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估计是害怕我继续做手脚,干脆将那红衣服穿上,直接躺在床上睡觉去了,9月份的天虽然没七八月份热,但也没多凉,我问他穿这么厚的大衣,不热吗他说不用我管,反正他热不死。
我也管不了他,在屋子里一想起这些破事也烦闷的不行,我寻思出去溜达溜达,不行去找胡顺聊聊天,同时我也觉得奇怪,这件红衣服若真的这么邪门,我也算接触好多次了,为啥我没事
凑巧的是,我刚出了院门,就碰见胡顺了,他一见我就问道:“那啥,你爸今天上午咋了那是,我听村里人说,你爸又犯毛病了”
我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胡顺听,他听完低头沉思了会,然后拍拍我肩膀,说:“没事,我明天过来给你处理这事,大晚上的你也别吓跑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你爸爸疯癫就任他疯癫去吧,只要不闹事就成”说着,胡顺就推开我家门,问我家里摩托车在不在,我说在呢,他推出摩托车,说要出去一趟,明天早上来找我,我问他去哪,他并没跟我说。
我当时还寻思呢:这事得让那种神婆啊,算命的来处理,你也就打架啥的在行,处理这个能行吗当然了,这话我可不敢当胡顺面说,他听了肯定得收拾我。
我到屋子后看了会电视,一直到了很晚才睡觉,好在我爸这一晚上睡的昏昏沉沉,并没有瞎折腾,第二天一大早胡顺就来我家找我了,他是一个人来的,身上还背着个布包袱,里面装的啥我不知道,他把摩托车放好后,就问我我爸在屋子里么,我说还在那睡觉呢,估计没醒呢。
胡顺也没多说,让我去院子里找了根麻绳,然后就朝着我爸屋子去了,我爸似乎已经听见动静了,我两刚进屋,他就麻利的从床上翻腾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胡顺,能看的出来,我爸这时候的神情似乎有点慌张,他还用手指着胡顺,骂道:“小兔崽子你想干啥,连你叔叔的主意也想打”
胡顺笑了笑,说:“叔,对不住了,先得罪了啊”说着,胡顺就示意我上去把我爸身上的红衣服脱下来,要是以我自己的本事,那肯定制服不了我爸,但是有胡顺帮忙,我两自然很快将我爸身上的红衣服给扒下来了,我爸当时那个哭喊劲啊,还一个劲的咒胡顺,说他肯定没好下场的。
我虽然不明白胡顺这是要干啥,但我看得出来,我爸是真害怕胡顺,估计胡顺真的有法子制这大红袄。
将大红袄脱下来后,我爸还在那死命折腾,胡顺就跟我用麻绳把我爸手脚绑的死死的,之后他就将那大红袄装在了包袱里,说出去处理去,而我就留下来负责看着我爸,胡顺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不管我爸说啥,都不能松绑,我说我知道,这时候心里就在那寻思,虽然不明白胡顺怎么处理那大红袄,但看他那架势,好像真懂点门道,他怎么会这些呢
胡顺走了之后,我爸就在床上一个劲的叫喊,见我不搭理他,他后来还一副央求我的口气说道:“我的好彪娃子,你快松开我,我跟你去找顺子,顺子哪对付得了那大红袄啊,咱可不能害他啊,他要出事的”
刚开始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发愣,寻思我爸难道正常了知道为胡顺着想了不过马上我就明白了,肯定是他在这忽悠我呢,反正胡顺走之前跟我说了,不管我爸说啥,都不要松绑。
差不多过了有二十分钟吧,我爸的情绪就变得更不稳定了,那双瞪着我的眼睛凶的很,虽然人还是我爸,但我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他还呲牙咧嘴的冲我低吼,说我跟胡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这话,他突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一下瘫软在床上去了,这一幕给我吓的,赶紧过去拍拍他,没拍几下他就醒了过来,一副疑惑的眼神盯着我,问我为啥绑着他,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好像全都不知情。
我当时差点以为我爸恢复正常了,正打算给他松绑呢,这才想起胡顺的话来,只好给他说:“你别在这折腾了,没啥用,顺哥不来,我是不会给你解绑的”
我爸听了我的话更显疑惑了,问我道:“咋事咋还跟顺子扯上关系了你两搞啥名堂呢,快给我松开”
我自然是不理会他,我爸磨了半天嘴皮子,见我不搭理他,便也不继续说了,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我家就来人了,来的人并不是胡顺,而是大头,大头是我们村的一个胖子,家住在村南头,他进来后慌慌张张的把我叫到院子里,小声跟我说:“刚胡顺找我了,让我过来给你传话,说能松开你爸了”
我问大头胡顺人呢,咋没过来,大头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蹦出个屁来,后来直接一摆手,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有事去远门一段时间,我还得去他家跟他爸妈嘱咐呢,先不跟你多废话了,头说啊”
大头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不知道咋的,我这心里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胡顺是不是出啥事了
