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上,君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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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上,君在下-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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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汝钦无奈,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某方面非常强大的男人,对于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就应该狠狠的就地正法,让他求着自己。

    “出去啊!”夏侯木染语态不爽动手动脚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哦……”孔汝钦好看的嘴巴微微的撅着,哼唧唧的哦了一声,往往想象的就是想象的,孔汝钦在心里把自己幻想的那么有男子气概,那么的雄风秉凛,只可惜真的面对凶神恶煞的夏侯木染立马就萎了。

    “你醒了?”夏侯木染转身回到夏侯丞身边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何时直勾勾的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当真的证实了夏侯木染刚刚说的那句话,孔汝钦就是影响夏侯丞病情的那个人。

    “怎么样?哪里难受?”夏侯木染弯身,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夏侯丞白皙的额头,还是那么的烫,但看到他满面忧伤,却又勉强的露出笑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他如何让不了解他,总是想把一些苦自己承受,到最后受伤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平躺在床上,夏侯丞的呼吸很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比起几日前淋雨的那天,他现在看是一个久病榻间多年的病秧子。

    从前总是挂着笑容痞气的笑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那双精光闪闪的狭长双眸,就像一只是失去了光彩羽毛的凤凰,只剩下途悲的伤感。

    夏侯木染深望着这等模样的夏侯丞,作为兄长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安慰他,甚至是劝劝他也可以,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夏侯丞这种模样吧。

    “老大……去休息吧……”仿若蚊蝇的声音,牵带出的都是虚弱无力。

    “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夏侯木染看到夏侯丞突然怔愣的霎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夏侯丞听着夏侯木染的话,心里不免的有些难受,对啊……他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吗?为什么傻傻的为了一个解释,在雨中淋着?

    “老大……以后不会了……”原来他真的不会这么傻,真的,一定不会了,毕竟银月已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夏侯木染注视着夏侯丞一脸比死心还要难看的神情,再听听他说出的违心的话,直截了当的开口:“不信。”

    “呵呵……扶我起来……”夏侯丞对着他苦笑,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果然只有夏侯木染,怎么可能放的下!他该如何让放的下!他的银月!他的老六!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放下了他等于挖了他的心!

    “不行,要好好的休息,你胸口的伤不能再撕裂了。”坐在床边,夏侯木染就是个满怀爱意的的兄长,一点点的帮他擦拭着,无声划过眼角的泪水。

    夏侯丞没有任何动作,平静的躺着,随着泪水的下滑,任由夏侯木染的手任意的在他的颊面上轻抚,这一刻,他唯一能依靠的,唯一能道出心声的就是他:“心闷……想看看外面……”

    “你的身……”

    “大哥……”

    夏侯丞这一声大哥叫的直接让夏侯木染心软如酥,因为这一声大哥代表着,他真心的在乞求自己,可……他明知道他的身体,却无力的回绝。

    终于,夏侯木染还是因为夏侯丞的一声大哥背叛了医德,把他搀扶了起来。

    “慢点……”夏侯木染扶着夏侯丞软到连站着都很费劲的身体,不禁的担心,现在他后悔因为一时的心软让他下床了。

    房间内,窗户是并合的,夏侯丞站在窗前,摆手拒绝夏侯木染的搀扶,颤颤巍巍的扶着胸口袋的伤,弯着身子坚决要自己打开木窗。

    窗开的霎那间,呼呼的风声传入耳间飘过颊面,夏侯丞本以为外面会有冥冥欢快的鸟声,但现实中天空只有苍凉,大地只有枯败发黄的的树叶在不断的飘零。

    夏侯丞眼望着外面萧瑟的景物,深深的长叹了一声气息,无力睁开的双眼,映衬着他此刻同样萧瑟如秋的心。

    他该如何?离开……还是不离开……当初所下的抉择,现在却成了最踌躇不定的事情,真是可悲又可笑……

    “可以去休息了。”站在夏侯丞的身后,夏侯木染凝望着他的背影,悄然吹进来的风掠过他的身形,让他感觉到他是那么的脆弱,像是会被轻而易举的吹倒一般。

    所以,由衷的他怕了,不想这么失去夏侯丞。

    这次夏侯丞没有拒绝,而是转身温柔的回答着他:“好……”

    夏侯木染深聚的双眉中,刻出了幽深的痕迹,审视他的眼睛又一次挂上了担忧,他不喜欢这么乖乖听话的夏侯丞,他以前的倔强痞气非常的适合他,现在的他,只给人一种虽然活着有心跳,但却跟死了没区别的人。

    “如果忘不掉可以重新的去争取,我会让孔汝钦尽量的研究出解药的。”没错夏侯木染不想看到这样的夏侯丞。

    夏侯丞轻踱着缓慢的步伐,对着夏侯木染的染头:“不用……老四说有解药,你到时找他拿来就可以了。”

    “老四有解药?!怎么会?”夏侯木染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种毒,孔汝钦手里都没解药,为什么老四会有?

