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的一紧,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抓住胸口的衣襟,有些费力的道:〃你别想太多,那不是你的错。〃我终于体会到了重生不完全带来的后遗症,法兰的某些情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掉,某些人和事情依然会引起我下意识的共鸣,比如现在。
〃我要结婚了。〃美人笑得失神:〃这样,你就可以出狱了。〃
我皱眉,胸口处的疼痛蓦然加剧,痛得让我喘不过气来,眼前的图像有些模糊,脑海中突然涌出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同眼前美人的缠绵,气势非凡别墅中白色躺椅上眼光锐利阴狠的男人,以及美人丢下枪支软瘫在地上崩溃的尖叫。我大叫一声抱住脑袋:〃丹芙!〃
丹芙痛哭出声,再也抑制不住呜咽,紧紧的捂住了脸庞。胸口的疼痛再度加剧,脑袋里涌出的不属于我的甚至是不清晰的图像涨得我的脑袋生疼,偏偏此时我过去的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同时涌现,震耳欲聋的炮火,耳边刮过的弹片,无辜伤者瞪大的不甘不瞑目渐渐黯淡的眼球,兄弟们抛洒的热血。。。。。。我终于忍受不住,不顾身后的哭泣和嘶喊,奔出了探视间,两只眼球涨的似乎要凸出来,耳畔一阵阵嗡嗡的声响。
〃带我回去!〃我知道自己还算冷静,但是声音已经歇斯底里。狱警见我的情况不对,立即终止了会面,微扶着踉踉跄跄的我离去。恍惚间回到了囚室,铁门碰的阖上,我脑中的画面再转,眼光锐利的男人赤裸的身体,阴冷如蛇的笑容,以及压上来身躯的重量和从未领教过的却铭刻在脑海里的屈辱和疼痛。。。。。。
红狼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我,眼神凝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猛的抬头,脑袋传来的一波波的抽疼和逐渐模糊的视线让我的记忆极度混乱产生了幻觉,眼前红狼的脸居然同法兰记忆中给他带来屈辱的男人渐渐重合,我狂吼一声推开红狼,毫无章法准度的一个转身飞踢后脚跟磕向他的脑袋。红狼险险闪身避开:〃你疯了!〃探手抓住我的脚踝向上一拖,我重心不稳的贴向了他的身躯,脚还搭在他的肩膀上。红狼一肘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我的腹部,我猛咳了几声,微微清醒过来,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压住我!〃我满头冷汗的嘶喊:〃快点!死死压住!〃操,屋漏篇逢连夜雨,神经性肌肉痉挛!红狼二话不说,手臂一伸揽着我的腰丢上床,死死按住了我的四肢,健实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了我的身上。我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身躯,忍受着一波波难耐的肌肉抽搐,脑海中自己的记忆同法兰的再度混淆,意识渐渐模糊。
狱王 正文 第19章
章节字数:5806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意外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
体内翻涌着的感觉叫做欲望,无可压抑,赤裸裸的。腹下似火般燃烧,身后陌生的充实的钝痛刺激着尾椎骨,沿着脊线向上麻痒至肺腑;眼睛锐利的男人此刻眸中写满欲望,却唇角挑着戏嘲的笑,手指恶意的在我下腹撩起更剧烈的火焰,低沉的嗓音冰寒无情:〃我的小狮子。。。。。。你还真是敏感呢。。。。。。〃我操!我破口大骂,尽职尽责的问候着他所有的直系女性亲属,可是耳畔入耳的,却是陌生的虚弱性感的隐忍呻吟。我一愣,这是怎么了?抬手,骇然,居然动不了。心念电转,有些了然。
〃想要么?〃男人恶意的挑唇,手指直接按上了欲望的顶点,堵住了轻捻摩挲。想要你个脑袋。我冷笑接口,真他妈荣幸,记忆混乱还不算,居然亲身来体验实况转播了。这分明是法兰的记忆,没想到居然清晰的能够让人身临其境。〃不。。。。。。不。。。。。。〃我听到〃我〃在说话。不你个头!法兰,你懂不懂怎么把给你耻辱的男人一脚踹飞?
