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闻莺- 第11部分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如果不嫌少的话，你尽管拿着。”小芸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从此，只要小芸来，他每次总要给她一些小恩小惠，来取悦她的芳心。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再说，柳浪每当盛小芸来了，他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高兴。如果她几天不来，反倒觉得很不自在，总感到缺少什么似的，甚至会心烦意乱。柳浪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最近，他有事无事总会忍不住地想到小芸，自己的脑海里经常会漂过小芸的形象。尤其当他想到停电的那天晚上，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这以后，他一直若有所失，心里总会时常想到她，特别是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时，就会想到她，甚至盼望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再说盛小芸连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老喜欢往柳浪这里跑，是真的爱上他了还是……但是，她有时走着走着，却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他这里，仿佛一天不来心里憋得慌。有一天，她偶然听到一些男同学在背后议论柳浪的那玩意儿，说得神乎其神，她听了之后感到有些奇怪，脸上热辣辣的。这时她又想起以前曾听那些女人讲过有关男女在做那事时的一些议论，再联想到上次被柳浪紧紧抱着的感觉，加上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画面的刺激，她真有点跃跃欲试了。

　　又是一个周末晚上，情窦初开的盛小芸又一次来到柳浪的房间。柳浪见她来了，连忙高兴地打招呼：“芸芸，坐。”小芸今天一踏入他的房间后，发现屋里的气氛分外暧昧，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盛小芸在沙发上坐定后，问：“真的，我问你，那天我躺在你床上被表姐看到了，她骂你没有？”小芸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只问了一下，要我以后注意点。”柳浪坦诚地回答。

　　“是吗？那天我心里真的好害怕，我怕表姐跟我吵架，甚至打我耳光。”小芸说话时还有些后怕。

　　“她不是这样的人，十分顾及面子的。”柳浪解释说。

　　“你真有福气，娶了表姐这样的好老婆。”小芸说。

　　“你说错了，我只是娶了个好保姆。”

　　“这话怎么讲？”小芸表示不甚理解。

　　“夜里夫妻生活质量差。”柳浪进一步说。　　　

　　“不会吧？”小芸有些诧异。

　　“真的，我不瞒你，她的那个不行。”柳浪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今天表姐回来吗？”小芸的脸蛋红红的，仿佛是个红苹果，两眼不断地向柳浪送去了秋波，使柳浪内心荡漾。事情至此，柳浪心中完全明白了。

　　“不回来，不回来。”他说完，立刻走到小芸身旁，紧挨着小芸坐到沙发上。此时的小芸光彩照人，显得十分明亮，还不时地向他发出迷一样的微笑，使柳浪心猿意马，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小芸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柳浪伸出右手搂住她的腰，小芸立刻偎入了他的胸怀：“你的胸怀好宽、好大、*，我真想躺在里面睡个够。”

　　“是吗？你的胸才大呢？”说完两眼死死地盯着她的胸部。

　　“你坏，你真坏！”小芸嘴上作势娇嗔地斥着柳浪，小手在柳浪背上轻轻地敲了一小拳，眼睛却更加娇媚。

　　此时的柳浪哪还有不明白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对不？”嘴里一边坏笑着，一边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想勒死我？”说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我才舍不得呢！你死了我抱谁去？”说完和她挨得更紧了，似乎粘在一起分不开了。

　　“天下女孩多得是，我才不信你只喜欢我一个？”

　　“何以见得？我心中可只有你小芸。”柳浪说着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真的？”她笑得像朵绽开的鲜花。

　　“还有假，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会天天向你屋里跑吗？”

　　“那好，说明我没白疼你！”

　　“你真的疼我？”

　　“除了你，那我能疼谁啊？”

　　“那只许你疼我一个，行吗？”

　　“好，好。”说着将脸紧紧地贴在她的红脸上，感到火辣辣的。

　　“我看到那么多女孩在你房间进进出出，我真害怕她们把你夺走。”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容易被夺走的？”

　　“女人的魅力大得很！”

　　“我看你的魅力也不小。”

　　“是吗？”她脸更红了。这时，小芸即刻骑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围住他的脖子，小嘴贴在他的嘴上，一动也不动……

　　“你真厉害，我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你不喜欢我的吻？”

　　“不，舒服极了。”他又将嘴凑到小芸的小嘴上，两人立刻又相互*着，柳浪的舌头很快进了小芸的口腔。

　　“姐夫，你……”她将小嘴贴到柳浪耳边。

　　“小芸，你……”

　　“嗯……”说着竟自己清除了所有行事的障碍。柳浪见了，已经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芸芸，你等我，我来了……”从此，两人开始上演地下浪漫之恋。

