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伦敦?”
季北辰将资料放到一边,看着那星罗棋布的夜空:“查一些东西而已。”
“好吧,既然是那么有趣的事情,那我一定要参加。”
季北辰知道陆轩做下来的决定基本上没有人能推翻,索性不再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双手撑在栏杆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季北辰的脑海中浮现出北夜的模样,已经有好些时日没去看他了,独自一人驱车,刚踏入医院的病房区,便看到值班人员都趴在桌子上,他提高警惕,走到前台将值班护士的头抬起来,确认安全以后再进一步的靠近。
走到北夜房间的时候,变得更加小心,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事情,他便将陆轩安排在这里的人撤走了。
从腰间拿出枪支,慢慢地朝着病床靠近,被子被掀开,床上下来了好几个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着刀子,摆出训练时的样子来,将季北辰团团围住,刀冲着他。
“你们的对象是我,北夜人呢!”季北辰问道。
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动手,突然季北辰的面前出来一个人,是跟在皇爵风身边的人:“北夜还在医院,能不能救他就看你了,这里有我。”
季北辰没多想,北夜可是他的弟弟啊,转过身跑出病房,直升电梯并没有任何按动的迹象,他朝着紧急出口走去,只见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
一人难敌四手,季北辰站在原地:“北夜在哪里?”
“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跟我走。”
季北辰听完,便感觉到一根棍子直接朝着他的颈部打去,一盆冷水婆在他的身上。
季北辰的手并没有被绑住,他用手将脸上的水迹擦拭去,身处的位置在医院的顶楼上,只见北夜手上被麻绳绑紧,吊在半空中,他的下面便是地面。
“季大少,想要救你的弟弟,就陪我玩个游戏吧。”
北夜的嘴巴用封条所封住,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季北辰面前的那人右边脸蛋上有一个刀疤,站在他身后还有彪形大汉:“好,要玩什么游戏!”
“很简单,面前有两个骰钟,谁点大就算谁赢。”
季北辰点头,选了靠近自己身旁的骰钟,蓝眸凝视着面前这人,想必他在这骰钟上早已做下手脚,无论弄出来什么有可能也是徒劳。
“放心我是最公平的人,如果你赢了,我就会放你弟弟。”
“开始吧。”
他们两人同时摇骰钟、又同时停了下来,对方做了请的动作,季北辰将骰钟打开三个六。
“季大少还真是厉害,”他将骰钟也打开,两个六一个五,“就差一点。”
季北辰没说什么,等待着他的发话:“来人将北夜放下来。”
他们将北夜手腕上的麻绳解开,放他到了季北辰身边,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又包围了起来,季北辰转过身去:“这就是你的公平吗?”
“当然,我说过会放了你弟,但没有说要放你们走。”
北夜将季北辰推到另外一边:“走啊!快走。”
基本上所有的黑衣人都以为北夜推季北辰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当他们围绕着他,季北辰那边的人数逐渐变少:“既然我们是兄弟,我就不会单独放下你。”
季北辰迈着步伐靠近那个有刀疤的男人,用枪抵着他的头部:“季少爷还真是厉害,竟然会拿老头子的生命最要挟。”
“呵呵。”
他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时,一个过肩摔将季北辰撂倒在地,一只脚踩住季北辰那手枪的手,直至松开,将枪踢到远方,准备再次下脚的时候,季北辰咕噜一翻,翻到了别处,手忍着剧痛重新拾起枪对着他。
“季大少,你还真是会空口说白话啊,你的弟弟又被吊起来了,”他那笑声响彻整个寂静的夜,“把你的枪放在地上,然后踢过来。”
北夜摇头:“季北辰,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哥哥,赶紧离开,不要管我!”
“还真是手足兄弟情深啊,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季北辰按照他说的做,将枪支踢在他的面前,他拿过枪,对着季北辰的右脚膝盖处来上一枪,他单膝跪地:“哈哈,我怎么受得起季大少这般大礼呢,下面一颗子弹应该赏哪里呢?”
