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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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记-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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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这两位少年见过世面,但当他们面对着艳妇房中的奢华时还是为之一震,更加相信这名艳妇的来头不小,可是他们此刻已是欲火中烧,根本不知进退了。

    舱房布置得有如王侯寝宫般奢华,帷幔似锦,云纱为帐,最瞩目的还是当中的那张大床,锦被簇拥间,一位佳人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正媚态撩人地斜卧床上。

    两位少年忍不住吞了一咕噜的口水,放眼望去,只见她粉颈雪白,小蛮腰堪可一握,两条**丰满修长,托着微翘的丰臀,极是迷人。

    张盈见得这两位俊美少年,早已有心一试,那双水灵灵的明眸流波一转,媚态顿生,故意带出三分羞涩,透出勾魂摄魄的魔力。

    那两名少年早已魂不守舍,心猿意马,其中一位凑上前道:“在下马壮,听闻小娘子叫唤,不知有何事相求?”

    张盈柔声道:“有事无事,莫非就叫你不得么?”她笑中含嗔,顿让马壮骨头都酥了大半。

    “叫得,叫得,别説是一声叫唤,就是让我作牛作马,那也使得。”马壮闻着女人体内透散出来特有的香味,笑嘻嘻地道。

    张盈斜他一眼,抿嘴笑道:“你若是真能做得了马,倒也罢了,就不知你是否有壮马的本钱?”

    她此言一出,顿时让两个男人喜出望外,没有想到这个艳妇竟然会是这般放浪,开口便是如此艳情。

    马壮笑道:“有没有那样的本钱,説了你也未必肯信,不如请小娘子试上一试,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盈身子往前一挺,纱帘轻撩,嘴上轻哼一声道:“你既有意,那就上床来吧,若是真的遂了我的心愿,奴家可要重重赏你。”

    另一位少年心中着急,抢上一步道:“在下姓卢,名大,愿意为小娘子效犬马之劳。”

    张盈一手将他搂过,扑哧一笑道:“你的名儿倒也好听,真正是应了驴大的行货的那句俗话,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就一齐放马过来,奴家就喜欢这样的阵仗。”

    当下三人宽衣解带,眨眼间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这张盈果真是天生的尤物,嫩滑的肌肤一近男身,便发出一种极富韵律的震颤,毛孔舒张,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汗随之而出,使得床第间蓦生淡淡幽香。

    张盈已然情动,一声轻腻的娇吟……

    但饶是如此,马壮坚持了十来个回合,依然败下阵来。奇怪的是,他们之后竟然不能如往日那般迅即再振雄风,望着如魔女般让人痴迷的荡妇,再看看自己并不争气的行货,只有徒乎奈何。

    “原来两个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惹起奴家心中欲火,却又解不得渴。”张盈心中欲火难消,好生难受。**轻抬,将这两个不中用的男人踢飞窗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们乘坐的船舱中。

    原来张盈喜欢与人交合,缘于她精通一门养颜驻容之术,借着男人的精气,以调理肌肤功能,从而达到青春永驻的目的。对她来説,淫荡并不是她的本性,她之所以一步一步沦落至今日放浪的地步,更多的是为了报复,报复一个曾经让她伤心的无情男子。

    这是一段让人伤感的故事,其中的苦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品尝。当她无法忍受这份情之苦时,她情愿让自己陷身欲海,用一时的快感去掩盖心中的痛。

    她赤体盘坐,调匀呼吸,将刚才吸纳的男人精气运入肌体,一切完毕之后,心中依然难忍如火焰腾升的欲火,不由幽然叹息一声,望着自己这般撩人的**,只恨无人消受。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了甲板上传来的一阵浓重的呼吸声。她听音辨人,知道门外之人正是方锐。

    她与方锐有过合体之缘,只是因为她这采阳补阴之术过于霸烈,大损男人精气,是以她对入世阁中人的交合一向有所节制。方锐虽然年纪偏大,但也正应了“老而弥坚”这句老话,他在床上的功夫颇得张盈的欢心,此时正是欲火难耐之际,张盈顿生了再度春风之心。

    当方锐一把抱起张盈柔滑腻软的**时,他仿佛还是头一遭接触一般,依然透着那么新鲜,那么充满诱惑力。看着床上零乱的锦被,他的心头涌出一股亢奋的激情,已经冲淡了刚才那种吃醋的酸味。

    张盈轻吟一声,呢喃轻语道:“姜还是老的辣,真要解馋,还得靠你。”

    方锐突然心头一震,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刚要撑起身体,却被张盈阻止,情热之际,不容分身。

    “张先生,刘邦已经出现了,此刻他的人到了玉渊阁。”门外正是卓石和丁宣,他们都是入世阁的高手,此次随张盈前来沛县,担负起行动组织的重任。

    张盈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扭动,呻吟着道:“有……你们……在,一个……刘……刘邦难道还……啊……还摆平不了吗?”