　　一时间，柳浪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他的心情也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地舒畅。他想，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么好的事给办成了，实在是太完美了，实在是太奇妙了。没想到出轨会那么容易，没想到出轨可以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快乐，他不由得手舞足蹈，像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对空中乱挥拳头。真是不可思议，尽管那事已经完了，盛小芸已经走了，尽管那件事早已经结束，柳浪却意犹未尽，仿佛还能感受得到盛小芸的体香，仿佛还能听到她在耳边的窃窃私语。这一夜柳浪并没有睡好，起初他只是感到兴奋，慢慢地竟有些得意忘形，直至后来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当他刚刚睡去，学校里震耳的起床钟敲响了。

　　再说，柳浪在这方面确实是个高手，他炉火纯青，技艺十分高超，第一次就使小姨子小芸神魂颠倒，第一次就把小芸征服了。以至以后跟他再做这事时，她居然是那么投入，那么陶醉，那么疯狂，同时又使她不断地产生联想……

　　后来，闻莺曾经好几次在柳浪的房间里碰到过小芸，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心里终于明白了，柳浪十有*已经和小芸好上了。她想：都怪自己太傻了，太善良了，太好心了，太为柳浪着想了。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什么“替身”？现在好了，他自己将替身找到了，这叫我如何是好。但她又转念一想：我本来是想找小莹当我的替身，现在她的表妹小芸自愿地当上了替身。也罢，只要柳浪从此不再乱来就好，这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小芸毕竟年轻单纯，心计不多，从此，她就成了柳浪的秘密情人。在那半年多时间里，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尽情地供柳浪享用，直到毕业离开学校。

　　小芸高中毕业之后，柳浪和她失去了联系，但他还在不断地寻找她，但费尽周折，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他真的希望会出现奇迹，有朝一日，他的小芸会神奇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小芸却消失了，他心中十分苦闷，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称心如意的替身，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19
柳浪自从调到县属的阜城中学之后，到大市华城开会、参加教研活动的机会多了。

　　这天，柳浪来华城参加教研活动。下午，教研活动一结束，他赶紧来到客运中心，准备坐汽车回去。他买好车票，正向候车厅走去，这时，无意中看到一人，心中不禁一愣：“怎么会是她？”他正准备跑上去看个究竟，她突然转过身来，这一下柳浪看清了，正是她——林晓玟，他的初恋情人。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面前：“玟，怎么不认识我了？”　　　

　　“噢，我说是谁，是你——柳浪，你怎会在这里？”林晓玟看了看柳浪说。

　　“我来这里开会，回学校去。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让我好找，今天怎么会突然碰上了？”

　　“我在这里打工，妈妈身体不好，让我回去看看。”说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

　　“噢　——原来是这样。快十年了，你还这么漂亮！”柳浪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别取笑我了。”林晓玟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好吧？！”柳浪关心地问。

　　“好什么？几个孩子已够烦的了，再加上那个没出息的……”

　　“难怪出来打工，想解脱吧。”柳浪猜测着。

　　“在家没劲，还是在外好，一个人自由。”林晓玟解释着。

　　“是否想另找一个？”柳浪笑了笑说。

　　“呸，没正经的东西，找你，啊？”林晓玟瞪着柳浪说。

　　“只顾说话，差点误点了。”柳浪看了看手表说。

　　“柳浪，你是几点的车？”林晓玟问。

　　“一点半，518次车。”柳浪看了看车票说。

　　“啊！太巧了，我也是，我7号，你呢？”林晓玟高兴极了。

　　“我10号，这就叫缘分，懂吗？”

　　“嗯　……”他俩一起上了从华城开往县城的长途汽车，不管怎么看，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林晓玟初中毕业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村子，辍学了；而他来到县城读高中，平时联系甚少，见面更少了。没等柳浪高中毕业，林晓玟的父母就硬将她嫁出去了。

　　“到了，到了，下车吧！”　不知谁喊了一句。旅客们陆陆续续地下了车，柳浪搂着林晓玟缓缓地下了车。

　　“玟，你……”柳浪看着林晓玟说。

　　“放心吧，我会自个儿回去的。”

　　“那……”

　　“我看，以后总能相见的。”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华城玩具厂，有空来看我，啊。”

　　“知道了，我会的，你多保重。”柳浪依依不舍地与她挥手告别。　

　　柳浪失去了盛小芸，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他的初恋情人。自从和林晓玟见了面之后，也不知怎的，柳浪总是忍不住会时常想起她。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有意无意地，自己的脑海里会常常漂过和她在初中一起读书时的情形，使他神情不定。由于当时她没有告诉他电话号码，也没留下具体地址，柳浪现在无法和她取得联系，这使他心中非常焦急和不安。