〃不要么?〃男人手上加重,我甚至感觉得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下腹,燥热难耐,全身细胞叫嚣着需要发泄,可是偏偏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欲望肆虐。男人的另一只手移向了我的身后,恶意摆弄着深入我体内的物事,钝痛加剧,偏又产生了一种难以忍耐的麻痒,我再次忍受不住破口大骂,即使知道那是徒劳。然后我听到了〃我〃的声音:〃不。。。。。。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咬牙切齿,在鄙视法兰的虚弱的同时也燃起了对他的同情。也只有我,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得到蔓延在他心里的屈辱和苦涩,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却不得不屈膝求欢的难堪。高超的调情手段,体内大剂量的兴奋剂,恰如其分的心理压迫,那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御得了的。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吧。〃男人悠然半倚身躯,撤回手来。我心一沉,许久,发现身体动了,自己的手伸到后庭颤抖着拉出体内的物事,而后跨向男人腰间,缓缓坐下。。。。。。淫靡的声响刺激着我的神智,陌生的痛苦和快感撼动我的感官。一股怒火冲上脑海,神智再度模糊,无数经典语言狂飙出口,而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无边的黑暗和令人痛苦的窒息。。。。。。
猛睁开眼,黑暗中一片水光朦胧。耳畔是水波震荡耳鼓的独有声响,大口的喝下水去,鼻子里也呛了不少,我剧烈的咳嗽着,猛地一挣将脑袋离开了水面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缓解着肺部的痛苦。我抹了一把脸,眼前景物逐渐清晰,金属马桶的下水口被床单堵的严实,冲水的水流开至最大,盈满了马桶后向着我嘲笑般的溢了出来,浸湿了囚室的地面。我眼睛发黑,难道我刚才差点淹死在马桶里?一阵反胃,干呕几声猛地回头,红狼抱臂瞪着我,眼睛黑亮,脸色居然也有黑亮的趋势。
见我转头,红狼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脸庞冲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居然又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浑身溢满杀气,语音阴狠冰冷:〃骂的很爽,嗯?!〃头皮一疼,我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原本心情便低落至停板还继续向下挖坑钻洞,醒来便接受红狼莫名其妙的对待,于是很干脆的爆发。顺手捞过一边的铁椅,毫不客气的砸向红狼的脑袋。圣人有云:我他妈的不和粗人说话!
红狼躲也不躲,抓着我头发的双手下落捞着我的衣领狠狠横甩了出去,我的椅子砸中了他的脑袋,自己也被狠狠的砸在了墙上,一阵气血翻腾,口腔里传来腥甜的味道。
〃你他妈疯了!〃我和红狼的二重唱。
同时一愣,我抚着胸口平息了内脏的翻涌挣扎着爬起来,吐出口血沫,红狼伸臂拭去额上流下的血迹,定定的望着我,黑亮的眼睛里有着疑惑和不满,甚至有点。。。。。。我差点揉揉眼睛,受伤和失望?眨眨眼,看见红狼拭去伤口的血,脸色再度狰狞,我心念电转:〃等等!〃
红狼顿住,眯了眯眼睛。
〃呃。。。。。。〃我努力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不确定的问道:〃在我身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沉默半晌,红狼充满讥讽的道:〃是你让我压住你,然后你瞪着眼睛非常礼貌和客气周到的问候了我和我所有的女性亲属。〃说这话的时候,红狼身上扬起了浓烈的杀气。我呆了呆,靠,难道我骂那个男人的话真的骂了出来?印第安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厚,看得出来红狼更是个非常爱护亲人的家伙,难怪他要发飙。
〃我道歉。〃我爽快的道:〃那是个意外,而我并非有心。〃这事儿还真是乌龙透顶。。。。。。挺的笔直:〃如果你要为你亲属的名誉讨回公道,请便。〃自己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嗯,如果有人同样的来问候我的家人,不管如何,我也会问候他个不能自理。红狼并没有客气,一拳打得我半晌没直起腰来,倚着墙壁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渐渐平复。
