shè出,快逾飞刀,shè向云啸的左眼。

    云啸不慌不忙,反正那大妖兽龙玉并未攻击,可能是想让紫月有个亲手锻炼的机会吧,另外,也可能摸摸云啸的底,敢一个人就杀进“铁针观”,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云啸立刻施展出金系法术“光之盾”,来阻遏紫月的骨刺,同时,云啸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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