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福带领几名兵丁快马加鞭,时间不大,已到队伍前。果然出乎他所料,来人正是马贩子所带的队伍。朱福笑嘻嘻抱一下拳:“老先生,您真守信用,这些队伍是您招募来的?”
“是的!他们有兵有将,共计一万五千名兵丁。这样一来,大壮了朱少爷的声威。”马贩子指着身后的人马,只见那些兵将,有骑马的,有赶车的,有步行的。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风。马贩子道,“这些人马都是特殊训练过的。如遇到敌情,立马可以投入战斗。”
“老先生,你们稍后,在下先回去向少主人汇报一下,列队迎接。”朱福向马贩子建议。
“这样也好,双方都可以作好心理准备。”马贩子表示赞同。
“稍后见!”朱福向马贩子报一下拳,便与几名兵丁拍马返回。
当朱登阳见朱福几人又掉转马头回来时,甚感惊诧。时间不大,朱福几人已到近前,只见朱福他们面带笑容,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
朱登阳急切问:“朱管家,那班人马是什么人?”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好事连绵啊!”朱福乐呵呵道,“那班兵马,正是马贩子招募来的,共计一万五千多名兵丁,还带来大量马匹和粮草呢。”
“哦!”朱登阳喜上眉梢,“如此一来,使我们朱家庄人马如虎添翼啊!”
“少主人,为了让初来的人马有好映像,我们不可怠慢,应立即列队迎接。”朱福提议。
“好,这是应该的。”朱登阳立即吹起牛角号,集合队伍。时间不大,队伍已集合完毕,朱登阳站在队列前,笑容满面道,“各位乡亲!为了壮大我们的队伍,今天由贩马的老先生,替我们招募一万五千多名兵将;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挚友好,晋地主之谊,我们朱家庄人马,兵分两队,到村口迎接。”
随着朱登阳一声令下,朱家庄两千多名子弟兵,列为两队,翻身上马。随即向村头出发。时间不大,队伍已到村头,分立在道路两旁。众兵丁顺着道路向前望去,只见前边不远处的道路上,人头攒动,战马齐驱,车轮滚滚。大军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须臾后,大军的前队已到村头,朱登阳、朱福与几个随从拍马迎了上去,与几个带队的马贩子交谈几句,随即下令朱家庄的子弟兵掉转马头返回,新来的队伍随在后面。
朱登阳、朱福和几个马贩子,并驾齐驱,一边行走一边交谈。不到一袋烟时间,队伍的前锋已到cāo场上,朱登阳让朱家庄的子弟兵分立在cāo场边缘,新来的队伍向cāo场中心地段集合。前边人马站定后,后面的人马紧跟上来。一排连着一排向前靠拢。直到一炷香后,所有的人马都聚集在cāo场上。
一名年老的马贩子拍马到队列前,与十五员领头的好汉嘀咕一阵,那十五名好汉与年老的马贩子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随从,步行向朱登阳而来。朱登阳与朱福见此情景,即忙下马,快歩流星迎上来。片刻之间,彼此已到近前。
年老马贩子指着朱登阳,向十五名好汉介绍道:“诸位,这位乃是泗州府朱家庄少庄主朱登阳,未来的兵马大元帅,你们从今以后要服从少庄主指挥、调遣,齐心协力,诛灭阉党,保卫大明江山。”
“老先生放心,我们既然投奔少庄主,就得服从指挥,听从调遣。”十五名好汉异口同声,向朱登阳打千行礼,“我等参见少庄主!”
“免礼!免礼!”朱登阳笑容可掬,“朱某何德何能?使你们千里迢迢投奔朱家庄?在此表示热烈欢迎,衷心感谢!从今以后,我们要同舟共济,诛灭阉党,扶正去邪,保卫大明,抵御外夷,使大明江山一统,繁荣昌盛。”
年老马贩子又指着朱福介绍道:“这位乃是朱府管家朱福,虽然年过花甲,但功夫不减当年,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以后有机会切磋一下。”
朱福笑呵呵道:“老先生太抬举在下了,朱某三脚猫功夫,不堪一击。”随即向十五名好汉抱一下拳,“诸位好汉,从今以后,愿我们jīng诚团结,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十五名好汉抱拳回敬道:“朱管家说得对,团结就是力量,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消灭一切敌对势力。”
接下来,年老马贩子又给朱登阳介绍有关十五名好汉的身世,马贩子道:“他们都是东林党后人,他们的先父跟六君子一样,遭阉党残杀。他们的先父是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熊廷弼、高攀龙、黄尊素、李应升、叶向高、孙承宗、韩爌、刘一燝、**星、乔允升、王洽、曹子汴。还有其他东林党的后人,流落在其它地方,有机会,老夫能打听到他们的下落,也叫他们前来投奔在朱庄主的麾下。”
“谢谢老先生,您为我们朱家庄的队伍壮大,立下了丰功伟绩,朱某深表感激;请受我一拜!”朱登阳双膝跪地,给年老马贩子磕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如此重礼,折煞老夫了。”朱登阳此举,出乎老马贩子的意料,慌得手忙脚乱,伸手将他扶起。又对十五名好汉道,“你们向少庄主自报名讳吧!”
