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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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高攀不起-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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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唇颤抖着,悄悄地开了口:

    “幽幽,是我……”
303 我们回家
    停顿了一下,他推了推门,门上似乎有一丝松动。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预感变得越发强烈,嗓子干得就像有一把刀在划。

    “幽幽,是你吗?”

    他再一次问道,声音很轻,生怕吓坏了里面的人。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又推了一下门,这次,门被推开了,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一声,划破了棚户区的宁静。

    他站在门口,拧眉望着小小的院子,借着隔壁桑家微弱的光亮,除了院子里几个小木凳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他想错了吗?

    抬腿迈进去,他随手关上了大门。

    眼睛的余光似乎瞥见了身后的球鞋,猛一回头,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牛仔裤、白t恤、棒球帽,正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他缓缓地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摘掉了棒球帽,一头长发瀑布般垂落下来。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对上那双水汪汪、此刻却满是惊惧的眼睛,红了眼眶:

    “幽幽……”

    心跳似乎停止了,他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用他宽阔的胸膛紧紧地包裹着她娇小瘦弱的身躯。

    他不敢太用力,好像会把她揉碎;他不敢太放松,好像她会溜走。

    “不怕,我们回家,森哥带你回家……”

    他的泪流了出来,几多思念,几多忧愁,通通汇聚在泪水中,没入她的发丝。

    “不要,我不想再连累你……”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很虚弱。

    “说什么傻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是什么事,森哥一定帮你办成,好不好?”

    “我……”

    下面的话她还未说出口,人已经晕倒在左森的怀里。

    “幽幽,幽幽,你怎么了?”

    左森焦急地问着,这才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烫得像小火炉,她正在发烧。

    他二话不说,抱起她便迅速离开了。

    井晨风赶到“食间”,陈思已经率先带人到达了。

    “总裁好,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小伙子来我这找工作,他看了看伴奏区,见只有一架钢琴,就问还招不招大提琴伴奏,那样子就好像知道我们这以前有大提琴伴奏一样。我想仔细看看他的脸,他却故意把帽沿压得很低,我觉得奇怪,所以告诉他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我想看看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后来他就走了,等他一走,我这细细地一回味他那张脸,雪白的皮肤,尖尖的下巴,细眉大眼的,那个样子还真像桑幽幽!”

    经理李木详细地描述着今天的情形,虽然他不确定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桑幽幽,但是在井晨风的脑海里已经描绘出一幅画面,纤瘦的身材、白皙的脸颊,粉红的唇瓣,水水的眼睛,这个人一定是他的幽幽。

    他的心脏在抽搐,这几天他都没有上班,为了寻找桑幽幽,他几乎废寝忘食,夜不能寐。

    如果他今天在公司,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光顾“食间”,也许今天他们就会遇见。

    可惜,他错过了。

    他长吁了口气,胸口闷闷地疼。

    既然她敢出来找工作,看来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他问:

    “她的脸色怎么样?”

    李木摇了摇头,说:

    “看起来不太好,有点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又有点像营养不良。”

    他颤抖着把烟送到唇边,浓浓的烟雾将他的脸笼得有点模糊。

    “胖了,还是瘦了?”

    井晨风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感到压抑不堪,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李木深吸了口气,照实回答:

    “呃……她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吧,幽幽她……哦不,夫人一直都很瘦……”

    井晨风闭上眼睛,默默地站在窗口,手指无力地捏着半截烟,直到它自己掉在地上。

    他转过身,拍了拍李木的肩膀:

    “辛苦你了。”

    “应该的,总裁。”

    李木躬着身子送走了井晨风等一行人,随手拭了把汗。

    已是夜里11点多,街上冷清许多。

    门外,陈思问:

    “总裁,明天我们如何部署?”

    “找两个生面孔悄悄地守着门口吧。”

    他的声音很低。

    “就两个?”

