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无缝。
几曲下来,我全身已经出了一层微汗。〃小言,过来休息会儿吧。〃他招呼道。〃嗯。〃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端起他为我到的茶水,一饮而今。
〃热吗?〃他问。
〃有点儿。〃我稍微解了解衣襟。
〃热的时候就应该把衣服都脱了,光解怀可是没用的。〃他的眼睛看着我的脖子以下,似乎有一团微火在跳跃,刚说完就想过来帮我把衣服扒了。
〃你干吗?〃我躲开他的狼爪,不解他的用意。
他看着我,那团火似乎有越点越旺的趋势,〃白天的时候不是告诉你,我要亲自为你演示一下‘吃'的意思吗?你那么不配合,我怎么演示呢?〃
〃这。。。。。。〃演示归演示,干嘛脱我衣服?我不肯。
〃你临阵退缩了?〃他挑眉。
〃哪有?只是。。。。。。〃我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说辞。
〃这所谓的‘吃'可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哦,我们刚刚确立关系,当然得庆祝一下。〃他说得理直气壮。
〃刚刚不是庆祝过了吗?〃我还是犹豫。
〃那是前奏!〃他似乎有些性急了起来,干脆一把搂住我,开始疯狂地索取。从没被他这样吻过,我一时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渐渐的,他开始缓缓地退去我的衣物,初秋的晚风还是有些微凉的,我本能地向萧连青上靠去,想要汲取一些温度。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离开我的嘴唇,开始逗弄我的耳朵。
〃嗯。。。。。。〃身体中奇怪的感觉让我略感不安,以至于我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类似呻吟的声音。我感到他的笑容扩大,〃这里吗?〃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开始一路向下,慢慢地扫过我的脖颈,到我的喉结,然后是,锁骨。我深吸一口气,〃啊。。。。。。〃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怎么回事?我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言,别动,你是第一次,前戏要做得充分一点,你再这么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在那之前就把你吃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暗哑,充斥着某种欲望。虽然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听出他的警告意味,我乖乖地选择了停止不动,可那种感觉似乎会把我淹没般,不能动的我只能靠声音来疏解那种让我口干舌燥的感觉。
他慢慢地来到我的胸前,轻轻含住从未有人碰触的果实,缓缓舔食。〃啊!〃我不觉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只能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说什么〃你怎么那么敏感?〃、〃桃妖都和你一样敏感吗?〃之类的话语。
他滑向我的腰部,一只手缓缓抚摸着我,另一只手则探向了某个秘密的花园。〃不。。。。。。〃想要反抗却全身酥软了一般,没了一丝力气,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如此微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我又开始扭动了起来。
〃小东西,你真是不听话。〃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一根手指却缓缓地送进了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一时吃痛,叫了起来,〃痛!〃手指则深深地插入了他浓密的黑发。
〃这可不行,才一根手指而已。。。。。。〃他似乎困扰的说着,然后一把含住了我的分身,轻轻地吸吮着。〃啊~~~~〃那种感觉是如此奇特,但又是那么的舒服,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束缚,从我的体内喷发了出来。
〃这样,应该会好些了吧。〃萧连青的手指似乎沾上了某种温热的液体,再次来到我的后庭。没有了刚才的不适,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连我自己都不了解的类似欲望之类的东西,但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想要得到底是什么,只能轻轻地战栗着。
〃想要吗?〃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似乎还透着一股隐忍。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在问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确是在渴望着什么,所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刺骨的疼痛便从股间一直传到了我的脑门,〃好痛!〃我无法抑制地哭出了声。
〃对不起,言。。。。。。〃他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停下了刚才的动作,豆粒大小的汗珠一颗颗滴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剑眉似乎也因为疼痛而略微皱起,是我弄痛他了?
〃那个,我,弄痛你了?〃我忍着疼痛,轻声问到。
〃傻瓜,这句话一般情况下应该我说才对吧。痛就告诉我,要去了哦!〃他笑着,开始缓缓地抽送,想要更加深入。虽然仍然有些疼痛,不过我却咬着牙,不想再让他担心。
习惯之后,疼痛感随即被一种一浪高过一浪的窜满了四肢百骸的快感所替代,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中,我恍恍惚失去了意识。只在我还残存一丝知觉时,我似乎感到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眼角,随即又仿佛融进了我的身体;恍惚间听见他在我耳畔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第八章
次日醒来,我已躺在白流洞的床上,大概昨晚昏睡过去后被萧连青抱过来的吧。忆起昨夜的种种,到现在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所谓的〃吃〃,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我的嘴边不自觉挂上一抹甜蜜的微笑,下意识的偏过头想要看看萧连青的脸,枕边却空空如也。起床了吗?看看门口,没有他的身影,一大早的,他跑哪儿去了?我起身想要去找他,刚坐起,一阵刺骨的疼痛硬是逼得我又躺了下来。
爬不起来,只能用喊的,于是我扯开嗓子大叫:〃萧连青!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
我继续喊:〃萧连青!你给我出来!〃
仍旧没有回应。。。。。。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底升起,我努力地支起身子,隐隐看到洞壁上似乎刻了些什么东西。我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再凑近一看,四行诗句赫然映入我的眼睛: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唱的哪出?我一转身,一张纸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小块布料,似乎是从衣服上扯下的。又是如此,姥姥离去时便是这样,难道他也想就这样离我而去吗?
