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航当初以为元东隅是个草包,容易糊弄。哪儿想到他不靠谱到这样的地步,就像是被套牢了一样。他耗不起啊!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
“你说过会娶我,如今你让我去求他?”
“我……我现在真的困难……”宋一航很为难,“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小满……”
家庭事业前途排在前面,年少的感情丢在风里,爱情不过是说说而已,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满非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逗你呢。”
笑容有多灿烂,心底就有多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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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兼职
回去的路上,一路吹着风,满非晚倒是想通了不少。
左右不过是一个“钱”字,如果生存都有问题,谈其他的简直是做梦。
满非晚连吃三碗饭,胃口好到小林惊讶。
昨晚上满非晚回来之后连饭都没有吃就睡了,今天就跟复活了一样。
小林偷偷问她,“是不是不开心?”
满非晚摇摇头,“为什么不开心?他寻找到他的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
等她打开手机银行,看清余额,“其实还是不大开心的。”
早知道就不应该耍个性,不捡起被扔掉的礼物就跑了。
那都是这么多被压榨之后攒出来的血汗钱啊!
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下一次,一定不给有钱人送奢侈品了,对他们来说,那是廉价货。就是捧出一颗心,恐怕都不稀罕。
在网上找了一份工作,在城西的茶馆里面弹古筝。
距离远,价格又高,满非晚心一动,立马打电话过去了。
一曲长安八景只是弹到一小半,老板就让她上岗。
大包厢里,屏风之后,摆上一架古筝。又不用看到客人,满非晚只当自己是来练古筝了。
琴声悠悠,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曲罢了,屏风那头的客人喊:“弹得不错,打赏一千。”
满非晚没作声,准备起身离开,那头的人又喊,“怎么不过来领赏?”
犹豫了一下,这才绕过屏风。
瞬间,感觉无数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
她不大适应,敛眉低垂,“谢谢。”
“晚晚?”郑默的声音响起。
满非晚抬头看去,郑默在这一屋子男男女女中分外惹眼。大概是其他所有男人都是手揽着一个,唯独郑默身边没有。
他坐在主位上,是今天的中心。
正好,倒是老天爷让她多多遇到这个人,好早日报仇了。
满非晚大大方方得露出一个微笑,“郑叔叔。”
“过来坐。还没有吃饭吧。”
他一句话,立刻有人把他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我吃过了。”
满非晚并不想和他同桌吃饭。
“再吃点,这儿的甜点不错。”
他扬手,点了四五道甜点。
顿时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满非晚坐过去,旗袍贴身,线条曲美毕露。
郑默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莫名燥热,喉头发紧,下意识得松了松领带。
当初没能吃到这个丫头,还被她打破脑袋,这么多年过去,那点执念倒是深深扎根了。
辣得够劲的小姑娘,长大之后更加亭亭玉立,娉婷婀娜。
懂事了,也更加惹人了。
满非晚冷眼旁观,把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当没有看见,一脸满足的样子。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东西什么滋味。
她机械得做着咀嚼动作,害怕自己停下来,会忍不住把筷子戳到他的脸上。
郑默要送满非晚回去,她拒绝了,只说还要去找闺蜜。
郑默把她送到市中心,等她下车,看着她走进商场才开车离开。
满非晚冷笑一声:色中饿鬼,自己绕到后面,准备打车离开。
有人在身后叫她。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款款走过来,“我有事找你。”
“我不认识你。”
“我是东隅的二叔。”
满非晚只好跟他去到咖啡厅里坐着。
“你和郑默很熟?”
“还行。”
“啧啧。”元东隅二叔眯着眼,“郑默那辆车上从来没有坐过其他的女人,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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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运气
“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满非晚看着元东隅二叔,不明白他找自己说这些干什么。这人长得不像是会喜欢八卦的样子。
“郑默手上有一块地,正在拍卖,我希望你拉拢这个关系,让他选元氏。”元东隅二叔很直接。
“怎么拉拢?你都做不到,我怎么可以?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满非晚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想到表哥要她去做的那些事情。
元东隅二叔眉头一皱,“我不喜欢听人说不。”
这一点,倒是跟元东隅一个样子,都不喜欢被人拒绝。
“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一辆车,随你挑。”他以为满非晚拒绝是因为报酬不够丰厚。
门口守着他的保镖,他坐在对面就像是煞神坐镇。
今天要是不答应了他,估计连门都走不出去。
满非晚迟疑了一下,露出心动的眼神,“真的?任我挑?两百万以上都可以?”
