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坚增见天生坦然受了自己三拳竟能若无其事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大喝一声把天生抱起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藏人的最高礼节扎巴坚增肯这样做表示已经死心塌地的拜服天生愿意为奴为仆甚至为天生献出生命。
天生本欲挣扎但见到周围藏人的神色隐约猜到这是藏人的一种礼节也就不再拒绝任由扎巴坚增驮着他在藏人的簇拥下向营帐内走去。
贡觉吉布一族是藏民中的有数大族营中布置也是按照藏人传统毫无缩水跑马场、箭靶一应俱全。
那一个个供人居住的牛皮或羊皮帐蓬看似随意而设却是大有章法一旦遇到敌人或野兽袭击各帐便可相互呼应同力御敌。
在如今这个和平年代藏民们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传统时刻准备应付可能的战斗可见藏人武勇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天生坐在扎巴坚增的背上望去只见营中不时有一些身穿黄衣的喇嘛出没这些人手中拿着法铃、金钵一类的法器在营中来回走动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心道:“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见到喇嘛出现他们到藏民的营中来干甚么?”
c国自从剑术兴起一些佛家教派纷纷撤出了国境但藏域的喇嘛却是例外。
这与藏族的历史有关在藏族的历史上喇嘛教中的脑活佛可谓集藏域的君权神权于一身所有的藏民都必须拿出自己的财产来供奉他与教中弟子就是netbsp;说起来喇嘛教不过是佛门旁支但修炼宗旨与正统佛门完全不同不但可以喝酒吃肉更提倡所谓的“男女双修”。
本来双修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这类高明的修炼方法并非任何人都能使用喇嘛教却将其推而广之难免有不少人藉着双修之名乱搞男女关系弄得好好一个教派乌烟瘴气。
因此正经的佛门弟子往往看不上这些喇嘛甚至根本不承认他们是佛门弟子在c国的历史上中原的佛门弟子与藏域喇嘛冲突不断甚至白刃相加。
天生对他们无所谓好恶只是觉得这些喇嘛在这里出现有些古怪但自己身为客人也不好贸然询问只是皱了皱眉。
扎巴坚增一直将天生驮到贡觉吉布的大帐中才将他放下。
贡觉吉布笑着招呼天生落坐扎巴坚增与卓玛落坐相陪不多时便有藏民如流水般地送上酒食与面饼。
藏民的食物简单贡觉吉布虽然贵为族长所食的也不过是抓羊肉、青稞面饼和奶茶等粗食。
天生试着吃了两片抓羊肉竟然入口绵软香滑且无丝毫膻气知道这是上好的绵羊肉不是中原人所吃的山羊不由得连连叫好。
贡觉吉布酒量本豪平日里要多喝几杯儿子儿媳总要唠叨半天今天藉着天生到来总算可以大快朵颐当下连灌了几大碗青稞酒老脸通红地道:“孙天生好朋友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是想念我的美丽儿媳了么?”
藏族人向来豪爽如果有人夸奖他的妻子美丽不但不会生气还会把这人当成真正的好朋友更有命自己妻子陪客人过夜的风俗客人如果拒绝那就是看不起他说不得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贡觉吉布见天生青春年少以为他一定是怀念自己儿媳美貌才会不远万里巴巴地赶来因此才会这样问只要天生点头今晚扎巴坚增少不得要尽主人之责命卓玛陪天生过夜。
天生被吓了一跳才想起藏人的奇怪风俗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有事请老族长帮忙。”
此言一出卓玛立即冷哼一声把手中酒碗重重地掷落桌面转身走出了帐去。
扎巴坚增见天生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兴趣也是大为不满如果不是他真心佩服天生只怕立刻就要与天生决斗。
贡觉吉布皱了皱眉道:“尊贵的客人老吉布愿为你效劳有事就请说吧。”
天生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贡觉吉布道:“老族长您上次说过这香囊的味道您曾经接触过请问您能不能回想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这种香味吗?”