我有些颤抖的那起桌上那张薄薄的的信,苍劲有力的字体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入了我的脑海:
言:
对不起,我走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拖了半个月,已经是我的极限。或许你姥姥说得对,人妖相恋,必是没有什么好的结局,我亦不希望我们爱得如此痛苦,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选择离开。
昨晚是我今生最难忘的夜晚,我相信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可惜,下辈子,我们的一切都会消失于无形,而我亦不想在你身边,让你看着我一天天老去,直至死亡。忘了我吧。。。。。。
我知道对现在的你来说,或许无法接受,可是我没有其他方法,我命中注定无法和你相知相守。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寻我的话,那么,请等我五百年,如果五百年后,你仍未忘记我,而我的灵魂依旧记得你的话,那么,到那时我将不再逃避。
桌上的,是我从衣服上撕下的一角,没别的意思,只是当作留念罢了,毕竟是我族特有的东西。
无法爱你的萧
呵,这算什么?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吗?我自嘲地笑着,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身躯,一下躺倒在了床上。眼角下忽然传来一些异样的疼痛,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针刺一般,不很强烈,却轻易的便让我泪流满面。我狠命地抹掉眼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可惜于事无补,伴随着眼角下方的疼痛,泪水不可抑制地奔涌而出,我就这样哭着哭着,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言风,言风!醒醒,你醒醒!〃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拍着我的面颊,我用力地睁开双眼,是非。
〃非。。。。。。〃想喊他,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干枯无力。
〃你总算醒了。〃非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赶紧从桌上倒了杯水给我喝。我有些吃力地灌下了一杯茶,喉咙总算舒服了些,常常的舒了口气。
非看着我,有些迟疑道,〃你,不要紧吧。〃
我笑着说:〃我能有什么要紧的?〃z
非叹了口气,说了句:〃他写的信,我看了。〃
我有些怔住了,随即又用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他一个人类,我才不在意呢!〃可一想到他,眼角下方便隐隐刺痛了起来,脸颊上又不受控制,布满了湿润的液体。
〃我才不在意,不过才认识半个月而已,我和他根本不熟,我哭只是因为眼睛有些痛而已。〃我试图向非陈述这个事实,又似乎是想告诉自己……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傻瓜。〃他轻轻地帮我拭去泪水,说,〃你知道吗,现在你的眼角下方有一枚褐色的痣,人家都说这叫泪痣,亦称桃花痣。书上说有泪痣的人终生注定要为感情所累,可你先前并没有这个,足可以证明,你这颗痣,只为他而种,你的泪,亦只为他而流。〃
〃不可能!〃我不信,我的脸上怎会凭空生出这种东西?
〃由不得你不信。〃非拿过床边的铜镜,〃你自己看。〃
我端起铜镜,手指凭感觉摸了摸那略微有些刺痛的地方,镜中人亦重复着我的动作,而手指所到之处,也就是他的左眼角下方,一颗小巧却明显的痣赫然昭示着它的存在。这算什么,算是他留给我的印记?这种东西,我不要!我抬起左手,想要把那块长了痣的肉生生剜了去,刚想下手,却被一股力道强势地阻止。
〃你干什么?〃非抓着我的手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只不过想把这讨厌的东西除了而已!〃我有些歇斯底里。
〃啪!〃清脆的耳光响起,非看着我,怒不可遏,〃不过小小的挫折,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真是丢我们桃妖的脸,还亏你总嚷嚷着说什么,要做这桃山中的翘楚,都是屁话!你现在的样子,连最下等的妖都不如!〃
〃身边的人都走了,我还要做那劳什子翘楚做甚?我做给谁看啊我?〃
〃我不是还在吗?〃非看着我的眼睛,〃而且言风,翘楚不是做给人看的,对现在的你来说,它就是一个目标!那个人不是说过,五百年后,如果你们还能再次相爱,他就不会再逃避了吗?他为什么逃避,只是因为害怕你们俩在一起无法得到幸福,只剩痛苦。既然这样,你就要在这五百年间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让他相信,你有能力让他获得幸福!〃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疑惑。
〃当然,别忘了,我可比你多活了五百年,论人生阅历,比你丰富多了。〃非一脸〃相信我没错的〃表情,让我的心中再次燃起了些许希望……萧,如果你是因为害怕我不够强,无法给你幸福而离开我的话,那么我就要在这五百年中努力修行!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可以让你相信的强大的男人的!
