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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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鲁男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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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谈就谈平淡的,不要轰轰烈烈,不要刻骨铭心,不要生死相随,淡淡的如同一杯温开水,虽然没什么味道却能暖胃,让人的身体变暖和。
  这就是她的爱情观,以平凡的人生做平凡的自己,不需要太多的调味料让清淡的口味变浓。
  “姐,他很贤慧喔!你不妨考虑考虑,娶回来当煮饭公一定会很幸福。”而她不用和姐轮流下厨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可食。
  肯下厨房的男人不多了,趁早把握才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说什么她也要从中推一把。
  “鬼丫头,你给我乖乖的下惹事我就很幸福了。”幸福是要自己创造,不是旁人给予的。
  杨天苒难得正经的说道:“姐,你不用顾虑我,尽管放手去捉住属于你的彩虹,我有能力照顾自己,用不着你操心。”
  她长大了,会自己赚钱,虽然没办法大富大贵,但自求温饱不成问题,还有余钱奢侈一番让自己虚荣一下。
  “听起来很像偶像剧的对白,你打哪抄来的?”很感人,但不切实际。
  她还是学生,学生要尽学生的本份,话说多了容易变成空话,脚踏实地才是最正确的,她长得再大还是她的妹妹,关爱依旧,这是不变的定律。
  “吼!姐,你很扫兴耶,你真的和我活在同一个年代吗?”她们之间的鸿沟相差十万八千里。
  才说得感性,没一分钟工夫就破功了,她的成熟期只有三秒钟。
  “我有同感。”一个是超前卫世纪,一个是活在裹小脚年代,她的心态比较偏向民初。
  “你……”跟牛讲时尚,难沟通。
  “天款,你家的麻油放哪里?”
  如鱼得水,海阔天空。
  哼着走音的歌曲如在自己家里,笑得傻气的萧沐风一脸春风得意,左手锅来右手铲,好不惬意的翻来炒去,一点也不觉得男人下厨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因为父母早亡,加上抚养他长大的叔叔不擅厨艺,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从蒸、炒、煮、炸开始学起。
  别看他外表凶狠得像一头熊,其实他有一颗非常柔软的心,做起各式料理一点也不输给女人,还买了不少烹饪食谱改良,其口感和味道可媲美五星级饭店大厨。
  可是他很少做饭给自己吃,一来没时间,二来一个人吃饭太冷清,煮多了吃下完,煮少了又填不饱肚子,干脆到外头搭伙省事。
  他常想他若没当成警察一定跑去开餐厅,连锁店一间接一间的密布全台,不用十年定成为餐饮业大亨。
  他喜欢煮菜,更乐在其中地享受食材变成美食的过程,加盐,加葱、加蒜末,一道香喷喷的鱼香茄子就可上桌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麻烦了。”瞧他一头的汗,实在叫人有些愧疚。
  “自己人说什么客套话,我也要吃饭嘛!多煮一点又不算什么。”借花献佛不算光荣。
  “嗄,自己人……”杨天款面露迷惑,眼神显得迷惘,不解其意。
  察觉失言的萧沐风尴尬一笑。“我说检警本是一家人嘛!何必分彼此,你动手跟我动手不都是一样,有得吃就好。”
  “喔,原来如此,的确是自己人,检警一向不分家。”没有警察在外辛苦地搜证和逮捕犯人,他们身为检察官的也不能顺利起诉嫌犯,
  “呵……对呀!不分家,要相亲相爱,携手共度美好的未来。”如果还能共盖一枕被,那简直是天堂了。
