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上总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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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上总裁父-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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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为难她,他最后问了一句,嗓音没有逼迫,专注的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意料之内,看见她摇了摇头。

  “早点回去休息,我走了。”欣长的身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朵寂能够感觉到他从车窗里投来的炙热目光,她压低了脑袋,将视线投注在冰凉的地板上,直到确定身边没有了那辆跑车的踪影。

  天已经黑压压的压成了一片。

  她仰起头,看了看,又放平了视线,深呼吸了两次,才将手指塞进大衣口袋里,往前走去。

  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在转角处的时候,身后,那一辆黑色跑车,却停在了路边,寂静的看着她。

  仇人,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何况,是他们呢。

  。。。。。。。。

  第二天。

  天气放晴,天也很多变,一个不爽便阴沉下脸来,给了点好处,又嬉皮笑脸,眉开眼笑了。

  办公室里,不时地往外传出“阿嚏,阿嚏”的打喷嚏声。

  细细喏喏,却能够让人辨析出,一股难受的鼻音。

  “朵小姐,喝杯温开水吧,能够缓一缓。”办公室门响起了两声轻叩,朵寂抬眸时,看见秘书小姐端进来一杯冒着暖暖热气的开水。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弯了弯嘴角,“谢谢。”

  捂着热热的杯沿,她寂静的看向窗外。

  有些出神。

  “叮铃铃。”公司内线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放下水杯,将话机拿起,“你好。”

  “朵寂,合作集团已经来了,正在二十八楼的会议厅里,你带上准备好的资料来吧。”是总经理的声音,林姐,一个很有气魄的女强人。

  “好的,林姐。”

  挂下电话,朵寂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准备好的资料,便走出办公室,径直上了二十八楼。

  推开会议室的门时,她习惯性的表达自己的歉意:“抱歉,让您久等了。”

  她绕过长长的会议桌,正要走近中心座位时,却听见了一声低沉到额男性嗓音:“不用急,朵小姐。”

  这声音,很熟悉。

  引起了朵寂淡淡的皱眉,待她抬眸时,却对上了那双黯黑的墨色眼眸,那立体冷峻的五官一瞬间拉开了记忆的阀门。

  薛聿。

  假如她有没记错的话。

  。

  【27】 左先生,你没把我当过女人!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当做焦点。

  走到哪里,都有一束光芒跟随。

  这样的负担,太累。

  让人疲惫。

  有种人,是天生的贵族。

  有种人,只适合蜗居。

  。。。。。。。。

  “这位小姐,贵姓?”

  一杯高脚杯被递到面前来,朵寂直觉性地向后靠了靠,隔开一定的距离。

  刺鼻的白酒,剔透的纯净色彩,却沁着呛人的气味。

  细细的远黛眉不由轻轻蹙起,一双清眸看清楚了凑上前来的男人。

  酒气。

  浓烈的酒气。

  在这间豪华奢侈的VIP包厢里,到处萦绕着刺鼻的杂味。

  汗水的咸味,酒水的刺味,香水的浓味。

  还有,污浊暧昧的体味。

  她瞥了一眼身旁空出来的座位,才记得,他刚才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一直还没回来。

  巧不巧。

  她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挪得远一些,却不想身旁一个膘肥的老男人却继续凑上前来,日本鬼子象征的胡子衬得那张脸变得有些反胃。

  她伸手一推,将面前的酒杯推开,让出一段距离,戒备地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先生,您好像有点喝醉了。”

  话是有点,但,拒绝的意思很明白。

  酒后,乱性。

  “谁说的?我王某人怎么可能喝醉?”老男人醉得面红耳赤,将手中倒满白酒的酒杯往前一放,剧烈的阵势着实让酒液颤了一颤,溢出了些许,瓢泼在昂贵的实术桌上。

  碰的一声。

  “朵小姐,给我王某人一个面子,干了这杯酒!”男人粗鲁地哼哧,将酒杯用力甩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浊气,有些混杂。

  “很抱歉,我不会喝酒。”凤寂拒绝,目光清冷,并无畏惧。

  这样的饭局,她见多了,也自然成了习惯。

  在国外时,陪老师出席一些聚会时,也会碰上热情的外国男子,喜欢贴面吻,喜欢贴身热舞,她婉言谢绝,手段莞尔,也将一些复杂的撇了开来。

  她的嗓音,并没有越矩的不满。

  但,王老板却一声冷哼,倾身上前,粗糙的双手把住朵寂的椅子把手,眼神很冷,喷出浓烈的怒气:“朵小姐,你是不是跟了大老板,看不起我王某人?!”

