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度分如度年，这是楚凡此刻最真实的感觉，虽然对方没有开口，但他总不能说句‘拜拜，再见~’就转身走人吧？太不负责任了！
程曦现在也不知道的该怎么做才好，或许是因为从楚凡身上，她没有感觉到之前那些大小姐们盛气凌人的贵族气息，才会选择相信楚凡，就好比一直小鸭子在天鹅湖旁遇上另外一只小鸭子，真是那平凡的感觉让程曦选择了相信楚凡。
蔷薇学院开始招收男生，这点程曦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今年那突如其来的改革，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虽然并不多的，但在进入学院后，她也无意中看到几个男生，刚才在班里，那些大小姐们就有谈论过这事，男女比例似乎一百比一。
虽然都对平民开放招生，只是男生想要被蔷薇学院录取，那条件比平民女生苛求十倍，所以在此之前，程曦一直觉得，能考进蔷薇学院的男生，一定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男生中的绝对精英中的精英，但是这仅仅是‘之前’罢了……
在见到楚凡后，程曦实在无法将这个相貌平平，气质平平，什么都平平无奇，反而举动像个变态的男生和精英中的精英联系在一起。
楚凡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待会又有人进来那就糟糕了，虽然他们所在的这个洗手间有些偏僻，可这种事情谁又能保证，刚才程曦不就找到这里了吗？于是开口问道：“你真的相信我？”
“嗯……但是……”程曦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感觉，楚凡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是个坏人。
“但是什么？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帮你去做。”
楚凡本以为还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去解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易相信了他，这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管对方的要求是什么，只要他能做到，他一定都会去做，他做了那么失礼的事，不补偿对方也说不过去。
“那个……那个，我想请你……请你，帮我找……”程曦越说就越小声，后面的话就连她自己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头更低了，双手揪住那被打湿的裙子，眼泪又快要流出来了。
现在是自由时间，等午休过去，她还要回到教室里去，第一天或许没有什么课程，但校方肯定对新生有所安排，或领取资料，或认识班导等，可是以她现在形象，要她怎么回去？
楚凡平静下来后，脑袋灵活了不少，智商似乎恢复了正常水平，虽然程曦没有说出口，但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已经明白过来，少女的要求的确不过分，甚至非常合理，毕竟全都是因为他的错，才害的对方变成这样，这完全就是他的错，他应该负全责！
“包在我身上……”楚凡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程曦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恩……”她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楚凡，如果楚凡一走了之不再回来，她恐怕就要在这厕所蹲到明天，等裙子干了才敢出去，如此丢脸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回家求助，开学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情，她要爸爸妈妈怎么放心得了。
除了洗手间，楚凡很是头疼，虽然刚才打下了包票，只是他也没有头绪该怎么做。
毕竟他现在需要的东西有些‘特别’，可不是那么好找，难道要他随便抓个女生，然后问道：“小姐您好，请问您能将裙子和胖次脱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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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明月姐；你听我解释……
第19章明月姐，你听我解释……
楚凡想要的东西，直接问人要的话，显然是要不来的，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变态而已，没有女生会将自己的胖次借给一个陌生人，就算不是陌生人也应该不行。
可是不去借，难道要去偷吗？
楚凡猛地摇头，将那灵光一闪的想法抛之脑后，绝对不行，不是偷不来，而是偷来了，他不就真成大变态了吗？
看起来简单的任务，等到真正要去做的时候，楚凡才发现，这任务一点也不简单，特别是对于一个男性而言，一时之间他根本就想不到从什么‘合法’渠道可以最快获得女生的胖次，绝对要是‘合法’的，他可不想又一次被当成变态，今天他已经二度被人当做变态了，事不过三……
楚凡知道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少女还在洗手间等着他回去，踌躇了半会，无计可施下他只能拿出手机，向人求助，而这种时候，他认为能帮到他的人也只有一个，虽然那人平常不太靠谱，而且超级天然，但怎么说也是女性，对待这种问题或许能给到他一点建议。