贡觉吉布把香囊在鼻前闻了又闻半晌方道:“这味道真的很熟悉我一定闻到过是在……啊我想起来了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天生紧张地道:“您还能想起是在哪里闻到了这种香味吗?”
“让我想想是海心山不是海心山旁的青湖。”贡觉吉布道:“有一天我一个人驾船去青湖打鱼。
“我的客人你知道在藏青高原鱼是多么的珍贵我重病的父亲要吃鱼可是我又买不到就只好自己去打了。到了湖心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我的船翻了而我又不会水性以为自己死定了。”
藏族人弓马娴熟在6地上个个都是好汉可是会水性的却没有几个贡觉吉布不会水掉到湖里只怕是九死一生。
“我被水流卷到了湖底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裂缝不是个水洞我被卷了进去然后就昏迷了。”贡觉吉布道:“可是我却没有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湖边的草地上了。
“我恍惚记得在我昏迷的前一刻好像闻到过一阵香气啊就是这个味道和你的香包一样的味道。”
天生大喜过望心道:“难道妈妈在湖底住过?”忙从贡觉吉布手中拿回香囊道:“谢谢老族长了我先告辞了因为我要去寻找香囊的主人。”
贡觉吉布摇头道:“不不行你已经拒绝了我美丽的儿媳如果不吃完饭就走就是侮辱老吉布侮辱我的族人。”
扎巴坚增重重地点头道:“是的你看不起我的妻子就是看不起我但是你是恩人我不怪你你现在走看不起父亲我就要与你决斗。”
天生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连连道歉:“是我不好老族长我吃完饭再走好了。”
贡觉吉布这才转怒为喜拿起面前酒碗又连干了三碗酒。
忽见帐门处悬挂的羊毛毡一扬两个大喇嘛走入帐来。
两个喇嘛都生得一脸横肉身上的黄色僧袍油腻不堪走进帐后也不同贡觉吉布父子打招呼大剌剌地坐下便吃喝酒吃肉旁若无人。
天生看得大怒这两个喇嘛虽说出自藏域密宗但怎么说也是佛门弟子怎可如此行事?竟没有半点礼貌。
但他看贡觉吉布父子都没说什么自己身为客人也不好作只是狠狠地瞪了两个喇嘛一眼。
一名喇嘛看到天生面色不善冷笑一声伸手抓了一大块羊肉塞入口中嚼也不嚼便咽下道:“贡觉吉布这个小子是谁啊?”
贡觉吉布是此族族长他却直呼其名没有半分尊重。
贡觉吉布看来有些怕这两名喇嘛忙道:“拿多大师这位好朋友是我的大恩人曾经救过我。”
“哦。”另一名喇嘛斜眼看了看天生冷笑道:“不过是个小崽子吗?他能有甚么本事竟然救过你?”
