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色陷阱 异色情系列终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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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色陷阱 异色情系列终回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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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有效率的做着每天例行的工作,之前的小插曲一点都影响不到她,她骄傲地想着。

微波炉以极小的呼呼声在厨房内运转着,颜昕目不转睛的看着食物在里头转呀转的,一圈、两圈……不知不觉间地在心里数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脑袋瓜有机会停止下来,不管是分配医疗食品的比例,或者是毫无意义的数数,因为只要一停下来,她害怕那些让她惊惧的思绪便会立刻侵占她整个人,就像这个问题,他女儿在这里,他不会也还没走吧?

二百七十八、二百七十九……微波炉在她数到二百九十三圈时“哔哔哔”的叫了起来,运转的声音亦随之停了下来。

颜昕毫无意义的继续数着数,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她戴上隔热手套将食品从微波炉内拿了出来,放实在先前准备好的餐盘上,当她端起餐盘转过身时,竟看到他就站在厨房门口,肩膀斜倚在门框上,舒适得好像他站在那儿一辈子。

血液在一瞬间褪下颜昕的头部,她的脸苍白得犹如她身后墙壁上的白瓷砖一样,三百零……她数到零几了?她的脑袋空白一片,呆若木鸡的僵站在原地。

“嗨,甜心。”辜停丰的肩膀离开了门框,站正身子以她记忆中惯有的温柔嗓音亲昵的对她打招呼。

颜昕呆愣的站在原地,绝望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她万万没想到会这样碰到他,而他竟说“嗨,甜心”,在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他怎么还能对她叫出这种称呼?他的甜心早已不再是她了不是吗?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胸口加剧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以平静的表情面对她曾经深爱,甚至于仍然深爱的前夫。

“好久不见。”她以冷静的音调与他招呼道。

一抹愤恨闪过辜停丰的眼中,快得让颜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想自己是真的看错了,因为他温柔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手上的东西是要给爸吃的吗?那是什么?”他盯着餐盘问。

“医疗食品。”颜昕呆愕了一下,然后以不带感情的声音答道,之后便目不斜视的端着它走出厨房,朝辜城北的房间走去。

即使不回头看,她仍知道一路上他都跟在她身后。

房门一开,看见他们俩一起出现在门口,辜城北苍老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诧异,却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看到父亲的出现,坐在辜城北床上的小蜜儿首先扬起童稚的嗓音朝他叫道。

辜停丰眉头一皱迅速地上前抱起女儿。“小蜜儿乖,爷爷生病了,你不能爬到爷爷床上吵爷爷喔。”他温和的告诫女儿,在望向父亲之际,迅速地收起眼中的哀伤,“爸,早。”

辜城北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瞄了瞄正忙着替他张罗早餐的颜昕说:“你见过我的私人护士了?需要我替你们介绍吗?”

“不需要了。”辜停丰的嘴唇微微地撇了一下后,淡然的说。

见父亲正忙着从床上坐起,他放下怀中的小蜜儿,上前帮助父亲。

“我昨晚给过张经理电话,关于公司一切的业务问题,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处理,希望你能安心养玻”他一边帮着父亲,一边说。

“你那边的公事呢?”辜城北在他的扶助下坐靠着床头。

“自然有人会处理。”辜停丰将被单小心翼翼的拉上来替他盖好。

“我以为你说过你再也不管辜氏企业的一切。”辜城北盯着他说。

辜停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等你病好了,我会实现诺言。”

“你是存心想把我气死就对了。”辜城北闻言怒不可遏的瞪着他叫道。

“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辜停丰直视着辜城北生气的脸庞硬声说,之后他退后一步牵起女儿的小手,“我带小蜜儿去吃早餐,你慢用。”说着便走出房门。

颜昕冷眼旁观着一切,虽然自始至终她都面无表情的犹如一个局外人,但内心里的疑问却愈来愈多。

他们父子俩是怎么了?在她记忆之中,他们父子的感情一向极好,即使以前有她横互在中间,也无法影响到他们的关系,怎么现在他对待他父亲的态度竟是这么的冷淡与……不敬?在他们俩之间曾经发生什么事吗?