  他要高喊口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别人最好别觊觎,这是他才有的特权。
  讶然失笑的杨天款拿了张面纸替他擦汗。“你在替某售屋公司打广告吗?热了就把外套脱掉,可别在我家厨房中暑。”
  她可搬不动他。
  “不热、不热,是烟熏了脸,你瞧我身强体壮哪有可能中暑,再在厨房待上十个钟头也没问题。”只要她尝过美食后展颜欢笑,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臂膀举高露出两只爱跑的小老鼠,那身肌肉阳刚健壮,显现出充满力量的线条美。
  “希望不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有些男人说的功夫比较厉害。”杨天款揶揄的说道。
  “咦!班长,你近视又加重了吗?摸摸看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紧绷,绝对货真价实没有赘肉。”她很瞧不起人耶,他是正港的男子汉。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不用拉我的手去摸你的臂肌吧!”未免太孩子气了,捏两下能证明什么。
  一瞧自己的熊掌正握着她白嫩嫩的小手,萧沐风一时心猿意马地红了耳根。“你的手真小。”
  “女孩子嘛,总不能跟你的大掌相比,秀秀气气的比较有福气。”这是老一辈的说法。
  “对呀!我的手很大,用来包住你的刚刚好。”大手包小手,一辈子不分离。
  这时响起一句最适当的话:老仔,明天吃素。
  多美好的画面,令人动容。
  只是眼前的一幕就不怎么协调了,粗黝的手背看来相当莽气,小巧纤柔的五指如同刚冒出泥土的幼笋,还没见识到明媚的景致已惨遭摧残。
  很粗野的豪气,以及碧玉般的秀气,明显地看出其中的差异,没让人感动反而有种惊栗感,好像希区考特的恐怖片现场。
  “呃!萧警官,你可以把手放开了,不用握得那么紧,我不会跑。”总不能要她连家也不要地往外跑吧。
  虽说现在不时兴男女授受不亲,但起码的男女分野还是得注重,并非随兴而起便能妄为轻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那么亲近。
  “沐风或是风,叫我大熊也成,十几年的交情没必要生疏得像陌生人,以后我们共处的时间还长得很。”既然上天多给了他一次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大熊……”食指勾在唇上似在吸气,其实是在掩饰扬起的笑意。
  “我这人很好相处的,不挑食也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赌博,偶尔喝点小酒,酒品很好不会酒后乱性,绝不会脚踏两条船……”足堪当模范男人。
  “等一下、等一下,你好不好相处跟我没关系吧!我这人对事情的态度很随意。”并非如外界的印象古板、不通情理。
  “你妹妹没跟你说吗?”萧沐风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你怎么可能不知情的模样。
  “说什么?”他好像很讶异似的,那丫头到底背着她做了什么?
  他了悟地点点头,趁机将她微乱的发抚平。“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叔叔一向在外租屋,这次他随考古队外驻蒙古大约要待上三年,刚好我现在租的房子租约已经到期,所以……”
  “等等,你是在告诉我,我那个不肖的妹妹决定把我们楼上左侧的空房租给你?”希望是她猜错了。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杨天款试图稳住轻扬的波动。
  “半年的租金和押金一共十万,我一来就拿给她了,她说会拿来当加菜金。”现在他们不只是同学,还是房东和房客的同居人关系。
  当然啦!各睡各的床,仅隔一面墙。
  “十万……”那丫头还真敢拿,跟抢劫有什么两样。“杨天苒,你改行当土匪了吗?”
