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呵呵。你觉得呢?除了死,还能有什么下场?而且不只是死那么简单,而且还会在死前经受巨大的痛苦,因为这所谓的‘养分’,不单单是指**。也许……还有那更加玄妙的灵魂。那个人会生生被你掠夺的一干二净,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甚至……”泥土罐子里那货笑的有些阴森:“这不是你理解中任何一种死亡的方式。不是你想像中的消失!因为这种方法下,那个人会彻彻底底的消失,不单是他这个人,还有……”
“还有他曾经存在过与这个世间的印记!磨灭!彻彻底底磨灭!”泥土罐子里那货语气越发阴森。
安毅脸色明显一变。
彻彻底底的磨灭?甚至连曾经存在过与这个世间的印记都会消失?那……
死亡与这种方式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恩赐。因为这种消失,会让他曾经的关心的人,与关心他的人,彻底忘却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还有什么死亡方式,比这种下场更残忍?
“每掠夺一个人,就可以积蓄一次熔铸的养分?”安毅脸色变换不定。
“呵呵?一个人?每个人的养分数量,是有差异的,但可以肯定的说,一个人肯定不够,起码要差不多十个人。啧,啧,比如你这场所谓的游戏中,不就还有九个人吗?呵呵!吞掉他们,应该就够你熔铸一次的了。”泥土罐子里那货言语中充斥着一种诱惑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没有权利杀掉他们。”安毅脸色微变。
“哈哈哈哈哈哈!”泥土罐子里那货突然出现接连不断的笑声,而且安毅明显察觉到笑声中似乎充斥着种嘲讽的味道。
“你笑什么!”安毅脸色有些难看。
“我笑什么?我笑你虚伪!”泥土罐子里那货言语间满是嘲弄的感觉:“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在知道如果你使用这种方法对待其他人的话,在知晓对方下场后,你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试探的问了需要掠夺多少个人才可以足够一次的熔铸养分。”
安毅脸色有些发冷。
“我说的有错吗?你这个虚伪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么善良,你会直接拒绝,而不是却问这种问题。这说明你本来就有一颗邪恶的内心,只不过在刻意压制罢了。你之后拒绝,不是因为你善良,而是因为你认为这种代价超出了你的底线。”泥土罐子里那货毫不留情的撕扯着安毅的内心。
“呵呵!如果只用杀掉一个人,就足够你一次次的熔铸,恐怕你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呵呵!甚至,也许熔铸一次只用杀掉一个人,你也会去做?让我猜猜,你所谓的底线在哪里?在哪种程度杀?”泥土罐子里那货似乎找到了乐趣一样,不停的嘲弄、刺激着安毅。
“够了!”安毅言语阴沉的打断掉对方的话:“我想知道,除了活生生的人,我还能从哪里得到所谓的养分?”
“如果我说没有呢?只能在人身上得到这种养分呢?呵呵,你会放弃吗?”泥土罐子里那货似乎不想放过安毅,继续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安毅脸色越来越难看。
“呵呵!除了活生生的人以外,确实还有其他对象。”泥土罐子里那货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安毅的情绪变化,总归还是有些分寸,轻笑了一声,没有在纠缠下去。
之前安毅就通过对方的话,隐约猜测到不只是能从活生生的人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养分’,但对方的话,还是像把刀子一样戳到了安毅痛楚。
因为安毅不知道,如果真的只能通过掠夺其他人,磨灭掉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来铸就起自己的强大,自己会不会真的去做。
安毅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甚至……安毅有些怕去想这个问题!