到屋子里后,我爸还问我咋了,我又问了他好几遍,确定他是真的没问题了后,才给他松了绑,我爸倒是记得之前他穿红衣服去扭秧歌之类的事,就是不记得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我给他讲了之后,他还纳闷呢,说胡顺这小子成天不务正业,在县城里打架斗殴,怎么还会处理这种事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爸跟我在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后,就一起去找我大伯了,我爸说这个点我大伯估计在晒场那的新地基忙活呢,只是没曾想去了那机器设备啥的都在,人是一个也没有,我两到村子,往大伯家走的路上,还碰到了一些村民,他们都拿我爸昨天的事开玩笑,我爸自然也没多跟他们计较,权当让他们看个笑话了。
等到了大伯家后,大伯跟大伯娘正在那跟工人们争吵呢,我和我爸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胡顺刚才让大头来放话了,说那个新地基不能用,让重新划一块地,我大伯跟大伯娘从来没把胡顺当事,自然是当他瞎放屁,但是胡顺让人警告这些工人,不许继续开工,不然跟他们没完。
这些工人里有一部分是我们村里的人,知道胡顺的脾气,自然是不愿意开工了,因为这自然争吵了起来,我大伯还在那嚷嚷着,说胡顺要是来,把他的腿给打断。
我心里头也明白,胡顺突然这样,估计与那大红袄有关系,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胡顺这家伙为啥不当面出来制止,他到底有啥急事,这么匆忙的就走了,看来这些问题,也只有等他来揭晓了。
工人们罢工,我大伯也没办法,只好先暂时停工,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问我爸关于这两天的事,我将胡顺帮我处理大红袄的事说出来后,我大伯都没忍住笑了,他说:“他那狗日的我最了解了,闯祸惹事最在行,看邪这本事,他有个屁,听他在那忽悠你们呢”
不管我大伯怎么说,我爸确实恢复正常了,他们怎么看胡顺不要紧,我觉得他是有能耐的,而且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比较特别的人。
只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胡顺这一走,跟失踪了似地,这是后话,咱们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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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省城碰到的邪门事(1)
话说来,胡顺怎么处理那件大红袄,我并不知情,打这一天开始,我爸确实再没疯癫过,倒是我的身子,三天两头出毛病,好在情况都不是很严重,我爸除了每天下地干活外,还总去附近的村子里打听,看有没有会看邪的神婆先生,他说是怕我出事,可我感觉我跟以前也没多大变化。
我也不止一次提想去上学的事,但是我爸死活不允许,后来我们班的班主任还来我家找我,劝我爸让我继续上学,可我爸态度很坚决,一度争吵到以死相逼的份上,我没办法,在学业跟他之间,我只能选择他。
至于胡顺,自打那天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他消息了,我大伯倒是没把他的话当真,停工一段时间后,他就又找了一帮人,还在原来的新地基上继续动工,只不过开工头一天,有个工人就被夯土机压断了脚,这下我大伯才被迫停工,还赔了人家几万块钱,新房子也不得不重新找地基,也就这时候,他才觉得胡顺的话似乎占点理儿。
他打算等胡顺来,重新选一段地,但这胡顺一去好久没消息,时间一久,我大伯跟大伯娘着急了,毕竟家里就他这一根独苗,大伯不止一次找到我,他怀疑我知道胡顺的消息,故意帮忙瞒着他们,我好说歹说他们才信我,说实话,我心里也挺担心他的,毕竟打小我跟他关系最好,他也经常保护我,这不声不响的就没了,难不成真出事了
再后来村里就传出了很多的闲言碎语,有的人说是胡顺在外地干了违法乱纪的事,被人家抓进去了,有的说是他经常打架斗殴被仇家扔河里喂鱼了,反正关于他失踪的说法有好多种,我不愿意相信里面任何一种,我觉得胡顺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早晚有一天他会来的。
不上学后,我就在家跟着我爸种种地,打打零工,说来也怪,原先我的身子总是爱发凉,后来这种怪病慢慢也好了,我的身子骨也越来越结实,这也算是让我觉得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胡顺一连好几年都没消息,这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大伯家的新房子也没继续盖了,晒场那的地基也一直荒废着,这几年为了找胡顺,大伯家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后来不知道听谁说胡顺还活着,人在广东呢,我大伯只身一人带上卖粮食攒的一万多,去广东找人去了。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大伯带去的钱,连花带被骗,一毛不剩,来的路费都是路人施舍的,可这胡顺的影子都没找到,他来后就病倒在床了,头发基本上一夜间全白了,嘴里有气无力的吆喝着胡顺的名字。
村里人都说这胡顺生下来就命硬,是个祸害,克双亲呢,早晚有一天得把老两口得克死,我大伯跟大伯娘老两口觉得生死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再见胡顺一眼,啥也值了,哪怕见不到人,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过的好不好也就成了。