十五名好汉异口同声道:“好的!”
他们应了一声,一一向朱登阳、朱福自报名讳。他们是:
周起元之子周卿,使一口九环大砍刀、周顺昌之子周银河,使一支亮银枪、缪昌期之子缪江山,使一根熟铜大棍、熊廷弼之子熊庆纲,使一根九节钢鞭、高攀龙之子高杰,使一把青铜宝剑、黄尊素之子黄敏,使一对八楞紫铜锤、李应升之子李克华,使两把朴刀、叶向高之子叶尚青,使一把鬼头刀、孙承宗之子孙海波,使一杆钩镰刀、韩爌之子韩伟,使一根花杆戟、刘一憬之子刘慧如,使一对流星锤、乔允升之子乔容,使一对铜锏、王洽之子王海洋,使一杆三齿钢叉、曹子汴之子曹飞,使一根狼牙棒。
朱登阳听了他们的自我介绍,敬佩不已,问:“你们十五位兄弟的先父,在遭受阉党迫害后,是如何逃离京城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机会再给朱庄主细讲。”周卿向朱登阳抱一下拳道。
“这样也好。”朱登阳转过话题,问年老马贩子,“老先生,您是如何与十五位好汉不期而遇的?”
年老马贩子不假思索道:“这件事得从前一次我们为您贩马说起。那一天,我们从蒙古贩了五万匹草原马,沿途路经太行山时,被十五名好汉劫持,双方打斗,十五名好汉却败在老夫一人之手。其实,老夫也爱结交天下好汉,江湖道上有不少朋友。当时,他们也敬佩老夫的武功,极力留老夫在山寨过几天,彼此谈得很投机,便交了朋友。”
“原来是这样。”朱褔插嘴道,“当你们将马匹送到朱家庄时,听我们说要招募兵勇时,你们就长途跋涉,赶往太行山游说他们投奔朱家庄的?”
“是的!”年老马贩子点点头,“当我们到太行山向各位好汉说明你们志向时,他们乐意投奔朱家庄。于是,便拔寨带上兵丁钱粮而来。”
当下,朱登阳吩咐朱福:“朱管家,你负责将钱粮清点入账,送往仓库里,以作军需之用。”
“属下遵令!”朱福带领一班兵丁而去。
朱登阳又吩咐一名小头目:“你负责将马匹赶进圈马场内,加料加水。”
“是!”那名小头目应了一声,带二百多名兵丁而去。
朱登阳又对另外两名小头目道:“你们带一班兵丁去杀猪宰羊,为各位好汉接风洗尘。”
“好,我们立即动手。”两名小头目去招呼兵丁。
布置完毕,朱登阳向几名马贩子和众好汉挥一下手:“走,去客厅叙谈。”
当下,朱登阳陪着马贩子、众好汉走向客厅。
自此以后,朱家庄兵马在朱登阳统领下,一边抓紧训练,一边继续对外招募兵勇。一时间,在几十里方圆的村庄,一些壮汉,纷纷到朱家庄投军。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前来朱家庄投军的壮汉,已达五六千人。加上原先的队伍,总数已是两万多人。但朱登阳并不因为这个数量而停止招募兵勇,仍在继续对外招兵。一时间,朱家庄声势浩大,远近闻名。
第二十一章 皇宫盗玉玺(一)
第二十一章皇宫盗玉玺
朱登阳在泗州府朱家庄招兵买马,聚草屯粮,抓紧训练兵马按下不表。
此书岔回。却说在正阳门之战中,几个王府的家丁女眷和几个王爷,被御林军和厂卫围困,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十分胶着,彼此都有伤亡。因力量过度悬殊,虽然几个王爷和会武功的家丁齐心协力,与御林军和厂卫展开殊死搏斗,再加上城隍命令众小鬼暗中保护,才减少了不少伤亡。但时间一长,仍然力不从心。
信王府管家吴同在城门外与许显纯厮杀,渐渐出现败迹。而信王爷身边的保镖阿香,则在正阳门城里,为保护信王朱由校的安全,挥舞着长剑,始终不离王爷左右。就在她刺伤两名厂卫的小头目之后,陡然天昏地暗,在一阵狂风卷来时,她已失去了知觉。
直到翌rìrì出三竿之时,阿香才苏醒过来,睁开眼四处观察一下身边的环境,却见自己躺在一片草地里,她却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会躺在这里?她坐起身,身旁宝剑还在,另有一个小包裹放在宝剑旁,四周却是齐腰深的草,晨风吹来,草叶发出嚓嚓之声。她再看自己的身上、手上都是血迹斑斑。她极力回忆着以前的事,只记得前一天晚上,在正阳门与御林军、厂卫拼命厮杀,怎么到这里却记不清楚;更不明白为何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百思不得其解,情激之下,她大声呼喊:“喂!有人没有?王爷!您在哪里?吴管家,你在哪里?你们听到没有?”