“有生命的个体那里,都可以得到你需要的养分。什么是有生命的个体?生命是什么?”泥土罐子里那货语气再次恢复成之前像是研究院似的。
安毅静静的听着,等待对方给出的答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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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安毅静静的听着,对于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不置可否。
当然。不可否认的说,安毅确实也是认同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
如果长时间处在情绪剧烈波动下,久而久之,搞不好真的疯掉。
安毅当然不想变成个疯子,至少……暂时不会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甘愿去做个风姿。
“继续。”先前安毅来来回回的折腾,身体确实也很是疲惫,此时索性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了下来。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增强释恶状态时,释放能力的效率。换句话说,就是单位时间内的单位输出功率。单位时间内能量输出的越高,所产生的做功能量自然越高,所造成的效果自然也是越好。”泥土罐子里那货似乎有意为了让安毅能够直白的了解,言语明显修葺了一番。
安毅静静的听着,目光有些闪烁。
泥土罐子里那货不想谈及它的身份,通过现下它的言词,安毅发现它对人类似乎有比较详细的了解。
“滔天怒火,你怎么理解这个词?”泥土罐子里那货突然话锋一转,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安毅楞了一下,脸色有些迷惑,不明白这货我什么这么问。
可不等安毅回答,泥土罐子里那货自说自话般解释起来。
“任何存在不会空穴来风,这个简单的词汇背后,却是隐含着某些真相。当愤怒到了某种极至,单位释放出的能量,足以烧塌苍穹。”泥土罐子里那货突然悠悠感慨了一句。
安毅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不相信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
如果说那所谓的释恶怎么强,安毅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说能强到把天烧出个窟窿,安毅根本不会相信。
只是……
不等安毅质疑,泥土罐子里那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安毅眼角狂跳。
“情绪的膨胀,是开启容器,释放能量的钥匙。而情绪是钥匙,那这所谓的钥匙自然就有很多种,愤怒无疑是其中的一种钥匙。而开启容器的阀口,就需要某中情绪膨胀到极至,就比如愤怒。可是……”泥土罐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刻意等待安毅消化它所说的内容。
“可是……在很多时候,自以为的极至,却未必是真的极至。就比如愤怒这种情绪来说,这种钥匙,其实是能以情绪膨胀的程度,分成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让人自以为极至,但其实只有第四个极至,才是真的极至。”泥土罐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辞。
“如果把这四个阶段硬性来分别的话,那就是在第一个阶段,钥匙开启了容器千分之一的阀口,第二个阶段开启了百分之一的阀口,第三个阶段开启了十分之一的阀口,第四个阶段才把阀口完全打开!”泥土罐子说完这些突然彻底沉默了下去,似乎等待安毅消化、接受它所说的一切。
安毅脸间难掩骇然。
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十分之一?完全打开?
如果事实真的像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的,那岂不是意味了安毅现在其实只处与第一个阶段?
可是……释恶状态第一个阶段,在安毅看来已经算是非人了,可这才只是开启了阀口的千分之一?
那如果是完全打开,那会是什么样子?
根本无法切实去想像,因为安毅根本想像不到把自己进入释恶状态的实力放大一千倍之后的情况。
这根本不是一乘以一千就可以算出来的!
想到泥土罐子里那货先前莫名奇妙的提了句滔天怒火,在这一瞬间,安毅隐约猜测到了点什么。
如果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的是真的,也许……也许愤怒达到真的极至,搞不好真能把苍穹烧出个窟窿。
安毅咽了口吐沫,艰难的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要想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阀口过大的开启。换句话说,就算你能做到进入释恶第四阶的状态,也会在开启的一瞬间,彻底崩溃的连尘埃都不剩!阀口其实还个角度来讲,也是一种保护!一直自我保护的措施!”泥土罐子里那货自始至终都是有着一种对安毅的蔑视,只不过因为现下与安毅的关系,并没有在过分叫嚣。
安毅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是因为了解到这一切后,心思微微闪动。
安毅清楚自己现在还做不到,可是以后呢……
“正常来说,直接或间接的增强那所谓释恶的实力,其实就只有上面两条道路,可你很幸运的遇到了我,我还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增加能量的储备!”泥土罐子说着话时尽管似乎在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安毅却隐约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激动。
“身体是什么?身体是容器!容器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种载体!如果这件载体、这件容器无法满足自身的需求了,那就换掉!”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着说着突然有些癫狂起来。
安毅脸色微微变化,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句疯子。
结合之前在实验室时这货的情况,还有眼下对方的话,安毅隐约意识到,搞不好对方落到这副田地,就是因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观点。
甚至……在这一瞬间,安毅心头突然生起一个诡异的猜测。
也许那个实验室,那些仪器的主人,就是眼下泥土罐子里关着的这货!
“我是肯定不会换掉自己身体的!”安毅脸色发冷。
眼下这货说的,在安毅听来其实是有些道理的,可这道理再怎么正确,安毅依然无法接受!
试想如果为了追求强大的实力,把自己换进一些莫名其妙的载体中,安毅怎么都是难以忍受。
尤其是那些载体,可能很莫名其妙很古怪,搞不好也许是个茶壶?也许是个杯子?甚至,也许是个马桶搋子?