    卓石与丁宣心中暗笑,知道张盈最忌“办事”之时有人打扰。听了张盈的话后,两人心中一动,忖道:“凭我们的身手,区区一个刘邦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有章穷的人襄助,要杀刘邦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当下两人邀功心切,顾不得听那令人**的缠绵之声,赶往玉渊阁而去,留下张盈与方锐抵死缠绵,共同演绎出一派盎然春意。

第二卷 第七章 死亡陷阱

    

    刘邦的确是在玉渊阁中。

    当卓石与丁宣赶到玉渊阁时,刘邦正坐在楼上临窗的位置上叫了一壶玉渊阁的“玉渊春”,独自细品。

    玉渊阁是沛县久负盛名的藏酒老店,提倡“酒宜慢品,不宜豪饮”,是以在它的店中,从来只卖酒,不办菜,以其独特的经营理念吸引着无数真正的酒客。

    此时天将渐晚,店中的酒客已然不多,楼上的六七张桌子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十数人。

    卓石走上楼去,一眼就看到了盖十一与“风云雷电”四大杀手。这些人都是章穷为了这次行动特地用重金请来的高手,只看他们看似随意地一坐,已然封锁了刘邦一切进退的路线,就知道这些人的经验丰富,的确是擅长刺杀的老手。

    除了盖十一等人之外,还有两张桌上坐着人。一桌坐的是一对夫妻,年纪不小,足有五六十岁了,却相敬如宾,总是举杯劝酒,脸现红晕;另一桌上坐了三五个江湖豪客,借酒聊天,很是投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时店中的伙计上楼送酒沏茶,穿梭于几张桌面上,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平静自然。

    卓石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与丁宣相对而坐,叫来一壶酒,取出自带的一把炒黄豆,借品酒之机,打量起刘邦背向而坐的身影来。

    他们此次沛县之行的目的,就是要置刘邦于死地,因为这是慕容仙请来张盈的真正原因。

    从种种迹象表明,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刘邦的活动频繁,与七帮的联系甚密,很有可能正在酝酿着一场大的行动。

    作为一郡之令,慕容仙当然不愿意自己统辖的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决定用非常手段来平息这场暴乱的苗头。

    这种非常的手段,就是刺杀刘邦。擒贼先擒王,首恶既办,相信那些随从自然就翻不起浪,慕容仙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所以他就请来了入世阁中最擅长刺杀的张盈来完成这个计划。

    但是不要説是张盈,就是她的门下卓石、丁宣,也觉得慕容仙此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在他们的眼中,刘邦只不过是沛县这个弹丸之地小小的亭长,就算他有多大的能耐,也不至于惊动张盈的大驾。

    要知道,能够上得了张盈手中那份刺杀名单的人,不是名动天下的剑客,就是扬威一方的名流,刘邦与之相比,不过是龟兔赛跑,相差悬殊,怪不得张盈宁愿躲在纱帐中尽享风流,也不愿意出面来主持大局。

    不过卓石第一眼看刘邦的背影时,心中还是吃了一惊,他忽然发现慕容仙的判断未必就错了。因为他从刘邦的背影中似乎看到了一种霸气,一种真正的王者霸气。当他感觉到这股霸气存在的刹那间,心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悸动。

    这似乎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卓石也许算不上第一流的武者,却绝对算得上第一流的刺杀高手,他具有近乎天生的对危险的敏感。直觉告诉他,在玉渊阁的这段空间里,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既然危机已经存在,那么它的源头在哪里呢?卓石的心里刚刚想到这个问题,便见刘邦已经缓缓地转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你是卓石,还是丁宣?张大先生何以没来?”刘邦的第一句话就让卓石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躲在暗处,却没有料到刘邦对他们的行踪了若指掌,甚至包括每一个人的情况。

    卓石顿时感到了一丝不安,缓缓地将手伸向了放在桌上的酒杯,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信号,只要此杯出手,那么在瞬息之间至少会有五六件利刃神兵对刘邦发出最凌厉的攻击。

    “我就是卓石,对付你这样不入流的人物,根本用不着惊动张先生的大驾,有我就已经高看了你!”卓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傲然而道,显得非常自负,但不知为什么,丁宣总觉得卓石的语调之中好像带出了一丝惊惧,弄得他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是么?”刘邦似乎不屑地一笑,端起手上的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水道:“如果你聪明,就应该想到我既然知道了你们的底细,何以又敢一个人孤身前来?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他的话似乎提醒了卓石,使得卓石的眼芒透过虚空,重新打量起楼上的酒客。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依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卓石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刘邦。

    “你不用再东张西望,我只是一个人前来,虽然你们看不起我,但我也同样没有觉得你们两个人就是可怕的人物,凭我的身手,对付你们两个是绰绰有余了。”刘邦缓缓一笑道。

    卓石不怒反笑道:“你真的有这个把握?”他之所以想笑,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两个人前来,除了自己与丁宣之外,盖十一他们才是决定这次刺杀是否成功的关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把握,不过只要你一出手,这个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刘邦啜了一小口酒,咂了咂嘴,犹自回味这美酒的滋味,显得十分从容。

