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其实很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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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其实很痴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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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撇撇嘴,目光转向宋艾,随即将手伸进筒里抽出一张签,再递回给卡夏目。
  卡夏目打开一瞧,微笑道:“宋夫子,接下来是你,请你准备一下吧!”
  “什么?”她惊讶地跳了起来。
  “哈!太棒了,我就说你一定会有好运的。”耶律克在旁边开心的直鼓掌,还真是惹恼了宋艾。
  “你这小子还真……”
  “咳咳,身为夫子,说话要注意点。”耶律乔毅故作正经道。
  看着他,宋艾随即恍然大悟,“是你动的手脚?!”
  “我有吗?众目睽睽下,我可不敢这么做。”他指着台上,“上一位表演完了吗?下一位快上去吧!”
  “宋夫子,快去啊!”耶律克拉着她往场中走,
  “你不是要表演唱歌?快吧!”
  她深吸口气后,才对着众人说:“我没啥才艺,一不会射击、二不会骑马,只好唱歌,那么现在献丑了。”
  听她这么说,耶律乔毅眯起了眸子,原来这丫头不会骑马,难怪上回要与她飙骑,她吓成那副模样。
  顿时,众人都给予热烈的掌声,她瞪着耶律乔毅,深吸口气,想想他们都是古人,或许难以接受流行歌曲,那她就唱一首“夜来香”吧!
  清咳几声,她张嘴缓缓唱着,“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低声啼唱……”唱到最高潮处,她努力拉着嗓子,“夜来香……夜来香……夜……来……香……香……香……”
  “这、这是在杀猪吗?好难听啊……”有人捂着耳朵喊救命。
  “哪是!比杀猪还恐怖哩!”听得全身都要抽筋了。
  有人已经拔腿想逃了。
  “叔叔,她到底在唱什么?好奇怪的歌耶!”耶律克走到耶律乔毅身旁,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耶律乔毅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不难看出他握着椅把的两只手紧紧拙著,连指关节都泛白了,可以想见他忍得有多痛苦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唱完,向大伙深深一鞠躬,台下所有人也才松了口气。
  “夫子,你的歌声真特殊,我想大家听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呀!”耶律克笑着走近她。
  宋艾知道自己唱得不好,她看看耶律乔毅那奇怪的表情,决定要扳回一城。
  “我还没表演完呢!”她深吸口气,大声说道。
  “什么?宋夫子,你还没表演完呀……可以了、可以了,非常精彩,我们都觉得很棒。”卡夏目赶紧说道,深怕她歌兴大起,再唱一首。
  “既然很棒,为什么没有人鼓掌呢?”她鼓起腮帮子,看见旁边有人拉着南胡。她大伯擅长拉南胡,曾教过她几首曲子,虽然多年没拉了,但她想只要试拉一下应该可以唤回记忆。
  于是她走到南胡师父前,问道:“请问这可是汉人的南胡?”
  “没错。”他点点头。
  “可不可以借我一下?”她笑得温柔,虽然歌声令人不敢恭维,但甜甜的嗓音还是让人拒绝不了。
  “好,姑娘尽管拿去。”
  “谢谢。”她柔柔一笑,拿着南胡来到台上,坐在石椅上。只见大伙都不给面子的捂住耳朵,准备接受她的“荼毒”。
  当琴音传来,虽然刚开始有点刺耳,可之后倒是悠扬轻柔,转调也转得不错,连南胡师父都直叫好。
  终于,宋艾得到众人真心的掌声,这也才替她挣回面子,开心的回到座位上。
  “宋夫子,你好厉害喔!”耶律克终于说了句人话。
  “哼!你现在才知道。”她挑挑眉,骄傲的仰起下巴。“对了,今天不是有酒喝吗?我要喝酒。”
  “好,马上为宋夫子送上。”卡夏目立刻递上。
  “谢谢。”她开怀地畅饮了口,但猛一喝进肚子,她才想起该不会又是“马尿”,“呜……还真辣,这也是马尿吗?”
  卡夏目笑咧开嘴,“咱们虽然是以马尿酿酒喝,却不是唯一,这酒可是陈年的花壳酒呢!”
  “难怪这酒的味道不一样,不过喝来比马尿还难喝。”宋艾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在场所有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直到深夜,南院王府里的热闹气氛才逐渐散去,下人们收拾好满地的狼藉之后,也都一一回房歇息了。
  宋艾半醉地趴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月色,迷迷糊糊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这次的歌声要比刚刚好听多了。”突然,耶律乔毅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宋艾回头一见是他,“你怎么可以不请自入?”
  “这是我的府邸,我想进来就进来。”他不但进来,还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你有事吗?”她晃了晃晕沉沉的脑子。
  “只是来看看你。”他说着便从袖袋内掏出一只东西,“这个送你。”
  “好漂亮,这是什么?”宋艾接过手,瞧着手中色彩缤纷的鲜艳琉璃,爱不释手。
  “琉璃纸镇。”耶律乔毅深邃的眸子笑望着她。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宋艾嘴里虽这么说,却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你平时应该会用到,这是我们谈化镇出产的一项物品,上次有人送了好几个给我。”他随口说道。
  “送了好几个给你?”她一脸羡慕,“好好喔!当大王就是不一样,不过你有想到我,我很开心。”想着,她不禁落了泪,“我还记得当初上小学时得到的第一个纸镇……”
  “小学?!也是你们那里的学堂?”他沉阗的眸慢慢眯起。
  “对。”她敲敲脑袋,怎么忘了又说起现代语。
  “是谁送的?”