楚凡按下熟悉的号码的，基本上不需要任何等待，电话在几声等待后被接通，明月姐接电话的动作依然如此的干脆利落。
“小凡，有什么事吗？开学第一天，觉得学校怎么样，女孩子是不是很多？”电话传来熟悉的声音，从这把略带成熟的声音，很难想象出它的主人会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楚凡没有的立刻回答，毕竟开学第一天给他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女孩子的确很多，但因此麻烦也更多，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的，他宁愿蔷薇学院里全是男的！
“喂？喂？小凡，能听到吗？喂……”过了几秒不见楚凡回答，明月觉得有些奇怪。
“嗯，明月姐，我听得到，那个……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楚凡还有些犹豫不决，虽然拨电话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等真要开口问时，又是另外一回事，明月姐是很天然，可始终是女性，他那样问真的没有问题吗？
“咦！？什么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只要姐姐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小凡！”明月的语速突然快了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和欣喜。
在明月的记忆中，小凡已经很久没有请教过她问题了，明明小学时还那么爱粘着她，可升到初中后，不知道为什么，不再爱粘着她，可能是到了传说中的叛逆期吧。除此之外，她还觉得小凡似乎在刻意的避开她，特别是上了高中，还说什么要住学校，一个星期只回家一次，这让明月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测，小凡讨厌她了……
对于这种情况的，明月很难过，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身为姐姐的自己失格了？她经常问小凡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小凡一直说没有，如果真的没有，小凡为什么刻意避开她？所以，小凡根本就是在撒谎，肯定有什么，只是小凡不说而已，她讨厌这样子！
但是，今天小凡竟然主动打电话向她请教问题，这在以前可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明月觉得这是一个挽回她身为姐姐尊严的最好机会，不管小凡的问题是什么，她都一定要完美的解决，重新树立自己姐姐的形象！
“就是，就是……”楚凡始终觉得很难开口，可一想到还在洗手间中的少女，他就无法沉默下去，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还是要自己收拾才行啊！
楚凡缓了一口气，深呼吸后，问道：“明月姐，我想知道怎样才能借到，不、拿到，也不是，得到，对，怎样才能得到女性的内裤？”
“……”
不得不说，楚凡这回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将问题问出口，但电话的另一头却是一阵无声的沉默，无声的沉默对楚凡而言，仿佛就像是被判了死刑……
问出口后，楚凡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是白痴吗？怎么可以向明月姐问这种问题，明月姐只是有些呆萌而已，并不傻，也是一个正常的女性，身为女性会怎么看待这种问题？天啊，明月姐一定也觉得很恶心，把他当成变态吧？
‘楚凡你就是个白痴，超级无敌大白痴！——！！！’楚凡心中不断咒骂自己的愚蠢，他问谁不好，怎么就去问明月姐呢？这个世界谁都可以帮他当成是变态，他可以不在乎，唯独明月姐他不希望。
“明月姐，你听我解释……”楚凡着急的说道，只是还没等他说出原因，电话另一头终于不在是沉默。
“嗯，小凡你不需要解释，姐姐明白……”明月低声的你呢喃道：“嗯……也是呢……小凡也到了那种年龄了，开始对女孩子感兴趣呢……嗯……姐姐明白的，姐姐都明白……”
“明月姐，不，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很正常……毕竟小凡也是男孩子的嘛……嗯……经常憋着对身体也不好……嗯……是应该适度的排放一些……姐姐明白……姐姐都明白……”明月语气很轻，说话也断断续续，气氛相当的诡异。
楚凡听着听着，越听就越不对劲，说什么明白，明月姐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她误会了，他才不是要拿女生的小裤裤是做那种事情，这绝对是误会！！
“不是的，明月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姐姐真的明白的……姐姐都明白的，男孩子嘛，到了这个年龄都会这样的，小凡你不需要害羞……只是，虽然想要，但不可以去偷，那是不对的！”明月提醒道，她明白小凡或许憋得很难受，但也不能去做犯法的事情，偷女孩子的小裤裤，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我没有去偷！而且，明月姐，你听我解释……”楚凡强调道，如果可以去偷，他早去了，哪里还用打电话救助。
“没有偷就好，小凡你真的那么想要女孩子的小裤裤……姐姐……姐姐的小裤裤……可以给你……”明月用那几乎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果是小凡的话，她并不介意。
“不对！！我要的不是明月姐的内裤！！明月姐，你听我解释……”
