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可能是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为了爱人、为了身边的人而活。可一旦穿上了这身军装;首先想到的就是为了国家而活;要在这军旅生涯中做到没有遗憾;当有一天你脱下军装的时刻;扪心自问是不是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能不能让老百姓见到你的时候;竖上大拇指拿你当亲人一样的对待。”小军走在最前面;也略带着感慨的叹道。
这苹果、这梨、这煎饼、这烧饼么地香甜;因为这是老百姓们对于一个军人的认可;是满载着他们浓情的食物。
费明的家在一个小山村中。当小军一行人按照地址找到费明家的时候;他们愣住了。
破旧的篱笆墙;灰暗的墙壁;摇摇晃晃的扇门。透过那只有一米高的破扇门;看到那比草房强不了多少的破旧瓦房。这里真地是费明的家吗?
虽然整个村子中的房屋都差不多;都是那么的破旧;可费明家不应该如此啊;不说费明在军安局地高额津贴;就是费明在地方时的津贴也不至于让家过到这种地步啊!
虽然地处关内;气候也比较温暖;但到了冬季一样会下来几场大雪。小军一行人来到这村子的时候;正逢一场大雪过后;那雪压在破旧的瓦房上让人感觉这样的房子能够经得住大雪的积压吗?房子中的保温够吗?
村中来了生人;狗在吠人在看;一个个的村民穿着厚重地衣服从各个家中走出来。看着站在费老爷子家门口的一众军人。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要找谁?”瓦房中走出来一个健硕的老人;虽然已经是白发苍苍皱纹满面。可那在这寒冬中依然充足的精气神;说出话来也是底气十足。声音异常地洪亮。
老人地身后还跟出来一名少校军官;看到小军一行人马上跑过来敬礼:“左将军;你们来啦!”
“我是HN军分区侦察营的营长;我叫金超;奉命前来这里。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费明地爷爷。费老爷子;这些是费明在天京的战友;这位是费明地领导!”
小军知道金超到这里的原因;人生地不熟的一行人自然需要这样一个人了;看来父亲那边想得很周到。
“爷爷!”看到这老人;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小军一行人都很不好受;脸上的神采也都非常的黯淡。
老爷子早就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孙子从前的领导来家里;只说是来看看也不说为了什么;这些孙子在天京的队友也来了;看着大山手中捧着的瓷罐;老爷子明白了;孙子前段时间回来的一些带有一定离别意味的话语也涌了上来。
老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身子一侧歪;眼神中的精气神才这一瞬间消失了大半;他已经预感到孙子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村民也都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村中没有电视自然也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那军事竞赛也没有传播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中;可这些突然出现的明子战友和他们脸上的悲痛;都让村民们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费老爷子深吸了口气;紧走几步到了大山的面前;盯着大山手中的瓷罐;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坚定的语气问道:“费明怎么了?请你们直言相告;老头子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还挺得住!”
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么的敏感;这么的直接;大山张了几下口都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如何去面对这老爷子。
“费明牺牲了;这是他的骨灰和遗物;我们给您送回来了。”小军上前一步;把兜中属于费明的遗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费老爷子。
一句话让整个小山村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和悲伤的气氛中;妇女们地感情总是很丰富的;听到费明牺牲的消息后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一个个的男人们也都用手轻轻的揉擦眼睛。
费老爷子眼圈一湿;虽然已经心中猜测孙子可能出事了;可得到确认的消息还是让已经年逾古稀的他心里有些承受不住。颤抖地手接过那封遗书;转身走进屋中。
小军几人也跟了进去;屋中如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破旧;无论是桌子还是椅子都已经超出了使用寿命还在为费家工作着;大山把瓷罐放在桌上;叶海把装有费明遗物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
“爷爷;我们都是费明的战友;亲如兄弟的战友;这是国家发给费明的抚恤金和费明的存折;还有他曾经获得的荣誉。”叶海把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抚恤金和存折中的钱都是小军几人凑地;国家的钱还没有下来;这是战友们的心意;小军也没有强出头由自己全部的大包大揽。
坐在椅子上地费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把遗书拆开;看着上面并不认识的字体;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叔;我给你念念!”
金超对着小军介绍:“本村的村长!”
村长把遗书打开;大声的念道;一边念眼泪一边的流下来:“爷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孙儿已经不在了;别哭;孙儿无悔;孙儿走了您多保重。您说过的一切;孙儿做到了!”