    卓石不再説话,也没有説话的必要,话已至此,再説下去也实在无聊。他的眼芒一寒,射到刘邦的脸上,似乎更想知道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喜欢琢磨对手的心理。自他踏入江湖之后,他就始终认为,研究对手的心理,然后作出正确的判断,往往是自己得以成功的一**门。有的时候,武功并不能决定一切。

    他的观点非常正确,不过也不是针对每一个对手时都能灵验,就像现在,当他的眼芒射到刘邦如花岗石般坚硬的脸上时,根本就无法判断刘邦此刻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理。

    因为刘邦的脸上压根儿就没有一点表情,卓石感到的,却是自刘邦身上透发而出的一股淡若无形的杀气。

    刘邦坐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头蛰伏荒原、捕杀猎物的恶豹。他虽然没有一点行动的迹象,但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涌动在虚空之中的杀气与生机。

    卓石的眼眸中闪出一丝讶异与惊惧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与丁宣相望一眼,心中蓦生一股令人心惊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令人泄气的直觉。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刘邦所説的话并非是一时狂妄之词,而更像説的是一个事实,他与丁宣纵然联手,也未必是刘邦之敌。

    不过,他们幸好不是只有两个人。

    小楼上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空气中的压力随之加剧,仿如一块大石,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盖十一与“风云雷电”四杀手的眼芒同时望向了卓石手上的酒杯。他们的心里早已跃跃欲试了,就等着酒杯一出,他们将用一种近乎完美的方式来结束这种紧张的气氛。

    卓石的脸色十分凝重,面对这虚空中涌动的压力,他的神经早已如弓弦紧绷。按他的意思,他也恨不得立马出手,让这种折磨人的等待尽早结束,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并不表示他怯懦,他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时机。

    无论是谁面对刘邦这样的高手,都不会轻易地出手,因为他们懂得,刘邦就像是一条盘身昂头的毒蛇,如果你不能打到他的七寸要害,就必会遭其反噬。

    所以卓石宁愿形成一个相持不下的僵局,也绝不想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出手。

    沉闷的局面,只维持了不到数息的时间,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踏向楼梯,伴着一声“沸水来了”的吆喝声,店中的伙计一手搭着毛巾,一手拎个数十斤的大水壶,走上楼来。

    他所拎着的那个大水壶的壶嘴上,还在呼呼地向外冒着热气。当他走上楼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毕竟像这种伙计,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实在是太普遍了。

    不过也有例外,丁宣在不经意间,已注意到了这个伙计的表现有些异常,这顿时让他心生警觉。

    丁宣其实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这个伙计,而是那冒着热气的壶嘴。像这么一个长年提水的伙计,无论他的动作多快,走路多猛,都不可能让壶中的水洒出半滴来,但是这个伙计一上楼来,没走几步,水已洒了一地。

    出现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伙计只能是一个生手。但是让丁宣感到奇怪的是,一个跑堂的伙计,拎着一个数十斤重的茶壶,脚下何以会这般轻重有度,不疾不徐?

    “小心!”丁宣心中想到什么,陡然暴喝,当他的声音刚刚出口,楼上的惊变已然发生。

    首先发难的竟然就是这个伙计!

    就在丁宣心中怀疑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提出茶壶到了“风云雷电”所坐的桌前,扬起壶来,突然掌力一迫,从壶嘴中激出一股水箭,向“风云雷电”的面门标射而去。

    “呼……”水箭隐挟内力,速度之快,已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这是用滚烫沸水激出的水箭,一经沾身,只怕身上的皮也要脱去一层。

    “风云雷电”四杀手惟有同时选择飞退,每一个人的手同时向桌边一按,借力向后直退。

    “轰……”四股力道同时挤压,一张木桌哪里经受得起这巨力的冲击?顿时四分五裂,爆射开来。

    木屑飞射间,“风云”两杀手已经退到了另一桌前,身形未稳间,突然感到身后有两股杀气紧紧迫来,速度之快,如同闪电,根本不容他们有任何闪躲的时间。

    “呀……”惨呼声起,风和云只觉背上一痛,利刃直穿心房,他们连杀人者是谁都不知道,已然毙命。

    雷与电后退的位置正好是那四名豪客中间,当二人飞退之际,已然看到那一对老公婆倏然出手,将手中的短剑直插风与云的背心。他们一惊之下,刚要移位斜退,那四五名豪客已然出手……

    眼见“风云雷电”在顷刻之间便已毙命,盖十一心惊之下,骤然发觉自己身陷危局。不过,这已经迟了。

    “呼……”那名伙计挥舞着手中的茶壶,不时迫出水箭,向盖十一袭来。

    盖十一惟有拔刀相迎。

    与此同时,卓石与丁宣终于出手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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