季北辰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慢慢地朝着北夜所在的地方爬去。
“哥,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北夜大声地喊道,他宁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欠他这么一个大人请。
季北辰惨白的脸蛋不容乐观:“值不值得是看我,不是在你。”
“唉,我真的舍不得动手了。”
这时候皇爵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夜帅气地将他手中的枪夺过,反抵在他的头部:“季大少,你现在的样子我还真不敢直视。”
就在他与北夜之间还差五厘米,那看守绳子的人果断将绳子松开,季北辰跃身将绳子死死拽在手上。
皇爵风的到来无疑让处于劣势的季北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皇爵少爷,有些事你插手会引火上身。”
“没有人能阻止我做事。”
一个黑衣人手持着倒准备刺在季北辰身上的时候,皇爵风将腿准确无误地踢在他的手上,季北辰听到那声音:“谢谢。”
那些黑衣人完全被皇爵风的手下给控制住,皇爵风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帮助季北辰拉着绳子。
北夜解救下来的之后,季北辰靠他扶着走到皇爵风的面前,弯下腰:“谢谢你。”
皇爵风双手插在口袋里:“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面前死掉。”
季北辰终于忍不住了,倒在北夜的怀中:“哥!”
“他现在不适合移动。”
北夜正期待着皇爵风下面的话,却发现说完那句话的皇爵风朝着楼梯口走去:“喂!”
但皇爵风的脚步并没有他的声音而停下来,夜走到他们的面前,从口袋中拿出止痛片:“等下就有医生来了。”
皇爵风坐在车上,眼睛看着天台:“夜,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
他并没有抬头:“我怕她恨我!”
夜立刻明白少爷口中的她便是叶楚楚,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会让一向不管闲事的皇爵风管了那么多……
当他们回到家里,皇爵风从佣人的口中听到叶楚楚这些天一直将自己锁在屋中,也不出来吃任何东西,不经蹙眉。
皇爵风阴沉着那张脸走到客房门口,没敲门便进去了,打开灯。
叶楚楚见那灯光立刻睁开眼睛,发现皇爵风正怒视着自己:“喂,你有没有一点礼貌啊,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来了呢!”
皇爵风并没有吭声,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你想当啊飘我不管你,可是你来吓我就不对了,赶紧给我出去!”叶楚楚那尖锐的嗓音说着。
“去吃东西!”
叶楚楚一脸不领情,将被子裹得好好的:“吃不吃是我的事情,我才不要听你的话呢!”
皇爵风怎么可能对女人没有办法呢:“你的那位季先生受伤了,如果吃饭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叶楚楚心猛然的揪在一起,二话不说地便从床上跳下来,她现在穿的可是性感的吊带蕾丝睡裙,捂住重要部位:“转过身去。”
皇爵风转过身,叶楚楚立马从衣橱中拿过运动装,穿在身上:“你说的,我只要吃东西你就带我去。”
皇爵风点了点头,当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叶楚楚像只兔子一样蹦到外面去觅食了。
夜走到皇爵风的身旁:“少爷,你不是千辛万苦地想要让他们分开嘛,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他受伤了呢?”
31米。她是个例外
“她没有真正的死心,爷可是一个好人,从来不会做那些趁虚而入的事情。”
他们两人慢慢悠悠地走下楼,只见叶楚楚就像一只濒临饿死的动物一样,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着面前的东西。
“我吃完了,应该要带我去了吧?”
叶楚楚手里拿着那只空碗给皇爵风看,看见他点头按捺不住立刻跑到大门口。
皇爵风仍然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大门,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从反光镜中感觉到叶楚楚此刻那着急的心情:“夜开的快点。”
夜点头,心底里只能叹气,为啥他的爷碰到叶楚楚什么都能忍,而且还忍得那么有耐心呢。
半个小时的时间对叶楚楚可以说是百感交集啊,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皇爵风来了,走向前:“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拔出子弹,子弹擦到了一些膝盖骨,如果这段时间没有调理好的话,一条腿可能会……”
叶楚楚眼眶被泪水沾湿着,她走进季北辰的病房中,见他的腿用纱布包裹的好好的,北夜看到她的到来,从床沿上站起来:“你们两人慢慢聊。”
季北辰见叶楚楚的眼泪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她的心中还有自己的存在:“你来了?”
“嗯,你怎么会受伤的,到底是谁?还是那些在伦敦就像伤害你的人吗?”叶楚楚有好多的问题都想问清楚,原来他在自己的心底占着如此重要的地位,看见他那惨白的脸蛋,整个人靠在他的胸前,“都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刚刚那医生可说了自己有可能做轮椅,他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女人受苦呢:“你很吵啊!”
“那天晚上我应该相信你和陆轩的话,不然你怎么会顶着黑眼圈呢,都怪我!”叶楚楚一遍遍地自责着。
“其实在你离开以后,我并没有即使的找你,我压根就不关心你,明白吗?”季北辰违背着良心说道,不管因为什么,他现在始终没有能力能保护叶楚楚。
叶楚楚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季北辰,你现在说的一切才是骗我的,我会来照顾你的,我一定会的!”