萧,你曾问我,是为了什么而修炼的。那么,从今起,我的所有的修行只为了一个理由……你。
于是,从那天起,我便开始跟在非的后面,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强大的男人。
非告诉我,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首先心灵必须足够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处变不惊;其次,必须有足够的才识,学贯古今,不能只看那些所谓的正统文学,而是要各方各面都有所涉及,无论是什么样的话题都能够侃侃而谈;最后,才是修行,这点不用他教,本就是我的长项。
但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桃妖,不仅仅需要具有以上几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必须拥有过人的魅力。最好的方法便是……媚,这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媚,而是媚得不着痕迹,却能撩人心房。这本是一般桃妖最擅长的,只可惜,白桃和一般的桃妖有所不同,没有那种天生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媚。幸好非有一半白桃的血统,他告诉我,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本色便是我的最大资本。
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在非身边的耳濡目染,我在那方面的知识也逐渐变得和正常的桃妖一样,也经常流连花丛。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宗旨……除了萧,我不想再被第二个人抱。所以虽然说是男女同吃,女人自然不在话下,但如果男人的话,我定是上面的那个。当然,这一切纯粹只是点到为止的肉体关系,我的心,早就已经遗落在那个人的身上。
虽然这期间也经常随非下山,但我从未去刻意寻找过他,毕竟,他说了五百年,那么,我便等五百年就是。
而如今,五百年过去了,约定的期限已到,是到了我下山去寻你的日子了。但是,作为你离开我的惩罚,这五百年间,我已经作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找到你,我绝对不做下面那个,很痛地哎,也该让你体会体会我当年的痛楚。
刚想起他,眼角下方有隐隐痛了起来,习惯的拿起手帕,拭去留下的泪水。没办法,只要一念及他,便会如此,五百年来都是如此,没有一丝改变的迹象。为此,我还特定将萧留下的那块布料做成了手绢,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这似乎有些影响我的风流形象,不过,我每次都只想人解释说是朋友留下的纪念品,所以才特别珍惜,也就没什么了。
看着手中这白如霜雪的丝帕,我定了定,坚决地走向了下山的道路。
第九章
茫茫人海,我该从何找起?
下山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到处乱晃,我什么事都没干。本来想和非一起下山,顺便让他帮帮我,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可是他在我下山前几天便一直杳无音讯,所以我也只能作罢。
唉,萧,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今世的你又会是何种模样呢?眼角已经湿润一片,我自嘲地拿起手帕擦拭。这方丝帕……我与你唯一的维系,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缘分其实也一样,轻薄如斯。
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习惯性地想要将其收起。忽然,一道灵光在我脑中划过:萧曾经说过,这丝帕的料子是他们族人所特制的丝织品,那只要找到生产这种布料的地方,不就意味着找到萧的所在地了吗?可是,已经五百年了,萧转世后,还会在原来的地方吗?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这是唯一的线索,只能这样了。
有了方向,心情也就一下明朗多了。说到布料,这世上最清楚布料来源的地方,自然是卖布的地方。这卖布的地方,自然是布庄。
可惜我访遍这个城镇的所有布庄,都没一家布庄主人见过这种布料。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只要我一家一家问,任这东西再稀有,天下那么多布庄,总有人见过这东西。
于是,我开始向京城出发,因为越是繁华的地方,布庄的规模必定越大,那么布庄主人的见识肯定就越广。我一个一个问,直到问到这天下最大的布庄的主人,如果他都没见过,那我再想其它法子。
可惜,一个月过去了,我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站……京城。问了那么多家,仍然是一无所获。还剩这最后一家,也是最大的一家,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依照地址,我来到了这家传说中天下第一的布庄。
站在门口,四个金色大字……〃兴云布庄〃,仿佛在向世人炫耀着这家布庄的尊贵卓绝。听说他们的金字招牌是御赐所得,据说,他们家的布匹质量不是一般的好,而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平时也只有那些达观贵人、皇亲国戚才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又不是来买布的,所以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应该也没关系吧。但是,要进这种地方,自己的穿着打扮也不能失了体面,怎么也不能丢了我们桃妖的脸嘛!这是非耳传身授的经验。
唉,不知道非这阵子都跑哪里去了。
不过,由于姥姥从小教育的关系,我对自己的穿衣还是比较讲究的,就算就这样走进去,应该也不会失礼吧?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嗯,不错!
刚进店,就有一位伙计迎了上来,〃客官,请问您需要什么?〃
布庄里面很大,进门旁边是掌柜的柜台,除了这个,整间屋子便被各式各样的布匹占满了,而这些布料,一看便知相当奢华。看来这家布庄还真是只做有钱人家的生意啊。
〃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