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就在他耳边嚼起了舌根:“你就先勉强答应下来,哄老夫人开心,老夫人开心了,昀凰姑娘才开心,昀凰姑娘开心了,你也才开心,是不是?至于这相亲,看不看得中,喜不喜欢,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当真不乐意,就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老夫人也是图个一时的兴起,过了这阵子,我们就走了,到时候,也没有人追在你身后,要你相亲,是不是?”
楚怀玉之前被他坑了一回,闻言,狐疑地看着玄北,有些不敢相信他,直觉告诉他,玄北此人,跟他一样,都是一肚子的坏水,他能为他出什么好主意?
“你瞧我干嘛,我还能坑你不成?昨日也是那王大娘一番好心,又不是我非逼着王大娘替她女儿送你手帕的是不是?见面也是你自己要去,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的,脚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能怨我?我昨天还不是被你害了”,玄北一脸的坦然。
楚怀玉闻言点了点头,在心里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倒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是这个理。
林氏见他们两头靠着头,凑在一起咬耳朵,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两说什么呢?”
“没什么”,楚怀玉扬起一张笑脸,道:“既然祖母喜欢,那就全凭祖母做主,怀玉前去相亲便是”,他拿过名册一一的翻过,面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心中已经想了一百种逃避相亲的办法。
到时候,定要那些女子看见他如丧考妣,坚决不要跟他在一起,他的“恶名”远扬,此事便算成了。
他不知道的是,李媒婆拿过来的名册,又将这帖子,抄录了一份,偷偷的给了玄北一份,得了不少银两,玄北送李媒婆出去的时候,在她耳边一阵嘀咕,李媒婆连连道好,转身离去。
玄北回头又偷偷的将名册送去给了慕容瑾。
彼时,慕容瑾正端坐在湖边钓鱼,他接过名册看了一会儿,眸光闪闪,轻声道:“这段时日,就当是休沐,你陪着怀玉好好玩玩,过了这阵子,便是想玩也没有时间了”。
玄北点了点头,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近日跟着我们的尾巴,微微减少了不少”。
他天天拉着楚怀玉上街,倒也并非全然是为了玩乐,就说昨日在茶馆里,少说也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见他们真的只是相亲,才偷偷离去。
正此时,鱼竿微微下沉,慕容瑾眼眸一闪,手一提,用了巧力,扬起了鱼竿。
哗啦一阵水响,正是有鱼儿上钩,咬住了鱼饵,被拉了上来。
那鱼儿在空中,鱼尾拼命地摇摆着,活蹦乱跳。
玄北连忙上前,将鱼儿放下,扔到了水篓里,看着公子,满脸的敬佩,道:“没想到公子竟还会钓鱼?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啊,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等闲情雅致之事情,我可做不来,要我干巴巴地蹲在湖边钓鱼,别说一下午了,就是一个时辰,都能把我逼疯”。
慕容瑾又下了一个鱼饵,沉声道:“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规律,只要摸清了,就知道该如何做了”,他说着,眸光温润,瞥向湖中,问道:“消息传来了吗?”
“已经有消息了,宁州,奉天两地的将领一开始半信半疑,后来在见到侯爷和公子的信物之后,彻底相信了,已经给了回话,年底入朝叩拜皇上之时,便会带领军队,化整为零,攻上京城,一切旦凭公子调遣”。
“我问的是楚怀觞他们,可有消息?”,清冷的声音传来。
玄北一愣,见慕容瑾端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如湖面,无风无波,他跟了公子已久,最是了解他,他内心越动乱,面上就会越平静,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想到楚怀觞护送的那人,玄北眼眸中闪过一丝沉痛,道:“他们已经安全到达药王谷,由老爷子亲自上阵为他治疗,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康复,公子不必忧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何时能坦诚一些
慕容瑾闻言,应了一声,眼眸继续盯着手中的鱼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玄北又道:“平西侯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一切皆在公子的预料之中,这一年来,公子为他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他对公子是全然信任,哼,那个老匹夫,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人,早就被公子策反,变成公子的人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慕容瑾风轻云淡道。
“那公子,我们要不要从中做一些手脚?”,玄北一脸的亢奋,道:“这些年来,平西侯爷一直手握重兵,暗中扶持瑜王,皇上若不是留着瑜王,用来牵制住东宫,只怕早就出手收拾他们了,只是,皇上怕是没有料到,太子在朝中,还有民间的声望那么高,行事又是那般的小心谨慎,这些年来不曾出过错,皇上纵然不待见太子,却也不能毫无根由地出手对付东宫,那样,只怕会引得天下人非议,现如今,东宫尚未倒下去,皇上怕是会对平西侯爷手下留情”。
“可若然平西侯爷谋反,那就算皇上想要包庇他,证据确凿之下,也无济于事了”。
一个清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玄北扭头望去,微诧:“昀凰姑娘怎么来了?”