    夏侯丞眼见他惊讶不已的样子,不觉得唇角怪笑调侃了起来:“嗯,待会你去问问他,然后给孔孔这个医圣传授一下你的能力,让他不要小看你!”

    夏侯木染听言点头:“那好吧!”夏侯丞说的也没错,孔汝钦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好,整天间接性的嘲笑他的不足,说什么医术好的一方适合做相公,什么破相公!就是找打!

    “快点躺下休息吧!你的身体不能在折腾了。”终于把夏侯丞扶到了床上,平静的躺了下来,夏侯木染的心也跟着安了不少。

    其实他还想说,就他现在这种病情,就适合一个良好愉悦的心情,只可惜,他说不出这种话,如果说出口就是主动找骂的节奏。

    “累了,睡会。”话落,夏侯丞安稳的闭上了双目,他累吗?很累,可不想睡……想知道银月现在在做什么,想问他有没有想他,想告诉他,他想他了。

    不过,这些只能偷偷的埋在心里。

    他不能再让府中的人担忧了,这种让别人提心吊胆操心操肺的事情,真是不是他能干出来的。

    ps:亲们,我是亲妈,不要再强调我是无良的后妈了,而且本文绝对he结局,还有看攻前的亲爱的们,给我点意见好不好,我老是质疑自己,好没安全感啊。

166 徒增的悲

    夏侯丞知道解药是夏侯清之的心尖血之后,他是想尽办法的逃出宁王府,就算他自私,也不可能在救了银月的性命以后,用弟弟的生命来换取他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欠他的,也没有人应该为了他而付出生命,当时救银月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这些可笑的悲剧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五日来他用劲全力的躲避煞风的追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正确来说,夏侯丞在夏侯国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偏僻的村落存在。

    昨日他晕在了村前,是韦怏然救了他,他虽然很好奇韦怏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还是没有问出口,估计大多数的原因都是因为微生羽对自己有情吧。

    看着身怀六甲的韦怏然,撑着笨重的身体,倒卖一些绣花什么的,夏侯丞顿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害人,她明明可以荣华富贵享尽一生,偏偏因为自己的存在,而选择离开,承受现在所不能承受的生活。

    真的让……

    “二世子先喝药……”温润如水且细腻的声音把夏侯丞从沉思中敲醒。

    夏侯丞听音抬头望着黑漆漆的泛着苦味的药汤怵眉,他多次说不让韦怏然在lang费银两帮他治病,可这个女人还是倔强的不听。

    是不是该告诉他,他是中毒了,不管吃什么药都没用。

    破旧的小院落里,夏侯丞孜身靠着树干,平眸直视韦怏然,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开了口:“不喝了……以后也不用准备药了……”

    韦怏然不知道为什么夏侯丞会出现在这里,他不说她也不好问,加上他身上的伤还有着颤颤弱弱的身,着实的让人担心:“不行,你的风寒还没好。”

    很明显韦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比刚才加重了不少,脸色也变得不好。

    夏侯丞苦脸望着因为生气,脸色开始涨红的韦怏然,她杏仁的双眼了没有曾经的凌厉,小巧的鼻子,因为生气两侧的鼻翼微微的撑起,红嘟嘟的嘴巴,也是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张一张的,抽吸着空气。

    夏侯丞紧张的盯瞧着她的样子,再低头看看她若大的肚子,双手不由的伸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药碗,语态谦让:“我喝我喝,别生气。”

    韦怏然看着夏侯丞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两只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你就乖乖喝药,身体好了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待。”

    因为韦怏然的话,夏侯丞药喝到一半突然的止住,凝着她反问:“这里适合你待吗?微生羽知道你身怀六甲住在这种地方吗?”

    韦怏然愣住,俊俏白皙的面上,霎时间没有了颜色,紧接着一种忧虑与伤感充斥在了她的脸上,笨重的身形悄然的转过身,传来的是无争的话语。

    “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是我自己甘愿走出寒玉山庄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安静的院落中,凄凄的风吹动着飘散在地上的树叶。

    夏侯丞绷着脸,深邃的幽眸,紧紧的盯望着那抹纤弱笨重的身形,听她这么说胸腔里不觉得荡漾着苦闷:“你有没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难道你一点点都不爱他吗?一点点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吗?他现在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他……”

    韦怏然猛地转身,泪眼婆娑的打断了夏侯丞的话:“不……他爱你很深,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我更痛苦,与其这样,我宁愿忘掉,至少有这个孩子守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很满足了。”

