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好几个便衣保镖便隐入小区。
冤家总有聚首时 14.我现在后悔了!
曼晓绿抱着Q仔上楼后,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情不自禁的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往下一低眸。
楼下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开走了,大门前空荡荡的。
她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他还会站在那里注视着……
恳幽扬音乐传遍整个咖啡厅,一对对的情侣耳鬓厮磨,浓情蜜语。
而咖啡厅的角落一处却非常的安静。
曼晓绿用小勺子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让她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会碰到颜仲威那含情,率直地表达他对她的爱慕与不舍!
空气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浅浅的呼吸。
她在煎熬着该如何开口。
“真的决定回到他身边了?”他不忍心看着她在苦苦找话题,直接替她说了出来。
“……”
曼晓绿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何种心情。
是爱他,还是出于对Q仔未来的考虑?
其实,她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尽心将Q仔养大。
她的表情,他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真能幸福!我祝福你们!”
颜仲威笑道,但很明显的,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手中的动作嘎地停下,曼晓绿猛地抬起头。
他永远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干脆。
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仲威,谢谢!真的……”
曼晓绿不知如何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激。
四年,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她这辈子也无法还得清的。
人的一辈子,注定必须欠一些无法清还的人情债。
对于颜仲威,感激多过于任何情感。
渐渐地,她已经把他当成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
她这辈子,除了陆珠一个红颜知已,颜仲威则是她最好的蓝颜知已了!
“跟我还道什么谢呢。不过,我这辈子都是Q仔的干爸,你可不能赖掉!”颜仲威半打趣半认真的说。
“当然。”曼晓绿莞然一笑。
“我后天就出国了,希望你来送送我。”
“出国?”没听他说过呀。
“想去外面走走,旅游旅游,看看世界。”
其实,每到不舒心时,洒脱的他都会选择到国外去旅游,一来散心二来忘记不该记得的事情。
就像曼晓绿,他一直粘在她身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冷甄安铁定不会放过,他不想再给晓绿再添任何麻烦。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拥有,只要她幸福就行!
“好,我会带Q仔去送你。”
喝完咖啡,在临走时。
颜仲威突然伸手拉住曼晓绿柔软的小手。
“郁柳,能亲我一下么?”破天荒的要求,黑眸里却尽是期待。
曼晓绿怔住。
半晌,颜仲威缓缓松开手,心头泛起一丝酸楚。
就在他正自怜时,曼晓绿低下头,在他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软绵绵的唇印在他额头上。
心里的狂喜涌出,他好想此刻就是永恒。
“仲威,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一辈子的!”
罢了,他认命了!
她是他唯一的郁柳。
爱情真的勉强不来!
他就势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释放着他多年的感情。
“小区的房子就留着吧,几时你想回,就带Q仔回来看看,我会让人按时打扫,永远干干净净的。”颜仲威轻声说着。
见她身子在不安的扭动,他以大笑来掩饰自己的情感。
“别误会,这只是个友谊加亲情之抱。”
“仲威……”曼晓绿轻轻挣扎了一下,就停下,她抗拒不了这个友谊之抱。
这甜蜜的拥抱悉数落在某个人黑眸里。
冷甄安坐在黑色轿车里,透过咖啡厅的透明玻璃,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
他很气愤!
曼晓绿之所以抗拒他,抗拒冷家别墅,原来就因为颜仲威!
俗话说:日久生情!
何况,颜仲威一向都是好男人形象,少女们眼里的白马王子,曼晓绿与他朝夕相处了四年,难免会产生男女之情……
呸,冷甄安扯出一丝冷笑。
他自己本身不也是正宗的白马王子吗?四年了,也没见曼晓绿迷恋过他!
冷甄安恨恨的想着,推开车门,迈开大步,走进咖啡厅,不顾绅士风度以及咖啡厅里众人愕然的目光,将曼晓绿拉出咖啡厅,毫不客气的丢进轿车里。
颜仲威站在那,不舍的看着,眸光凄然,郁柳,别了!
她愕然的神情,让冷甄安有种被他捉奸在床的感觉。
“感谢也不至于用吻来感谢吧。”冷甄安醋意大发,他刚才没挥颜仲威一拳,就已经算大度了。
“吻跟拥抱都有了,我要是不进去,你们是不是准备就在大雅之堂下脱衣服了?哼!”
发起醋意来的冷甄安,说话是最尖酸刻薄的。
“你胡说!”曼晓绿唯一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醋劲。
———————————罂粟印:老婆,不准离婚!————————————
一路上,冷甄安不停的说着酸醋话。
“知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撇下整个冷氏集团的工作不理,总裁不当,天天跑到C市来给你当跟帮,你还想我怎么样?”
