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三空闻言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这怎么可能,师父修炼了这么多年,才修炼到炼气化神的境界,也只有这个境界才能做到将真气渡入别人体内。”
“许一是怎么做到的?”
“是呀,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真气的凝炼那也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呀,莫非他的体质有什么特殊之处?”
宋泽也是一脸的不解,倏地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三师兄,听说许一小时候生了重病,如果不是赤松子把他带走,他现在只怕死得骨头渣子都没了,会不会这一个原因让他因祸得福?”
“我也不知道,当然这也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许一的悟性比赤松子高,许一练成了陈抟老祖的功法,但是,他毕竟太年轻真气修为的底蕴不够。”
三空眉头一拧,“不行,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得赶紧回老虎山跟师父汇报情况,走,我们下山。”
宋泽的脸色变得惨白,倘若许一厉害如斯,那他对自己的报复岂不是无法抵挡,以许一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饶恕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
许一下了山,上车之后迅速地发动汽车,将汽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立即放下驾驶位的椅子,仰面躺了下去,然后迅速地功行一个周天,刚刚跟三空大战一场,尤其是最后一击,几乎耗尽了丹田中的真气,令紫宫穴内的阴寒真气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必须尽快把阴寒真气压制住,否则的话,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真气在体内乱撞,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夜幕降临,香山脚下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辆白色的桑塔纳紧紧地停靠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一个年轻人双手捏着手印平放在胸前,他左边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右边脸颊在左脸的映衬下略显得红润,隐约可见皮肤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情形非常紧张,许一也明白这一刻是生死攸关,之所以将阴寒真气贮藏在紫宫穴,就是要对三阳绝脉形成震慑和压制,等到阴寒真气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将三阳绝脉直接炼化,阴寒真气再进一步强大的话,许一甚至考虑过利用阴寒真气在体内打通几条经脉专门用来运转阴寒真气。
也就是说,到了那一步就等于体内有了两个丹田,运转性质不同的真气,双方之间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当然,这是一个长远规划,也可以说是许一的奢望。
许一紧咬牙关,全力运转功夫,一缕真气在奇经八脉里飞速运转,没经过一处穴位就带走一丝丝真气,渐渐地那一缕真气就渐渐地粗壮起来。
两股真气猛然间迎头撞在了一起,许一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会儿全身冰冷刺骨如堕冰窖,一会儿又是全身一片火热。
似乎整个胸膛随时都要爆炸一样,许一苦苦支撑,越来越感觉到两股真气在胸前纠缠在一起,仿佛一个巨大的气球在不停地膨胀,膨胀。
许一再也支持不住了,脑袋一歪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这时,许一额头上神庭穴突然高高鼓起,一个小小的凸起极速向战场冲了过来。
原本高高鼓起的胸膛倏地平息了下来,以小凸起为界,气团慢慢地分成两半,一边运行往丹田,一边运行往胸前的紫宫穴,泾渭分明。
同时,许一左右两边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呼吸也渐渐地匀称起来。
小凸起就好像一个小顽童一样在许一的体内上蹿下跳起来,将他的皮肤拉大高高的,映衬出小凸起的原形,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字符。
如果许一醒着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奇怪的字符正是他身上那羊皮上的奇怪字符中的一个,如果他在仔细观察其中一张羊皮的话,机会郝然发现上面缺少的那个字符已经进入到他的体内了。
而且,还成功地阻止了一场近乎于自杀式的决斗,还是即将分出身份的关键时刻阻止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将许一从沉睡中惊醒,挣扎着摸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接通电话,“喂,谁呀?”