    夏侯丞这心脏本就被那场雨折腾的不好使了,如今被韦怏然这一段话说的,更是有种头晕目眩脑袋缺氧的感觉,可他还是在恍惚间靠着树干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了:“韦怏然!老子根本不爱他,就算他爱我又能怎么样?跟他长相厮守,跟他共度一生的还是你,为什么你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是啊……想不通……”韦怏然苦笑,又重新的转过笨重的身体,背对着夏侯丞轻微的颤抖着双肩。

    “你……”望着转过身的粗布背影,迎着光线,夏侯丞猛地双眼恍惚,微颤身子,一只手撑着树干,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甜腥的血味就这样毫无挣扎的从嘴中溢出,划过精致的唇角,带起意思妖娆。

    为了不吓着韦怏然,夏侯丞一直忍住吐血的冲动,死命的把鲜血往腹中咽,也难怪会这样,进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心脏有种萎靡的感觉,跟当初窒息不同,现在完全是接近步入死亡的最后挣扎。

    韦怏然半晌没听到夏侯丞的话,回转身体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夏侯丞面色蜡黄嘴唇泛白,唇角挂血,一脸纠结着莫名的痛苦的样子。

    赶忙的走过,扶住他,声颤且担忧的询问着:“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侯丞感觉到她的搀扶,感觉到自己身体无力,他知道自己不能晕,一定不能晕,他一个怀着六甲的柔弱女人,如何能撑的住他。

    “噗……呕……”

    偏偏事实不如夏侯丞所想,因为一直咽溢出的血的问题,在他稍微的放松警惕的时候,大口大口如泉般的血水就这样一拥而出。

    红艳刺眼的新鲜血液,大口大口从夏侯丞的口中吐到了地上,顺着唇角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血水随着积多慢慢的融入地面摊开,但偶尔,顺着唇角,滴落在地面的血在与地上血水融合的同时,溅在韦怏然的鞋子与裙衫上,不仅刺激着她的听觉,更刺激着她的视觉,让她完全傻愣在原地,忘记了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咳……咳……”痛苦的轻咳两声之后,夏侯丞终是撑不住的倒落在地上,闭眼前他看到了还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哪里的韦怏然,突然觉得他不应该呆着这里,简直是她的累赘,可是救他现在这样又能带着个女人到哪里去,他也不放心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在这里。

    “二世子……二世子……你别吓我……”

    砰然到底的声响才算彻底的把还在傻站着的韦怏然给惊醒了,不顾腹中的沉重,她简直可以说是飞着跪在了他的身边,面色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在昏迷之前,夏侯丞唯一想到的是,该通知微生羽把她接回去,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二世子!你醒醒!醒醒……”

    韦怏然整个人焦急的直打转,可是她试了好多次都无法挪动他的身体,无奈之下,韦怏然起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沉沉的燥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原因是韦怏然身边跟来几个大汉,看架势看衣着看面相,傻子都知道不是好人,但是……韦怏然知道,这个村子没有愿意帮助她,毕竟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怀着孕走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说她不检点,巴不得她滚出这个村落,可是……这却是她最后的容身之处,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支撑到现在。

    “美人……说好了……我们救他,你要救我们的……”

    领头的汉子站在晕厥过去的夏侯丞身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无谓的踢着夏侯丞的身体,他的身材不仅肥胖臃肿,面相也极为的丑陋,一脸的络腮胡浓眉大眼,厚唇,配上好色yin。荡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韦怏然睁着含泪的水眸,纤细白皙的双手暗中紧攥,凝着大汉的动作,又望望他身边那几个同样丑陋恶心,满身带着汗臭味的男人,她想摇头,想说不要!

    但……血腥的味道还在刺激着她的鼻腔,夏侯丞的难受还在她的脑中回放,这是她相公最爱的人,最想要的,却也是最对不起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见死不救,微生羽一定会恨死她了,既然这样自己做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救回他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她知道微生羽一定不会在意,既然她最爱的人都不会在意,那么她韦怏然又有何在意的呢?

    心中划过苦笑,泪水滴滑而下,韦怏然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最后咬牙对着几个痞气始终的男人点头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有一定要救他!”

    为首的男人,听到韦怏然答应的话,猴急的干tian着自己厚厚的黑黑的嘴唇,仰头大笑道:“哈哈……不会的……我们会很温柔的……”

    男人的话音落下,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搂着八字胡,瘦不唧唧的矮个难惹拉着他的衣服开了口:“老大……快点!快点!赶紧救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我这身体等不及了!真他妈的好久没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是啊!是啊!”剩下两人点头应着。

    静悄悄的院落中,除了男人们摩拳擦掌的猥琐喘息,有的只是徒增的伤悲,韦怏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伟大,但……她却知道,她的人生,她的所有在这一刻都彻底的完了。

夺位之夜

    月色凄美,春风浮华,悠哉悠然的伴随着静谧的空气,吹过被黑夜覆盖的世界。

    夜半时分,银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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