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松一个猛刹车,说:“你小子再拿我跟郑娜开玩笑,你就给我下车,自己走路回去。”我的身子随着车子一颠波,狠狠地撞着前面的椅子,我为了不让自己太尴尬,笑着说:“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们吵架,我可是无辜的。”
林保朝我挤了挤眉,然后对高小松说:“那么认真干嘛,不过是开个玩笑,瞧你这样子,真让我鄙视,我瞧不起你。”
高小松继续开车,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开我玩笑没关系,你开郑娜玩笑,人家一个女孩子,在这边不容易,让她知道,多难受。”
“还说对人家没意思?对人家没意思会处处为人家着想?老郑,我可是为你好。”
“你小子再说,我真把你抛下车了。”
“好好好,我嘴贱,行了吧?”然后转向我说:“岚子,我们玩,别理他。”然后指着窗外向我介绍着说这是哪哪哪的。
我顺着林保的意思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下华人圈吗?”我也想早点熟悉业务,人已经来了,总要做点成绩出来。
林保抬手看了下表,说:“不急,我们先去吃饭吧,午饭时间快到了,这顿我请。”
郑小松看了看林保说:“你小子除了吃还知道干嘛。”
这时林保突然的放了一下屁,他得意地说:“我除了吃,还会放屁。”
我跟郑小松都笑了,之前的尴尬,全然没当回事。
遇上阿拉伯王子
林保带我跟高小松去了一家中餐馆。
来异乡还能见到中国餐馆,多多少少有点亲切的成份。说是中国餐馆,老板却不是大陆人,是香港人。
我们点了几盘在国内非常,非常普通的菜,在这里却贵的要死,真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稀为贵。”正听林保跟我讲解这边华人商会的事情,他突然停下来,挪了挪我的胳膊,说:“那边那个*人一直盯着你在看。”
我转过去,却见是在机场相逢的那小子,他见我看见他,冲我笑了笑。
我转过身说:“说是地球村,还真是地球村,这世界真小。”
林保说:“怎么了。”
“跟这小子在飞机上碰过面,他就坐我隔壁。”
林保说:“挺有缘的话?长得挺帅,不错,不真不错。”
我想了想,好像是长得挺不错的,可是长得再帅也与我无关。
吃过饭,又上了车,直奔苏丹闵州商会会长王希仁的住处。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时,高小松突然警惕地说:“在餐厅碰上的那小子好像一直都在跟踪我们。”我往窗外看了看,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
我皱了皱眉,这小子有什么企图?心里有点不安。
林保说:“别理他,我们走。”
高小松拿了根烟来抽,说:“我在车上等你们。”然后放下椅子躺了下来。
我跟着林保往王希仁的住处走去。
刚走到门口,刚敲了下门的时候,那个*帅哥也往楼上走。他走到我面前,又冲我笑了下。
我冷冷地盯着他,用英文说:“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小子还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说:“我们真是有缘。”
他还好意思说有缘,林保虽然比他矮半个头,但是他还是恶狠狠地用英文说:“你从餐厅就开始跟踪我们,你有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们中国人好欺负,我跟你讲,我们中国有原子弹的。”
他被我们说的云里雾里,用英文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保用中文说了句:“操你老母的,误会,误你的头。”
我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拉了下林保的衣角,说:“别理他。”
林保用英语对*帅哥说:“你快给我走,否则里面出来人,会把你打死的。”
说着挥了挥拳头。
正说着,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王希仁。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清瘦的中年男人,很和蔼。他跟林保打招呼,说:“你们来了。”再说了句:“进。”然后就忽略了我们,亲热的去拉*帅哥的手,用英文说:“沙乌曼,你来了。”我跟林保那个人都愣了,那脑袋一排的黑线。
沙乌曼进了屋后,一个人很安静地坐到窗口的椅子上,静静地发呆。
我跟林保跟王希仁进了书房。
透过未关严的门隙看出去,阳光落在沙乌曼的脸上,那么的棱角分明,确实非常的帅,有那么一刻,我忍不住的心动。
林保向来是八卦的主,没等我开口询问沙乌曼的身份,林保已经开始八卦说:“王会长,外面的人是谁呀?”