昀凰眉头一扬,反问:“噢,我不能来?”,语气有些不客气。
“没,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去哪里都行”,玄北瞧着昀凰面色不对,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地味道,连忙打了个招呼就脚下抹油,开溜了,“你们好好聊,我去给你们端茶倒水”。
自他一走,昀凰的脸蹭的一下子全黑了,瞪着慕容瑾,不客气道:“慕容瑾,你跟我娘到底说什么了?”
她今日一早,便被即墨婉拉着,从女子的三从四德,说到了出嫁从夫,又直接隐晦地和她谈到了床第之事,言外之意就是她如今也这么大了,婚约也定了,很多事情他们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无所谓了,可是,虽然与慕容瑾定下婚约,她毕竟年龄还小,尚未及笄,不可过早地与慕容瑾行房事,以免伤了身子……
昀凰隐忍着听完,第一时间便跑来找慕容瑾训话,定然是他透露了什么,否则,娘亲不可能这般说话。
“嘘……”,慕容瑾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鱼儿喜静”。
言外之意,就是昀凰吵到他钓鱼了。
昀凰如何能忍,啪的一声,从他手中夺走鱼竿,怒道:“钓什么鱼,别给我扯东扯西,慕容瑾,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和我娘说了什么?”
“姑娘要我解释什么?”,慕容瑾叹气,转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清亮温润,“我并不曾跟娘亲说过什么,更不知,姑娘你如此气势匆匆所为何事,不若你先将娘亲与你说过什么话告之于我,我听到之后,或许可以给你一一和你解释”。
“你……”,昀凰气结。
难道要她将娘亲和她说的那些话告诉他?
那她岂不是要被他笑话死。
昀凰冷哼一声,“我好女不跟男斗,懒得理你”,说完,扔下鱼竿,转身便要离去。
慕容瑾如何能这般轻易地让她离去。
他身形一闪,瞬间移到了她的身前,手指轻轻一点,昀凰便被定在了那里。
“姑娘,你打扰了我钓鱼的雅兴,就想这般离去?”
昀凰暗中使劲,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便用眼神视杀他,道:“慕容瑾,你又来这招?”
“唯有这样,才能让你听话”,慕容瑾轻描淡写道,他慢悠悠地踱步,来至她的面前,在她恶狠狠地表情中,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轻声道:“你要躲我到何时?”
自那晚竹林过后,昀凰一看见他就找借口离去,他白日里去暗楼跟墨言商量事情,晚上陪即墨阎下棋,探讨行军打仗的要事,与昀凰都不曾单独相处过。
他眸光专注而深情,昀凰本是气恼,被他这样盯着,竟然无端生出了几分羞涩之意,她杏目圆瞪,嘴硬道:“我何时躲你了,你想多了吧!想不到堂堂的左相大人竟然这般的自恋成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就当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慕容瑾浅笑,声音温润,道:“我也没想到,堂堂的昀凰公主做人竟然这般的不诚恳”。
他话落,又是一叹,面露感伤:“你何时才能对我坦诚一点,凤倾城?”
凤倾城……
听到这三个字,昀凰脑袋轰的一下子凌乱了,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瑾。
这……这是她前世的名讳,是她隐藏最深的秘密,他……他如何得知?
难道是那夜,她说漏嘴了……
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慕容瑾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柔声道:“你醉酒,忘记竹林中发生的事情了”。
昀凰闻言面色有些不大好,一愣之下,便将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我……我那夜……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慕容瑾扬眉,“噢,原来姑娘是想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情的”,声音微高了几分。
昀凰:“……”
舌头一咬,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这是多的什么嘴。
“那倒是在下愚钝,未能体谅姑娘的一片苦心”,慕容瑾浅浅一笑,眸中戏谑一片,道:“那夜,姑娘倒是对我做了一些不能见之事,说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话,若是得知姑娘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自然会舍命相陪,绝不推辞”。
微风习习,面前的男子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白皙的皮肤上,五官如同玉琢一般绝美,此刻专注地盯着她看,面色温和。
能将下流之话讲得这般清新脱俗,不染纤尘,整个轩辕王朝,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昀凰嘴角微抽,撇过头去,不想跟流氓斗嘴。
她心中纷乱,听慕容瑾这话,她怕是那夜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既然如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霸道强吻
既然如此,那他岂不是知道了她穿越而来之事,知道她并非真正的昀凰,真正的昀凰早在六年前便已经死了,他……
他为何会表现如此淡定,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不,他绝对不可能不在乎的,昀凰和他是青梅竹马,又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出现陪伴他,他对她的感情,定然很深……难道说,那晚得知真相之后,他这些天来已经想通了,如他这般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往往心里承受能力要比寻常人强的多,既然真正的昀凰已死,那他便无所谓了,只一心去复仇,至于和她的婚事,他便认为是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就这样处下去……
想到此,昀凰心中纷乱,又开始不安了,她是真的想不起来那晚究竟和慕容瑾说了多少,难道她脑子一发热,当真什么都告诉他了?