〃消气了?〃我拭去唇角的血迹,懒洋洋的道。
红狼双手放在腰侧仰了仰头,呼出一口气,而后看着我,摊开了手。我也并没有客气,缓缓向前,一个回旋踢,红狼健壮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尚未站稳,已经被我扑倒在地。我压在红狼身上,抹了一把发上滴落的水珠,目露凶光:〃很好,很好。嗯?马桶?哈哈!真是个好主意!〃
红狼居然耸耸肩:〃我不会道歉。〃
我狞笑:〃道歉有用的话世界就大同了。〃拳头其准无比的砸向红狼眼眶。并非国宝,这次我想制造贱狗。
〃喂!〃红狼见情况不妙,抱头闪躲:〃够了吧?〃我技巧的压在他的腰间,让他无法翻身反抗,而我也一时奈何他不得,混乱间几脚踢向了一边的床铺,一阵剧烈摇晃,格格几声脆响,我和红狼面面相觑急忙翻身爬开,而后傻眼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床铺携着马拉的超级重量轰然倒塌。胖子晃晃脑袋坐在废墟里高声怪叫:〃我的床!我的床!噢,该死的!〃其他的囚室里传来习惯性的呼哨声和怪笑,纷纷不绝:〃马拉!明天你还是搬出来吧!哈哈!〃马拉低咒一声,狠狠的剜了我和红狼一眼,丝毫没有感到威胁和害怕,移动着正方形的身躯挪到了屋中另一张床上,几秒钟便又发出了鼾声。我大感好奇,这座监狱里,马拉绝对属于异类了。
红狼随意耙耙一头参次不齐的栗色短发,右臂及其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床的质量也未免太差劲了。〃我深以为然。不多久,红狼丝毫没有犹豫的接道:〃你见到了你的女人?〃
我敛下眸子,心中一动。我也并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况且对的还是一向直来直去的红狼,不再斟酌语句干脆问道:〃你是从狱警处得知,还是猜到的?〃如果是从狱警处得知,那么我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如果是猜到的,那么他对法兰已经足够了解,至少,已经可以告诉我很多东西。
红狼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颈子:〃算是猜的吧。〃
〃算是?〃我挑了挑眉。红狼咧嘴一笑,而后笑容凝固,带了些嗜血的残忍,从裤袋里抽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我随手接过,心一沉。那是一张厚重精致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字:天罚。落款则是熟悉的盾牌,剑和鹰。天罚。。。。。。冷笑,我根本没有考虑,随手撕成两片。撕到一半便无法继续,卡片内部似乎夹有什么东西。同红狼互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剥开卡片,里面居然是一张更精致结实的卡片,上面并排印了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愣,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费劲周章夹带进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红狼也愣了愣,眉难得的皱了起来,瞳中连闪着警惕疑惑的光芒,却又不知所以然。〃不太对劲。〃许久,红狼语声低沉,抬眼望了望我若有所思,随即别过头去。我扯扯嘴角随手一甩,卡片飞向囚室的角落。
隔天,红狼在午餐的时候直奔黑人首领而去,而我关心的方向已经转向叶非,看起来会面情况似乎不错,叶非清秀的脸上浮现的总是一种恍惚的痴呆状态,连我站到他身前都没有发现,径自端着餐盘撞了过来。我扶住餐盘,戏谑的笑:〃心情不错?〃叶非一怔恍然回神,局促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您,法兰先生。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揉乱他的发轻笑:〃那没什么,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拉着叶非坐到一边,看着他略显激动而有些泛红的面庞,稍微挑高的语调,欢快的说着他同律师的几次会面的情况。确实不错,我摸摸下巴,我并不是很清楚这边的法律程序,但是也知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搜证翻案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到了,甚至争取到了叶非教授的出庭作证。叶非的反诉期定在几天后,没有意外的话,他将会被当庭释放。露出一个笑容,我看着叶非,想起了老宅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估计现在也有叶非这么大了吧。。。。。。心脏一阵抽疼,思念已经满溢。遥远的东方,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战友,有我曾经抛洒鲜血守护的图腾。。。。。。耳畔传来叶非诧异的惊呼:〃法兰先生,你哭了?〃