只有寥寥数语。可这几句话却让在门口听着村长念出遗书内容地村民们的悲伤和眼泪。更加的猛烈。
费老爷子从小到大教导费明的一切;村中的老老小小都知道。保家卫国;做一名为国家荣誉纵使牺牲也在所不惜地军人。
第二天。费老爷子很平静地为费明办了一个葬礼;全村的村民和小军一行人都参加了这个简单地葬礼;一个小小的坟包就建在费家院落后面不远地半山腰。
“你们走吧;把真正属于我孙儿的东西留下;那些钱你们带走;我的孙儿已经把属于他应得的一份早就留了下来。”费老爷子在葬礼过后;把昨夜叶海放在桌子上的存折都递了回来;摇着头不接受这些东西。
“爷爷;跟我们走吧?费明走了有我们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您的亲孙子。”大山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孙儿死而无憾;我这老头子为他骄傲;老头子一生碌碌无为;当年多亏八路军相救才免得这一村的村民惨遭屠杀;我们没有什么回报给国家的;只有让我们的子孙来报效国家。费明做到了;他是我的骄傲。你们走吧;每年能来看看他;也就不枉这战友之情了!”
费老爷子摆了摆手;摇着头向着山下走去;他要回家;家中能够看到孙子的影子;那里有自己与孙子的回忆;那里能够感受到孙子曾经存在过的气息。
大山还想说些什么;被村长拦住;看着费老爷子走下山的背影;这个中年汉子感慨的说道:“叔是不会接受你们任何的资助的;知道为什么他们家还那么的破旧吗?我们这个村子很穷;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吃;更不要说生活了;是费明用自己的津贴一直在资助整个村子;这两年村子里面因为费明的资助也把草房都换掉了;尽管还是这么的破旧;但最起码雨天和雪天不会那么的寒冷了。村中的人都懂得感恩;费明不在了;叔就是我们所有人的长辈;他不会离开这里的;这里是他的根;我们这些小辈会为他养老送终的;你们都是大忙人;回吧回吧!”
“回吧!我们会照顾叔的!”
从村长之下;每个人走过小军一行人身边的时候;都会留下这样一句话。费老爷子就是他们自己家中的长辈;费明为这个村子所做地一切;他们不会忘记的。
死得其所?小军不知道;费明的牺牲可能会让这个村子重新回到贫困;也可能会让这健硕的费老爷子伤心欲绝;可他们不会接受外人的资助;不会让费老爷子离开这村子。
费家门前;寂静无声;很多人都站在门前。费老爷子进去半天了;一直没有声音;大家都在等。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房中传出;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决然;带着痛楚。
一个伟大的老人!这样一个词汇用在一个对于社会并没有太多贡献的老人身上也许有些不合适;可放在费老爷子地身上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妥协。
他教导了一个好孙子;为国家培养了一个真正的英雄模子;为军队培养了一个真正的军人坯子。
屋中的老人在撕嚎;屋外的村民在滴泪;没有一个人试图去劝一下费老爷子。这种伤痛是需要一个人独自去感受的。
“走吧!”小军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许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个坚强的老人独自在屋中撕嚎的声音了;不为感动天不为感动地;只为怀念。
一直到小军几人回到天京。耳边还是隐约能够听见那撕嚎的声音;这声音已经印入了他们的内心;为国家无怨无悔;为民族耗尽鲜血;费明虽然牺牲了;费老爷子痛苦着;可大家都知道;这祖孙二人地心中。都没有后悔过;费明没有后悔成为一名军人;费老爷子没有后悔教导孙子去成为一名军人。
从始至终;费老爷子都没有问过费明是怎么牺牲了;是执行什么样的任务牺牲的。他相信国家。相信军队。而在相信也在十几天后得到了证实;HN军分区司令员连同政府市长、县长、乡长各级领导敲锣打鼓的在新春之前来到了山村。当场宣读了军队对于费明为国捐躯;光荣牺牲地追加表彰。
一等功。追加上校军衔;抚恤金;奖状以及烈士的身份;军分区出资为整个小山村建造新的砖瓦房;战士们自发的为这偏远山区一些不好开采的土地进行重新开荒;让荒地成为农地。村子的景象变了;因为什么村民都知道。
另一边军安局这段时间也一直处在一种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情绪中;局长带队在国家军事竞赛中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可美中不足令人悲伤地是费明牺牲了;这也让这欢庆的场面中带了一点点的哀愁。
悼念费明;军安局全体为他默哀三分钟;费明的照片也挂在了军安局正楼的军功墙上;在这里永远都留有他一个位置。
而来自天京军区地庆祝提议也被小军否决了;在费明地家走了一遭;相信大山几个人已经绝对没有心思再去感受那费明应该感受却没有感受到的欢庆感觉了。
放假!加上路途上地时间;出去近两个月了;马上就是农历新年;也该让身心俱疲的几人好好休整一下了。
叶海等人都没有被放走回家过年;因为上面地命令到了;农历新年之前的一天是为此次军事竞赛为华夏赢得荣誉人员的表彰大会;除夕当天所有人会获得陪同中央首长一起观看文工团汇报演出的机会。
说出去可能都没有人相信;除了小军、大民、狗子、大熊这几个天京土生土长的人;大山这几个在天京工作了这么时间的人竟然连天京城都没有逛过、连长城都没有去过。