想想那种场面,安毅就有些脊背发寒。
不可否认,安毅确实也想变强,可安毅心里终归还是有些底线。
安毅想变强,这只是一种方法,一种过程。变强,只是为了追求达到目的的工具,而不是目的。
泥土罐子那货似乎因为先前的话,正处在激动之中,可安毅这冷不丁的一句,顿时让它像是吃了个苍蝇。
“你这卑微的臭虫,我肯教你这个方法,你竟然还嫌弃?身体只是件容器只是件载体,可以随便舍弃……”像是被安毅侮辱了信仰一般,那货突然狂暴起来,泥土罐子都剧烈开始剧烈震颤。
甚至,相比之前的几次,此次对方的反映要过激的许多,连始终端在安毅手中的泥土罐子都摔到了地上。
安毅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映,脸色连连变化,急忙按住那个泥土罐子。
“我相信你还有办法在不放弃身体的情况下,增加容器的容量。”安毅一瞬间意识到似乎在这一方面被这货视做禁忌,急忙出声安抚。
泥土罐子逐渐消停了下来,同时里面出现蔑视的言语:“真是卑微的臭虫,竟然为了具容器而留恋。当然,我确实有办法在不放弃载体的情况下,增加容器的容量。但是……这是本末倒置,效果缓慢不说,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安毅眼角一跳。
安毅本来确实存着试探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为了让对方冷静下来而随口的安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有办法。
“任何一件载体,都是固定的,自然的,如果强行改变它,必定要付出代价。”泥土罐子里那货言语激动:“就比如一个玻璃杯子,它已经成型,如果硬要把它变的更大,那必然就需要重新熔铸它。重新熔铸它,增大它的容量,必定需要再给它添加‘养分’。而且在这重新熔铸的过程中,还要承担它崩溃的危险。因为它随时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熔铸过程中,彻底崩溃!当然……”
“如果真是个玻璃杯子,那还简单了!因为玻璃杯子是不会思考的,它们没有情绪,不需要顾忌在一次次重新熔铸过程中所经受的痛苦!可是有思维的个体就不一样了。能忍受多少次这种熔铸所伴随的痛苦?一次?两次?还是多少次?总会在某一次时因为无法承受痛苦,以至精神彻底崩溃掉!”泥土罐子里那货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承受多少次这种痛苦?”
安毅眉头紧皱,闷不吭声。
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安毅根本无法回答,因为这种痛苦安毅根本没有尝试过。既然没有尝试过,安毅自然无法回答。
也许安毅可以坦然处之,也许……只需要一次,安毅就会彻底崩溃。
“你尝试过这种方法?”安毅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句。
泥土罐子里那货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出声:“试过。”
安毅目光闪烁,在这一瞬间,安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从对方这句简短的回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苦涩味道。
“不用你问,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只试过一次!那种痛苦,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无法承受!”泥土罐子里那货声音颤抖:“你虽然没有切身感受过,但你可以想像一种你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当你试过一次之后,下一次你还会不会再去尝试?那是恐惧!一种莫大的恐惧!所以……”
泥土罐子里那货叹了口气:“这种方法最大的难处,不是在于可能会精神崩溃掉的危险,而是克服这种恐惧!因为如果无法克服这种恐惧,连精神崩溃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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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黑暗的走廊中,安毅端着泥土罐子,自说自话似的显的有些诡异。
周围寂静无声,片刻后,泥土罐子中传出愤怒的叫骂声。
“你这个卑微的臭虫,你敢这样对我!”声音中透着冰冷,同时泥土罐子再次开始剧烈的震动。
可不管泥土罐子怎么颤动,里面的那个东西却始终无法摆脱出来。
眼见如此,安毅稍稍松了口气。
“我坑你?你在说什么?”安毅语气中透着无辜。
“你……”泥土罐子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下:“你放我出去!”
安毅根本不知道如果把泥土罐子里的东西如何放出来,而且就算安毅知道也不会那么做。
“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下,我真的没有坑你,我也不知道如何把你放出来,至少暂时没有办法,你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办法啊。”安毅言语中透着恳切:“但是吧……”
安毅沉吟了下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的境况实在好不到哪去,如果我死了的话……”
安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却是不加任何掩饰。
泥土罐子沉默了下去,虽然安毅的话中有着威胁的味道,但不管怎么说,安毅确实说的也是事实。
“你看只有我活下去,才能想办法把你放出来不是?”安毅继续劝解泥土罐子里的那货。
之前安毅拿泥土罐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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