  呵。

  朵寂勾起一抹浅笑,视线里,饭桌前的男男女女颇是看好戏一般,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来劝阻。

  这种社会,没有关系的必要,谁会愿意去惹上一个不该惹的摊子。

  能躲则躲,碰上一些,还有专门看好戏的。

  “王总,我想您误会了,我对酒精过敏,望您能够见谅。”朵寂倾身往后,单手想要推开面前倾身迫着的身影。

  靠得太近,也太过于暧昧。

  她闻不惯那种气味,也忍不住喷薄在脸颊上的湿热气,带着污浊的潮湿,让她的毛细血孔也颤栗着凹凸着。

  “哼,别给我说些假话,我就不相信,一杯酒你还受不了了!”王总一把将盛着白酒的酒杯塞进朵寂的手里,推攘之间,纯净的液体彭的一声,撞击着玻璃表面,撒到朵寂身上的白色V领贴身连衣裙上,迅速地化散开来。

  “今天你必须喝了这杯酒,否则就是不给我王某人面子!”

  这么逼人,有意思么?

  朵寂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朵寂和这位所谓的王某人哪里扯得上一点关系。

  别说她只是不想喝这杯酒才婉言拒绝,就算是有利益关系,她也不会答应。

  尺度。

  不是说一则允一。

  “王总,你何必强人所难。我只是来凑个数,真正的主角还是你们几位老总,别让我一个局外人抢了你们的风头。”朵寂静默地说着,字里得间没有丝毫的情绪反抗。

  她记起在车上,那个冷傲的男人接了几通电话,她本不想听,但传进耳膜中的几个字眼断断续续,重复了几遍,让她记住了“王兴邦”这个名字。

  今晚的聚会,很显然,是左氏与王兴邦的合作最后敲定。

  精致的水眸漾起一抹清晰的镇静,她抬眸,看向面前这杯荡漾着的白酒。

  澄净。

  纯粹。

  但凡远观时,隐隐地被这深邃的诱惑所勾引。

  而,仰头喝下时,却才在喉咙最浅处便感受到极深的刺激。

  辣。

  眼角被逼得淌下了一抹湿热,过了半晌,却有些冰冰凉。

  刺骨。

  两年,她与酒为友,交易场所,欢乐场所,人的交际唯独不可缺的玩意儿。

  “王总,我干杯了。”

  白皙的脸颊,沁着淡淡的红晕,却仍然掩盖不住那深处蔓延开来的苍白无力。

  “朵小姐,你还好吧?”一旁,有一位先生在细声地问道。

  而陌生的嗓音,已然入不了她的耳。

  五脏六腑里,似点燃了一把狂烧的火焰,一盏酒下肚,更是辣刺。

  “没事。”她摆了摆手,两年,她学会了伪装,不将脆弱展现在别人的面前,推开椅子,扶着椅子的扶手,她静默地低着头,轻轻深吸了一口气,一晌过后,再抬起头时,笑容姿态,优雅干脆:“我去一下洗手间,失陪。”

  推开门,绕过长廊时,如蝶的睫下,蓦地闯进了一抹阴暗。

  洗手间前。

  她扶着门,在门板后静静地靠着,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扒着镶金的门把,一根一根,指节微微地泛白。

  她真是晕了头。

  为何要去接下那杯白酒。

  脸颊上,淡淡的彩妆有着防水的华丽材质,几滴晶莹的水珠还依稀沾染在其上。

  冷水泼脸,一遍又一遍。她舀起了水,再统统地冲击脸部的皮肤,刺激着毛细血孔,换来通体的舒畅。

  朵寂。

  你一定是病了,被烟酒熏得迷糊了。

  别忘了,你现在不欠任何人,包括……

  甩甩头,纤细的手指拔了拔蓬松的棕色大波浪,她浅笑着,又是那个风淡云轻的女子。

  推开门,她还未来得及抬头,手腕却被用力地握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蓦地拽起。

  碰的一声。

  她感受着黑暗。

  男人将洗手间里的灯瞬间熄灭。

  力道大得让人无法反抗。

  身后贴着冰凉的门板,她只穿了一件黑色裹臀针织裙,大衣还在椅背上。

  这样的冰凉,蓦地贯穿了她的感官,神经被绷得紧紧的。

  她挣扎着,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推拒着贴在她胸前的炙烫身躯,直到扒下了一颗冰凉的钮扣,她蓦地停了下来。

  小巧的鼻翼带给她最最直接的感官刺激。

  淡淡烟草味,以及,青草味的沐浴露气味。

  熟悉,如水草一般,滋生着,包裹着她,使她快要窒息。

  心,跳得厉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换上另一副模样,不再反抗,在黑暗中扬起嘴角,冷声开口:“大总裁,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是小红,小紫,不是您的莺莺燕燕。”

  她的语气狂肆,语言谦卑,矛盾的综合体,更激发了男人的怒气。

  手腕被用力的握紧,她感受到手腕里如粗糙的绳萦刮过一般的生疼。

  咬紧了嘴唇,她不发出任何的求饶。

  小红,小紫,在她被带进包厢里,她看见了几位长得人模人样的女人,画着漂亮的妆容,生得都是魅人的面容。

  既然有了那些女人,又添上她一个,不多余么。

  呵。

  她冷笑着,窗户里渗透而进的月华照亮了她的表情。

  没有畏惧,没有多余,只剩讽刺,冷冰冰的淡漠。

  “两年,你学到的就是这些伶牙俐齿么?!”左兮蕲的嗓音冰凉,在黑影之中,更像是冰镇的梅子酒,渗出的是淡淡的清香,香味过后,却是浓烈的毒辣,冷冽如凛。

  挺拔的身躯贴得更紧,抑或者,用“压”更贴切一些。

  坚实顶着柔软,火与冷的融合,却是剑拔弩张的张狂。

  “两年,您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做人上人。”她说得冷淡,淡得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这样的家常句子。

