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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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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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傅帅心满意足地从他的体内拔出来的时候,盖志辉却有种自己连得胜叔都不如的感觉。 
  傅帅糟蹋完纯种的处男,一提裤带走人了。 
  居然连假惺惺的对白都没有。就算畜生也得说点“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或者“我是真稀罕你,所以没控制住” 
  再不济也得表扬上一句:“你屁眼真紧,我很满意的。”之类的话 
  可傅帅抬眼看了看窗帘上一闪而过的亮光,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我操他八辈祖宗! 
  盖志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隐隐地抽搐。后面更别提了,火辣辣的直钻脑子,刺激着叫“自尊心”的玩意。 
  抖着双手穿好了衣裤后,他瞄见桌子旁放的一尊铜质塑像,于是握起雕像就冲了出去。 
  这时候管他是什么司令的儿子,盖志辉只想一下子把那畜生的脑子砸开花,敲成肉泥都不解恨! 
  一瘸一拐地冲出去,发现楼下的客厅里亮着灯半掩着的门缝里露出惨白的光。 
  盖志辉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什就想推门进去,可是门内的一声惨叫,拦住了他的脚步。 
  侧着身子从半掩的门缝望进去,盖志辉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塑像险些滑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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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灯惨白一片,映得人的面孔也白得煞人。 
  山上大半夜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堆衣着怪异的人种。为首的那个剔着秃头,偏偏脑门中间留了一溜的红毛,就好似野马的鬃毛一般,在光亮的脑壳上摇来晃去。 
  其余的五六个小子也是个个弄得跟西游记里的巡山妖怪似的。傅帅夹在其中,显得特别像人。 
  还有一个男人,被三个“妖怪”按在了地上。那个留鬃毛的小子正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捅着那男人半露着的屁股。 
  高志辉凝神一看原来那个鬃毛男手里拿的居然是根擀面杖。 
  躺在地上的男人受不了了,惨叫声刺得人耳朵生疼。跟着他疼的还有躲在门外面的盖志辉。 
  自己刚被畜生疏通完下面。那种被迫扩张的感觉现在还在下面盘旋,看到此情此情,所有的毛细血管立刻不寒而栗。 
  里面是什么勾当?经过“疏通”的高同志当然门儿清了。 
  说来也怪,里面这么大的动静,那位天仙表妹和山上的工人也不见出来,莫不是都睡死过去了? 
  “行了,红军,动静小点,大半夜的跑我这来制造命案现场啊!” 
  那个鬃毛男并没有停下动作,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哥,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妈多恨人!带着三个傻帽楞把我新买的车砸得稀巴烂!今天落我手里非整死他不可!” 
  听话里的意思,这人是傅帅的亲戚。盖志辉的第一反应是报警。这个傅帅也太离谱了!先是强奸自己的战友,现在又纵容亲戚人身伤害!自己的弟弟都把人祸害成那样了,姓傅的却只是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 
  这样的败类,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拉出去军法枪毙。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报警了,屋子里那些人固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 
  那姓傅的难保不顺嘴胡咧咧。到时候自己被一男的开光的事这么一宣传,估计师长他老人家都没自己威震八方。 
  自己的爹就是种地的老泥腿,跟人家有钱有势的老子没法比,到时候只能自己在那单练硬抗,这么一想,刚才想拿塑像砸人的冲动立刻消减下去。 
  人吧,心理不平衡的时候一般都找参照物,跟高的比,请等着跳楼自杀吧!可要是跟不如自己的一比,心里那个舒坦欣慰。 
  就拿屋里那小子说吧!被人奸了不算,还有一屋子人在那观摩,一会搞不好再轮一圈。这么一看,自己刚才那个密室强暴案,真不算什么。 
  不过那个倒霉蛋也是个硬茬,除了刚开始叫了几声后,楞憋着不出声。被人按住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地毯。 
  手背上的一颗红痣都快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盖志辉想自己得做点什么,不然跟屋子里那帮子山猫野兽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想起在上山的时候,看见别墅边堆放着一堆从果树上修剪下来的树枝。因为山上果树不少,剪下来的枝杈子数量颇多。 
  盖志辉上楼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蹑手蹑脚地出了别墅的大门。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看见大门口放着好几辆摩托车和一个越野吉普。 
  刚才被傅帅折腾得厉害,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看来刚才窗外的灯光就是车灯晃的。 
  盖志辉摸摸兜里,正好有在火车站买的一块钱三个的打火机。他把两个扔到柴草堆上,再用石头砸碎,让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最后点燃剩下的那个打火机。 
  那些树枝估计放一段时日了,点火就着,火舌头窜得老高,盖志辉高喊一声:“着火了!” 
  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当他走到村里的扬尘土道上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技术干部平时除了出早操,基本是没有日常操练的。自己虽然平时总打球,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行走还是两腿发酸。 
  盖志辉不怕傅帅猜出来火是他放的。猜出来又能怎么样?自己纯洁的屁眼哪是一堆破树杈子能换来的? 
