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得,过了这么多天,他却是追到她学校来。
霍景纬不理她的惊讶,这该死的女人,晚点再跟她算帐,现在,得先打发了眼前的这个学长才对。
他浑不在意的伸手,却是一把搂了黄蕊蕊的肩,将她半个身子,都险些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学长:“我就是黄蕊蕊的男朋友,认识一下,我叫霍景纬。”
“我叫卢鸿扬。”学长被他的气势所逼,喃喃的说着这话。
眼前的男人,真的气势太逼人了,不光体型上极为高大威猛,那气势,也是王者般的强势,却又挟杂着几丝阴冷在里面。
“幸会。”霍景纬如此说着,可那脸色,却是冷得象冰,一点没有幸会的意思。
他伸出手去,主动跟卢鸿扬握了握,握手的刹那,他在掌上运力,钳制住了卢鸿扬的虎口。
第四十五章 需要他来保护
在他的眼中,这些连校门都没跨出的学生,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他根本无需要与他们计较。
可是,却是凑巧让他听见了,这个学生居然想约黄蕊蕊当舞伴。
他想起了前几天,在火车站广场,这个学生,是那么殷勤的给黄蕊蕊打扇递水。
新仇旧恨,他全给记上了。他得给这个学生一点警告,省得他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敢再心怀叵测的打黄蕊蕊的主意。
黄蕊蕊是他的女人,在他初见着她时,他已经牢牢的给她打上了这个标记。他的女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窥觊。
卢鸿扬手上吃痛,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的脸上,依旧冷得象块冰,那冰冽的眼神,却是警告着他,黄蕊蕊是他的女人,闲杂人等闪远点。
见得威摄敌手的目的达到,霍景纬缓缓的,松开了他。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他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卢鸿扬赶紧快步走开,离开了这个看上去就有些阴险又暴力的男人。
黄蕊蕊这才是回神过来,她一把拂开霍景纬搂着她肩的手,退开几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
“可你刚才并没有反对。”霍景纬好瑕以整。他的脸上,挂上了几丝玩味的笑意:“你刚才根本就是希望,我能打发他走。”
黄蕊蕊有些恼羞成怒,霍大总裁,你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
她确实刚才没有立马推开霍景纬,也有借霍景纬的手,打发学长的意思。
反正她要拒绝学长,不管是她找些借口推辞,还是霍景纬出面打发,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黄蕊蕊不理他,转身就想走,臂上一紧,却又是被霍景纬给拉住了。
“霍景纬,你这人,怎么老是胡搅蛮缠的,上次我跟你说得不够清楚?我不会领你的情,我也不会要当你的什么女人。”
黄蕊蕊气势汹汹,大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她不惧他,她又没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非得忍气吞声的忍受他。
“确实说得不够清楚,我这几天回去,是想了又想。”霍景纬一脸认真的思索样:“不想当我的女人,那意思,是不是要当我的女朋友?”
黄蕊蕊结舌,不当他的女人,跟不当他的女朋友,不是一个意思吗?
“霍景纬,你给我听清楚,我也不会当你的女朋友的。”她伸出手指,指向了他的鼻子:“这算给你说清楚了?”
“当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他蹙眉,极为不解。
他看着黄蕊蕊,她的手指,都快指在他的鼻上了。堂堂远景集团的大总裁,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警告,这传出去,忒不可置信。
不过,现在他的手情却很好——他已经瞧见,黄蕊蕊抬起的手腕上,却是佩戴着他送给她的那款手镯。
果真这妞是嘴上一套心上一套。能将他送的东西戴在身上,证明对他并不是真的拒绝。
于是,黄蕊蕊将她平时对别的男生说过的话,再度说了出来:“我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我不允许我的男人,以后有什么背叛我的事,不管是**上或者精神上,你能做到么?”
“就这要求?很好,我也有相同的洁癖,这个问题,你根本不用担心。”霍景纬轻轻松松的答应。
能答应黄蕊蕊这个要求的,他又不是第一人。
黄蕊蕊弯腰,从花台上,搬了一块青砖下来:“霍景纬,别以为我是说着玩。凡是背叛我的男人,都是这个下场。”
她说着,却是准备再度一个踢腿,踢破这块青砖,给霍景纬一个警告。
霍景纬却是伸手拉住了她:“这个你不行。”
黄蕊蕊瞪眼,这是小瞧她?
霍景纬拿了砖头,信手就丢进了花坛。
他伸手揽了她的腰,神情是极度的自负:“这些你就不用担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用情专一。”
黄蕊蕊险些呛血而死,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要她当他女人的人,会用情专一?
他已经拉了她向外走:“走吧,我们去吃饭。”
“喂,我没答应陪你吃饭。”黄蕊蕊反对。
“既然你答应我当你男朋友,这约会吃饭,总是必须的。”霍景纬极为认真。
黄蕊蕊指了自己的鼻子,自己答应当他的女朋友了吗?