视线由门口处转而望回呆坐在床上的辜城北,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与眼中隐藏不住的悔恨,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忍让颜昕伸手轻触他一下。这是除了工作外,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她的触碰让辜城北有一秒钟惊愕的望着她,但下一秒钟却立刻恢复他惯有的严厉。“你干么?”他冷声问。



第三章

颜昕似乎被吓了一跳般的迅速缩回手,见他依然严峻的瞪着她,她忙不迭的替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早餐要冷了。”她指着他身前的早餐冷声回应。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辜城北依然又望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动手开始吃早餐。

至此,颜昕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他这种眼高于顶又势利的无情人,她实在不需要有妇人之心的。

从她嫁进辜家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因门不当户不对,既没傲人学历也没高明技能,又是个孤儿的理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儿子面前,他勉强与她同处一室,然而当他儿子一不在时,他对她所有的不屑是连修饰都没有的全摊在她面前。

他甚至曾口不择言的指着她说她父母是小偷、是抢匪。可是即使如此,因为停丰对他的尊敬,她始终不曾对停丰说过什么,只是默默地承受一切。

想起从前的委屈,她依然感觉到心酸,然而面对苍老憔悴的他,她却发觉自己根本恨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可怜他、同情他。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惟一的儿子却对他冷淡如冰,不管之前他们有什么误会或不愉快,停丰实在不应该这样子对他的。

颜昕默默的替辜城北按摩愈来愈少用的四肢以防他们逐渐萎缩,并在他闭上眼睛休息前拿药给他吃,等他睡着后她轻巧地退出房门。

而站在门外的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人,辜停丰正背靠着墙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颜昕视而不见的端着餐盘从他身边走过,他没拦她,却随后跟着她走进厨房。

不小的厨房因他的存在而突然变得拥挤,甚至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颜昕迅速地冲洗辜城北专用的餐具,一心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然而辜停丰却无情的挡去了她的出路。

“不要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因为那不是我愿意的。”他还未开口,她便忍不住尖锐地朝他冲口道。

她的话让辜停丰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攫住她,坚决的双眼望进她满是惊惧的眼中。“有一些事我们必须讨论一下。”他冷峻的说,随即以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她拉往他的书房。



辜园中,除了他的卧房外,他的书房是第二个充满他们俩回忆的地方。颜昕心酸的想。

想当初嫁进辜家,因为公公明显的嫌恶,因为辜家媳妇不能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她辞掉了护士的工作,成了名副其实的“闲妻凉母”。

白天停丰上班时,她就窝在书房看书,希望能吸收一些商业知识,才不会老被经商的公公瞧不起,而到了晚上他下班后,她则将累积一整天的疑问一古脑儿的向他倾倒,烦得他有时候甚至会和这些商业书籍吃味,劈哩啪啦的将它们全数封箱,扬言要卖给“酒矸倘卖呒”,弄得她又好笑又好气,最后只能用一夜热情去抚慰他。

明知往事不堪回味,颜昕却依然抑制不住的将目光移往墙壁上那一面书墙,寻找记忆中的书本。

“坐下。”辜停丰突然将她按入沙发中,自己则绕过办公桌坐入皮椅内,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直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明知道他正看着自己,颜昕就是不愿将视线从书架上收回,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留连在那些陌生的书籍上,他真的很讨厌她不是吗?他竟然抽光每一本她珍爱的书籍,那些书现在躺在哪里?垃圾堆?或者它们早已化成纸浆变成另一本书?五年了,这种机率并不是不可能。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他轻松地问道。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他以这种声调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再漠视他,所以即使尚未有心理准备,颜昕还是硬着头皮将游走的视线拉了回来,笔直的望向他。

“你怎么能?”四目一相对,辜停丰立刻忍不往尖锐地朝她问道,他想问这个问题已经想好久好久。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辜停丰咬牙迸声问,声音与先前在厨房时的温柔嗓音截然两极化,如果厨房的她是他的爱人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无非就是他的仇人。

即使身心早已伤痕累累,辜停丰含恨的态度与语气依然彻底的伤害颜昕。

原来她真的不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他真的那么厌恶再看到她,可是他以为这是她自愿的吗?若不是他父亲以下流的手段威迫她,她根本没想过要回来这个伤心地,面对他这个无情人,他真以为她是自愿的吗?

她承认自己依然深爱着他,但是那绝对不是无怨无悔的爱,对于他,如果说爱比海深的话,那么在惊见他的那一刹那,她也记起自己对他的恨也是比海深。

最爱她的人伤她最深,时间过了五年,她至今依然无法了解他当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无情,在她最痛苦、最需要有人安慰的时候狠狠地捅她一刀,断绝她所有的希望与生路,而今天重相逢,他却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对她疾言厉色,他怎么可以、怎么能?

“我恨你。”她无情而坚定的陈述心中对他的心情。

“那又为什么回到这里呢?”他冷笑问,看她没有回答,他便替她说出答案,“是因为那个姓李的不是吗?”

他也参与了那挽救那项威胁她的计划吗?要不然他怎么知道。颜昕怀恨的瞪着他。

“真的是为了挽救你男朋友的公司?可见他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才会让你这么为他卖命。”辜停丰冷冷地瞪着她嘲讽道。

伤痕累累的心再添一刀,这对于早已痛到麻痹的颜昕应该不会有所感觉,然而她依然忍不住的畏缩了一下。

望着他充满嘲讽的脸,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难道说她报恩也有错吗?为什么他要将她讲得那么不堪?

