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倒是学会相互关爱了啊?”
怜卿担心夜剡冥一直这么追问下去,白斩月会是露出什么马脚,所以,未等白斩月回应夜剡冥的问题,怜卿在此时不由插了进来,开玩笑一般的对夜剡冥说道。
“哪有?人家是担心他如果生病了就不能够好好照顾卿卿了。”
说话间,夜剡冥不由将脸颊慢慢贴到了怜卿胸前,准备趁机来揩油一下。
可夜剡冥的脸颊还未曾碰触到怜卿的身子,趴在怜卿大腿处仿若已是睡着的七彩灵狐猛然之间站直了圆球般的小身子,对着夜剡冥呜咽着示威着。
玉手将大腿处极为不安分的七彩灵狐抱在了怀中,淡紫色衣衫一阵翻飞,怜卿猛然间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在夜剡冥和白斩月脸颊上各自印上了一个香吻。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等到夜剡冥从甜蜜惊喜中回神过来的时候,怜卿又已是窝回到了晃动间的贵妃椅上。
相对于夜剡冥脸颊上压制不住的欢喜和受宠若惊,白斩月冰冷的脸颊上一丝心痛和疼惜一闪而过。
世间或许只有他才知晓怜卿今日的转变所谓何吧?
贵妃椅上,怜卿小脸上平静的仿若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可那娇艳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垂仍是暴露了怜卿隐匿的娇羞。
玉手轻抬,怜卿梳理了一下耳鬓间秀发,清了清嗓子,说道:“夜,说说吧,这些时日了,有没有那黑袍女子的消息啊?”
“没有!”
大手摸着适才被怜卿亲吻的脸颊边,夜剡冥有些未曾回神过来般傻乎乎的回应道。
秀眉微蹙,怜卿转头看向夜剡冥,言语间有些惊讶的说道:“没有?那没有黑袍女子的下落,总是应该有昌隆山庄的消息吧?那么大个山庄在哪里摆着让你调查,难道说夜的暗卫现在都成了吃干饭的了?”
那些暗卫的能力她可是亲自体验过来的,如若说这么些时日未有半分消息传回,那怜卿说什么也是不会相信的。
眼见怜卿秀眉微蹙嗔怒的样子,夜剡冥顷刻间回神过来,赶紧解释的说道:“那黑袍女子的下落确确实实没有找到,那黑袍女子在前往血灵渊前在昌隆山庄住了一晚上的时间,可对此昌隆山庄的下人根本就不知情的,这也是说明,那黑袍女子应是直接和昌隆山庄的庄主来联系的,那昌隆山庄也不过是她此行一个简单落脚处罢了。”
“难道说顺着昌隆山庄这条线索也是摸不到那神秘黑袍女子的底细吗?这黑袍女子真是越发诡异了。”
听闻夜剡冥话语,怜卿红润的小嘴不由喃喃的说道。
“不过,此次虽说未曾查到那黑袍女子的下落,却是有着一个意外收获。”
黑色镶金边锦袍衣摆一甩,夜剡冥尽可能的贴着怜卿身侧坐了下来,这才神色颇为神秘的对怜卿说道:“前些时日卿卿不是一直在寻找那洛青心的下落吗?暗卫汇报来的消息皆是说无机可查,那人间蒸发的洛青心这次终于是有了消息了。”
“在哪里?”
娇小的身子猛然坐起,怜卿大幅度的动作将夜剡冥大手间端着的盛装参汤的青花瓷碗碰飞了去。
未有预想中的清脆碎裂声,白色残影闪现,喘息间,白斩月已是稳稳当当的将飞落半空的青花瓷碗接在手中,稳健的力道没有一滴参汤洒落出来。
“她到底在哪里?”
玉手抓着夜剡冥大手的力道不断加大,怜卿从白斩月身上收回眼神,急切地问夜剡冥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恢复容貌
大手反手将怜卿玉手抓住,夜剡冥安抚般的拍了拍怜卿小手,这才说道:“卿卿不要着急,这洛青心就在这昌隆山庄内!那昌隆山庄的庄主就是洛青心的师傅,此次来皇都寻睨轩无果之后,这洛青心或许这才转而到了昌隆山庄找到了她的师傅,在昌隆山庄内安顿了下来。而且,从明面上看,这昌隆山庄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经商的平常山庄,所以,如若不是此次调查神秘黑袍女子的下落,恐怕还是不会查到洛青心的下落呢!”
怜卿小脸有些凝重的沉吟许久,这才说道:“没有想到所有事情的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集中到了昌隆山庄了。”
洛青心,神秘黑袍女子,昌隆山庄,神威镖局,辉刹国,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几个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都集中在了昌隆山庄处。
“那灭洛青心全家的人是不是当今圣上?”