“你别一来就想着将我吓退,也许处处,你会发现,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估计下一步,你就会考虑我当你的男人。”
黄蕊蕊直翻白眼,天下居然有这么自信的男人?
该说他是自信过度,还是自恋过了头。
两人就这么半是挟持半是顺从的,绕过花坛,向着校门走去。
“你倒是松开我一点啊,这么拉着,象什么样。”黄蕊蕊提醒着他。
需要这么出去吃个饭,搞得象挟持人质似的?
“我这是在保护你。”霍景纬答。
“我需要你的保护?”黄蕊蕊再度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他。她都当跆拳道教练的人,需要他来保护?
“你得承认我比你强吧?”他望向她,嘴角是几丝得意的笑容。
黄蕊蕊不说话,虽然他比她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她决不开口承认。
这期间,校园里到处都是学生,看着一惯泼辣强势的黄蕊蕊,跟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以如此亲密无间的姿势走着,众人都疑心见鬼。
黄蕊蕊,那可是全校闻名的小辣椒啊。居然如此顺从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高大威猛,又英俊逼人。
最后,众人一致承认,也只有这么高大威猛的男人,估计才能拿下这泼辣强势的黄蕊蕊。
这么强强的组合,男的英俊迷人,女的活泼靓丽,确实羡煞了全校无数男男女女。
而且,两人皆是目不斜视,仿佛全天下的人,都与她们没有关系。
霍景纬是一惯不多瞧这些人,而黄蕊蕊,纯粹是自欺欺人——我没看到校友,校友也没看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要是我有这么帅的男友就好了。”
“哎呀,只盼他能多看我两眼,我就知足了。”
一干女子,七嘴八舌的花痴着。
黄蕊蕊被霍景纬拉上了车,一上车,她就嚷道:“霍景纬,以后不许跑我们学校来找我,我的脸,刚才险些都被你丢尽了。”
霍景纬的脸,黑得象锅,自己这么出不得色,很给她丢人么?
“你自己说,刚才那架式,是要来约我吃饭么?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要来绑架我,或者找我单挑。”
“好吧,那我下次来找你,换个很温柔很浪漫的方式,这样行了吧?”霍景纬咬着牙,恶狠狠的问她。
黄蕊蕊鼓起了腮,难道真是自己表达问题的方式不对劲?明明是要他以后不要到学校来找她,怎么他是改口以后换种方式来找他?
“想吃什么?”霍景纬缓缓发动跑车。
“串串。”黄蕊蕊没好气的回答。
“串串?”这下,换作霍景纬疑惑。
“哎呀,就是那种竹签儿串着的,五角一串的那种。”黄蕊蕊解释。
霍景纬是满头瀑布的汗,请客吃饭,吃五角一串的串串?
他不理黄蕊蕊的建议,径直去寻了一家上档次的餐馆。既然要请客吃饭,诚心重要,气氛也重要。
只是,两人还没走得进餐厅,黄蕊蕊的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黄蕊蕊住脚,接电话,霍景纬跟着停了脚步,等着她的身边。
电话那端,明显是个男声,声音急促:“蕊蕊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奶奶的病又发作了,刚送医院急救……怕不行了。”
黄蕊蕊听得这话,一下就急了。她顾不得再说什么,收了电话,就顺着餐厅的台阶向下跑,跑到公路边,急急的伸手招出租。
“怎么了,蕊蕊?”霍景纬见势不对,追了两步。
黄蕊蕊不答话,仍是拼命的拦着出租车,她得赶去医院看她的奶奶。
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泛红,却是强行忍着,不肯让泪水流下。
这神情模样,分明是情急之下乱了阵脚。明明霍景纬的车就在旁边,却还在这儿傻呼呼的拦着出租车。
霍景纬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上自己的车。“要上哪儿?我送你过去。”
“b市,医院。”黄蕊蕊哆嗦着唇,极为艰难的答了两句。
霍景纬没再说话,踩着油门,兰博基尼以一种凶猛之势,驰了出去。
b市离a市并不多远,不过两百多公里的路程。
霍景纬一边稳稳驾车,一边却是留意着黄蕊蕊。
那丫头,整个心思显然已经飞到了医院,她紧紧的捏着衣角,心中却是在不住的祈祷,但愿奶奶能抢救回来。
虽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奶奶已快八十的高龄,真要去世,也是必然。
可黄蕊蕊仍是希望,奶奶能多活一些年头,自己要好好的挣钱,多挣一些钱,好好的尽孝。
只是,电话再度响起,却是连黄蕊蕊心中仅存的一点念头,也给她击得粉碎。
——蕊蕊啊,你奶奶已经过世了。
黄蕊蕊的泪,瞬间就夺眶而出。
世上再没有哪一个人,会如奶奶那般疼爱自己了。
这世上,最疼她的人去世了。
不会再有人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给她讲狼外婆的故事;
不会再有人,大冬天的,给她烧好热水替她洗脚;
不会再有人,将鸡蛋攒着,只为让她考试的时候,吃了鸡蛋能考好一些……
第四十六章 伤心的往事
霍景纬扭头看她,这般至情至性的黄蕊蕊,令他有些意外。
印象中,她一惯是娇傲要强,一副打不死的小强的模样,再怎么为难她,她都勇敢的面对,可此时,一通电话,却让她是泪如雨下。