  正在偷吃咕咾肉的杨天苒猛然呛了一下,连忙灌了一杯白开水把梗在喉咙的肉片冲下胃。
  “姐,你在生气吗?”她是学生嘛,自然要想办法生财。
  反正房间空着也是养蚊子,不如拿来废物利用,免得登革热藉由蚊媒传到她们家。
  “没有。”有点恼是不假,但不到生气的地步。
  “那你干么直往我身上瞧,我保证衣服没穿反了。”就算穿反了也是一种流行。
  “我在瞧你脸皮的厚度,看能挡住几颗子弹。”大概有十公分厚吧。
  喝!幽默。“你直接说我厚脸皮不就得了,不事生产的米虫当然要广纳财源,不然就饿死了。”
  “我养不起你吗?”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米虫,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不一样,有钱堪收直需收,莫待无钱空叹息,没人嫌钱多的。”她一向不跟钱过不去。
  “谬论,你模特儿工作不做了吗?”她拍一次平面广告起码上万起跳。
  杨天苒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最近景气不好新人辈出,二十岁的我已算是老人了,人家宁可请辣妹去表演清凉秀,招揽人气。
  “何况你不是常说要我以课业为重,学生的正业是读书,走秀的副业偶尔为之别太投入,所以我现在一个月只接两、三场秀,难免‘入不敷出'。”
  “入不敷出?”她当她是出入Party的时尚人不成。
  “因为我要存钱到法国游学嘛!多点资金我也可以早日成行。”噢!巴黎,她心中的梦幻之都。
  人要走出去才能成长,飞越重洋增广见闻,不要像井底之蛙固守一洼地便以为拥有全世界。
  台湾人的眼界太小了,需要到外面走走瞧瞧,看别人此刻在做什么,学习好的成就摒弃坏的习性,把世界带回台湾。
  一天到晚吵吵吵能吵出什么名堂,想吃什么自己栽,丰收的成果才会特别甜美。
  “你想到法国,那你的学业呢?”这点钱她还出得起,她的花费向来不多,多少有些积蓄。
  “姐,不要紧张,我打算利用暑假的时间出国,不会耽搁到自己的课业。”她还想顺顺利利的毕业呢!
  离巢的鸟儿,飞了。“你一个人行吗?你的法文很烂,连基本的对话都成问题。”
  她已经开始为她担心了,即使她尚未飞远,杨天款有着与天下母亲相似的心情,舍不得一手照顾的妹妹离开。
  “一个不行就两个嘛,我最近交了一个法国男朋友,他答应教我法文和当地陪。”杨天苒开心的笑着,脸上洋溢着恋爱光采。
  “你……”原来是这样,白为她操心了。
  “好了啦!姐你就别说教了,我肚子快饿扁了,我们几时可以开动?”她要吃三碗饭,庆祝今天不用洗碗。
  有超人代劳。
  “真拿你没辙。”孩子气还是那么重,跟另一个大孩子……“啊!你怎么还握着我的手。”
  温温的,他掌心的热度全传给她了。
  “你的手软软的,很好握。”像小时候想吃却吃不到的棉花糖。
  耳根一热,杨天款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女孩子的手本来就是软的,没什么特别。”
  “不,你的比较柔细,不像我们道馆练武的女弟子个个粗得像抹布,拚命抹护手霜也没用。”长年磨出的硬茧哪那么容易消去。
  她不禁脸红了。“萧警官……”
  “是沐风,风,大熊,不要每次都要我纠正。”萧沐风不满地发出抗议。
  她顺着他。“好,沐风,你老握着我的手不觉得突兀吗?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密切到牵手的地步。”
  讲理是沟通的第一步,但她忘了不讲理才是他的个性。
  “为什么不行,你害羞呀!”大手握小手的感觉很好,他才不要放开。
  这头熊又开始任性了。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不当的行为就该被禁止。”唉!头怎么突然痛了起来。
  萧沐风满脸不解地弯下腰,直视她彷徨的眼。“什么叫不当,我牵我女朋友的手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一句不是。”
  “女……女朋友?!”几时发生的?
  深呼吸,吐气,再一吸,再缓缓吐气,他的武断是谁给他的,她比他更不解。
  “我们亲都亲了,抱都抱了,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她是他的女朋友,就这么决定。
  第五章
  始乱终弃?!
