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军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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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军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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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叹了声气,也知有些问题既然人家已经决定隐藏了,她再深究也没个意思,沉声道:“下次注意吧,这种错误再犯一次,我们这回就算前功尽弃了。”
    穆一鸣点了点头,交代了今天发生的经过,“我当时假扮服务生,进包房了一次,林修洋约见的是一位在B市做珠宝生意的人,他们很谨慎,我敲门进入时停下了谈论的话题,那人的助理见我不是之前的服务生还多问了我一句。”
    程诺思索了会儿,一时她也没个很好的建议,“此事你需要立即汇报给头,让他给咱们一个方案,明天我回公司的时候会尽量找出些蛛丝马迹,而你明天看能不能打听到那个男人的具体信息。”
    “嗯,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做。”穆一鸣点点头,夜晚江面周围的灯光很暗,可程诺所站的位置又刚好是在一个灯光的范围内,他留意到了程诺脖间的一小块红斑,他不由得拧眉,脑子里回想起林修洋出包房时接的那通电话,那通电话是严少辰打来的,甚至他还在那短暂的几句对话中听到了他本想回避的内容。
    穆一鸣唇齿微抿,“你没吃饭?”
    程诺一怔,心想他怎么会知道,当她拿着审视的眼光去看穆一鸣时,她看出了穆一鸣眼中的躲闪和回避,她忽然想到了家中严少辰叫的外卖,那家外卖的商铺就在“ST”公司附近的一条街道里,当她把林修洋走出包房时接的一通电话,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时,程诺顿时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得恼火。可眼下还在江边,他们的碰面本先就不安全,程诺不能在此刻发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等下回家吃,若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程诺深吸口气,力图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开车送你吧?”穆一鸣看她表情有些反常,也不禁疑惑,赶忙跟着问了句。
    程诺眉梢微挑,轻笑了两声,“不必了,之前在会所的疏忽,我们不能再犯二回,告辞。”程诺转过身就往桥面上走,一路上她一直想不通穆一鸣怎会因为林修洋和严少辰的一通电话而疏忽了这些,她一直想不通。
    ※※※
    当程诺回到家时严少辰并没有睡下,她看了看腕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微微一惊,脸上略带歉色。
    “这么晚了还没睡。”程诺朝他走了过去,严少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的两手支在膝盖上,虽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气势就让程诺颇感压抑。
    严少辰回眸,目光平然的看着她,冷清着声音,“我说过等你回来。”
    程诺哑言,被他说得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她顺势坐在他身旁,依着他的身体,手揽在他腰间,温着笑容,“让你久等了,别不高兴,好吗?”
    长这么大程诺似乎从没在人前和谁撒过娇,她不是想依仗着感情蒙蔽严少辰,她只是不想见他生气的样子,尤其还是为了她。
    严少辰把手俯在她的手臂上,手掌温热干燥,“事情处理完了?”
    程诺一愣,想到出门前扯得那个谎,赶忙接了句,“是呀,我看报警没用,就先给了他一部分现金。”
    严少辰点点头,手上突然一握,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休息吧。”
    程诺被他牵着回到卧室,屋内原本**的气味此时早已散了不少,可程诺看着还略显凌乱的床单也不免想到了之前的事。她红着脸挣开了严少辰的手,一个人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夜晚,严少辰的气息再度包围着她,一连两个多月后的阔别,连她自己也为重逢而欣喜。程诺窝在他的怀里,起初是因先前才睡过,程诺瞪着眼睛,精神了一阵子,可窝在严少辰怀里,程诺就觉得他有催眠的功效,他的气息能让自己平稳情绪,直到渐渐沉睡。刚结婚时,两个人对彼此还有些陌生时,她还曾刻意的回避过,可一大早醒来程诺总郁闷自己怎么就钻进他的怀里了。直到后来,她渐渐习惯了身旁有严少辰的存在,又开始对他偶尔不在家的那几晚不适应了。
    就在她快要昏睡的时候,严少辰突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声音低磁着说:“程诺,以后别这么晚出去了。”
    程诺脸上一滞,他的声音如一道暖流灌入她的体内,她鼻尖酸楚,点了点头,轻声回道:“不回了。” 程诺想若抛开她的工作不谈,也许他们会更亲密。可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类似的突发事件,她做不到对严少辰的坦白,哪怕这种美其名曰的善意的谎言对严少辰来说也是一种欺骗,程诺的内心一阵歉意。
    “少辰,相信我,好吗?”程诺直视着他,月光下严少辰的面容并不清晰,她看不到他的反应。
    程诺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令他微感迟疑,他平静地看着程诺,久久才道:“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怎么会不信任你?”