随着她的喊声之后,在距离她几丈开外的草地里有人回应:“是阿香吗?我在这里?”
“是我!你是吴管家吗?”阿香拎起包裹,提起宝剑,踉踉跄跄向吴同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时,吴同躺在草地里,听到有人呼喊,吃力地站起身,见阿香朝自己跑来,也迈步向啊香跑去。可是,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在正阳门与许显纯厮杀时,肩头被扎了一枪,流了许多血。他刚挪动两步,只觉天旋地转,扑通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吴管家!吴大哥!你怎么啦?”阿香顾不了自己的身体虚弱,见吴同栽倒在地,拼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吴同跟前,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慌得手忙脚乱。即忙放下手中包裹和宝剑,蹲下身子,翻过吴同的身体,见他昏迷不醒,肩头上的伤口经此震动,又在向外流血。衣衫上的血迹,已变成黑褐sè,那伤口边缘,已是血肉相连。她摸一下自己的衣袋,两瓶金疮药小瓶已不知去向。她知道那两瓶金疮药一定在前一天打斗中丟失了。一时间,她对于眼前的情景,却是束手无策、不知所措。她静静思考着,想道,“若大的一片草地,一定有不少草药,我何不采些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能止血、止痛,防止伤口恶化、又能消炎,加快伤口痊愈。”
想到这里,她吃力的站起身,一边挪着沉重的步子,一边在草地里寻找能消炎、止血、止痛的草药。当她发现一棵草药时,难以抑制住心头的欣喜,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它采摘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接着,又向别的地方寻找。一炷香之后,她已采摘了十几种草药,约有二斤多。为了救人心切,阿香不敢耽误更多时间,便返回到吴同身旁。蹲下身,将草药放在一旁,慢慢解开吴同的衣裳,使他的肩膀袒露出来。伤口上的血,仍在慢慢向外流。她急中生智,用宝剑割一块吴同的衣衫,擦去他伤口上的血,然后将整棵的草药放进嘴里嚼,直至嚼烂后,成为糊状,才吐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就这样,一连嚼了十几口,才将伤口完全覆盖住。之后,将割下的衣衫将伤口包扎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吴同才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见阿香蹲在自己身旁,眼角还挂着泪痕。他动了一下嘴角:“阿香!我们怎会在这里?王爷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阿香摇了摇头,“我也正为此事犯愁呢。我只知道昨天下午在正阳门与御林军、厂卫进行厮杀,直杀到天黑,月上中天;随着一阵狂风之后,天地间就像笼罩在一口大锅里,伸手不见五指。之后的事,如何到这里,却记不清楚。”
吴同回忆片刻,道:“我也只记得在正阳门外与厂卫厮杀,时间不大,又被许显纯缠住,杀得难分难解。正值自己力不从心之际,却被许显纯一枪扎到肩头,鲜血喷流;紧接着,许显纯又是一枪刺来,眼看枪尖离自己胸口不到二尺之际时,陡然一阵狂风袭来,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这一现象,凡人是无能为力的;一定有神仙出手相救,才使我们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阿香想了一会,“如果是神仙出手相救,王爷他们一定还活着。是否在这片草地里也不一定,我们寻找一番,如找不到,再到其它地方找,直至找到王爷为止。”
“是呀!我们没能保护好王爷,这是我们的失职,找不到他,我们心里难以安定。”吴同吃力的支撑着胳膊,想爬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如愿。
阿香见此,即忙扶他坐起来,关切道:“吴大哥,你身体虚弱,受了伤、流了许多血,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行动。你坐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在周边找找,看有没有信王爷着落地点和其他王府的人。”
“好,你去找找看,可不要走得太远,找不到即时回来。”吴同说话时,显得十分吃力,“对了,你将剑带上,以防遇到野兽,随时应付。”
“好的。”阿香弯腰拾起宝剑,望一眼吴同因失血脸sè变得苍白的脸,转身在草丛中寻找,一边找、一边呼喊,“王爷!您在哪里?有人没有。。。。。。”
可是,她喊了上千声,上万声;即使她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回应。从早上辰时,一直找到rì上中天,连一个人影也没发现。她心想:“王爷和其他王府的人,可能流落到其它地方,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得将吴同带出这一片草地,养好伤后,再四处打听王爷的下落。”
想到这里,阿香只好返回到吴同所在的地方。
吴同见阿香回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有气无力道:“你回来啦?”
“回来了。”阿香一脸失望的神sè,“找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想必王爷和其他人在别的地方,我们总不能停在这里,得走出这片草地。”
吴同望一眼地上的包裹道:“不知包裹里放的是什么,解开来看一下。”
“嗯!”阿香应了一声,蹲下身子,先解开自己原在身边的包裹,只见里面有一套自己曾经穿过的衣裳和一百两银子。她抖开衣裳看了一会,又拿了银锭看了一会,质疑道,“这就怪了,我临出王府时,包裹里有几套衣裳和部分首饰。至于私房钱,仅有二十多两散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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