“……”曼晓绿低着头,不跟他说话。
车子回到小区后。
“限你十分钟之内,把Q仔抱下来,跟我回别墅。我现在后悔了,日期缩短成一天。”
以往的霸道命令再次出现,看来,他的耐性也不过如此。
要不是看那小家伙一直不让他抱,看到他就跑,他早就自个上去把小家伙给丢下来。
“……”
看他喋喋不休的样子,曼晓绿依旧不说话,只觉好笑,缓步走进小区。
滴——
电梯停在一楼。
曼晓绿低头正要跨进去,却看到一个娟秀的女孩推着轮椅缓慢地迎面出来,碰到这种情况,谁当然都是闪到一边,让着行动不方便宜的人。
“花园空气很好的,春天来时是鸟语花香,夏天来时清凉爽快……”
女孩用轻声细语,欢快的音调描述着。
曼晓绿好奇性的抬头望了轮椅上的人一眼时,整个人全身一颤,顿时呆若木鸡!
坐在轮椅上的人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容颜如故!
但是,却是瘦了很多很多,如大病初愈之样,脸色缺乏红润,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心情。
温和的嘴角轻轻上扬,侧头听着女孩的轻声细语,深遂动人的双眸与娟秀女孩明亮眸光汇聚,亲昵耳语,相对笑着,十分的和谐与温暖!
他认真的样子让女孩愈是说得来劲,咯咯笑着,带动着一切欢快的气氛。
她推着轮椅,缓缓走出电梯,往大门外推去。
她用手拼命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眼了。
电梯门缓缓的合并,他们的背影愈来愈小……
如沐春风般的温和笑容,是绝无仅有的,除了他之外!
曼晓绿猛地从呆滞里回过神来,用手拼命掰着电梯,急匆匆的追赶出去。
“景弘……景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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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总有聚首时 15.受伤的野兽!
曼晓绿猛地从呆滞里回过神来,用手拼命掰着电梯,急匆匆的追赶出去。
“景弘……景弘……”
好在,他们还在。
曼晓绿以百米冲刺般奔过去,那绝对有中国飞人的速度。
恳“景弘,等等……”
她焦急的喊着。
推着轮椅的女孩放慢脚步,诧异的回头一看。
让曼晓绿抓紧时机,扑向轮椅的人。
“景弘?是你吗?”
轮椅上的人缓缓抬起头,陌然而疑惑的看着她。
“小姐,请问你找谁?”
曼晓绿一懵,定晴一看,虽然是个男人,但却不是她要找的人!陌生的一张脸孔。
“我……”
可她刚才在电梯里明明看到的就是他呀!
“这位小姐,你是认错人了吧。”女孩笑着。
曼晓绿是认得她的,那天早上在小亭里见过的女孩。
“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坐在轮椅上的先生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曼晓绿一个劲的向人家道歉。
“没事。”
女孩笑笑,推着轮椅向小区花园走去。
曼晓绿怔怔的站在那里,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刚才,她看到的,的确是骆景弘!
难道她真的是眼花了?
站在大门口待她的冷甄安,正斜靠在车身上,百般焦急的吸着烟。
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跑出来,并没有抱着Q仔,甚是奇怪。
“Q仔呢?”他问。
“他、他还在睡。”
他看她清亮的眸光在躲闪着。
“我不回冷家。”她必须要留在这里查清楚,“我反悔了。”
“什么?”冷甄安俊眉一挑,脸色蹬时就阴冷下来了。
“曼晓绿,你在耍我是不是?”他终于忍不住火了。
为了求她回去,他还不够低声下气么?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冷甄安自认为他在情场驰骋的经验,仅几招,没有哪个女人不裁在他手心里!
而这个曼晓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从天堂跌到谷底?
以为救了他一次,就可以任其胡作非为吗?哼!
他黑眸里漫涎着危险气息与刺伤。
“再、再给我点时候,好吗?”
曼晓绿也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不近人情,只是,她更想知道骆景弘的下落。那毕竟是她一辈子心口上的痛。
冷甄安紧紧的盯着她。
他很想强行将她按在车上,直接带回冷家,管她愿不愿意呢!
她又不是十八九的小姑娘了,嗯,大把这样的女孩等着他来开垦呢!他可以制造一个又一个的曼晓绿出来!
可偏偏却总是被她折磨,他就是想要她!
看着她盛满哀怨与惊慌未定的眸子,他竟然会心软。
算了,看在Q仔的份上,让她再嚣张一次!