我诧异的摸摸眼睛,无言的看着手指上的湿润。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小孩子滚边去。〃茫然看着叶非惊惧的撞翻椅子逃开,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一股烫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愣了两秒,当湿滑的触感似乎在描绘我的唇形的时候,脑袋里一凉,继而轰然一热。红、狼!眼睛蓦的瞠大,却忘记眼前距离太近而猛地聚焦,听到红狼的胸腔发出了一声低闷的声响,像是在笑,我闭上了眼睛。
一声闷响。
红狼抚额将身体拉远,我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使劲晃晃有些震荡的脑袋,尽量让眼前的三只红狼变成一只。脑袋真他妈硬。。。。。。我粗鲁的低咒:〃你在发什么神经?〃红狼舔舔唇,意犹未尽:〃味道不错。〃凑到我的耳边,眼神闪烁携着炽热的呼吸:〃第一次见到你哭。。。。。。该死的。。。。。。我以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应该很难看,可是你。。。。。。稍微有点不同。〃脸庞呼呼的高热,我知道,我脸红了。不是因为被男人吻,而是。。。。。。而是。。。。。。我匪夷所思的擦擦眼睛,我哭了?!
自从有记忆之后,我只流过三次泪。第一次,同为飞官的父母丧生在新机种试飞;第二次,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祖父母苍凉的背影蹒跚而去;第三次,眼睁睁看着为弥补自己的失误舍身救下战友的军旗大哥死在自己怀里。而这次。。。。。。我看了看自己的白皙的手掌,肩上披散的半长的金发,眼前再度朦胧。
操!将脑袋往金属桌子上一撞。顿时金星乱冒,额角麻麻的,烫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下来。神智回复清明,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骇然,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到,重生以来我的性格情绪似乎同以往有了很大变化。难道同法兰的残留情感同化了?我的老天!我可不觉得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红狼抱臂皱眉,稍稍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我低咒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快步而来的狱警,按住额上的伤口,随着狱警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红狼朝着其他的狱警摊了摊手,表情很无辜,脸上似乎写着:这次可不是我干的。。。。。。
再见迷人的菲尔丝,她很配合的叹了口气。仔细的包扎好了我额上的伤口,她坐在了我的对面:〃法兰,你的刑期只剩下了10个月,仅仅10个月。这是个月应该很好度过的,不是吗?你要保护好自己。XX年XX月XX日,就是你离开这里的日子。我非常希望看到一个正直,阳光,充满活力和健康的法兰离开这里,去继续他的新生活。〃菲尔丝说的很认真,很诚恳。我苦笑,我也很想,但是中国有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够平平静静的享受着美国提供的生活保障直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等等。我的记忆稍稍倒带,回想起菲尔丝的话来,有些疑惑:〃XX年?〃菲尔丝点点头:〃是的,有什么疑问么?〃当然有疑问!我睁大眼睛:〃今天几号?〃菲尔丝被我的表情怔住,回答了我的问题。黑着脸盘算了一下,我死亡的日子和重生的那一天,居然有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差!而我一直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瞬间的事,监狱无日月,来德克萨斯也没有注意过时间日期。无力的抹了把脸,重生这种事情都出现,那么灵魂不知道在哪里翘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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