  这把火就是让姓傅的知道,他盖志辉不是好惹的! 
  等走到了大道上时,盖志辉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招待所奔去。 
  招新兵时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家访。 
  盖志辉到的时候,新兵基本已经体检完毕。拿着刚到手的名单,按所在区域划分为几大块,再将杂七杂八的领导们事前关照过的关系户单拎出来,准备到时候特殊“照顾”一下后。盖志辉就开始了家访。 
  那些新兵的父母个个都是异常热情,好酒好茶地款待接兵的干部。更有人背地里,主动往盖志辉的手上塞银行卡。 
  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将来在部队有个照应。殊不知一般接兵的干部都不是军事干部,只有在部队比较空闲的后勤部门才会调出人手来。 
  对于这种周瑜打黄盖的事情,盖志辉是抱着半推半就的态度。自己不收,估计人家爸妈晚上都睡不好觉,何乐而不为呢? 
  红包正拿着手软的时候,他来到了今天要走访的最后一户人家。 
  离得老远,就看见了破败的房门和半塌的院墙。 
  盖志辉心里暗暗琢磨,看来这户人家是揩不到什么油水了。 
  没等进门,先听见里面的骂声,领路的村干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户人家的老高头是村里出了名的爆脾气,估计正训儿子呢! 
  果然一进大门,只见一干巴老头子拿着扫把满地追一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看起来挺壮实的,跑起来却有点一瘸一拐。 
  “老高头!人家部队的干部来家访了,你却要这个时候训儿子,要命哦!” 
  那老头一看穿着军装的盖志辉,立刻慌神了,扔下扫把过来迎接。 
  又回身对那个躲到院子角落里的男孩招了招手说:“还不快过来!你个丧门星!” 
  盖志辉皱着眉头打量那个男孩,他一直低垂着头,估计是被外人看见自己被老子大的惨样,有些磨不开面子,一直用手扣自己的裤线。 
  手背上的那点红痣也一晃一晃的。 
  盖志辉死死盯住那个异常眼熟的红痣,心里不知翻腾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家访任务结束了吗?” 
  盖志辉回头一看,傅帅挂着一脸的邪门歪道,踱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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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同志现在看见他,括约肌就隐隐作痛。 
  而那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子,猛一看见傅帅也是眼睛直冒红光。不过大概是被姓傅的那个妖孽威胁了一番,咬了半天的牙也没有发作。 
  盖志辉更加确定那小子的身份了,看来就是昨晚上练擀面杖的那位。 
  自己点了一把大火后,就拍屁股走人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现在看孩子胳膊腿齐全的在这站着,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功德事。 
  想到着不由得眉头舒展,瞧都不瞧姓傅的,低头看了看名单,那个小孩叫高晓宝。 
  接下来就是按程序办事了。 
  “你叫高晓宝?” 
  那位抬头看了看盖志辉,又开始低头扣裤线。 
  当老子的着急了,一抬脚狠踹了一下晓宝的屁股:“你倒是放个屁啊!” 
  眼瞅着晓宝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在额头处迅速覆上了一层冷汗。盖同志估摸着是老爹正踹到伤口上了,就昨天晚上那架势,估计孩子伤得不轻。 
  条件反射的,自己的屁股也跟着一阵抽痛。 
  “喂,你这个同志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呢?我跟你说,父母的情况也是在我们接兵的考量之中的。” 
  高老爹一听,本来就不高的身子又立刻矮了半截。 
  “解……解放军同志,是我不好,不会教育孩子,我家晓宝就是脾气倔点,可在乡里头那是出了名的好孩子,不信……不信你问问村主任!” 
  说完紧冲旁边的村干部作揖挤眼色。 
  估计是晓宝看见自己的爹在那急成一团,心里不大好受。翻着眼角说“我是高晓宝!” 
  “你是自愿当兵的吗?” 
  高晓宝老半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恩”,怎么看也不像是准备投身到祖国的国防事业中去的热血青年。 
  盖志辉把本一合准备打道回府,如果本人不是自愿的话,那再问别的也是没用了,这个高晓宝肯定是要被刷下来了。 
  高老头一看盖志辉要走,慌神了,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说:“同志,你怎么这样就要走了,还没吃饭呢!” 
  傅帅笑吟吟地说:“这位老乡,我们要回去开个研讨会,时间来不及了,就不耽搁了。不然我们首长发起脾气来是很吓人的。” 
  作为农民听到首长这样的字眼是诚惶诚恐的,自然是一路唯唯诺诺地将决定自己儿子命运的干部们送出大门。 
  到了大门外,趁盖志辉落在了后面,高老头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钱就往高志辉怀里塞。 
  盖志辉拿眼睛一划拉,估算着大概也就200元钱吧。 
  这老头一看也是没办过什么场面上的事儿,连把钱用纸包一下都不懂。这送礼哪有不背着人的,前面的人回一下头,就能把后面的人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这高晓宝既然没有参军的可能,盖志辉哪能因为这区区二百元钱,当着众人的面儿犯素质错误呢? 