扎巴坚增心中不服道:“巴图大师他可是c国的职业剑客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两个喇嘛对望一眼拿多哈哈大笑道:“剑客?哈哈哈贡觉吉布这些什么剑客都是骗子只会骗你的美酒和羊肉你不要相信他们。”说完还轻蔑地看了天生一眼。
天生再也忍耐不住嘿嘿笑道:“两位喇嘛好大的口气啊可是我怎么听说喇嘛都是些不守清规的佛门弟子呢?我看二位也不过是酒肉之徒没甚么真本事。”
这些喇嘛最忌有人当面直呼他们为喇嘛拿多与巴图一向在藏域横行惯了从没人敢当面顶撞他们。
见天生出口不逊巴图嘿嘿笑道:“好个小崽子佛爷倒要和你亲近亲近。”
说着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向天生伸来。
天生也冷笑着伸出手握住巴图的手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掌相握天生只觉巴图的手立即变得火热如炉所蕴之力全无半点佛家的谦冲恬淡走得是刚猛一路倒有些像离火真气于是也不用五行伏魔力只调出一道癸水真气聚于掌上向巴图攻去。
巴图本以为自己出手之下天生不死也要残废没想到对方掌中传来一阵阴寒至极的真气竟一举将自己的大日功撞回刚叫声不好只觉那阵寒气已透骨传入自己体内半边身子立时没了知觉。
贡觉吉布父子正在替天生担心却见巴图面色大变半边脸仍是红光满面半边脸却变得惨白如纸一个巨大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喉中出阵阵不似人声的惨叫。
拿多见师弟吃了大亏再也顾不上脸面大吼一声右掌涨大近倍带着阵阵红光向天生掌背拍去。
他为救巴图竟用上了密宗最狠毒的大手印。
天生冷笑一声左手快如电闪地抬起食指在拿多掌心轻轻一点拿多一个不下两百斤的巨大身子顿时应指而飞直跌到帐外。
“去吧!”天生轻喝一声右手一抖巴图立时赴了师兄后尘被重重地扔了出去师兄弟两个有难同当一人一个狗抢屎。
贡觉吉布见两个喇嘛被天生教训吃惊之余也觉大为痛快不过自己还有求于两个喇嘛只得大步走出帐外安慰了两个喇嘛一番。
只是拿多和巴图颜面大失再也没脸回帐中饮酒了。
天生问起这些喇嘛为何会在这里出现贡觉吉布才把族中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一个多月以前藏青高原出现了一个怪人这人身穿金盔金甲出现时总是驾着一朵彩云瞬息来去行动如风。
他每次出现都要杀死一些藏民饲养的牛羊只要心脏不要尸体藏民们又无力与他对敌只能自认倒楣。
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看中了贡觉吉布这一族的牛羊肥美一连半个月天天都要来上一趟每次前来总要害死十几只牛羊。
他每次都是云里来雾里去族民们无力对抗便纷纷来找贡觉吉布父子。
贡觉吉布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喇嘛拿多和巴图就是因此而来他师兄弟两个带着十几个小喇嘛已经来了三天。
说来也怪这几日那名金甲怪人竟没有再来一众喇嘛却赖着不走每日还要有好酒好肉伺候简直比金甲怪人更要可恶。
贡觉吉布不敢得罪喇嘛又怕喇嘛走后金甲人再来只好每天供奉着他们想不到今天拿多和巴图竟得罪了天生在天生手下吃了大亏。
天生听贡觉吉布形容那金甲怪人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那日追杀孟猛师徒被自己赶跑的金甲大汉于是问道:“老族长这个金甲人的手里是不是拿着一张巨弓?”
贡觉吉布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他手里那张弓很厉害能从空中射到我们的牛羊我们却射不到他。”
“这就是了。”天生道:“老族长这个金甲怪人和我交过手你请来的那些喇嘛可不是他的对手。”
贡觉吉布意似不信道:“大喇嘛们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对付那个怪人的小兄弟别乱说话不然会得罪佛爷的。”
天生知道自己一时无法说服他只得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留两天如果金甲人来了那些喇嘛又对付不了我就帮你们赶走他。”
他若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说甚么也不能袖手旁观看着这些纯朴的藏民再受损失。
贡觉吉布点头道:“好好那就多谢你了。”
扎巴坚增见天生愿意留下多住两天大是欢喜拉着天生又要喝酒忽见卓玛急匆匆跑进帐来道:“不好了又起大风了那个金甲人要来了。”
天生站起身道:“不用慌我们出去看看!”
………【第四章古室石灵】………
天生走出帐来只见数百名族人正各自拿着弓箭聚集在营内向空中望去。
以拿多和巴图为的十几名喇嘛在营前的一块空地上摆开了一个圆形阵势拿多一声大喝众喇嘛同时击打手中金钵“匡匡”之声震耳欲聋倒也颇具声势。
天生看得想笑包括拿多和巴图在内的这十几个喇嘛似乎没有一个有飞行的能力就凭一点密宗武学也敢迎战金甲人这不是嫌命长吗?