冷甄安狠狠说道,“晓绿,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他烦躁的扔下烟头,用力一踩,摔上车门,扬尘而去,以车速来宣泄着内心的恼怒。
曼晓绿怔怔看着车影消失,然后扭头往刚才女孩走去的方向追去。
———————————罂粟印:老婆,不准离婚!———————————
宁秋站在玄关处,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将眼光投向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她跟上来敲门了。”
“不开。”
“真的不想见她?”
“我不认识她。”
“好。”
宁秋反而松下一大口气,完全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走过去,搀扶着轮椅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
然后,一双柔柔的手在他肩上,按照医生的吩咐,细心的按摩着。
她余光触及到他不苟言笑的俊逸的颜上,他一向如潭般宁静,没有波澜的眼眸里,明显有股异样在大力波动,双手紧紧掐在轮椅的扶手上。
她知道,有一些东西,表面可以掩饰,但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波动!
“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自由走路了。”
“宁秋……”
他手紧紧握着她柔柔的手,似乎有千言万语。
“我头很痛……”每次,他头脑里杂碎的片断闪现,就在要联贯起来时,却被一阵阵巨痛所打断。
“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
宁秋轻轻柔和的安抚着,如此好听的软音,细细的安抚,任何焦急的心情都会随之安稳下来。
——————————罂粟印:老婆,不准离婚!————————————
冷甄安堵气离开小区后,越想越气愤。
车子飞到一家酒吧,他将自己灌得半醉,才晕呼呼的从酒吧里出来。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今天不知怎么的,才喝了没多少,他就感觉到醉了。
酒吧门外的夜风有些凉,他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会。
启动车子后,情不自禁的将车子往小区方向开去。
他熟门熟路的按响门铃。
叮当——叮当——
还未睡着的曼晓绿正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里分析着白天的事情。
听到敲门声,诧异的同时,往猫眼一看,竟是冷甄安。
她本想不给予理会,但铃声一直持续地响着。
怕吵到邻居,又遭到投诉,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曼晓绿只好起身去打开门。
冷甄安一下子像醉鬼一样,是漂浮着进来,带着一身的酒精气,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黑暗的空气里立马飘着刺鼻的味道,还伴随着他低哑的呼唤,“晓绿……”
曼晓绿一下子反应不回来,他怎么突然这样冒出来,待她正要去给他倒蜜水解酒时,他已经扑过来,紧紧地抱着她。
“不要走。”
“你醉了,我去给你倒蜜水,解解酒。”声音很温柔,她很怕吵醒熟睡的Q仔。
他果然很听话的,松开了手。
趁着她去调蜂蜜水,他挣扎得站起来,拉亮客厅的灯,走向卧室。Q仔正睡得极香,小嘴巴一吸一吸的。
他眼神迷离的笑了。
晓绿说他醉了,呵,其实他没有醉,醉的人怎么会知道客厅的灯开关呢。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Q仔可爱的小脸蛋。
“臭小子,以后不许叫颜仲威做爸爸,要不然,爸爸揍你小PP。”他嘿嘿笑着,不时的打着酒嗝。
待他起身时,无意间瞥了一眼床头柜。
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主意。
他脚步不是很稳当的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手顿时握成一个拳头。
这个竟是一盒避—孕—套!
没有男人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冷甄安脑袋瞬间就空白了。
颜仲威与曼晓绿白天在咖啡厅的吻,与避—孕—套交织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叠着!
他肺腔有一股火气正在闹腾着,熊熊燃烧着!
曼晓绿,我想了你整整四年!
我在痛苦的精神世界里折磨了我四年!
而你呢?
是怎么做的?
不但不收起来,还放在小孩睡觉的床头柜上?
避—孕—套被他狠狠的扔到一边,他如受伤的野兽般一步一步往在倒水的曼晓绿走去。
冤家总有聚首时 16.他怒吼:这是什么?
避—孕—套被冷甄安狠狠扔到地上,用踩拼命的踩了几踩,如受伤野兽往正在给他调蜂蜜水的曼晓绿走去。
他眸子阴冷无比的盯着曼晓绿娇窕的后背。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可笑!
四年,他都在为这个女人折磨着自己。
恳她倒好,安然的生活着,安然的接受其他男人给予的恩惠,安然的为其他男人买避—孕—套!
曼晓绿似乎感觉到后背传来的阴凉与压迫,诧异的转过头,被冷甄安阴诡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仅当他是醉酒未醒,便不在意的,好心把蜂蜜水递给他。
让“来,先解解酒。”
冷甄安冷冷的看着她,手一挥,咣当!玻璃杯子被他手一挥,飞到墙壁上,落地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