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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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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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表哥。黄姨娘只觉得浓浓的愧疚之情:“他因通风报信与我,被老爷迁怒,没多久就贬了身份做长随。当时也是流言蜚语不断,更,更有人说我和表哥的闲话。”

    芳菲明白,这就是闵家的通病,从老太太那儿开始。到二房叔叔婶子身边的丫头,有几个不是嘴巴刁钻的?

    她们见黄姨娘在京里受宠本就嫉妒。一下子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不好好利用?

    “表哥干不下去,取了五十两银子预备赎身。起初老爷不肯,后来我又悄悄贴补了二百两。老爷这才松口。”

    芳菲看着黄姨娘苍老的脸颊,却甚是单纯的眼眸。不禁为她感到可惜可叹。

    老爷是最会猜疑,也是最爱猜疑的人。

    黄姨娘不出那银子还好,一出银子,必然怀疑二人之间有勾结。

    “如今这人呢?难道就再也没与姨娘有过往来?”

    黄姨娘笑道:“这表哥是个好命的,出去单过没小半年,就攀附上了内廷大总管。从这位大总管手里,即便是一年里从指缝里漏下来的银钱,也够咱们吃穿不尽。”

    内廷大总管?

    芳菲远远的见过一眼此人历经三朝。在先帝时候做了内廷大总管,到如今仍旧屹立不倒,可见手段了得。

    一个小小的长随。怎么就攀附上了内廷大总管呢?

    “姨娘可还有这个人的消息?”

    “四姑娘说我那表哥?”黄姨娘一愣,还不明白芳菲是要做什么,不过直觉认定,四姑娘想要问的,便一定是大事。

    不待芳菲回答,黄姨娘已经忙道:“去年冷冬的时候。他打发了他女人来这边请安,悄悄来找过媪佳。想把媪佳赎出去。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和我在这里苦熬。我当时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便没再见她们。倒是媪佳知道些消息,四姑娘不妨问问她。”

    芳菲笑着点头,将发了霉的被子往黄姨娘身上扯:“姨娘暂且在这里忍耐两日,等我回去禀明了太太,再筹谋办法。”

    黄姨娘见她要走,心里有些着急:“四姑娘可一定要帮我。我可以失去所有,唯独不能失去六少爷。”

    黄姨娘两手紧紧搂住了芳菲的手腕,芳菲笑道:“姨娘宽心,我必不辜负姨娘的众望。”

    一时,外面媪佳等人听见动静,急忙进来伺候。

    芳菲随身带了些银钱,恰好宝莲的荷包里也放了些银子。大太太怕这边都是势利小人,给芳菲和闵云泽甩脸子,特意叫人预备的。

    如今倒正好都给了黄姨娘。

    有这些银子,黄姨娘的日子怎样也能好些。

    在媪佳千恩万谢中,芳菲领着宝莲、净月出了小跨院。门外早有小丫头撑伞在那里候着,一并带她们往回走。

    芳菲见宝莲欲说还休的模样,轻笑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直说无妨。”

    宝莲下意识看了看松香派遣来引路的小丫鬟,心里还有几分忌惮。

    那小丫鬟却灵巧,急忙往前快走了七八步,将距离远远地拉开。

    宝莲松了口气,这才与芳菲道:“咱们一进院的时候,四姑娘不是瞧见了那墙脚放的一排大海碗?当时我还好奇是做什么用的。刚刚问了媪佳才知道。。。。。。”

    宝莲脸上顿时弥漫起一片惆怅之色:“原来那小跨院里没有水井,媪佳与黄姨娘一日用水都是难事。每次去催水,都要平白得一通贬损。黄姨娘就想了个法子,用大海碗接了这那雨水,每日洗漱就不用愁了。”

    宝莲心里不是滋味。

    黄姨娘的日子,比府里的奴才还不如!