　　晚上柳浪回到家中，夫人闻莺见他心事重重，便关心地问他遇到什么事，干吗这么愁眉不展。柳浪掩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学校里的工作太忙，学生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心中有些烦。听了柳浪的解释，善良的闻莺对柳浪并未产生怀疑。

　　这天柳浪又一次来到华城参加培训，晚上没事，出来走走。现在是傍晚七点多钟，华城大厦前的广场上，人来人往，有刚下火车的，有进候车厅的，也有来拉客住宿的……不时，还走过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轻轻碰一下兜风的男人：“怎么样，去玩玩？”

　　“……”

　　柳浪站在广场上，在人群中瞻前顾后，他是来接客人的还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本来是想去找林晓玟的，但上次她又未告诉具体地址，到哪里去找呢！突然，他发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莫非是她？他一个箭步跑上去：“玟，真的是你！”一副兴奋的样子。

　　“柳浪，怎么会是你？”林晓玟笑得那样开心。

　　“哈哈，缘分，真的又是缘分！”他比林晓玟更高兴。

　　“今天晚上你怎会在这里？”林晓玟拽着他的胳膊问。

　　“在这里培训，本来想去找你，可是……”柳浪看着林晓玟说。

　　“都怪我，上次走得急，没有讲清楚。”

　　“我们到下面看片去？！”柳浪指了指地下放映室，向她发出了邀请。

　　“行。”他们手挽手来到地下放映室，从背后看去，真的像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放映室一天24小时开放，但是里面的人并不多，他俩找了个既舒适又较为偏僻的座位坐下。与其说他们是来看片的还不如说是找个地方约会罢了。刚坐下，林晓玟就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了他的胸部，而柳浪搂着她细腰的手只轻轻往自己这边一挪，林晓玟整个人就跌入了他的怀中。她仰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柳浪，嗲声嗲气地说：　　　　

　　“你呀，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我何曾忘了你？！我曾多次打听过你的下落，也曾去你们村子找过你，有人告诉我你早就嫁人了，我总不能去你老公家找你吧？”柳浪说得有理有节。

　　“妈妈天天逼着我，我是没有办法才嫁人的。”林晓玟解释着。

　　“这个我知道，不怪你。”柳浪看着她说。

　　“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思念你，你知道吗？”她拉着柳浪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我也是。看见几个女同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会想起你。”

　　“当你去县城读书时，我何尝不想跟你去，可是父母不让呀！”

　　“知你嫁人后，我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娶，只是老爸逼得太紧。”

　　“你现在的老婆待你还好吗？”

　　“她虽没有你长得漂亮，但人是挺好的，待我也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呀？”

　　“不说亦罢。”

　　“你对我也遮遮掩掩的。”

　　“我说就是了，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晚上干起那事来太没劲了。”

　　“噢……是这样。”

　　“自从上次在汽车站与你相见之后，我经常在梦中和你在一起。”

　　“真的嘛？”

　　“那还有假。”

　　“谢谢你记着我，总认为再也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林晓玟双手围着柳浪的脖子说。

　　“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说完，将林晓玟紧紧抱入怀中，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柳浪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吻。林晓玟即刻将自己的嘴紧紧地贴到他的嘴上，吻了起来。接着，柳浪立刻将舌头伸了过去，她马上张开了嘴巴。嘴唇的摩擦，舌头的纠缠，把林晓玟吻得满脸通红，如四月骄阳一般。而她家中的那个窝囊废，何时曾给过她这样的满足。

　　“今天你还回去吗？”柳浪突然问道。

　　“你说呢？”林晓玟反问了一句，意思是你舍得我回去吗。

　　“那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柳浪看了她一眼说。

　　“走，住店去。”林晓玟倒来得很干脆，她已迫不及待地等着给她食粮，给她雨露。

　　“好！”柳浪答应着，同她一起双双走出了放映室，顺便买了几个小菜，一瓶酒，一起来到一家旅馆，要了一间标准间。

　　他们双双走进了房间，拿出酒和小菜，说：“玟，今天再次相见，这绝对是缘份，我们得庆祝一下。来，坐。”当林晓玟在他对面坐下后，他先给林晓玟斟了满满的一杯，然后自己倒了一杯，　“喝！”说完一饮而尽。林晓玟捧起酒杯，仰起脖子，一杯酒很快进到她的肚中。他又在各人的酒杯中加了酒，说：“今天咱俩痛痛快快地喝，来个一醉方休。”

　　“对，酒逢知已千杯少，喝！”林晓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柳浪见她这样豪爽，即刻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林晓玟马上走过去为他斟满酒，自己也倒了半杯，并将酒杯高高地举了起来，说：“我敬你，我干，你随意，如何？”

　　“好！”他刚说完，只见林晓玟已“咕咚”　、“　咕咚”将半杯酒喝光。

　　“好酒量，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玟，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