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泗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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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漫泗州城-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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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吴同解下扯帆布的缆绳,片刻篷帆就降落下来。接下来,他又将铁锚抛下水里,渔船立即停滞不前。渔夫放下舵杆,伸一下懒腰。

    片刻,几个小喽啰划着船已经靠到渔船旁。站在船头上的小喽啰率先上了渔船,接着,除一名喽啰守船外,其余几个也跟着上了船。他们的目光在船上环视一下,没发现有异常现象。一个小头目恶狠狠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渔夫从船后梢站起身,边向中舱走来、边回答:“我们是捕渔的。好汉请看,我们所下的鱼网刚刚收起来。”

    “捕渔为什么环岛屿周边行驶?是否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头目余怒未消,目光落在拾鱼和理网的吴同、陈玉香身上,“两位年轻人是谁?”

    “他俩是我儿子和儿媳,本来是在岸上种田的,这两天田里没有事,便随我们老两口上船捕鱼。因海岸边渔船很多,没什么鱼可捕;今天斗胆来海岛旁捕捞,得罪之处,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渔夫赔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小头目的衣袋里,“这点银子作为好汉们茶水钱,没多有少,甚望笑纳。”

    小头目见到银子,心中甚喜,也不拒绝。于是,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缓和口气道:“寨主早就规定过,在海岛周边三里范围,禁止捕鱼,违令者没收渔船和网具。但你们是初犯,原谅你们一次,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渔夫一迭连声,赔着笑脸,“谢谢好汉高抬贵手。”

    “好啦!你们扯帆启锚回去吧!要是被寨主撞见,可不是闹着玩的,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小头目边说边与几名喽啰回自己船上,随后,掉转船头离去。

    当下,吴同也扯起了篷帆,拉起了铁锚,气咻咻道:“这班狗崽子,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不赏他们一点小惠,不知要耍什么花招呢?”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八)
    ()    “对于这班土匪的禀xìng,抢掠是他们一贯的手段。所以,遇事一定要冷静、灵活,该花的就得花点。要是一毛不拔,那就要吃大亏;这叫哄死人不偿命。”渔夫说了几句,问吴同和陈玉香,“二位侠士,下一步该如何走?”

    陈玉香望一会海面与岛屿之间的距离,对渔夫道:“正南面已行下一大半,对于海岛四面的环境、地理结构,以及岛上的建筑设施,已掌握大概。对于寨子里的情况,我们虽然闯过一次,那只是在寨门内与寨主们交了一次手,有关聚义厅、营房和其它重要场所,不得而知。这样吧!您将船按原路返回到西北角,那里水深崖陡,便于靠岸;喽啰兵也很少到那里巡视的。”

    “你们要从那里上岸?”渔夫一脸质疑之sè。

    “是的,我们要从那里上岸,潜入到寨子里去,彻底探视一番。”陈玉香回答。

    “既然这样,在下遵令。”渔夫回到后梢,扳动舵杆,渔船掉转方向,按原路返回。

    当渔船到达岛屿正北方时,岛上东边和南边平坦地势,渐渐被北边和西边的山峰所遮挡,岛上的眺望台也触及不到北边的海面上物体,这给吴同他们登岛带来极大的隐蔽屏障。

    陈玉香观察一会山峰,对渔夫道:“大爷,将船靠到岸边。”

    “你们要从这里上岸吗?”渔夫望着山峰问。

    “是的,这里是最佳之处。船到西边,岛上的船只都停靠在码头边,也有行人走动,及易发现目标。”陈玉香提出自己的看法。

    “好,一切听你的。”渔夫扳动舵杆,船头立即向岸边驶来。在距离岸边还有两丈多远,船便搁浅上不来了。渔夫看了看cháo水道,“现在正是迭cháo时间,要想船靠岸,必须等两个时辰,cháo水上涨,才能如愿。你们不急的话,在船上等一段时间。”

    吴同望一眼船头到岸边的距离,不以为然道:“这点距离算了什么?再有这么宽的水面,也拦不到我们的。我们飞身一跃,就能上岸。”

    “这是真的吗?”渔夫大惊失sè,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人。

    “是真的,这点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陈玉香证实道,接着从衣袋里掏出六十两银子递给渔夫,“大爷,这六十两银子作为您的渡船费和风险费。我们上岸后,您将船驶回去吧?”