“为什么！？难道其她女孩子的内裤可以，姐姐的内裤就不行了吗？呜呜……小凡你就真的那么讨厌姐姐？”明月带着一丝哭腔，她都说出那么害羞的话，结果小凡却不要她的小裤裤，她的内裤对小凡就真的那么没有诱惑力么？一点撸的都没有吗？
“不是这样的，明月姐你听我解释……”
“真的？小凡真的不讨厌姐姐，想要姐姐的内裤吗？”
“不是这样的，明月姐你听我解释……”
“呜呜，小凡果然讨厌姐姐了……”
“不是这样的，明月姐你听我解释……”楚凡快要哭出来，为什么明月姐每一次都要打断他的话，就是不肯听他的解释呢？
楚凡似乎已经明白，此时任何解释对明月姐而言都是徒劳无功，他干脆破罐子摔到底，把心一狠，对着手机吼道：“哪个女孩子的内裤都不行！我不要有人穿过的！！我要全新的！！！”
明月姐误会就误会吧，先将内裤弄到手才是正事！
楚凡他似乎已经被气疯，忘记自己身在何方，刚才小声的谈话还没有被人挺清楚，但这一吼可不得了，顿时让远处几位女生同时注意到他，看向他的眼神根本就不用多说，仿佛在看一只臭虫，甚至已经有其中一个女生，偷偷摸出手机，按下了拨号键，不知道打给了谁。
又有人报警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楚凡见过鬼还不怕黑？刚刚出警察局里出来的他，顿时如惊弓之鸟的落荒而逃……
“哦，原来是这样子，小凡是喜欢新的……”明月一副恍然大悟的低语道，只是她曾经听人说，在这一方面，男孩子不是都喜欢用穿过的吗？什么时候流行用没有穿过的了？还是说，小凡的性趣与众不同呢？
但不管什么原因，明月只要知道小凡不是因为讨厌她，才不愿意接受她的小裤裤，这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我喜欢新的……明月姐，你告诉我吧，怎样才能得到女孩子的新内裤。”楚凡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罐子已经摔破，节操甩了就捡不回来，他只能一路甩下去，双眼流出的两行热泪显示着他心中的委屈。
为了得到一条女孩子的内裤，楚凡今天可以说是把出生至今的节操全都甩了出去，如果这样都拿不到女孩的小裤裤，他还有脸活下去？
电话的另一头，明月歪了歪脖子，露出了疑惑，似乎很是奇怪，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不解道：“小凡你如果想要新的话，去买不就行了吗？”
想要新衣服就要去买，想要新内裤呢？当然也是去买，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常识吧？
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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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蔷薇学院
第20章蔷薇学院
从前有一个逻辑问题，问题是这样的：一个哑巴去商店买牙刷，因为是哑巴，所以无法告诉店主他想要购买的是什么，所以他向店主表达了刷牙的动作，成功的买走了牙刷。
然后，一个瞎子去买太阳镜，请问他该如何向店主表达，才能购买到太阳眼镜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用嘴巴说就可以了，瞎子只是眼睛看不见，嘴巴还能用啊！
看起来很简单的逻辑问题，在当时却还是有人答错了这个问题，并且答错的人并非少部分，显然他们都是因为受到思维惯性上的影响，犯了逻辑上的错误，就如同现在的楚凡，他也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逻辑错误……
楚凡想要新的小裤裤，就像瞎子需要太阳眼镜一样，去商店买就是了，他一不是瞎子，而不是哑巴，有什么问题吗？如同明月所说，这是常识啊？
可楚凡出生至今，当了十多年的男性，一直以男性自居，买衣服第一时间也只能想到买男人的衣服，而下意识的认为女性的衣服只有女性才能够去买，特别是内裤这种贴身衣物！
他从前没有少嘲笑过明月姐的天然，连许多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可现在他却犯了同样的错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天然是会传染的？近天然者日天然不成？
楚凡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想知道，双眸留着两行热泪，祭奠自己那已经失去的节操，默默的放下了手机，走向商场。
普通的高中里，有几件小便利店就已经算不错的了，而对于蔷薇学院这种老牌贵族学院而言，便利店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繁华的综合性商业街，基本上衣食住行全部都可以在这里解决，比起社会上的真正商业街也毫不逊色。
服装店更是这里的重中之重，毕竟对于女性而言，这是她们天生的爱好，是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初中时，楚凡就已经见识过女性这一方面的执着，他初中有个女同学，居然一个学期只吃馒头青菜，然后将剩下来的所有生活费拿去买了一件所谓的名牌，牌子楚凡早已经忘记，只是那个女生的‘毅力’却深深的震撼了他……
蔷薇学院虽然要求学生必须穿校服，但这个规定仅仅是有课程时，但一天课程结束后，学生爱穿什么，可以自由选择，而蔷薇学院的教程并不算密集，通常都是半天的课程，所以学生有充分的时间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这或许也是女校最大的特色吧！
蔷薇学院的商业街位于学院中部，乃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学部的相互交界之处，并不单独属于那个年级，而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