“弟弟,是我呢,妈妈都已经做好饭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咦,不对,你的声音不对,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姐,我没事儿,就是太累了刚刚在车上睡着了,我马上就赶回去。”
许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左手解开了衬衣的纽扣,低头一看,除了胸前的皮肤有些紫红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啊,你怎么能睡车上呢,这样会感冒的,行了,赶紧回来吧,我去给你煮碗红糖水。”
许一正想说不用了,话还没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收起手机,许一运起内视术检视了一番体内的状况,愕然地发现阴寒真气似乎少了不少,同时也变得更精纯了,而丹田内的真气也同样变少了也一样更精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167章 ; ;得饶人处且饶人
想起刚刚那凶险的一幕,许一的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太尼玛凶险了,一个不好就是两股真气在经脉里乱蹿,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走火入魔,说不定这辈子就要坐轮椅了。
飞快地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一口压压惊,许一迅速地发动汽车往家里赶去,刚刚折腾了个把小时,加上在山上跟三空打了一架费了不少时间,此刻已经六点多了,而刚刚形势危急,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的事情,每一秒都是至关重要啊。
此刻,脱离了危险之后,许一才想起没有提前跟家里去个电话呢。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袁芳菲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看电视,许琳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许一道,“弟弟,我今天把宋一秋的电影给毙了,对了,这家伙今年在岭南等几个省搞过演唱会,我找大学同学帮忙去查一查他的税务情况。”
“反正,这次一定要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呀,要做一个淑女,淑女懂么?”许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了,等我过一阵子再回来请你那几位朋友吃饭,最近还是不要跟他们有来往的好。”
许一说的是今天出面帮忙的税务局的沈局长,那位沈局》无>;错》小说 m。quledu。com长的老婆是许琳的朋友,所以才会有上午税务局去新天地公司查账的事情。
“放心吧,不用你去,我请他们吃饭就行了。”许琳咯咯一笑。“毕竟也是帮我的忙。你就不用出面啦。”
“儿子。快去洗把脸,我去热一下菜马上吃饭。”
袁芳菲关了电视机,刚刚她在看苏省的新闻,许正春在苏省的省台上路面的次数不少,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来他在苏省跟各方面的关系还是处理得不错。
一家人吃了饭,坐在沙发上陪母亲和姐姐两人聊了会儿天,许一就感觉到疲倦如潮水般的席卷而来,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间。甚至连洗澡都顾不上了,往床上一躺脑袋一歪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一是剧烈的敲门声叫醒来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隐约看见母亲袁芳菲满是关切之情的脸。
“儿子,你怎了,不是感冒了吧?”袁芳菲一愣,伸手摸了摸许一的额头,只是微微有些发烫,不像是发烧的症状。
“妈。我没事儿,就是昨天有点累。再睡一下就好了。”许一摇摇头,“妈,你和姐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会儿吧。”
“那好吧,我把稀饭放锅里,你起来了自己吃饭。”
袁芳菲点点头,给许一掖了掖被子,“儿子,要是一会儿起来还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看一看啊。”
“妈,我知道了,你上班去吧,别迟到了。”许一点点头,向袁芳菲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房门合了起来,脑袋一歪又一次沉睡了过去。
片刻之后,许一额头上神庭穴突然向外鼓了起来,一个细微的凸起开始在许一的额头下的皮肤里慢慢地游走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许一幽幽醒转,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探手抓起手机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许一,在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
“郝勋,你有事儿吗,我昨晚上睡得有点晚还没起来呢。”
许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也有点奇怪,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哪怕是在长白山顶上跟师父大战几百回合都没有这么疲惫,而且还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疲倦。
“大哥,现在都十点多了,你还没起来?”
郝勋在电话那边很夸张地叫了一声,“对了,晚上有没有约会,我请你吃饭。”
“行,晚上见吧,一起聚一聚喝一杯。”许一呵呵一笑,“我可能过两天就要去江南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地铁工程就交给你们了。”
挂了电话,许一将手机一扔,思绪再次回转,怎么会这么累,脑海里细细地回忆起那种感觉,心头倏地一跳,这种感觉好熟悉就是神识耗尽之后的那种无力的疲倦感。
思虑及此,许一的心里一动,立即盘膝坐起,运气内视术检视了一下体内的状况,丹田和紫宫穴内平静如常,两股真气各自在地盘内懒洋洋地趴窝,似乎昨天的那一场缠斗让它们双方都大伤元气。
只不过,昨天它们是怎么结束的战斗,许一怎么也想不明白。
体内状况一切正常,不过,神庭穴内的状况让许一有些意外,总感觉到神庭穴内有一些变化,神识宛若蛛丝网一把地纠缠成了一团,跟往日里的形状很不同。
突然,许一终于明白了神庭穴内的变化是什么了,是神庭穴的地盘扩大了!