    “怎么?你们不跟一起回去?”渔夫睁圆两眼,质疑闫问,“我们要是回去,你们怎么办?要是被强盗围攻,连退路都没有。这样吧!你们去搞侦察,万一行不通就回来,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陈玉香将银子塞到渔夫手里,笑微微道:“谢谢您的关心,为了您和大娘的安全,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您也不必替我们担心,如果我们真的被强盗们围攻,我们会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纠缠的。”

    “我们走了,你们没有船如何回内陆?”渔妇放下手中网,关切的目光里包含着担忧和不忍。

    “没事的,敌人是奈何不了我们的。”陈玉香安慰他们,“那班强盗不是有许多船吗?我们会趁机夺船而去的。”

    在吴同、陈玉香耐心劝说下,渔夫夫妇终于答应下来。渔夫将银子藏到船舱的夹缝内,上到甲板后,对吴同、陈玉香道:“要去你们上岸吧!在侦察敌情时,尽量不要暴露自己,这样才能有脱身的机会。”

    “好的,我们会自我保护的。”吴同向渔夫、渔妇抱一下拳,“大爷、大娘,你们多保重,我们要上岸了。”

    说着,内吸一口真气,脚尖在甲板上一点,身体已经腾空而起,顷刻之间已经到岸边。

    “大爷、大娘,后会有期。”与此同时,陈玉香向渔夫夫妇抱一下拳,身体如飞燕一样,飞离渔船,顷刻便落到岸边的岩石上。

    渔夫见他俩身手不凡,惊讶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们如此功夫,真是神人矣!看来,鹰游山上的强盗遇到你俩,他们祸事临头了。”

    “大爷过奖了,您也启程回去吧!”吴同向渔夫夫妇挥挥手,与陈玉香沿着山峰而上。

    渔夫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拿起竹篙,将船撑离浅滩。随后到了后梢,扳动舵杆,船头掉离了方向,向西行去。

    却说白面狐郑天寿、小覇王何兴亮、黑面阎君王再武三人,苦口婆心说服了众渔民,使他们心甘情愿献出渔船,给攻打鹰游山的兵将cāo练水上作战技术。

    三人回到营寨前,径直往中军帐而来。时间不大,已进了中军帐。此时,先锋官杨东旭正与左增辉、魏世杰在中军帐内谈论军情;他们见郑天寿三人突然闯进来,不约而同望过去。他们见郑天寿三人喜笑颜开,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他们立即站起身,杨东旭笑吟吟问:“看三位神采奕奕,jīng神焕发,想必此行一定大有收获了?”

    黑面阎君王再武沾沾自喜,抢先说道:“那还用说?我们三位此行,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拿来,不废吹灰之力,便将事情办妥了。”

    “好呀!你们首功一件,我要在功劳簿上记下你们的功劳。”杨东旭做个手势,“来,坐下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当下,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侍从立即献上茶水。

    “来,诸位喝茶,边喝边聊。”杨东旭端起茶杯,笑容满面,随即转过头问郑天寿,“郑兄,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一说。”

    “好的!”郑天寿端起杯,咕噜咕噜将一杯茶喝得一干二净,随即放下杯,讲述去港汊与渔民交谈的经过。最后他道:“先锋官、各位兄弟,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办得如此顺利,超出我们预料之外。”

    小霸王何兴亮接过话茬:“那班渔民毫不吝啬答应我们的要求,主要原因是他们平时遭受鹰游山强盗欺凌,对那班强盗恨之入骨所造成。”

    “是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杨东旭慨叹不已,“众渔民虽然对鹰游山强盗恨得咬牙切齿,毕竟他们的力量有限,不能跟强盗相抗衡,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次遇到我们攻打鹰游山,他们是求之不得的;积极支持我们行动,早rì消灭鹰游山贼寇,是他们蓄谋已久的心愿。”

    “先锋官,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调动兵将,去海港登船cāo练水军。”左增辉提出建议,“待兵将能适应海上的环境,先出兵与敌人交一次手,以此显示一下军威。”

    魏世杰随之附和:“我赞同左老弟的建议;先与鹰游山贼寇干一仗,能取胜,首功乃是我们的。攻不下鹰游山时,我们再等候张太师他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那时,胜券在握,是不成问题的。”

    “擅作主张,会违反军规的。”杨东旭犹豫不决的样子。

    黑面阎君王再武忍耐不住道:“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何况,张太师他们,在长江是否能顺利组建好一支水军,还是个未知数。万一组建不好,我们痴猫等蟹洞,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真正攻打鹰游山?”

    “好啦!暂时不议论这事,等练好水军再说。”杨东旭站起身,挥一下手,“走,集合队伍,登船演练。”

    随着杨东旭的一声号令,几名将领出离中军帐,向营房走去。

    再说吴同、陈玉香离开渔船后,沿着山锋向上攀爬。有的地方还能有踏脚的地点,有的地方则是一两丈高的岩石,又光又滑,连抓手的灌木都没有。他俩只能靠自己的轻功,或跳或蹿,好在这里不是悬崖峭壁,稍有轻功的人,就能上得去。一炷香之后,吴同、陈玉香已经攀爬到山顶处。这里虽然不是鹰游山的最高峰,但山寨内的所有构施、及整个岛屿的境况,都映入在他俩的视野之中。

    他俩伏在一块岩石后,观察岛内和山寨里的构筑、设施,及整个的格局。吴同观看一会,对陈玉香道:“香妹,人常说:‘好头脑不如烂笔尖。’对于岛上的境况和山寨的构造,应将它绘制成一张图带回去,这样有利于我军登岛作战后进退自如;只可惜,因来得匆忙,没想到带纸笔,不知妹子带它没有?”
第二十六章 二打鹰游山(九)
    ()    陈玉香淡然一笑,反问:“自己没带纸笔,人家怎么会带呢?”