“当然。”
“好吧,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尽力。”他冷漠得说,站起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含了鄙夷嘲讽。果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东西。
满非晚迟早要找郑默,想点办法就是了。
电话响起,又一个兼职电话。
她立刻赶往附近的茶馆,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准备接手。刚刚坐定,门口进来一溜衣着华贵的女人。
走在中间的那个人进来之后,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宋婉容一笑,满非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估计不宜出门。
“来一段林冲夜奔吧。”
宋婉容开口。
满非晚信手拈来。
她低头弹琴,倒是和躺在病床上一边舔着酸奶盖,一边狮子大开口的女人判若两人。
宋婉容心说看不出来元东隅那个粗犷不羁的性子,居然喜欢这样的类型。
等满非晚弹完,宋婉容又点了一支十级难度的曲子。
这样周而复始,满非晚竟然弹了一个下午,到后面大臂酸痛,几乎都要颤抖。
包厢的们在这个时候打开,元东隅高大的身影出现。
“来得正好,等会正好陪着婉容去选婚纱。”
说话的人是元东隅的二婶。
元东隅眉头一皱,“这种事叫我干什么?”
他懒懒往空位上一坐,随机拿出手机。一条短信都没有,心里头不禁有些烦躁。
这个时候满非晚在干什么?
只怕是吃吃吃吧。
她估计最爱家里的那两个厨子。
元东隅想到满非晚还笑脸盈盈得来到他的订婚宴,戾气郁结。
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都要来哭一哭,撒个娇,舍不得他要结婚。
唯独满非晚没有。
他可是她的大金主。
她也太不懂的讨好上司了,居然还想出去工作。
满非晚从元东隅进来之后就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越是想低调,就越是容易出错,手一抖,音错了。
宋婉容冷笑了一声,“居然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茶馆老板找了些什么弹琴的?也太不上心了。还不如我那个读小学的侄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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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
众人目光都对准了满非晚。
元东隅抬头望过去,恰好和满非晚紧张的眼神对上。
他眯了眯眸子,似乎有些不敢认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身边有人关心得问。
唯独宋婉容露出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元东隅谁也不理,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到了满非晚的面前。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满非晚被拎起来。
“你在这干什么?”
“弹……弹琴……”
元东隅回头瞪了一眼宋婉容,扯着满非晚往外走,谁喊也拦不住。
等门砰得一声重重关上,宋婉容变了脸,凄凄惨惨,要哭不哭,“他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们可是半年后要结婚的人……”
一屋子的人纷纷开始安慰她。
“男人嘛,都是贪新鲜的……”
“东隅还年轻……等结婚了,人就会稳重了……”
在场的多数都是元东隅的亲戚,自然都是站在元东隅的立场上。
宋婉容心里头冷笑,元东隅年轻贪新鲜,还能养着满非晚四五年,换做在场的哪一个,恐怕都受不了。一个个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宋婉容找了借口出去。
“心情不好,想不想来喝一杯?”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未婚夫在你眼皮子底下牵着别的女人离开,让你当场没面子,心情会好?”
“这样约不好吧?元东隅不是东西,我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约?尤其你还是他的弟弟……”
“你把他当你男人,他把你当什么?在乎面子干什么?打落牙齿和血吞吗?”
宋婉容露出妩媚的笑,也不废话,“地点,发来。”
*
司机被元东隅轰下了车,他今天要亲自开车。
被扔在车后排的满非晚不敢发声。
车速越开越快,满非晚眼看着车速加啊,加啊,肝儿都颤了。
“你开那么快干什么?慢点,慢点!我不想再出车祸了!”