许一再度细细地检视了神庭穴一番,的确比以前稍微大了一点点,不仔细观察还看不出来呢,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神识增强了还能自动拓宽领地,而且,这拓宽领地作为这身体的主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肚子突然轰鸣起来,许一立即起床,连内家拳都顾不上练了,匆匆地洗漱一番就冲进了厨房。
吃过早饭,许一坐在客厅里抽烟,昨天宋泽已经应承了是他在老家的祖坟上不风水阵,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要个说法了,还有新天地的老板冯文那老东西看样子也不灵醒,看来还要加大动作力度呀。
许一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一把抓起手机,正想要给乔梦琪打个电话问一问她情况,冷不防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爷爷。
“爷爷,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想我啦?”
许一对着话筒嘿嘿一笑,“谁让您当初说了,不让我去看您的。”
“臭小子,我让你不来你就不来啊。”
话筒里传来老爷子的笑骂声,“赶紧给我滚过来。”
“好的,爷爷我马上就过去看您。”许一嘿嘿一笑,他还真有点想老爷子了,正好跟他聊一聊地铁工程的事情,没有老爷子的许可,许一的心里总感觉到没底。
许一驱车来到老爷子的家里,赫然发现他家里还有客人,客人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另外一个不速之客居然是宋泽!
看到宋泽出现,许一顿时就明白了这位神采奕奕的老人的来意,很有可能是来给宋泽说情的。
老人叫郑炳忠,是老爷子在抗战时期就认识的朋友,而他也是恰巧是宋泽妈妈的表叔,对于宋泽前倨后恭的表现,许一有些很不理解,宋泽这家伙家世也不错,还有个龙虎山做靠山,怎么会这么害怕被报复?
许一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三空道士连夜飞回了龙虎山,临行前一再叮嘱宋泽不要找许一的麻烦,否则只会自讨苦吃,三空道士哪知道宋泽可比他聪明得多。
宋泽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他在京城逗留的时间并不多,尤其是最近一直在处心积虑地钓许一上钩,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怎么上心,直到这次进京才听说了许一的光荣事迹,当时还以为是夸大其词。
昨天下午三空道士跟许一的一场大战,顿时让宋泽意识到不妙,许一是天才修道者不说了,还是精通星象风水占卜等道家术法,更让宋泽赶到不安的是,许一的老子许正春在苏省干得很好,非常受领导赏识。
当然,这还不是让宋泽最害怕的,他最害怕的是许一的手段,倘若许一真的修炼成了陈抟老祖的功法,以许一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他好受的。
左思右想之下,宋泽跟家里人和盘托出了他在老许家的祖坟上布风水局的事情,当然,他在第一时间把责任推给了龙虎山的道士们。
“老许,宋泽这孩子呢,脑瓜子不怎么灵敏,容易上当受骗,更何况他跟着龙虎山的那些道士们混了这么些年,多多少少总有点感情的。”
郑炳忠呵呵一笑,“不过,这些鬼神之说也不过是子虚乌有之事,这些年来,我们砸了多少庙,毁了多少坟?”
“没关系,你都说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许老爷子呵呵一笑,摆摆手,“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啦,对了,小一,以后要跟宋泽好好相处,听到了没有?”
“爷爷,我知道了。”
许一呵呵一笑,点点头。
“怎么,小子,不高兴?”
送走了郑炳忠和宋泽,许老爷子把许一叫进了他的书房,许一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爷爷,老实说我还真不想就这么算了,不管怎么样是他宋泽不对在先,哪有这么容易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傻小子,郑炳忠亲自带着宋泽过来,我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许老爷子摇摇头,“孩子,你以后也是要做大事的人,有些事情心胸要开阔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的话,你这个性子去做生意,怎么能成功?”
“而且,今天我给了郑炳忠一个面子,也就意味着他郑炳忠欠我一个人情了,再说了,我们家里不是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许一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爷爷,我明白了。”
“对嘛,你不是立志要做大纨绔的么,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心胸。”老爷子哈哈一笑,“对了,致远跟那个演电影的女孩子谈恋爱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许一闻言一愣,却是没想到老爷子提起这事儿来了,这可怎么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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