    “完了!完了!看来只有靠头脑记了。”吴同十分惋惜的样子。

    “就你头脑晕。”陈玉香斜视吴同一眼,从一条布袋里掏出纸笔和一小瓶墨汁,先将纸铺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找几块石子压在纸的四角,以防被风刮走。接下来,拧开盛墨汁小瓶的盖子,放在宣纸旁;随后,抓起毛笔,在瓶里蘸了蘸墨汁,开始绘制地图。

    在一旁的吴同,见陈玉香一举一动,感慨万端,称赞道:“还是女人心细,我自愧不如,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呢?”

    “好啦!你也不必自责;我要绘图了,不要打扰我的思维。你只负责jǐng戒即可,防止有人偷袭。”陈玉香一边观察岛上的全况,一边用毛笔在宣纸上描绘。

    “妹子你放心绘制,对岛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忘掉。我替你jǐng戒,不会让坏蛋靠近的。”吴同说后,将目光重点放在山寨周围及附近的山峰进行搜索。

    陈玉香聚jīng会神描绘鹰游山布置图,吴同全神贯注替她jǐng戒,大约过去两炷香时间,陈玉香才绘好图。接着,又仔细查对一遍,直到准确无误,才放下手中笔。

    吴同望着图案上密密麻麻的座标、及座标旁书写的小字,心里对陈玉香细致入微、毫不马虎的xìng格,十分钦佩。开口问:“香妹,图绘好了吗?”

    “绘好了,每一个细节都确保无误,对我军登岛进山,才能进退自若。”陈玉香边回答、边将小瓶中的墨汁倒掉,又从石缝间拔一些青草,塞进瓶口,擦拭瓶中内壁上的墨汁,直到擦干净为止。

    吴同在一旁观看陈玉香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香妹,你干嘛要将墨汁倒掉,又擦拭它?”

    陈玉香故意卖关子,笑吟吟道:“你猜猜看,我有何举动?”

    吴同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是孙悟空,能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看到她的花花肠子;你心里如何想,我是一无所知的。你呢,也不必卖关子,说说擦拭瓶子有何妙用?”

    “看你急的。”陈玉香笑容可掬,指着图纸道,“这是用它装图纸的。你可知道,纸沾上水就会泡烂,揣在怀里,万一我们与敌人交手而敌不过,我们必定下水逃生,而我们费尽心机描绘的图,就会前功尽弃。如果将图装进瓶中,拧紧盖子,就是在水里呆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泡掉的。你说这样行得行不得?”

    “行得!行得。。。。。。”吴同一迭连声,赞不绝口,“妹子聪明伶俐,值得我学习。说实在的,我除了有点笨劲外,没别的专长。有时说话也笨嘴拙舌,不讨人喜欢;幸亏与你在一起,才避免留许多话柄给他人。”

    “好啦!你也不必自责,我爱的就是你憨厚的一面。我不嫌弃你,别人也不会背后指手画脚的。”陈玉香瞅着吴同那张黝黑的脸膛,会心而笑。

    “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就心满意足了。”吴同抬头望了望天空,已到中午时分,问,“妹子,图已经绘好,下一步该怎办?是继续侦察,还是返回内陆?”

    陈玉香将图纸折叠好,塞进瓶中,拧好瓶盖,揣进怀里。然后,再一次环视一下海岛的布置格局,道:“现在返回内陆,为时尚早,也容易被喽啰们发现。依我之意,顺着山坡向东而行,随后钻进庄稼地里,摸索到草舍一探究竟,看那些房子里住有多少喽啰?”

    “你说得也是,我们可以顺便从小喽啰嘴里,打听到寨子内部详细情况。”吴同对陈玉香的决定,表示赞同。

    当下,两人顺着山坡向东而行,行有一里多山路,已经到山脚下,好在山坡上有许多树木遮挡,眺望台上的喽啰不易发觉。而山脚下的不远处,便是玉米地,秸棵六七尺高,他俩钻进去,向草舍摸去。

    行有一二里路程,发现田地中间有一条小道,由山寨通向草舍。吴同东西望了望,对陈玉香道:“妹子,看来这条小道是草舍通向山寨的唯一通道。我们到草舍看一下情况,再向山寨摸去。”

    “你说得也是,到草房来只是个幌子,摸索一下情况,消磨一会时间,等天黑后,再去山寨打探消息。”陈玉香说后,已与吴同跨到小道上,向草房走去。

    他俩由西向东行有一里路程,已到一片草房前。此草房乃是一宅四合院,院门外乃是一块几亩大的场地,场地上还堆有一堆堆干草。从场地的情况判断,此处乃是打谷场无疑。他俩看一下周围的环境,迈步来到四合院门前,见房门虚掩着,他俩跨上前来,吴同伸手推开门,目光jǐng觉的向房内搜索,室内却没发现人迹。于是,他俩跨进室内,打量着房中的设施。中间乃是通往院子里的过道,只见过道的左边是一间厨房,隐隐嗅到饭菜的香味。在过道的右边,却是一个小餐厅,餐厅内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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