  “我爸……我爹。”一想起爸爸,她更加伤感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耶律乔毅仔细端详着她,“不喜欢这个琉璃纸镇吗?”
  “不,我好喜欢,只是我好想念我爹,还有我娘。”她吸吸鼻子,因为几分醉意而不自觉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久了你就习惯了,过阵子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看看。”见她如此,他有些心疼,但又不愿意放她回去。
  “送我回去看看?”她眉心微蹙,“不是你愿意我就回得去的。”
  “什么意思?”
  “没……”宋艾坐在他对面,眨眼望着他,发现他也正用一双诡秘的眼看着她,她顿觉心慌的移开眼,“大王,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为什么我们独处的时候,你总是想逃?”他半眯起眸问。
  “谁说的?我才没——”
  “那就别赶我走。”他那炯亮凌厉如鹰枭的目光直凝住她的眼。
  被他的目光逼视着,她的心蓦然一动,“不想走就别走,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喜欢我又为何要逃避?”他用力将她拉到身上,眯眸瞧着她震愕的小脸,。“你说,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用力推着他。
  “不知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他勾唇笑说。
  “你真的很可恶,故意用话来套我是不是?”她想家已经很难过了,他还要来挑乱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
  “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耶律乔毅狂妄的肆笑。
  耶律乔毅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扯掉长褂,正打算一解欲火时,突然外头传来晶儿的敲门声。
  “小艾、小艾……你睡了吗?”
  宋艾立刻从床上翻坐而起,紧抓住被子哑着嗓说:“晶、晶儿,有事吗?”
  “你睡了呀!那……那我明儿再来找你。”
  “不,我还没睡着,只是躺下了,你稍等一下。”宋艾此话一出立刻引来耶律乔毅横眉竖目的一瞪。
  “真的没有打扰到你吗?”晶儿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没有。”宋艾边说边紧张的穿上衣裳,手指直发抖,让她的动作慢了许多。当然,她也没有忽略耶律乔毅泛青的脸色。
  好不容易穿好衣裳,虽然发丝有些凌乱,可她已顾不得一切地冲出门,只怕再待在屋子里,她会不知不觉的献上全部的自己。
  “晶儿,有什么事吗?”她理理头发,笑望着晶儿。
  晶儿错愕的看着她,“小艾,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头发也好乱呀!”过去她纵使刚睡醒也不曾这样呀!
  “不是,因为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而且我有个坏习惯,睡不着就喜欢抓头发。”她笑得好无奈。
  “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屋去聊吧!”晶儿出其不意的推开房门,吓得宋艾赶紧跟了进去。这一看,她才松口气,因为耶律乔毅已经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宋艾将房门合上。
  “是这样的,大伙打算送份礼给大王,但我们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所以想请你帮忙出个主意。”
  “今儿个已经办过庆功宴了,我想不需要再送礼了。”宋艾直觉道。
  “不是,这次不是为庆功宴而送。”晶儿急着解释。
  “那么是?”
  “三天后就是契丹的丰阳节,每每这时候,下人都要对主子献上敬意,由于以往大王都说不用,我们也就从善如流,但我们发现大王这阵子似乎有些不同,脸上多了笑颜,所以咱们想献上心意,让大王知道我们有多喜欢爱笑的他。”晶儿解释着。
  “原来如此。”宋艾仔细想想,“不如这样吧!女仆们就裁件衣裳送他,会刺绣的合力绣上大王喜爱的图腾、会裁缝的便负责裁衣;至于男工……可以做把上好木弓给大王,大王喜爱狩猎,虽然好木弓用银子也买得到,但细心上弦的弓会更好。”
  前阵子她带着耶律克到后山时,见到耶律乔毅带着弓箭上山,而他背上那把弓看起来已经很旧了,问过耶律克他为何不换把新的,她才知道那把木弓是耶律乔毅的祖先流传下来的,也是某个下人亲手上的弦,非常耐用。
  “木弓!对呀!大王那把弓的确旧了,那我去找木工阿义商量。”说完,晶儿便开心的要离开。
  “对了,晶儿,能不能麻烦你请阿义帮我做样东西?”宋艾叫住她。
  “什么东西?”
  “是这个……”她附在晶儿耳畔小声说,“也请你帮我到街坊买一些材料。”
  “没问题,交给我。不过,听说大王这两天就要前往葛亚洱牧场,能不能请你想办法拖延大王个两天?”晶儿突然想到。
  “放心,我会的。”宋艾笑着点点头。
  待晶儿离开后,她不禁想:耶律乔毅,你真的很幸福呵!