霍景纬很想将她搂在怀中,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但最终,他忍住了。
他手搁在方向盘上,脚下却是将油门踩得死死的,以离弦之箭的模式,尽快的带着黄蕊蕊赶向b市。
奶奶的遗体,已经从医院拉回了家中,黄蕊蕊守在灵前,是哭得昏天暗地。
“好了,蕊蕊,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大伯安慰着她。
邻居们自发的帮忙着,张罗着丧事,青纱白花,小屋也有了几份肃穆的味道。
霍景纬以黄蕊蕊学长的身份,跟着参加了这个丧礼。
那丫头,纯粹是没有了精气神,满脸悲凄。
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着黄蕊蕊的父母,按说这种情况,她的父母怎么也会在。
在下葬的那天,终于是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灵堂。
“哎呀,黄从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不快去给你妈多磕几个头。”
有人在指点他。
随即,黄蕊蕊的大伯站了出来:“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妈死了,你纯粹没事一样,现在才回来。”
男子耸搭着头,却是没说话,去灵前磕了几个头,再上了一柱香。
至始至终,黄蕊蕊没抬起头,跟他说过一句话。
忙碌了两天,死者终于是入土为安。
这期间,霍景纬一改以往那强势气场,倒是极为温和体贴的,帮着黄蕊蕊处理一些事情,甚至在黄蕊蕊不吃不喝中,还是劝黄蕊蕊吃点东西。
众人皆心知肚明,这人是黄蕊蕊的男朋友无疑。
处理完后事,黄蕊蕊依旧要回学校上课,当霍景纬带她上车时,黄从贵,也就是黄蕊蕊的父亲,却是追了上来。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女儿的男朋友了,看你这车,就知道很有钱,你总要给我这当老的一点见面礼吧。”
霍景纬愕神,黄蕊蕊却是又气又急,她冲着黄从贵叫嚷道:“你说什么呢,他只是我的朋友,送我回来而已。”
“什么朋友啊,骗人的吧,蕊蕊,别骗爸爸。”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黄蕊蕊惨白着脸:“奶奶死了,你是什么都不过问,你整日只知道酗酒打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说那样。”
黄从贵的脸色,极不好看:“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将你将这么大,你居然敢跟我顶嘴。”
“你养过我么?别忘了,当初你是要将我丢中河中淹死,是奶奶将我强行抱回家,是奶奶将我拉扯大……”说到这儿,黄蕊蕊掉转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嘿,你翅膀现在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倒是打我试试。从小妈妈被你打怕了,独自一人跑了……我就说过,我一定得学好武功,不会再让你喝醉了酒,就乱打人……”
黄从贵怒极反笑:“好好好,你这个死丫头,有本事,别再回来……”
“奶奶去世了,我也压根儿没想过回来……”
霍景纬沉不住气了,不管这个男人是怎么一个人,但他不想再度让黄蕊蕊跟他争吵。
似乎提起的,全是黄蕊蕊的伤心事。
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袋纸,里面有十万块钱的现金,这是以作不备之需的。
他从中,抽了几万块,隔着车窗,递给了黄从贵。
一见钱,黄从贵似乎一直没睁开过的醉眼,却是睁得大大的:“哎呀,果真有钱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这嘴脸,委实有些可恶。但他吊着车窗的手,却是松开了。
霍景纬可是怎么也想不出,黄蕊蕊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他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儿,开动了汽车。
“你不该给他钱的,你真的不该给他钱。”黄蕊蕊坐在副座上,仍旧是一脸的悲切。
“没事,身外物。”霍景纬平静的说。
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给了黄从贵,令他不再跟黄蕊蕊起争执,这样对黄蕊蕊是再好不过。
“给他钱,他又是坐在赌桌上,不输得净光,他根本不会离开桌子,这一辈子,他的眼中,只有赌……”黄蕊蕊强忍着,将泪水压了回去。
霍景纬沉默着,黄蕊蕊跟黄从贵的争吵,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他却是听得极为明白。
黄从贵,一惯贪酒好赌,输了钱,就打骂黄蕊蕊的母亲,以至于黄蕊蕊的妈妈,在黄蕊蕊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家。
甚至黄从贵在某个喝醉了酒的时候,要将黄蕊蕊丢在河中淹死,幸亏黄蕊蕊的奶奶赶得及时,才将黄蕊蕊给救了起来。
也难怪,黄蕊蕊会那么的怕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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