王希仁说:“内阁事务副首相法赫德&;#8226;本&;#8226;马哈迈德&;#8226;阿勒赛义德弟弟的私生子,家里经营石油生意的,称的上富可敌国。”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居然在飞机上碰上一个*王子,而且还是在经济舱。我不写小说,真是对不起自己。
我说:“可是我在飞机上碰见过他,而且还是经济舱。”
王希仁说:“他身世其实蛮可怜的,他母亲是香港人,他从小时候在香港长大,没少受歧视,八岁的时候跟他父亲相认,来到了苏丹。家族的人嫌弃他血统不纯正,于是他又跟他们格格不入。我跟他家庭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就认识了,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一般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再次望了望沙乌曼,内心腾飞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应该是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沙乌曼
自己独自来王希仁处几会,都没见着沙乌曼,倒是有一种失落的情绪,希望他不要介意上次我的态度。几篇稿子已经着手在写了,传回闵州反应很好,只是唐末的态度却总是让人觉得他情绪很低。
突然有一天,跟唐末在Q上联系工作的事情,看到唐末的QQ签名改成:“离婚了,恢复单身。”心里一紧,我希望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我背负不了更多的情债。
当晚,肖笑的越洋电话就来了:“沈一岚,你知道不,咱领导唐末离婚了。”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天涯海角也抵挡不住你八卦的心。”
肖笑那一颗欲跟我分享八卦的心,顿时没着落,只有恨恨地说:“你离开了,真没意思。”
我正挂完电话,又来电话,接起来,也没看清什么人,就说:“你是不是还想八卦唐末的事情?我明确跟你说,我没兴趣。”
电话那头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它居然不是肖笑那该的声音:“是我,唐末。”
我愣了下,拿手机看了看,妈的,没事用什么固定电话打,害我都不知道谁是谁。
我尴尬地说:“刚刚我以为是肖笑,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我没别的意思。”
唐末低沉地说:“我不介意,我今天喝多了,只想跟你聊二句。”
我的心沉了下来,我需要安慰他,还是开导他?
唐末说:“我很想你,真的。”
“唐末,不要这样子。”
“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为什么跟我说这句话的不是他?
“。。。。。。”
“我离婚了。”
“。。。。。。”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唐末,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你还喜欢他?你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
“是的,我很喜欢他,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然尔我们之间并不是因为他。。。。。。”我正说着,电话那头突然挂断了。我拿着手机发呆。
电话又通了,我没有说话,唐末在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我喝多了。”我继续沉默,唐末也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唐末说:“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
第一次见到他,在柳宁然公司的电梯,他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
肖笑结婚那天,他在大厅等我,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然后青岛那天,靠在他的身上,他睡着了,那般一脸的孩子气。
离开中国那天,他站在角落里看我。
为什么如此爱着自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自己如此爱着的那个人?唐末,我很感谢你爱我,但是我无法爱你。你永远无法理解我对柳宁然的爱,我对他的记忆才是我心里所有最重要的记忆。
我曾经记得住跟他在一起时候天空的蓝。唐末,我永远不可能给你想要的结果,如同柳宁然他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
正想着,听见娜姐在楼下叫我:“沈一岚,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有人找我?我讶异地下了楼。
来找我的居然是沙乌曼。
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沙乌曼用极平淡的语气说:“你们的王会长告诉我的。”然后他沉默了一下,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好么?”我听到林保吃吃地笑,那笑声容纳了太多的内容了,我于是朝沙乌曼点了点头,说:“嗯,我拿下包。”
跟沙乌曼坐在咖啡厅里,那是个靠窗的位置,阳光细碎的投影进来,细碎的撒在他的脸上,我不得不在内心感叹,这个男人真帅。
沙乌曼说:“沈小姐,你在看什么?”
我微笑了下,掩饰自己的花痴行为,然后浅饮了下咖啡,有礼貌的说:“你可以直接叫我沈一岚。”然后想了想,说:“你约我?”