    ****

    二更稍后送上!(未完待续)
第306章 应承婚事,交换庚帖
    宝莲撑着伞,任凭雨水打在伞檐上,心里泛起一阵一阵苦涩:“想当年,黄姨娘虽然胆子小些,却也是诸多姨娘里一等一得宠的。就连管姨娘都要避后,谁能想到。。。。。。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她竟沦落到这个样子。”

    芳菲披着蓑衣走在宝莲身边,净月举着一把双荷油纸伞,小心翼翼跟着。

    这主仆几个的脚步不紧不慢,前面的小丫鬟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真的猛催。

    幸好这几人嘴巴不停歇,松香姐姐出来时特意嘱咐过,叫一定记住这几个人的一言一行,只字不差的回去回禀给奶奶。

    小丫鬟便只好竖起耳朵,耐性儿的偷听着。

    这可都是金安街那边的人,万一那句话有用,凭奶奶出手大方的劲儿,说不定也赏自己一个头等丫鬟的分位做做。

    且不说这小丫鬟是怎么挖空了心思的想要偷听,只说芳菲只当没有这个人一般,自顾自的说道:“回去后先别告诉太太,免得太太着急伤心。太太如今需要静养,过去她如何器重黄姨娘,若知道黄姨娘落得这般田地,心里一定难过。说不定还会影响病情反复。”

    宝莲忙道:“姑娘的意思我晓得。”她又去瞥净月,净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只留一条小缝,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小:“姐姐放心,我指天发誓,不会说半个字。”

    主仆几个寻寻常常几句话。却叫前面那小丫头如获至宝一般,兴奋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原来金安街那边宅子里的大太太早病了。

    这可是好事,若那老毒妇一命呜呼去了。奶奶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扶为正室?

    小丫头一心想回去报信,也忘了刚才的淡定,急忙回头催促:“四姑娘,瞧着雨说大就大,半点不客气。咱们且快走些吧,免得等会儿路过花园子里的时候,石头小径路滑。摔了姑娘的胳膊腿儿。”

    净月一听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小蹄子,嘴巴里不干不净。怎么说话呢,摔你的脑袋也伤不着我们姑娘半分!”

    那小丫鬟被一通呛声,心里极不舒服:“哎呦,这位姐姐干嘛生气。我也是一番好意。罢了,不说就是。”

    她不说是不说,等进了后花园的时候,却坏心眼儿的专门领着芳菲等人走那湿滑泥泞的小路。

    芳菲穿着一双木屐,高高离着地面,倒也没什么,却苦了宝莲和净月两个。

    宝莲的月白色彩蝶绣花鞋,净月那双水粉色金鱼绣花鞋,早被毁的不成模样。

    二人一阵窝火。芳菲轻瞥了瞥前面扭腰甩屁股的小丫头,右手拇指与食指忽然一弹。

    一个小小的黑影便急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无声无息的打在小丫鬟的腿肚子上。

    “哎呦。”

    恰好她那里有一个大水坑。是小径凹凸不平积攒下来的雨水,小丫头一屁股跌坐在水坑里,后脑勺一仰,乌龟朝天似的躺在了一片水泊里。

    芳菲的动作太快,宝莲和净月谁也没瞧见,倒是看见了那丫头摔一个结实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后花园里,分外清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陈婆子急匆匆赶来。原来是香姨娘见芳菲去的太久,唯恐说多了对她不利,所以连忙打发陈婆子来找人。

    陈婆子才一进院子,就听见阵阵大笑声,循声而来,就见自己的小孙女正在地上躺着呢!

    “死丫头,还不快起来?”陈婆子还以为是小孙女自己贪玩,地滑摔了一跤,忙将人拽了起来。

    不想小丫头哭哭啼啼起身,一身水也不管,只指着芳菲道:“奶奶,她在背后使阴招坏我。”

    陈婆子一巴掌拍在孙女的手臂上,小丫头的手背立即红肿成一片。陈婆子虽然心疼,却还是要昧着良心说:“胡诌,四姑娘干嘛理睬你?一定是你自己走路不老实,蹦蹦跳跳,摔到弄脏衣服,怕回去叫我责罚,才撒谎。”

    小丫鬟委屈到不行,再要说什么,却被陈婆子一把拉去了身后。

    “四姑娘,前面大老爷与少爷、佟公子说完了话,正预备启程呢!”