抬头,怜卿将心中这个大胆猜测问出口来。
虽洛青心查证到的所有证据皆是将洛青心灭门仇人指向了丞相夙沙焕,可当时怜卿就不相信狡猾如狐狸的夙沙焕会做出这般漏洞百出的愚钝之事。当日,怜卿也曾想到过杀害洛青心一家人的幕后人是望月王朝当今圣上,可想了许久,怜卿也是为当今圣上夜临冥找不到任何杀一名忠臣一家的动机,现下,洛青心和那昌隆山庄扯上了关系,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恩,确实是皇兄所为。”
心间沉吟片刻,夜剡冥还是点了点头,给怜卿的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现下这种时候,夜剡冥不相信,以怜卿聪明的头脑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与其说让怜卿再费些功夫去查,夜剡冥还不如坏了对夜临冥的承诺,直接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怜卿知晓呢!
心间虽已猜出端倪,可当从夜剡冥的嘴中得到肯定回应之后,怜卿仍是微微的一愣,片刻后,怜卿这才看着夜剡冥问道:“为何?难道说圣上就只是因为洛青心拜昌隆山庄的庄主为师,就杀了洛青心全家?”
再抬眸,怜卿意外的发现此时白斩月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秀眉微蹙,怜卿言语间带着不可察觉的疼惜问道:“月,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真的身子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脸色好差,来,我帮你号号脉。”
说话间,怜卿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白斩月身侧,玉手抓着白斩月大手,拉着白斩月坐回到身侧玉凳上。怜卿这边玉手刚搭在白斩月手腕之上,还未来得及为其号脉,白斩月已是利落的反手抓住了怜卿玉手,清澈的眼眸凝视怜卿小脸许久,白斩月这才柔声说道:“谢谢你,卿卿。”
“月。到底怎么了?”
适才见白斩月异常,怜卿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心脉毒素发作的原因,现下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最初的替白斩月掩饰变为了心中隐隐的担忧。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些往事罢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熟练地搅动了一下已是被他内力再次温热了一边的参汤,简单回应了怜卿,白斩月没有任何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轻舀一勺参汤柔柔的送到了怜卿红润的小嘴边。
仇人都已死,一切都已是有了一个了解,多说无益。
许是在卿卿身侧待得时日久了,冰冷的杀手竟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微笑,白斩月整个人在此时彻底沉寂下来。
如若不是白斩月还在细心地喂怜卿喝参汤,修长手指还柔柔的拿着丝绢擦拭着怜卿红润的小嘴,夜剡冥真的要以为今日的白斩月撞邪了呢!
“月,你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当白斩月第二勺参汤送到怜卿红润小嘴边时,怜卿玉手轻柔的抓上了白斩月的手,关心的说道。
她从未过多的追问过白斩月的过去,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秘密,从白斩月冰冷的性格和强大的隐忍上,怜卿能够猜想到,白斩月的心底的这个秘密应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不想去触碰别人心底的痛,就如她一般,前世记忆刻在脑中,可怜卿已是丝毫不愿再有任何提及。
“不累,今后我要紧随卿卿身侧,生生世世永世不离。”
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将那清澈眼眸间的至死不渝隐匿起来,白斩月沉吟片刻,仿若表白般的话语从白斩月薄唇间传了过来,直击在怜卿柔软的心脏处。
前世,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解脱,冰冷的手术台上,除了怨恨,怜卿心间没有丝毫的留恋。
今世,她本想可以简简单单的活,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老天让她遇到了这几个男人,相知、相恋,在她终于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将心再一次交出去时,上天却又是如此残忍的给她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她不想死,心间从未有过的留恋几乎将怜卿的心都揉碎了。
她舍不得离开他们,更是担心她如若真的死了,这几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知何时,怜卿紧握的玉手已是微微泛红开来。
“卿儿,你们在说什么啊?搞的这么严肃,远远地我就看到你们一个个都绷着脸。”
司懿轩手拿一个淡紫色锦盒迈步来到了凉亭内,眼眸间含笑的看着凉亭内的怜卿等人,问道。
游离的心神迅速收拢,琉璃般的眼眸低垂,怜卿快速的整理着自己适才顷刻间凌乱开来的情绪,再抬头,疼惜和不舍已是彻底消散而去,怜卿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红润的小嘴轻启问道:“司大哥,你来了。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不过在讨论那神秘黑袍女子的底细罢了。是不是,夜?”
怜卿脸颊情绪变化之迅速让夜剡冥不由在心间有一种错觉,适才不过是他自己眼花罢了。不过,现下怜卿已是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恩,是在说那神秘黑袍女子,不过,在调查神秘很袍女子的时候我查到了你的老情人,洛青心的下落呢!”
转头看向身侧站立的司懿轩,夜剡冥不由再次落井下石的说道。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夜剡冥就后悔了,貌似上一次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司懿轩可是足足追杀了他有一个多时辰啊!
抬眼望去,司懿轩俊逸脸颊上阳光般笑意早已被冰寒所取代,冰冷刺骨的冰寒!
“卿卿!”
未等司懿轩有所动作,夜剡冥这边已是十分利落的窜到了怜卿淡紫色小身子后侧,长臂一伸,夜剡冥将怜卿娇小的身子圈在了怀中。
心爱的人入怀,夜剡冥感受着几日来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黛眉微蹙,怜卿红润的小嘴间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香气。
这家伙简直比白斩月口中说的还要无耻啊,到她的身后来躲避‘灾难’,竟然还大肆的揩油?