脱下军装;小军带着他们在天京城好好的逛了一圈;去了故宫、十三陵、圆明园遗址;逛了王府井、西单;吃了许多的特色小吃;登上了长城;也享受了一把好汉的感觉。
站在长城上;对着那雄伟壮阔一望无际的伟大建筑;这是华夏文明的巅峰之作;几个人张开喉咙对着这一切;大吼起来;把费明的牺牲带给他们的悲伤在这放肆的吼叫之中释放出去;这悲伤只能埋藏在心底不能影响正常的生活。而明显的;在那小山村中待了一天地大山几人都受到了影响。
这吼叫让很多长城上的游客侧目观看;也让很多人感觉自己欣赏风景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是大山大熊这几个人彪悍的身形让人有些惧意;相信上来找小军几人麻烦的人不再少数。
“费明;我们替你登上长城了!”叶海有些感伤;一直有心愿要登上长城的费明直到牺牲都没有上来一次;近在咫尺却因为日常刻苦训练和执行任务;让他根本没有个人的时间来完成这心中的夙愿。
把酒洒在空中。小军几人没有控制自己的思绪;大口地喝着酒;大声的唱着歌;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为费明的死来悲伤;不是忘却;而是深藏。
此时的长城还能感受到那壮观;哪里像21世纪那样一眼望去破损无数;除了少数著名地段重新修葺并且一眼望去除了人什么都看不到;那时候再登长城。味道差了太多太多。
银装素裹的冬季;北风呼啸而过;刺骨的寒风让这长城之上的游客少了很多很多;零零散散登上长城的。也都是一些真正对于长城有着喜爱的游客;穿着厚厚的衣服把整张脸都捂得严严实实地。
小军这几个穿得不是很多;坐在城墙上把酒当歌的人;反倒成了这长城上的另一道风景;累了;醉了;冷了;几个人从长城上走了下来。
前方的吵闹声让几人沉浸在悲痛中地心情转醒过来。长城脚下两拨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
“你们干什么;这是华夏的土地;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快滚开!还有你们要为刚才的言语对我们道歉;也要对侮辱华夏的言语进行道歉!”
“这是M国特纳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是天京政府邀请到华投资旅游项目开发的。经济建设的旗帜你们懂吗?赶紧对特纳先生道歉!”一个带着眼睛;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略带恭敬地对着身边几个外国人点头哈腰。一面对着一帮学生模样的华夏人怒喝;他的脸正好面对着小军几人。
“放屁。旅游开发;我呸!亏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华夏的伟大建筑长城;是我们民族地一个象征;你看看他说地话;还要把这里建造成M国特色的旅游经典;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把有破损的城墙进行M国式地建筑修葺;呸!还有这几个混蛋对我们其中的女孩子进行调戏;你这什么什么秘书不仅不维护我们华夏自己人;还帮着他们说话;我怀疑你是华夏人吗?”
让小军听起来无比熟悉的两个怒斥中年人声音在前方响起;言辞激烈却又不失理据。
原来是他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小军随着周围虽然不多但也不少的围观人群到了近前。
“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哪个学校的学生;来人把他们给我带走;不要影响特纳的考察!”中年男人指着对面的一群学生怒生呵斥;大声的呼喊着跟着考察队伍而来的警员对于这些学生进行驱赶。
一个金色头发;一脸痞气的年轻男子却拦住了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眼就能看到的色迷迷目光盯着前方学生当中的一个女孩子用不算流利的中文说道:“正好我们需要一个导游;我看这位小姐就非常的合适;韩秘书;你觉得呢?”
“是;是!特纳先生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中年男子态度恭敬;这尊财神爷可是上面委派给自己的任务;可千万不能给弄没了;只要是不算太过份的要求;全部满足;这是领导的原话。
变脸这项技能在这韩秘书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边对着那M国青年恭敬;那边一转身对着那些学生马上就变得官威十足:“特纳先生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那位学生;你这是在为华夏的经济建设出力;并且我们会付给你工资;一天五块钱;这可是高价了;你的任务就是为特纳先生介绍一下天京的景点。”
那一副理所应当又格外开恩让你赚点钱的模样;让四周围观之人也都嗤之以鼻;对面的学生更是怒火狂燃;其中刚才那两个怒斥韩秘书的青年更是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冲了上来。
“去你大爷的;你他娘的是华夏人吗?”其中一个健壮点的青年对着韩秘书那张可恶的脸就是一拳;他旁边的另一个消瘦一些的青年也冲了上去;狠狠的踹了韩秘书一脚;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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