至于我,身子好了之后,我爸也考虑过让我重新上学,但是学业扔下太长时间了,没那么容易捡来了,而且我也没有之前那么想上学的了,后来干脆彻底辍学,步入社会了,这几年来我扛过麻袋拉过水泥,干的都是又累又脏的活,大伯家自打胡顺走了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苦,老两口的身体状况,也一直让我跟我爸担心,好在我爸跟我经常去照顾大伯跟大伯娘,日子紧紧巴巴的倒也还过得去。
2005年初,我跟着村里的张大宝去省城的小区当了保安,底薪1000,但小区常有外来车辆路过,趁机要点过路费,一个月下来,也能捞不少油水,总的来说很不错了。
这年清明节头几天吧,我和张大宝在小区北门值夜班,晚上刚交接班,也就九点多钟那会吧,小区物业的王经理就过来找我两,把我两叫到外面没有监控的地方,神神秘秘的说:“晚上11点多快12点的时候,有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要进来,到时候别拦人家,也别多问,直接放行,车进来后,跟着来11号楼这。”
我看王经理说话这态度,肯定是个特殊的事,我问他我两要是都过去了,那谁来看大门啊。
王经理说这个不用担心,有人代替我们,到时候给我两安排其他的事干,至于是啥事,他没细说,只是说过了今晚,给我两每人发200块钱,这钱可不少,我寻思有钱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能干
晚上11点50左右,果真来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到了大门口后,人家司机也没按喇叭,只是闪了几下大灯,示意我两放行,我寻思这辆应该就是王经理所说的越野车,赶紧给人家放了行,话说这人开车进来的时候,小区门口的路灯还透过车窗照到那人的脸上了,这人戴着个鸭舌帽,只能看清是个男的,年龄面貌啥的根本看不出来,等车进来,我两赶紧关了大门,跟着进去了。
到11号楼那的时候,王经理已经在那等着了,他跟越野车的司机不知道嘀咕啥呢,鬼鬼祟祟的,因为他们两所站着的地方光线比较黑,我只能听到那司机说话声,说真的,声音有点耳熟,像是我那消失多年的哥哥胡顺的声音。
可能是心里好奇,我就一个劲的留意那男的相貌,可根本就看不清,也就这时候吧,王经理叫我和张大宝把车的后备箱打开,说里面塞着个东西,用黑塑料布包裹着,叫我两把那玩意抬到11号楼后面的楼梯里去。
我和张大宝过去开了后备箱后,看着那被黑布包裹着的玩意,形状像是个人,抬那玩意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而且有点僵硬,我寻思八成是死人,这下整的我心里慌慌张张的,怪不得王经理鬼鬼祟祟的,原来让我两抬死人啊,到了楼道口那的时候,张大宝还不小心被台阶绊倒了,手一松,那死人直接摔地下去了,当时王经理就跟那个鸭舌帽男人气冲冲的跑过来,那男人还大声骂我两:“两大老爷们,连这都抬不了,能干了啥啊”
这骂人时的口气,也像极了胡顺,我当时就好奇的不行,往那人脸上看去了,不过人家戴着墨镜呢,根本看不清样子,只是那脸部和下巴的轮廓,也很像胡顺,至于个头,倒是比胡顺高壮了许多,我寻思这好几年了,胡顺要还在人世的话,应该也变得成熟高壮了。
那人当时好像也在看我,还伸出手指了我一下,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好像想说啥,但始终没说出来,不过马上他就给王经理说:“行了,赶紧让他两抬到后面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鸭舌帽匆忙上了越野车,开走了。
我跟张大宝将那玩意抬到楼梯后面后,就出来了,王经理吩咐我两的事,就是在这门口看着,防止有人往地下室的楼梯那跑,完事他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嘱我两,千万别去后面偷看。
他走后,我心里就一个劲的想刚才那个鸭舌帽男人,我还问张大宝那说话声音像不像胡顺,张大宝说他跟胡顺又不熟,没听出来,还说这是省城,又不是我们那小县城,估计我听错了,再说世上人这么多,声音像的大有人在。
我说也是,可能是我太想胡顺了,所以才会多想吧,完事我两就在这一直看着,话说站在楼道口的时候,总感觉有凉风从里面吹出来,冷的刺骨,这会是清明节头几天,虽说天还没完全转暖,但也不至于冻骨吧,何况我还裹着大棉衣呢。
我觉得有点诡异,但张大宝没多想,还说是我胆小害怕,他这么一说我就乐了,张大宝这家伙,长得低胖低胖的,在我们村里也是出了名的胆小鬼,连老鼠都害怕,他居然说我胆小,我跟他打赌说我敢进去看看,信不信张大宝说要我敢进去,他给我一百块,我听完二话没说,直接就朝着那楼道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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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省城碰到的邪门事(2)
说实话,我往里面走的时候,心里头也打鼓,毕竟那玩意是个死人,这眼看到了清明节的节骨眼上,阴气重,脏东西啥的都会出来,可别让我再撞了邪,毕竟前些年那些破事,整的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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