  不过由此可知,他虽然看似霸气冷酷,却是个令下人拥戴的好主子。
  转头看看那张凌乱的床,她的小脸不禁又红了。老天,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身陷在他的调情中?
  敛下眼,宋艾知道,即便她现在回去现代,也已经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第六章
  “耶律克,你一定要帮帮我。”要拖延前往牧场的时间靠她一人不够,宋艾隔日便趁教耶律克习字的机会向他提出要求。
  “你说大家都要送礼给我叔叔?”小家伙瞠太了眼。
  “嘘!小声点。”她赶紧对他眨眨眼。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如果你说了,我马上离开。”她不得不出言恫吓。不过,知道这小子信赖她、喜欢她。宋艾也很开心。
  “好吧!那就不说。”他皱起眉,“要拖延的话……如果说我闹肚子疼呢?”
  “这倒是可行,不过他会不会要你别跟了?”耶律乔毅的心思没人懂得,就怕一个不对反而坏了大事。
  “说的也是,我叔叔很可能这么说。”他重重的点点头。
  “那就要让他对你的病深信不疑,要走也不放心才成。”她敲着太阳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不是会变魔术吗?不如就把我变昏倒,之后再变醒过来不就好了?”耶律克天真地说。
  “拜托,我只会魔术不会法术。”她抚额大叹。
  “什么魔术、法术?”还真是不巧,就在这时候耶律乔毅居然出现在门外,想必他也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内容。
  宋艾气馁地垮下双肩,再抬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更为邪魅,于是又想起那晚的事,让她坐如针毡,直想逃走。
  “为什么要延期去牧场?”他潇洒地坐下,半眯起眸看着他们。
  “叔叔,你还是听到了?”耶律克一脸诧异。
  “听到一些,说呀!”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见耶律克打算开口,宋艾赶紧阻止他,“所以不能告诉你。”
  “好,不说也行,那我就不延期。”他说完起身佯装要离去,宋艾急着再次挡住他。
  “别走……”她恳求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眉眼挑勾起一丝吊诡笑痕。
  “这样吧!我来表演魔术,如果你猜对了就不延期,但如果猜错了,就得随我的意思,如何?”她大胆挑衅道。
  “我倒是头一次听见魔术这东西,怎么玩?”
  他这么说就表示同意了,宋艾赶紧从化妆镜后拿出一副扑克牌,这也是当初她消失时塞在外套里的东西。
  如今想想,她当时怎么没有多放点东西呢?比如数位相机、打火机、还是消炎药之类的。
  “这是什么?”
  “纸牌,瞧,这一面都是不同的图案,有红心、黑桃、方块、梅花。各种图案我都挑一张,共有四张,你抽出其中一张,再猜猜是什么图案,接着我会将它变不见,你只要能看出我把那张牌变到哪去,我就算输了。”她很认真地说。
  “好吧!开始。”他带笑望着,正想瞧瞧她在玩什么把戏。
  “你真愿意?”宋艾很疑惑地问。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你再拖延,我就要走了。”
  “好。”她深吸口气,拿着四张牌洗了洗,然后放在他面前,“你抽出一张摆桌上,但不能偷看。”
  耶律乔毅依她所言抽出一张摆桌上,立即说道:“方块。”
  “咦?!”她瞪大眼睛,不信邪地说:“算你运气好猜对了,但接下来你一定没这么好运气。”
  “夫子,你就快变吧!别直说话。”耶律克都心急如焚了。
  她拿起那张方块的牌,放在一个盘上再盖上丝帕,嘴里念念有词了番,跟着将红帕一掀,牌当真不见了!
  宋艾小心翼翼地问:“你猜猜看,牌跑去了哪儿?”
  耶律乔毅眯起眸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看了眼,须臾后才摇摇头道:“原来这就是魔术,以复杂的手法制造的错觉。”
  “你快点说吧!”她瞪大眼,快紧张死了。
  “好吧!我认输了,就延个几天出发。”此话一出,宋艾和耶律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扯笑望着他们一眼,他起身欲走,到了门边,他头也没回地说:“好好一张牌别给踩脏了。”
  “嗄!”宋艾一惊!他、他怎么知道?在耶律克探问的眼神下,她抬起右脚,果然那张牌就在那儿。
  “原来我叔叔早知道了。”耶律克睨着她,“还表演得跟真的一样。”
  “你不相信我的魔术?你不也被骗了好几次?”她鼓着腮,跟着无力一笑,“反正他已经答应延期,我现在得回房做我该做的了。”
  “那我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宋艾一说完就离开了。
  一路上她不禁想,那个耶律乔毅其实还满幽默的嘛!
  回到房间,她立刻拿出工具和材料开始赶工。尽管她不属于南院大王府的仆人,但她还是想送上自己的心意。
  三天后,丰阳节正式登场。
  南院王府内所有下人趁耶律乔毅出去办事的空档齐聚大厅。
  女仆们正在检查手中的长褂衫,上头的豹型图腾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心绣上的,十分生动威猛;而男仆们手拿一只木弓,这弓是用上好紫杉所制,既独特又耐磨。
  至于宋艾手里也拿了个红布包,这是她要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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