    芳菲轻笑:“也好,逛了一圈这大园子,也该回去了。那就请陈妈妈好好领路吧。”

    陈婆子一听便明白,定是小孙女不使好意,领了人往坑洼出走,才遭了暗算。

    陈婆子有心为孙女报仇,心里却不敢,只好暂时忍住了这口气。

    那边,大老爷眉头不展的吃着茶,与佟鹤轩的欢欣,闵云泽的雀跃形成鲜明对比。

    芳菲一进来,心先稳稳地落了下来:“老爷。”

    闵朝宗头也不抬,只摆手:“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我养的哪里是个闺女,分明就是个冤孽。”

    这话语里的意思,却是愿意应下了婚事。

    芳菲笑道:“父亲慈爱。”

    闵朝宗有些不死心的又看了看芳菲那张脸,还是一般的红肿,还是一样的糟糕:“我可说好,当初答应你的陪嫁一应都没有。原按理,南边老家该从官中出一笔钱给你做嫁妆。可这回你的丑事把老太太气的不轻,就算家里肯出钱,我也没脸要,所以劝你趁早死了心。”

    闵朝宗明知道这件事不可逆转,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给芳菲和大太太添堵。

    金安街那边捉襟见肘早就是众所周知的,闵朝宗一直等着大太太与自己低头认错,他也好找个台阶下。可谁想,妻子执拗的一根筋,死活不说。

    这次好了,看李氏拿什么给闵芳菲做陪嫁。

    。。。。。。

    芳菲等人几乎是被轰了出来,大老爷不客气的很,不过三个人却都没沮丧之色。

    一路赶回家中,也不过才正午时分。

    暴雨已停,远处天空放出亮色,一道彩虹如横跨的巨桥竖立南北两端。

    松雪在廊下翘首企盼,见这三人一同进来,欢喜的连忙迎上来:“太太说,雨过天晴,定是有好事呢!”

    闵云泽绷不住脸,先笑了开来:“老爷答应交换庚帖呢!”

    松雪“啊”了一声,不敢相信事情如此之顺利,回过神后,连忙过来恭喜芳菲与佟鹤轩。

    满院子的小丫鬟、媳妇、婆子也同来说吉祥话,佟鹤轩难得脸皮儿泛红,忙看向芳菲:“还是先进去把这消息说给伯母听吧!”(未完待续)
第307章 引狼入室,恨意陡升
    芳菲等人走后,闵朝宗心里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大老爷心情不爽利,底下就没人敢大声喧哗。但凡是经过香姨娘正房的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唯恐惊动里面,自己无端遭殃被罚。

    香姨娘从松香手里接过一只珐琅雕花瓮,小意逢迎的端到闵朝宗面前:“老爷,该是用药的时候了。”

    闵朝宗嫌弃的一撇头:“拿下去拿下去。这药也吃了小半年多,却一点效用不见,白白花了几千两的银子。”

    香姨娘忙涎着脸又往前凑了凑:“老爷这是心里不顺当呢,和药有什么干系?想当初,为求这道方子,咱们与郭家说了多少好话,那平南郡王府才肯松口。”

    闵朝宗不屑一哼:“我与郭霭是至交,按理说,平南郡王妃就该将这方子拱手送给我,而不是遮遮掩掩竟像做贼一样。”

    “老爷也别怪她们家,这方子原是世子妃的陪嫁,是文家密不外传的宝贝。世子妃已破例给了郭家,再随随便便给咱们,叫文氏的长辈们知道,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少风波。”香姨娘掀开珐琅小瓮,纤纤玉指从小瓮中夹出一枚龙眼大的红丸子。

    松香连忙端上来一碗滚烫滚烫的**,闵朝宗只好叹了气,用热奶将那红丸一并服下。

    香姨娘心下松了口气,笑道:“老爷预备几时和佟公子换庚帖?这种大事。该选个黄道吉日,我听说钦天监有位能掐会算的聂大人,不妨请他来家里。帮着寻个好时辰?”