元东隅却是冷笑,“反正脸都被你丢光了,还活着干什么?我是短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你非要到外面来卖?”
卖这个字,可真贱,刺到她心里去了。
“我不是一直在卖吗?在家里卖,外面卖,有什么区别?”满非晚反刺回去。
“没区别?”
元东隅气得肺都要炸了,“看来我这些年都是喂了狗了。”
“别侮辱狗。狗都过得比我好。”满非晚别过脸,狗好歹得过他一声表扬,乖啊乖啊。
元东隅猛地一脚刹车,满非晚的头重重撞在前排驾驶座的后面,疼的她呲牙咧嘴。
“我看这些年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蹬鼻子上脸。”
他下了车,绕到后排来,把满非晚给拉下车。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别的女人是怎么做的。”
元东隅把她带到了皇朝酒吧里。
满非晚心里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包厢里纸醉金迷,每个男人都已经喝嗨了。元东隅进去之后,拉着满非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坐着。
就在他们旁边,一个女人已经跪在地上,开始伺候人了。
裤子拉链一开,毫不遮掩。
“嘴上的活儿很不错,你从哪儿找的这个宝贝?”被伺候的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脸颊,对另外一个男人说。
那个人吞云吐雾,“你喜欢,就送你。反正我也玩够了。”
“你先前可是时时带着,才多久就腻了?”
“笑话,也就口上的技术让人满意。要不是这个好,我也不会给兄弟你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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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他们谈起女人就像是说着一件低贱的物品。
“元少,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元东隅没有作声,旁边有人插嘴,“不知道舔过多少玩意的嘴,元少嫌脏。”
“我倒是想要你家里那条新买的狗,听说是难得一见的纯种……”
话音未落,那人头摇得不行,“女人常有,那种纯种狗少见。”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谁不知道他爱狗如命。”
凉意沿着背脊幽幽得往上爬,满非晚的目光艰难得从那个女人卑微的姿势上移开。多看一秒,都是种煎熬。
她果然还是图样图森破(太年轻太天真)。
房间里迷乱的气息渐浓,元东隅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安,有些惩罚也足够了,也不需要看的太多污了她的眼睛。
于是,他站起身,搂着满非晚走了。
周围的人早已经习惯他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随性,也不挽留。
走到室外,夜里凉风一吹,她像是重生了一样。只盼着元东隅带着她走远一点,再远一点,好彻底走出刚才糜乱的阴影。
“瞧见什么是真的活得不如狗了吗?”元东隅斜睨着她。
满非晚不说话,只低头看脚尖。
元东隅叹口气,终究是自己养出来的,受不了那种场面也正常。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以后乖乖的。别和我作对。我不喜欢听人唱反调。在外面被人膈应够添堵了。”
一个惯常给别人添堵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满非晚惊讶得抬头看他。
元东隅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他看了一眼满非晚,稍微走开了几步。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为了避嫌,她别开了脸。
他不想让她听到的事情,她也不会好奇心爆棚去听。
眼前,一个红色的影子,忽然间飞过,直奔到了元东隅的怀里。
“可算是见到你了。”
年轻女人仰起脸,在他脸上大力亲了一口。
元东隅愣在那儿,破天荒得什么举动都没有。
满非晚好奇得打量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和他什么关系,才会亲密如斯。
“怎么了?我回来了,高兴傻了啊?”年轻女人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元东隅露出一个微笑,“暖暖。”
童暖两手一搂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吊在他的身上。
“我好想你,好想你,天天都在想你……”
元东隅的姿势有点僵硬,犹豫了一下,两只手终于环住了童暖,紧紧抱住了她。
“我好饿,我们去吃东西吧。”
童暖拉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元东隅的目光紧紧落在童暖的腿上,眼看她走路时健步如飞,心里头隐隐松了口气。
“你想吃什么,随便你点。”
“那我可不客气了……”童暖真不客气,一溜得点了一堆海鲜,最后就是葱烧海参。
元东隅心里一动。
这道菜,不是满非晚的最爱吗?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四周哪儿有满非晚的影子。
*
满非晚眼睁睁得看着那对人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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