“你把我拉来这里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她木然的看着他问。现在不管他对她说什么,她再也不会感到受伤害了。

“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

意外的看着他,颜昕一时间搞不懂他到底有没有参与那项计谋,但是这也不打紧,结果正如她意。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她的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嘲弄的微笑,“谢谢,我求之不得。”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却在伸手握住门把的那一瞬间被一股野蛮的强大力量给拉了回去。

“我改变主意了。”他的五只手指毫不留情的掐陷在她的手臂上,皮笑肉不笑地对她咬牙道。

颜昕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任他粗鲁的再将自己拖回沙发上坐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差一点就中计了。”他冷笑的坐入她对面的沙发,话中有话的看着她。

颜昕一副依然故我的样子,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过他们父子,除了消极的听命于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生路。

书房内沉静了好一会儿,辜停丰突然轻笑起来。“你有必要对我摆出这么一张漠然的脸吗?好歹我们是对夫妻……”

“那是曾经。”颜昕冷漠的打断他。

辜停丰的双眼在那一瞬间有如千年寒冰般的冰冷起来。

“是呀,早在五年前你就已经签下离婚协议书,我怎么可以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还好你记得清楚。”他嘲弄的盯着她道。

颜昕微微晃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她一点也不想想起五年前签下离婚协议书时的事,她故意扯开话题,“你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如果没事,我可以离开了吗?”

“这么急干么?”辜停丰双手交叉,好整以暇的靠向沙发背。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么久不见,叙叙旧不为过吧?”

“叙旧?改天吧,我还有事要忙。”颜昕才站起身来,他的命令已鞭及至她。

“坐下!”他一顿,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还是你要我起来用请的?”

好女不与男斗,颜昕僵直的坐回沙发上。

“你看起来跟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他灼热的目光逡巡她的全身。

你也一样,颜昕差一点就这么回答他。她不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都已经是个三十四岁的大男人了,为什么看起来却依然像二十五岁时那般潇洒不羁、充满帅气,或许是他老婆有一套吧,能让他永保年轻。

“还记得以前在这个书房的时候,你老爱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吗?”他喃喃地问。

她怎么会不记得。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我差点没被你烦死,天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经商起了兴趣。”

兴趣?原来他至今依然不知道她当年所受的委屈。

“不过现在看来,你真有先见之明不是吗?”

怎么说?颜昕听得一脸疑惑。

“一离开我就用上这项技能,李皓英真懂得享受‘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句至理名言,你说是吗?”

那恨然的语气让颜昕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他的眼中闪着深沉的伤痛。

是她的错觉吗?不,那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在意她将由他身上所学的商业知识运用在别的地方,而不是辜氏企业,她霍然有种变态的冲动。

“没错,他是很享受。”她扬起唇角告诉他,就见他突然抿紧了嘴唇。

活该!每次都是他在伤害她,偶尔让他受受伤其实也不错。她恶劣的想道。

“想必,这种享受在床上也一样喽。”他尖酸的盯着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得意在一瞬间变成了错愕。

辜停丰唇角一扬,嘲弄地说:“经过我的调教,床上处女变床上荡妇,对坐拥其成的他难道不是一种享受吗?”

颜昕突然感觉胸口被某种疼痛扯裂,难受得让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竟然这样说她,床上的荡妇,这就是他的真心话吗?

血色从她脸颊褪去,嘴唇也开始发白,虽然她极力的控制,但不舒服的感觉却无法抑制。

“你怎么了?”辜停丰感觉不对劲的直起身问道。

颜昕没有回答他,呼吸的频率却愈来愈紧促,脸上一片痛苦。他怎么可以这样毁谤她,怎么可以?

“颜昕、颜昕。”辜停丰再也顾不得内心所有的怨恨,迅速冲到她面前,一脸焦急的抓着她的肩膀问,而她却只是睁大着双眼瞪着他。

“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颜昕张开口继续拚命呼吸,好似下一刻就要窒息般。

“张妈、张妈!”看着她愈来愈不对劲的反应,辜停丰终于抑制不住的朝门口大声狂喊,“叫张医生来,快去叫张医生来!”



阵痛的时间比预产期早了一个礼拜,由于停丰正在香港洽谈生意,张妈外出买菜,家里只剩下她和正打算到公司上班的公公,颜昕面无血色的扶着楼梯把手艰难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爸、爸,”她虚弱地叫着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公公告诉他,“我好像要生了。”

接着是一连串的混乱,她被扶进车后座送往医院,但医生说产道开口还不够大,叫她去爬楼梯,上、下、上、下,她咬着牙在一次次的阵痛中不断地爬着楼梯,不知道来回爬了几次后羊水突然破了,她被紧急推进生产室,然后接下来便是永无止境的疼痛。

“孩子不肯出来。”她隐约听到有人紧张的这么说。

“再试一下,如果不行准备开刀。”另一个比较严肃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用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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