“司大哥,你不要动怒,夜是真的找到了洛青心的下落了,毁了珠儿容貌的人就是洛青心,这些时日,除却寻睨那七彩铃铃花,我一直都是在寻找洛青心的下落,现下找到了,司大哥不会舍不得让我下手吧?”
本是想要开口劝慰一下司懿轩,将夜剡冥和司懿轩这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给消除了去,可是说着说着,怜卿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酸溜溜的问司懿轩道。
听闻怜卿话语,尤其在察觉到怜卿言语间那浓重的醋意时,司懿轩俊逸脸颊上的冰寒瞬间冰融,开心爽朗的大笑一声,司懿轩这才无限宠溺的凝视着怜卿说道:“卿儿适才是在吃醋吗?”
此刻,怜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劲,俏脸微红,怜卿却仍是嘴硬的回应道:“哪里有吃醋?”
辩解的话语此时从怜卿红润的小嘴间说了出来可以说是没有半分的说服力,有的只是情人撒娇般的亲昵。
“卿卿!”
眼见司懿轩这家伙来了之后一通打情骂俏将怜卿所有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走了,一侧的夜剡冥和白斩月不由有些不满的对着怜卿叫喊道。
这三个男人这是要将她四分五裂,一人拿一块啊!
“咳咳咳……”
玉手轻掩红唇,怜卿清了清嗓子,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娇羞,淡紫色绣花锦袖垂下,怜卿已是强装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不要闹了,这正讨论着正事呢!对了,夜,你还未曾告知我,那圣上为何要灭了洛青心全家啊?我想以圣上那般明智的头脑,应是不会简简单单的只是因为洛青心是那昌隆山庄庄主的徒弟就如此赶尽杀绝吧?”
转身间,蓝色锦袍在阳光下闪动着亮闪闪的光泽,司懿轩听闻怜卿话语,不由眼眸间带着质疑的看向了夜剡冥的方向。
灭洛青心一族,此事可就只有他知,夜剡冥知,当今圣上夜临冥知晓,当日御书房内,圣上可是明白说过,‘封洛青心为郡主,此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更是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夜剡冥身为望月王朝摄政王,难道连这点诚信度都没有吗?
司懿轩虽未言语,长久的默契,夜剡冥只是从司懿轩的眼神中已是明白司懿轩到底是想要问些什么了。
黑色镶金边袖袍中,夜剡冥暗暗地对着司懿轩打了一连串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看明白的手势,将适才怜卿发现的经过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到了现在,难道夜还要瞒着我,让我自己再去费力的调查这件事情吗?”
眼见夜剡冥长久未曾说话,怜卿言语间不仅是有些冷淡的问道。
“卿卿不要着急,我刚才不过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罢了。”
夜剡冥听闻怜卿话语,不由立马坐直了身子,接着说道:“卿卿应是还记得那个神威镖局往其他国家运送兵器的事情。那些兵器就是出自这昌隆山庄之内,洛青心父亲在辞官后,便是开始‘安安分分’的经商,这些年里,他也确确实实赚了不少的钱,可是,他赚的这些钱未曾置办家业,更是未曾扩展商行,每一年,洛青心父亲生意上赚取的大量钱财仿若莫名其妙消失了一般,皇兄在细致调查后方才是发现,这些钱并非消失了而是被他运送到了昌隆山庄当中。”
“运送到了昌隆山庄里?这么说来,昌隆山庄每年制造那么多的兵器所用的钱都是洛青心家族提供给的?”
此时,怜卿不由顺着夜剡冥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微点了点头,夜剡冥黝黑的眼眸间不由对着怜卿投去了一丝炙热的赞赏,双手负于身后,夜剡冥踱步来到凉亭栏杆处站定,沉吟了片刻言语间有些迟疑的说道:“昌隆山庄几乎每年都会往敌国运送兵器,有的是为了赚取一些钱财,有的却是免费送给了智曜国,时日久了,总是会露出马脚的。在这望月王朝的每一寸土地上皆是有皇兄的眼线,其实如若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洛青心现下应是和她家族的那些人一样,走上了黄泉路的,可是……”
夜剡冥话语说道这里之后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负于身后的大手微微收紧,昭示着夜剡冥此时心中的迟疑和纠结。
眼见夜剡冥这般,怜卿却是不由微微一笑,精致小脸上一派淡然,娇艳欲滴的小嘴轻启,怜卿接着夜剡冥话语说道:“可惜就在圣上在洛青心家族布满了杀手,等待洛青心归来后一举将她全家灭门的时候,有人却是在这个时候偷偷的给洛青心父亲传信,将圣上的计划泄露给了洛青心父亲。无法,本来要在第二日才进行的灭门行动只得提前了整整一天,就是这般一个失误,让那洛青心成了落网之鱼,后来,圣上为了不打草惊蛇,更是为了要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这才有了后来的时候草草封赏了洛青心郡主之位吧!而那给洛青心父亲传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望月王朝丞相,夙沙焕,对不对?虽夙沙焕最后一次写给洛青心父亲的那封信再也无人会见到,可那心中的内容应该就是圣上密令的全部内容吧?”
语落,怜卿转动小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