沙乌曼沉思了下,说:“我只想见见你。”
我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我不相信自己是那种可以让人一见钟情的人,更不相信自己是那种可以让*王子一见钟情的人。
沙乌曼(二)
沙乌曼见我这表情,赶忙说:“ 你不要误会,我想见你,是因为你很像我一个香港的朋友。”沙乌曼见我一脸的疑惑的神情,马上解释。
好老土的借口,真是被用滥了。我笑了下,没什么表示。
沙乌曼带我去了街口香港人开的一家不中不西的餐厅,不晓得应该称它为餐馆好还是茶餐厅,不过,装修上倒也有点中国的味道。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带我来中餐厅,难道在中国见惯了的地方,到国外也是要再见么?难道不应该入乡随俗么。
坐定了,沙乌曼认真的打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他递给我,并说:“这个人就是跟你很像的,我的朋友。”
我眉头皱了一下,我不相信有么巧的事情;我接过照片,一看,自己愣了,真的很像,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确实很像,沙乌曼没有说谎,但是,照片中的竟然是一个男人。我愣在那里,我居然跟他的恋人很像,而他的恋人居然是男人。
这么一个有着英俊外表,欣长身段的男子,居然爱着一个男人?做现代的女子真是悲哀,有钱的满脸横肉,长得帅的穷的叮铛响,好不容易财貌双全的,人家又只喜欢男人。忘了是哪本杂志上写的,男人的姿色如果达到某种程度,他已经觉得世间的女子不值得他爱,他只爱自己,所以,他爱男人。
不晓得他是攻还是受?我脑袋里突然很*的冒出这个念头,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嗨。”沙乌曼突然的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本能的“啊”了下,把自己从*的想像中拉回现实,我很尴尬的咳了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中东男人的爱情故事
“你很介意?”沙乌曼英俊的脸突然的很人受伤。
“不是不是,是很意外。”能不意外吗?突然的冒出一个帅哥,告诉你,自己的恋人跟你长得非常的像,在你还来不及把这段对白当成他过来搭讪的对白,他却已经告诉你,他爱的是一个男人,而你却像极了他爱的那个男人。
我沈一岚虽不是长得绝代倾城,但是以我的姿色,正面、侧面、背面,却是让男人有下半身起化学反应的。这简直是对我身为女子*裸的污蔑,起码在我的国家谈不上追求者无数,总得还说,还是有那么几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爱过我。
突然,我一下子心里忧伤起来,爱情是什么?我爱的那个男子,他在哪里?
沙乌曼忧郁的眼神根本来不及顾及我的情绪变化。他用他低沉地声音说:“他与我是英国读书里的同学,他是香港人,家里并不富裕,我们很相爱,并且住在了一起,可是我与他的关系,被我家族的人知道了,他们认为这是一桩丑闻,中断了我在英国的学业,强迫我回苏丹。我走了后,他也回了香港,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过他,他没有钱,也没有工作,只好出卖色相,他得了病,他需要钱,我去求我的父亲,我父亲给了我一笔钱,但是要求我永远的离开他,跟一个他指定的女人结婚,可是我并不爱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我去香港看他,他在我的怀里哭,他变得很瘦,他开始吸毒,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做出来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有离开。”
我愣愣地看着沙乌曼,一直以为,我都以为自己的爱情故事才是正剧,我才是爱情世界里的唯一女主角,却不知,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爱情故事里的主角。所有的故事其实都是一样的,它只有二个结局,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
我轻轻的握了一下沙乌曼的手,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突然开始抽搐,我始料不及的,他的身子伏在桌子上,虽然不想让我看到他的悲伤,可能他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阳光投影下来,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英俊,我心底突然的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我想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决定会给我将来的人生带来怎么样的改变,这是我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听完沙乌曼的故事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思绪,在这个悲伤的爱情故事里走出来,沙乌曼却马上换了话题说:“听王伯伯说你在写关于你们闵州商人在中东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
“我认识一些人,也许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真是太谢谢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见见。”
“一会就去吧。”
“不急得不急得。”心里却急得要命,恨不得现在马上结账走人。
同沙乌曼从这家“四不像”的餐厅出来,安静地站在街头等出租车。
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个陌生的城市,身边这个忧伤的男子。
这时,路上飞驶过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车窗是打开的,临窗一个男子,望着窗外,一抹熟悉的深邃眼神一闪而过。我直愣愣地发着呆,沙乌曼龙好的问:“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一定是产生幻觉,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见到他?一定是太想这个男人了,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我自我嘲笑了下,对沙乌曼说:“我们走吧。” 。 想看书来
相逢
这次访问很成功,被采访的商人甚至把他在苏丹的亲戚朋友的联络方式都给了我,并且当着我的面给他们打电话,说是有个美女记者要来采访他们。
我哼着小曲往回赶,想着要快快地把稿子赶出来,并且要列个周计划,工作真是令人愉快呀。
正拿着钥匙要开门,却见林保已经把门打开,探着脑袋说:“嗨,约会回来了?有位帅哥等了你很久。”有位帅哥等了我很久?我刚跟沙乌曼分开,他就能先我一步到这里?我忽略林保的存在,没好气的说:“别挡道。”就伸手推开。
一推开,见一个男人背对着我,郑娜坐在他的对面,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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