  “聪明的女人,不会选择正面去反抗男人。”耳边,轻柔地晕染开来一抹湿热的男性气息,温热,潮湿,触着朵寂最最脆弱的耳垂,那样的气息喷薄而出,让她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冷颤。

  “是么?”朵寂轻轻地笑出了声,胸前的柔软在黑色的针织布料衬托下,露出白皙的肌肤,沁入白雪一般,盈着淡淡的女儿香,她抬起头,对上面前这个冷傲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堂堂左氏集团的总裁,会在乎像我一样的小人物么?我没有这种威慑力,还有些自知之明。”

  她的嗓音淡淡的,却像是吊兰洒落一地的凄凉。

  似反抗,却盈着一丝淡漠的讽刺。

  “何况,左先生,你从未把我当做一个女人。不是么?”

  不是么?

  十年,两年。

  她连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

  又何必眷恋着,丢了自尊。

  啪的一声。

  清晰地响彻在女洗手间里,冰凉的门被用力地打开,一抹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留下那个男人,冷冽如刀,冷凛着墨眸,划过一抹刺骨的眼神。

  俊朗的脸庞上,清晰地留下一道五指掌印。

  男人冷抿着薄唇,浑身不怒自威,散发出的怒气似狂肆的沙起。

  大步离开。

  而。从女厕的隔间里,却蓦地走出了一道瘦长的纤细身影,女人背着月光,站在阴冷潮湿的地板上,视线紧紧锁着门边敞开的缝隙,勾起一抹冷笑。

  呵。

  这一回,有戏唱了。

  。。。。。。。。

  夜风冷凉。

  一抹纤细的身影,静静走进了公寓大门里。

  她径自上了电梯,回到房里,草草冲了个冷水澡,便倒头,窝在床上厚软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月光洒落在她如墨散开来的长发上,衬得淡蓝色的羽被盈着浅浅的白光。

  呼吸,错乱得紧。

  她拔开了被子,撑起双臂,围了个薄薄的毯子,坐起,靠在床靠上。

  一旁的台灯,盈着细细窄窄的光亮。

  很舒服,却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揉了揉眼睛,却揉出了一片湿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讽刺的意味夹杂着冰凉的刺骨,刺激着感官,也刺激着大脑。

  她暗叱:“左小安,你真够烂的。这年头,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眼睛眨了眨,还是睡不着。

  明明很累的。

  她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将心中的抑郁也一并驱除而尽,而当她静默下来时,却发觉胸腔里又积蓄起慢慢的不爽。

  对。

  就是不爽。

  那个自大的男人。

  这个世界,好像总是重复着相同的笑话和巧合。

  比如,这一次。

  低垂下头,她的视线落在眼前摊开来的纤细手掌上,她的手指很长,是封建思想里最最不幸的断掌。

  寓意不好,象征不好。

  她暗暗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讽,谁说断掌是克夫克父。

  她倒是克了自己。

  甩甩头,她随意从一旁的矮柜上抽出一本漫画书,最近习惯了在儿童的世界里,不断将自己包装,包装,伪装也罢,图个清静,也乐得自在。

  正要翻开第一页,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不是电话。

  而是短信。

  她迷糊地点开来,却愣在了原地。

  似触电一般,将手机啪的扔了开来,像是极其嫌恶一般,她怔了怔,好半晌,才翻身不床,重新拾起手机。

  蓝色的屏幕上。

  还清晰地印着那几个字迹。

  【未完,待续。】

  落款:左。

  。

  【28】 逢场作戏,谁是个中强手?

  。。。。。。。。

  这就是所谓的纠结。

  纠缠在一个套子里,怎么挣脱却始终发觉影子还笼罩在阴沉的腐蚀之中。

  结束,却始终迟迟不来。

  归根结底。

  却终结在了一个俗套里。

  既然无欲无求,又怎会为之所左右呢?

  。。。。。。。。

  别老装圣人。

  噗。

  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朵寂对着剔透晶莹的镜子,狠狠地唾弃一番。

  想起那条短信,她狠狠地将嘴里的牙膏沫子吐进池子里。

  未完,待续。

  他还真当他是诗人文人,还搔首踟躇,装圣人。

  柔顺的长发,乖巧地披散在窄窄的肩头,尽管她被逼着总是在吃肉,却总是不长肉。

  吃什么,长什么。这个逻辑似乎没有事实的依据嘛。

  喝进一口水,她漱了漱口,将满嘴的唾沫星子也一齐吐了出来。

  翻江倒海。

  别再用那种眼光看她,她不想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也不行。

  暗暗地点了点头,她似乎浑身被输进了一种莫名的能量,张开双臂,做了个懒腰,清澈的水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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