  这句话不该出自一脸霸气的男子口中,尤其是刑警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扫黑组组长,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举动,伤害他钢铁一般的心。
  事实上她才是无妄惹灾的那一个,平静的日子过得顺畅,准七点起床,晚上十点上床,人生的时钟调在标准值,平淡地与安宁为邻。
  这会儿竟平白无故地冒出个男朋友,不顾她的意愿径自决定,还强调他说了就算不得上诉,维持原判请她多包涵。
  什么叫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顺理成章地该成为男女朋友,他的一颗熊脑是用什么做的?思考逻辑硬是跟正常人不同,一拍定案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世界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连做个双向沟通都万分困难,让她方寸大乱忘了如何平静。
  何况连自己的妹妹听闻此言都大笑的竖起拇指,直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称赞他有前途、有气魄、有男子气概,还姐夫长、姐夫短的喊,那她还能不说这世界疯了吗?
  无法专注在书上的杨天款注意力一直被分散,脸上的表情除了处之泰然外还有无奈,眼尾斜瞄正在网路视讯上和人对骂的男子。
  “X的,什么叫你在度假没时间帮忙,我只是要你抽出几个小时敲敲键盘做个分析,把可疑人物给我挑出来而已,你居然说你忙着要去浮潜!”
  可恨得令人咬牙切齿,南台湾的气候暖和,适合从事海上运动,他也明白蔚蓝的海岸有多么诱人,是都市丛林里的野兽最佳的减压去处。
  可是他走得开吗?想到在萤幕那头的人儿过得是开心戏水,又打水仗又玩水上摩托车好不畅意的生活,乐不思蜀的忘了公务在身,他就呕!
  警察是人民的保母耶!竟然无视一件件往上迭的案子没人接手。
  哼!他们不管,休想他会接手,自个的地头管好别越过界,等他手头上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也要去度假,然后如法炮制将工作全扔给他们负责。
  “风,别恼了,不是我们不帮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的资料都留在台北的办公室,没办法连线调阅。”侵入防火墙是犯法的行为。
  “去你的没办法,少给我装出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恶心样,你骨子里比泥鳅还贼溜,谁信你一肚子鬼话。”他那颗心被南台湾的蝴蝶捉走了,自然无心。
  萧沐风忍不住低咒,万头钻动的思绪没一个管用的,如瞎子摸象胡乱点兵,每个人都有嫌疑,个个怀有犯罪动机,全都是可疑人物。
  “别作人身攻击,迁怒是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你的言行举止向来没什么理智。”像头易躁的熊。
  “少出言讽刺,我会传几份文件过去,你们‘有空'记得瞧瞧,尽快给我答复。”一个个别想偷闲。
  杜玉坎优雅的一笑。“多喝点苦茶去肝火,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大。”
  肝不好要及早治疗,否则“英年早逝”的匾额会挂在他的灵堂上。
  “呵呵呵!尽管笑,我火气一向很大,听说傅家的老二也是警察,你认为我叫这边的长官下道命令让他成立‘捕蝶专案'如何?”山高不过天,不信你没弱点。
  “萧警官,萧师弟,你在威胁我吗?”好样的,连这种贱招也使出来。
  杜玉坎笑得很惬意,丝毫看不出受到威胁的模样。
  “不敢不敢,我是担心你们玩疯了忘了自己是谁,他乡当故乡找不到回家的路。”他非常乐意下去捉他们回来“归案”。
  归还案子。
  “那我们还得感谢你的提醒喽!”这小子真是被逼急了,居然想到用电脑进行连系。
  “不必,反正你们一点诚意也没有,不如赶紧把资料过滤一下,我急着用。”他们不会知道他有多着急。
  今天又收到一封恐吓信,信纸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味,不意外的只出现一排铅字打成的字样,上面写着——
  生命似凋落的花朵,靡飒而短暂,如血的颜色。
  这次他更发现在信封边缘藏着锋利的刀片,不论谁用手拆阅都会割伤,伤口也会比上次的鱼钩更为严重,一不小心整根手指就毁了。
  而其中生命似凋落的花朵有暗喻生命将走到尽头的意味,以鲜血来结束短暂却灿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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