空中风声呼啸满天云彩被吹得四散飘零只见一朵彩云由远处飞来转眼间便到了营帐上空。
彩云压低后现出了一名金甲大汉果然正是那日狂追孟猛师徒后被自己惊走的怪人。
天生存心要看那些喇嘛丢丑因此也不急着出手只在一旁观看。
众族民见到金甲人立时叫骂起来纷纷将手中弓箭射出只可惜金甲人在普通弓箭的射程之外箭矢根本无法伤到他分毫。
拿多见状将手中法铃一阵狂摇十几名喇嘛同时掷出一面金钵。
那些金钵在空中相互交击藉着互激之力竟比弓箭飞得还远转眼间便射到了怪人身前。
天生点了点头这十几面金钵角度刁钻藉着互激之力攻击方向瞬间万变已封住了怪人所有可以闪躲的角度如果这些金钵是由十几名职业剑客出怪人只怕难逃一死。
可惜这些喇嘛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武术高手而已手法虽妙威力却有限得很。
金甲人看也不看伸出右臂一揽已将十几面金钵吸入掌心双掌一合金钵已化成了无数粉末。
拿多和巴图互望一眼各自从肋下抽出一柄精光闪闪的钢刀持在左手中右手冲着钢刀一阵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累得满头都是汗水才放开左手同声大喝道:“诛邪。”
只见那两柄钢刀摇摇晃晃不紧不慢地向空中的金甲人射去众族民见到拿多和巴图如此神通同时兴奋地高叫了起来。
拿多与巴图得意地扬起头来斜着眼看了看天生意似示威。
天生看得几乎喷饭想不到两个家伙搞了半天鬼竟然用出这种下三流的“催剑术”。
这类催剑术虽然也能运用利器淩空杀人其实不过是用咒语催动武器是一种最下乘的禁制术比起剑客的御剑术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唬唬外行还可以要用来对付这金甲大汉实在是开玩笑。
金甲大汉盯着两把摇摇晃晃向自己飞来的钢刀看了一阵大嘴一撇伸出右手向两把钢刀指了指钢刀在空中一顿立时掉头而回向拿多和巴图射去度比来时快了近倍。
可怜拿多巴图两人正在洋洋得意怎想到钢刀不认人竟然掉头射向自己顿时吓得不知如何才好师兄弟两个惨叫一声竟忘了躲避反像妇人般抱在了一起。
天生不忍见两人没命身形略展已抢在两人身前赤手接下了钢刀冲那金甲大汉笑道:“阁下好我们又见面了。”
那名金甲大汉见是天生狂叫一声连拉手中巨弓射出十几颗金弹同时掉头就向来路逃去。
天生见他话也不说掉头就跑心里大是郁闷忙御出蓝电含锋掣将金弹斩落同时飞身向金甲大汉追去心道:“这真是怪了他一连两次见到我就跑却不知为何这么怕我。”
众族民见天生一出手就赶跑了金甲大汉更有飞空的本领当下纷纷向空跪拜不提拿多和巴图等自觉没脸见人趁着众藏民向空跪拜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天生心中奇怪这金甲大汉路数纯正看来绝非邪恶一流可是他为甚么要杀害藏民的牛羊?最奇怪的是为何他见了自己就跑?
因此天生一路狂追要找他问个清楚。
金甲大汉脚下那朵彩云的度极快天生御剑飞行一时也难追上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已到了海心山前。
接着那名大汉便迳自向青湖中投去。
天生见了大奇心道:“难道他住在水里?按贡觉吉布的说法妈妈应该也在水中住过说不定现在还在这名金甲大汉不知见没见过妈妈我倒要好好问清楚。”
在水中不比空中何况这又是人家的地头天生更加小心先用疾风裂光旗隐起身形才尾随大汉进了青湖。
湖水并不太深不过十米左右只见那名金甲大汉包裹在一团彩色光云中已经潜到湖底正沿着湖底向湖的中心处游去。
天生生怕被他现与他始终保持大概十米的距离一路跟着他向前游去。
金甲大汉不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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