    闵朝宗啐道:“什么黄道吉日,凭他俩也配!死丫头执迷不悟,宁肯嫁个穷小子,也不愿进宫享受荣华富贵,跟她那个没出息的娘一样。”

    香姨娘不曾回过富春老家,却听陈妈妈说起过,四姑娘的生母如今正在尼姑庵里吃斋念佛。一心等着被超度呢!

    香姨娘当时还窃窃的鄙夷过一阵。

    锦衣玉食不要,偏去守清规戒律做个老尼姑。活该老爷看不上她。

    香姨娘听闵朝宗说这样几句话,不由得笑道:“依妾身说,老爷心里若觉得烦闷,不妨去见见王爷。一来权当散心。二来昨儿门下客送来两篓鲜虾活鱼,用来做鱼脍是极好的。老爷爱吃,王爷也爱吃,我叫人抬上一篓,老爷过去坐坐?”

    闵朝宗正想找个人说说话,被香姨娘这么一提醒,恰合他的心意。

    闵朝宗笑着拦住香姨娘的肩膀,当着一屋丫鬟的面就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起来。

    松香等也不敢走,只低着头做没看见模样。

    一时外面雨停风驻。彩虹露头,闵朝宗坐了寻常私家小轿往平南郡王府来。几个门房一看是闵朝宗的私轿,纷纷跑来请安见礼。也有两个扭身回去通报消息。

    这厢,郭霭正和几个幕僚说话,听说闵朝宗来拜访,还带来一篓鱼虾,面上就有些不耐。

    这几个幕僚都是郭霭心腹中的心腹,他的野心也从不瞒着诸人。对于郭霭怎么利用闵朝宗那笨蛋。大伙儿也都是心知肚明。

    其中一人便劝:“王爷不妨就去见见。如今闵家与咱们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他家的闺女又在宫里。说不定哪句话对咱们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王爷不可小瞧这女人的本事,有时枕边风比那些铁骨铮铮的御史们还好用些。”

    前不久,御史台有人参奏朝廷,说平南郡王府在东山强买农田,囤积土地,闹的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郭家当时极被动,幸好亲家出面压下了此事,不过却与御史台结下了梁子。

    郭家面色沉了沉:“也好,闵家的小丫头被放出来,闵朝宗一定坐不住凳子,我趁机探探他的口风,若能被咱们用上,却是再好不过。”

    郭家遣散了这些幕僚,只领着两个相貌俊秀的小厮往外外书斋来。他一踏进门口,就看见闵朝宗站在多宝阁前,手托着自己新得的一块玉璧端详。

    郭霭轻咳了一声,闵朝宗连忙回身,见了郭霭就笑:“你从那儿得的这宝贝?”

    闵朝宗摸索着玉璧光滑细腻的纹路,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郭霭知道闵朝宗的癖好,便淡淡一笑:“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个小摆件。你要是喜欢,拿去把玩吧!”

    闵朝宗大喜,一面连连说“这怎么好意思”,一面却叫郭家的小厮去取锦盒:“装的时候小心些,这东西金贵着呢!”

    郭家的两个小厮齐齐背对闵朝宗犯了个白眼。

    闵家这位老爷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从不和自家王爷客气,见了好东西便涎着脸开口要,上次是皇上赏王爷的青铜驷马,这回又是白玉璧。。。。。。

    下回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偏偏王爷从不还口,任凭他予取予求。

    两个小厮心怀不满的转身去找锦盒。郭霭便趁机问明闵朝宗的来意。闵朝宗脸上的笑意忽然颓唐下来,怨声载道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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