    “回去吧。”

    井晨风没有多作解释,一个人驾车离开了。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行驶,身边路过的是风景,滑过眼前的却全是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她,想到视线模糊,不知不觉已是满脸泪痕。

    法院门口初见她时,她不过是个16岁的小姑娘,脸上的稚气未脱,却已然倔强地站在他的车前,那份从容不迫、视死如归,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

    那个漆黑的雨夜,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她的眼睛却亮得像天上的星,扎得他满心生疼。

    那两年,他的心几乎都拴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尽在他的掌控,他赶走了所有接近她的男生,就像一个黑暗中的神,将她笼罩在他高大的暗影之中。

    直到江明达出现,直到她找上门来,他才发觉,原来自己那么想将她据为己有。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利用她来报复,还是用报复当作借口,只为了得到她。

    他的心很疼,想到她现在逃亡时落魄的样子,苍白的小脸、纤瘦的身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弄成今天这副样子,他一定是疯了!

    他是个骄傲的人,用世人的眼光说,他简直就是不可一世、骄傲得像个万人之上的帝王。

    生平第一次,他恨自己那该死的自尊。

    如果找到桑幽幽,他宁愿只做个一人之下的普通男人,在她面前,他可以不要自尊、不要脾气,只要她。

    回到家,客厅中只有吧台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井丝雨正端着一杯红酒豪饮,井晨风扔掉车钥匙,挽起袖口,走进吧台拿起井丝雨开的那瓶红酒,疯狂地往嘴里倒。

    井丝雨看得傻了眼,原以为自己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哥哥也有失控的一天。

    “哥……你、你怎么了?”

    看到了井晨风脸上的伤,她眉头一皱,

    “你跟人打架?”

    自从有了幽幽的消息之后,这三天来她的心情并没有比井晨风好受多少。

    因为这件事关联着那个人,那个让她提不起放不下的男人。

    可她拉不下这个脸去问,再者,除了桑幽幽,哥哥又怎么会去关心别人?

    “别喝了!”

    她一把抢下井晨风手中的酒瓶,大声质问,

    “哥,你还是我那个骄傲的哥哥吗?”
304 是她吗?
    刚刚有些醉意的井丝雨突然清醒了,她气急败坏地说:

    “井晨风,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为了幽幽,你已经变了!可是你别忘了,除了是桑幽幽的丈夫,你还是堂堂锦尚集团的总裁,你在天江市是比明星还明星的人物,我拜托你拿出点从前的样子好不好?”

    对于她的质问,井晨风一言不发,只是夺过她手中的酒,继续喝。

    他也想像从前一样,可是他做不到,没有桑幽幽的他,就像失去了发动机的汽车,只剩下一具空壳子。

    井丝雨虽然嘴上说着,可她知道,她说的不仅是井晨风,还有她自己。

    在没有左林的日子里,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重要。

    她好恨他,到底对她下了什么咒,让她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让过去那个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开朗大方的公主,变成了如今这副痴呆模样!

    井晨风颓废的样子还是感染了她,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垂下了头。

    想着左林,她的眼睛湿润了。

    最终,她的自尊还是抵不过思念,幽幽地开了口。

    “哥,今天江明达打来电话,他也知道幽幽的事了。兰兰也在左家,是吗?”

    井晨风似乎没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想……”

    她正要说些什么,江明达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身上的伤已经复原了,可是心里的伤却还在滴血。

    他不知道幽幽会不会把他曾经强/暴过兰兰的事告诉她,他不知道这辈子他还能不能跟兰兰在一起,就算是不能在一起,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好啊!

    “晨风,我打你电话三天你都不接,怎么样,有幽幽的消息了吗?”

    没有寒暄,他上来就问,镜框后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听见江明达的声音,井晨风缓缓地放下酒瓶从吧台里走出来,一把揪住了江明达的衣领:

    “你还有脸来?”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已经冲了出去,“砰”的一声将江明达打倒在地。

    江明达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第二拳接踵而来。

    “哥,你在干吗?”

    井丝雨跑过来,好不容易把井晨风拉了起来,牢牢地抱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再动手。

    “哥,抢走你女人的人不是他,是左森!就算要打,你也应该去打左森,拿他出什么气啊!你是打架打上瘾了吗?”

    “江明达,要不是你,不是你干的好事,幽幽就不会走……”

    理智渐渐回笼,井晨风顿了顿,继续说,

    “也许她还会给我个机会,也许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连她的影子都摸不到!”