“你别那么孩子气了,所有的生意人都是自私鬼,包括我,我也是只爱着自己,你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怎么可能,”叶楚楚从床沿上站起来,“我们结婚的时候,是你替我解围;我遇到事情,你总会第一时间来帮助我;我在伦敦,你也过来……”
季北辰冷冷地笑着,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我替你解围是为了赢得更好的口碑;我帮助你,是因为你遇到时候外界媒体一定会怪在我的身上;至于我去伦敦,你别臭美了,我压根不是因为你,我是去伦敦谈生意,遇害我也不知道护士会打电话给你……”
叶楚楚一步步往后退着:“那天晚上我们在秋千上说的……”
“呵呵,那天你睡着我便看到了那条短信,然后把它设置成未读,我知道你害怕我受伤,所以会单独一人去……”季北辰继续着,“你那天离开的时候,楼下的佣人没有为难你吧,那都是我和他们……”
叶楚楚双手捂住耳朵:“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真是一个傻女人,今天受伤,我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季北辰看见她此刻的神情,心底里也不是滋味,但一与未来相比,这点受伤又算什么,“你压根不值得我受伤,明白吗?”
叶楚楚打开门,跑了出去。
北夜本想追上去,却被季北辰喊住,他走进去:“哥,为什么不跟她说实话,我知道你很爱她,如果你不想开口,我可以去跟她解释,解释压根没有显示屏那件事情……”
“不需要了,”季北辰闭上眼睛,男人有泪不轻弹,他转过身去,“如果把我当哥哥的话,就不能告诉她这些事情。”
站在一旁的皇爵风与夜交换了下眼神,便走出了医院,发现叶楚楚正坐在板凳上,抱头痛哭着。
皇爵风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取下,披在叶楚楚的身上。
她手放在西装上,转过头去,发现为她披西装的不是季北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都是骗人的。”
皇爵风站在那儿,并没有说话。
叶楚楚站起来,将身上的西装取下,狠狠地丢在地上:“不再是那个味道,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扔了算了。”
皇爵风弯下腰,将西装上的尘土拍了拍:“路是你自己选的,西装就放在这里。”
他说完便离开了,叶楚楚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在路灯下拉长变短,直至消失在夜幕中,回头见那板凳上的西装,才发现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事情。
叶楚楚转过身去,仍然朝着季北辰的病房走去,站在门口并没有推门进去,看见他正拿着手机:“凯琳啊,我想你。”
她的眼泪潸然落下,过了一小会儿的时候。
“嗯,好的,我在医院的病房里等你,”季北辰满脸洋溢着笑容,完全没有因为受伤而带来感伤,“我顺便有个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楚楚捂住嘴巴,离开了,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如此的一文不值,本还以为在他心中是至宝。
季北辰了解叶楚楚的性格,恰好掏出手机便看见叶楚楚在门外晃动,北夜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哥,你确定让她死心吗?”
季北辰并没有说话,将手机放到一旁。
皇爵风与夜在车中见叶楚楚跑了出来:“少爷,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嗯。”
叶楚楚边跑眼泪边掉落下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旁有一辆车子正以低速行驶着。
不知走了多久,叶楚楚双腿开始发麻,坐在街边的板凳上,仰望着夜幕正在被揭开的天空,但她心中却还沉静在阴暗之中。
“季北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叶楚楚撕心呐喊着,皇爵风在车中将她那份痛苦埋藏在心底里。
皇爵风打开车门,走到叶楚楚的身旁,将那条专属于他的手帕递给早已成泪人儿的叶楚楚:“想要变得坚强最简单的一步就是不要掉眼泪。”
叶楚楚神色恍惚地看着皇爵风:“我们还没认识多久吧。”
皇爵风笑了,这是叶楚楚第一次看见他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由往旁边挪了几格:“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大男人心眼要大点。”
在车子里的夜冷哼一下,这个女人也太浪费他们家少爷的感情了,竟然还践踏的如此光明正大。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叶楚楚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用他的手帕擦拭掉眼眶中的泪水,是啊,最坚强的方法就是不掉泪:“你难道就是……”
皇爵风点了点头。
“哈哈哈,想不到是你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跟个瘟鸡一样,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帅,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叶楚楚是个天性乐观的女孩,不喜欢常愁眉苦脸的,一有别的引起她的注意,便会不再被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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