    程诺被这话感动的同时一股懊悔慢慢涌上心头,让她难以安眠。
    次日清晨当程诺顶着乌青的眼圈上班时,坐在办公桌上林修洋就乐个不停,她微微诧异,暗想难道她脸上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程诺正欲到到洗手间查看情况的时候,林修洋翘着二郎腿,姿势慵懒的看着她,“程诺,”他把她叫住。
    “有事?”程诺回头,拧眉不解。
    “昨儿早早的把你放走,似乎是我做错了。”林修洋慢条斯理的说着,他上下打量着程诺,意外捕捉到了她慌乱的神色。
    程诺的脑子感觉就要被炸开一样,林修洋仿佛暗有所指,不然怎会无缘无故的提到昨天提早下班的事,她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昨天在那家娱乐会所她自认隐蔽的已经很好,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程诺的手心尽是冷汗,她强令自己镇定,使其自己不再惊慌。
    程诺弯唇一笑,目光直视着林修洋,“怎么,林总对昨晚提前放我回家这事后悔了?”
    “这倒没有,”林修洋淡淡一笑,他看程诺神色异样,不免疑惑,眯着眼眉,缓声道:“不过,你在紧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能不能为日更的郎小攻呱唧呱唧,鼓鼓掌神马的~
    咳咳,上章有孩纸说画面感果然很强,郎中羞射,俺说的画面感不是这些啊口胡!

☆、part 27 正经事

    程诺迅速的调整了心态,微微眯着眼眸,她看着林修洋,内心已经掀起了一层层波澜,可脸上仍平然无波。
    她勾了勾唇角,淡声道:“是吗?我看是某位人对别人家的事太过心奇了。”程诺知道昨晚严少辰叫来的外卖是公司附近一条小街里的,昨晚穆一鸣冷不丁的问她是不是没吃饭,她就起疑了,毕竟在当时听到林修洋电话内容的人只有他。
    林修洋失声一笑,“我尊重你,全因你是我三哥的老婆,所以有天我若发现你做了一丁点儿对不住我三哥的事儿,我林修洋头一个和你过不去!”林修洋冷冷地看了她一记,回想起昨晚在他开车回家的时候,路过江边大桥时,他看见程诺一个人从桥下走了上来。当时他只以为是三哥带着她一起去的,正当他要蹲点等三哥上来以好嘲笑他们一番时,却发现从桥下开出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里的男人他看不太清,可他敢肯定坐在那辆车上的绝不是三哥,
    轿车开上来的时候与程诺走上来时前后不过三五分钟,林修洋为这事沉思了很久,他一直想不通昨晚八点多三哥才电话过他,言下之意就是程诺已经睡下了,可夜里十点多的那一幕他却怎么也解释不通。
    程诺对林修洋的冷言冷语早习惯了,可今天他的态势似乎像是知道了点什么,程诺默默地想林修洋的那些话对她来说发生的概率基本为零。程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轻声一笑,只字不言的从他身旁走过。
    程诺这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林修洋多少受了点刺激,他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可转念一想心想,昨晚说不准是自己看走眼了呢?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最好少搀和,毕竟是那二位在过日子,万一说不好了,到时坏了兄弟情分可不好。
    他正这么想着,迎面走来的就是那一头乱糟糟卷发的南侨,林修洋一见她烫了这么个发型,顿时心里的火被点燃了。
    “过来,”林修洋冷冷地说。
    南侨听到耳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颇感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没错这间屋子里目前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她恨不得一步掰两步的走了过去,不情不愿的抬了抬眼眉,“五哥,你找我……”
    林修洋看着她的“鸟巢”造型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咬了咬唇,尽可能的平复他的心态,嫌弃的拎了两根她的头发,“你怎么整了个这头型!”
    南侨气鼓鼓的把他的手打掉,怒瞪,“这发型怎么了,今年就流行这个!”昨晚发型师强力推荐,整完这头发以后,发型师甚至被自己感动了,死活不收她钱!
    “南侨,你找个心眼吧,人造型师是因为把你头发做毁了,收你钱,那是于心不忍!”林修洋没好气的说。
    这是艺术,一身铜臭味儿的人哪儿会懂!南侨这么想着,可嘴上却没说出来,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我昨儿下班早,闲着没事儿就做了个发型。”南侨耷拉着脑袋说。
    “哈?你昨儿提前翘班了?”林修洋哭笑不得,这姑娘敢不敢不这么诚实。
    “哪有,和三嫂一起出来的,我要她搭我顺风车,她还不乐意呢,自己个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了。”南侨理直气壮地否决,心想昨天她的车技还被三嫂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嗯?”林修洋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他心里琢磨了会儿,“你是说昨天程诺打着车回去的?”
    “是呀,三嫂现在越来越会享受了,原来她宁可挤地铁也不愿多花几十块打车回家。”
    林修洋眉宇微蹙,这么看来昨晚在江边看到的人就是程诺,那她又因何故一定要去那么隐蔽的地方。
    他朝南侨微微一笑,“你这几天若没事可以多缠着你三嫂。”
    “啊?”南侨诧异,今儿五哥的态度很反常。
    “你三嫂最近思想比较新潮,和她多学着点。”林修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转念有担心眼前这个傻丫头真跟着程诺胡乱学,便收敛了笑,他拍了拍南侨的肩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懂了吗?”