    他的眼睛红了,多少思念无处释放,每当想起她时那钻心的疼让他难以忍受。

    他重重地捶着胸口,声音哽咽起来: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里有多疼?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井丝雨吓了一跳,哥哥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骄傲的他更不会轻易向人吐露心声。

    这是第一次,她听哥哥说出自己的感受,也许他真的是喝多了。

    也许,他是真的太疼太疼了,他需要一个出口,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哥……”

    她好心疼,紧紧地抱住了井晨风,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江明达躺在地上,胸/膛快速地起伏,大口地喘/息着。

    “你骂够了吗?”

    没有反击,没有不满,他的声音很平静,

    “骂够了,能不能把左家的地址给我,求你了。”

    客厅被低气压笼罩着,人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井晨风推开了井丝雨,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转身上楼了。

    那张纸随着井丝雨的视线飘忽着落到了地上,不等江明达起身,井丝雨已经像恶虎扑食一样,扑上前抓住了它。

    今晚,她舍弃自尊,想要的,就是这张纸啊!

    她不是没去过“森林”,每次在她喝高的时候,她都会跑去那里叫骂,把自己弄得像个泼/妇一样。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见他,却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理由,她放不下自尊。

    她甚至撒泼耍赖躺在“森林”的门口睡觉,可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她的床上,可除了头痛欲裂,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想知道,左林到底有没有出来见她,是不是他把她送回家的,他到底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诸多疑问,恐怕只有真正地与他面对面,才能弄清楚吧。

    “明天,我要去左家找兰兰。”

    突然,躺在地上的江明达说话了,

    “你要一起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竟然邀请她?

    解除了婚约,他们越发地像一对多年的老友,彼此熟知、彼此了解,只是不能成为彼此心里的那个人。

    “一起就一起。”

    井丝雨回了一句,握着地址转身上楼。

    江明达望着高高的天花板,没有点亮的巨型水晶吊灯,嘴角渐渐向上翘起。

    在他的眼里,那盏水晶灯似乎亮了,光亮里是兰兰的脸……

    -

    翌日,天气很好,太阳早早地升起,热哄哄地炙烤着大地。

    早高峰还没到,井晨风已经伫立在锦尚大厦总裁办公室的窗前。

    一袭黑衣,胡渣挂满了下巴,向来爱干净整洁的他,今日的着装却跟昨天一样。

    发丝有些凌乱,脸上满是宿醉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憔悴。

    即便如此,依然遮挡不住他逼人的英气。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食间”的入口处,生怕错过进入那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路过。

    可惜,由于时间还太早,除了几个采购人员,并无其他人进入。

    他捏了捏眉心,头痛欲裂,不仅是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还因为他昨夜几乎没合过眼。

    他就这样伫立着,一直到了上班时间,锦尚的员工陆续来到公司。

    秘书想要进来打扫办公室,当看到他时,虽然吓了一跳,可看到那冷峻的背影,却没有人敢打扰他。

    平时总觉得时间过得那样快,今天的分针秒针却好像蜗牛在爬,好不容易爬到了10点钟,终于,一个跟李木形容得一样打扮的人进入了“食间”的大门。

    是她吗?

    井晨风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转过身,刻不容缓地冲出了办公室……
305 他怎么还敢来
    桑幽幽只觉得耳边好像有几万人在吵,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广场上吗?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头却昏昏沉沉的,里面好像装满了浆糊。

    “好疼……”

    她扶着头,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酸痛,跌回了大/床/里。

    “你醒了!”

    好熟悉的声音,她循着看过去,窗边的阳光里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材,短短的头发,正朝他走来。

    当他离阳光越来越远,脸也清晰起来,是左森。

    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房间,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左家。

    “我怎么会在这?”

    她勉强支撑起身子,声音虚弱。

    左森赶紧走过来扶她倚在床头,帮她把枕头放在最舒服的位置。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昨晚?”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地回忆着,昨晚她正在左小红的院子里准备打水洗脸,却听见了隔壁自己家的大门被人推开,她不敢怠慢,迅速缩进了墙角里。

    紧接着,屋内亮起了灯光,会是谁?

    不一会,大门又有了响动,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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