其实她确实曾有过跟他坦白的想法,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然后看他的反应,若是他能够接受,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她便死了这颗心。但那想法也只出现了一瞬,便被她暗自压了下去,一来,死后复生,还是从遥远的现代重生到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这样贸然告诉别人,别人会不会相信还是一回事,只怕会直接将她当成怪物一般对待,要么认为她是疯了,在说胡话,要么认为她入了魔症,被脏东西缠身;二来,就算真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怕也会对她心生畏惧,认为她是恶鬼附身,害死了昀凰……虽然她确实是女鬼附身。
而这一切,她最不愿告诉的,便是慕容瑾。
他会怎么想?
认为她害死了昀凰,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人生?
还是认为他之前的一腔真情都付了东水流,不愿意再见她?
又或者是既来之则安之,为死去的昀凰难过,然后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天,她刻意躲着他,他亦不曾找她,怕也是在躲着她吧。
……
这一刻,昀凰脑海中闪过千千万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她心脏缩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一根针,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她的心,狠狠地刺痛着,却没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感情,还未开始,便无疾而终了。
罢了,罢了。这样也好,至少让她提前死心,总好过日后她不是昀凰之事被他察觉,二人离了心,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苦痛。
她便全当不曾喜欢过面前这人,就如最初答应与他结婚的想法一样,这场婚约,互利互惠,她嫁给了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保全了自由身,保护好家人,待成功为君家平反了以后,大不了二人和离,从此天高海阔,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便一心保护好身边的人,活的恣意潇洒便好。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慕容瑾突然靠近,一把抱住她,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来。
昀凰一愣之下,连忙躲避,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慕容瑾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放开……”
这种情况下被强吻,昀凰心烦意乱,胸中只有烦闷之火在滚滚燃烧,如何愿意,当下恼羞成怒,她伸出手奋力推开慕容瑾,恼道。
慕容瑾眼眸一深,上前一步抱紧昀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腰,霸道地禁锢在怀中,什么也不说,直接低头封住她的唇,任她怎么推,怎么打都不松手,稳若泰山。
待她微微平静下来之后,才咬着她的嘴唇,温声道:“姑娘,你若再叫一句,我便亲你一口,若是继续推我一下,我便亲你两口”。
昀凰又岂是这般容易就范的人,闻言冷笑,张口,正如辱骂过去,怎料,他早就等着这一刻,嘴唇一压,巧舌一探,便将她所有的话语堵在了喉咙口。
向来温润如玉,即便内心犹如海啸,外表也会平静如死海的慕容瑾,此时,却是异常的霸道,抱着她的手,将力道控制在能够稳住她,却又不弄疼她的范围内,微微用力吸吮着她的唇,舌尖灵巧地溜进檀口内,攻城掠地,不放过任何一方属于他的领土。
他吻得温柔且霸道,像是要就此夺走她的呼吸,占有她的灵魂,像是要把她狠狠地揉进血肉里,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他本不愿意做这种强迫人之事。
可是,在他看到昀凰的神色,从惊诧到疑虑,再到慌乱,哀伤,痛楚,再到冷漠之时,便忍不住了,原想着她心中有结,他可以给她时间去缓和,让她慢慢去接受他。是以这几日,见她闪躲,他便不曾跟过去,而是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心思通透,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如何能够看不出来昀凰在将才那一刻心中所想,她怕是已经做好了要离开他的打算,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可以等,可以给她时间,可以徐徐前进,却独独不允许她退缩。
慕容瑾也是此时才知道,却原来,他也是会因为一个人而行为失控,既然如此,那他便更加不可能放开她了。
待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没了力气,慕容瑾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见昀凰面色红润,呼吸急促,他心情微好。
昀凰平缓了一下呼吸,抬头,瞪着他,开口骂到:“慕容瑾你这个无耻的……唔……”,话未说完,又被吻住了。
这回,慕容瑾却只是浅浅的亲了一下她的唇,便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来姑娘是喜欢被我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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