    直到林修洋已经走了很远,南侨仍旧对他那几句话捉摸不透,目前一头雾水,她摇了摇头打算想些别的事。
    这一天除了上午的一点小波澜外其余的时间都很平静,平静地让程诺微感疑惑,穆一鸣的电话还没打来,按理说今早他就该把调查的信息反馈给她了。
    临下班前终于来了电话,她一看竟然是严少辰的。程诺颇感意外,家里的这位平时不爱通电话,若非有急事,他一定会闷到见了面才说。
    程诺手滑了下屏幕,含笑着说道:“严首长有何指示?”
    严少辰微微挑眉,“我们回大院一趟吧。”
    程诺一愣,心下愧疚,在T市的军演训练场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回来后要和严少辰一起去看妈,可说到现在她也没付出行动。
    “程诺?”严少辰见电话那头半天没个反应,又问。
    “我快下班了,你那边若是忙完了就来接我。”程诺淡淡一笑,把手头上的工作料理完。
    等程诺坐上严少辰的车时已经是下班后半个小时的事了,她匆忙地坐上车,手上还拎着几个袋子,严少辰不解,他指着购物袋,“这是什么?”
    “我记得上回妈在餐桌上又提了次我煲的鸡汤,若她不是只想夸我,那就是真想喝了,你来的晚,我刚好去超市逛了圈,今儿煲鸡汤如何?”程诺指了指手中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柴鸡,脸上神采奕奕。
    严少辰淡淡地笑了笑,“你头一次煲汤给妈送过去时,她就说做的不错。”
    程诺收了表扬,自然心下欢喜,她弯唇温婉一笑,“严少辰,你是不是觉得你寻了个宝?”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锁定了。”严少辰眉梢微挑,唇边扬起一个弧,他越来越习惯了身旁有这么一个整天和他讨论财迷油盐的人了,他和程诺的婚姻看上去速度是快了点,可他认为,既然目标已经出现,那他所要的就是锁定出击。
    程诺抿唇但笑不语,她和严少辰虽说不上生活中步调完全一致,可细小的地方彼此还是能有感应,所谓上辈子就定好的姻缘,那只存在于人美好的想象中,生活难免有摩擦,碰到事了,若总一副“你若爱我,就按我说的做!”,这种的一定不是在过日子,严少辰虽然喜欢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可他若有了想法也会告诉自己。程诺暗想有些事还得慢慢教,比方说家里的这位不爱表达情感。
    小夫妻俩的到老让严家二老颇为欢喜,原本打算晚上应付了事的老人们又要重开旗鼓了,程诺喜欢这样的氛围,这是她在自己家中找不来的感觉,她的父亲总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她的存在只在于是他的女儿这个概念上,父女之情在她的心里总很模糊。
    程诺刚走进厨房,叶兰就跟着进来了,她弯着眼眉笑着说,“妈,我买了柴鸡,晚上煲鸡汤如何?”
    本来小夫妻俩能同时过来,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儿媳妇还想起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她满意的点点头,拉着程诺的手说,“这下我可真算满足了,我们家少辰不但给我找了个乖巧的儿媳妇儿,还为我寻了个贴心小棉袄。”
    程诺不知怎地一听这话心下一阵酸楚,叶兰为了严少辰一辈子不再生育,只怕他再度抑郁,可年轻时的举动到底误了身子,年老了开始慢慢弥补身体上的病痛。
    “妈,以后我和少辰会多来陪你们。”程诺吸了吸鼻,让刚从脑子里的那点不愉快慢慢散开。
    “有你这话我就欣慰很多了,”叶兰抿唇笑了笑,指着坐在厅堂看新闻的严正说,“你爸看上去是威严,可是事实上啊,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前阵子少辰参加军演,演戏最激烈的那几天他在家里来回转了好几回,后来我看不惯了,就说‘你要是真紧张你儿子,干嘛不打个电话问问,那余默原先不是你的兵嘛,问他总没错吧!’”
    程诺微微一怔,自打她得知严少辰军演那天起,她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一样。虽然她也知道军演只是对抗训练,可毕竟也是有死亡指标。身为一名刑警,子弹飞出枪口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再难控制它的损害程度,那几日她夜里也总睡不好,心就一直这么吊着,直到他演习结束,安稳回家。
    “妈,难为你了,为他们爷俩操心了一辈子。”程诺拉着她的手,心下一阵感慨。她忽而想到了叶兰的这一生,年轻时为丈夫担忧,年迈了又担忧起了严少辰的安危。
    “身为一个军人的妻子,这些也是最习以为常的,这辈子习惯了他们总冲在前线,只是呀,我总不敢往下想。”叶兰摇摇头,话说到此处周围的气氛变得寂静。
    身为军人,为了不让战乱出现在普通百姓的家门前,为了不愿再看到颠沛流离的惨剧,他们的生命从参军那天起就交给了国家,而作为他们的家人可以不为生计犯愁,但他们一定会为仍在一线抗战的军人们劳神挂心。
    “少辰从那里调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那几年我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心提在嗓子眼的感觉了。那时候我规定他甭管队里怎么要求,反正每周都要往家里报一次平安,有几回他执行任务给搞忘了,我就成宿成宿的睡不安稳,他电话一到,我才算放心。”提起严少辰在特种基地的那几年,她的话不免对了起来。
    程诺低头不语,还好严少辰安安稳稳的,“我切几个姜片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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