  翻捡出清正廉洁的嘴脸,高志辉一把将钱扔在了地上,厉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前面的人听了盖志辉的高声呵斥,也纷纷回头。那高老头立刻手足无措,宛若犯错的孩童一般。布满了皱纹的眼皮微微颤抖,好似马上就要淌出浑浊的热泪。 
  盖志辉心中立时涌起了不忍。 
  这高老头跟自己的爹真像!一样的爆脾气,一样的望子成龙心切。 
  像老高家这样的破落户,儿子能参军简直是鲤鱼跳龙门,可现在老头满心的希望就好像那皱巴巴的钞票一样跌落一地。 
  一旁的高晓宝这时蹲下了身子,捡起了10元20元的票子,狠狠地瞪了盖志辉他们一眼,拉着自己的爹准备进院子。 
  高老头反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儿子一个大嘴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争取到参军的名额容易吗!老子的脸全让你丢尽了!”嘴里骂着儿子,可自己却是老泪纵横。 
  那个晓宝这次没躲,硬挺挺地挨着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回来的路上,村干部叹着气对盖志辉说:“那个老高头早年死了老婆,就这么拉扯着一个儿子过了10多年。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偏偏老头心气高,不想让儿子当农民。当初为了争取这个名额,村里的头头脑脑全都求遍了。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样训儿子,结果到手的机会都泡汤了……” 
  村干部不知道,盖志辉却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个晓宝砸了傅家的车,那个傅家的鬃毛男能轻饶他吗?赔钱是肯定的了,估计一个车玻璃就够他们家喝一壶的了! 
  这么想来,最可恨的就是姓傅的一家,甭管男的女的,都是人中的渣滓,禽兽中的畜生! 
  到了村口,跟村干部告别之后,那个一路带笑的扁毛畜生凑将了过来:“工作上的事儿要是完了,咱们解决一下私人的事儿吧!” 
  盖志辉看了看四周没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冷冷地说:“傅帅!你要是敢碰我半根毫毛,信不信我叫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傅帅吓得一哆嗦,害怕地说:“你要杀我灭口?要可坏菜了!” 
  在姓傅的面前,盖志辉从没占过上风,此刻终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优越感了。 
  傅帅捏着自己的脖领子接着说:“现在警察正在我们家那等你录口供呢,你现在杀了我算不算畏罪潜逃啊?” 
  盖志辉冷笑一声:‘警察?莫不是来查非法拘禁和□的?” 
  傅帅眨巴着一双浓眉大眼在那装纯洁:“我们家昨晚着了一场大火,半个山头都烧没了。消防队来过后说是有人故意纵火,由于损失惨重,刑侦大队已经立案侦查了,怎么样?傅同志,回去协助调查一下吧?” 
  盖志辉不相信,自己明明烧的只是一个小柴草垛,而且点着了立刻喊了人,怎么可能烧了半个山头呢? 
  可当他半信半疑地跟傅帅回到了山上,半山腰就看见了别墅的残垣断壁。 
  盖志辉的脑袋嗡嗡直响,抖了半天嘴也没敢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可离山头越近,高志辉心里的疑团越大。柴草并不是紧挨着别墅的,那把火更是不可能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的。除非是有人火上浇油,任其不管,直到火势蔓延……这么一路想下去,盖同志好似陷进了无底的深渊。 
  抬眼看了看身边笑吟吟的傅帅,盖志辉再次发出了惊叹:自己究竟惹到的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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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山头,就瞥见一个警察连跑带颠的来到傅帅面前:“傅哥,你们家太旺了,这房子烧的!真帅啊!” 
  一般在别人家房子冒烟的时候说出这种话的,不是小时候脑袋让驴踢傻了,就是跟人家有血海深仇。 
  看来这小子显然两者都不是,傅帅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不着火还看不见你小子呢!怎么样,胖子?又升职了?” 
  胖子推了推帽子接口道:“刚升了刑警大队长,第一个案子就是你们家的纵火案。”他又看了看,旁边神色不定的盖志辉,问道,“这位就是你那个半夜离开的同事?” 
  看傅帅点了点头,胖子就开始进行讯问:“你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盖志辉期期艾艾地说:“大概……大概12点吧。” 
  “为什么离开?” 
  “……我……” 
  盖志辉有点说不出来了。他平时是爱耍点小聪明,其实遇到了大事儿反而没了主意。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孩子早就养成对领导有问必答的好习惯。 
  “昨天……” 
  这时傅帅接口道:“昨天晚上小盖在客厅缺氧昏过去了,后来缓过来觉得气闷,跟我打声招呼就下山溜达去了。幸好他出去了,不然他那个房间离火点最近,出差期间也算是为国捐躯,能盖国旗了啊!” 
  胖子跟着哈哈了一通,盖志辉恼火地看着傅帅,他跟那个胖子难怪是朋友,一个德行,全他妈口无遮拦。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不必自己费心编瞎话了。不过他跟胖子说着话,却非跟自己勾肩搭背的,手掌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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