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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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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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渊把众人的惊讶看在眼中,心头显然大为得意,对薛绍道:“寒舍简陋,让薛都督见笑了!”

    “柳伯爵过谦了。”薛绍淡淡的道,“除了洛阳的紫微宫,这是薛某见过的最富丽堂皇的豪宅了!”

    “过誉了,过誉了!”柳渊哈哈的大笑,“薛都督,请!”

    吴铭等人都在心中冷笑,这厮真不知死活!

    众人依次入宴,吴铭等人在偏厅用宴,由杨侗招待。正厅里只有薛绍与柳渊两人用宴,却排出了数百道珍稀‘精’美的菜肴,其中不乏皇宫里宴请外宾才会用的宫廷美食,甚至还有薛绍叫不出名来的一些稀奇菜品,更不管猴脑、猩猩‘唇’和鹦鹉舌这些奢侈而残忍的菜点。

    柳渊刚刚担起酒杯来薛绍第一盏酒,珠帘后方就有丝竹奏起,数十名舞妓翩然而至。薛绍扫了一眼,这些舞妓无不年轻靓丽婀娜万方,而且舞姿相当优美且专业,几乎不逊于太平公主从宫庭教坊里选出来的十八佳丽。

    很显然,这数十名舞妓就是专供柳渊娱乐的工具,她们以此为业。

    至此,薛绍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柳渊的生活,穷奢极‘欲’!

    长安的王侯将相,也没有奢侈到他这样的境界。包括薛绍在内,哪怕是曾经的蓝田公子。

    “来,薛都督,请满饮此杯!”柳渊笑呵呵的给薛绍敬酒,说道,“这是柳某的先父留下来的十八年珍酿!”

    “难得。”薛绍淡淡的回了一句,浅酌了一口,“确实好酒!”

    “实不相瞒,这是柳某生下小‘女’之时,先父高兴之下亲手埋下的‘女’儿红。”柳渊说道,“岂料好孙‘女’儿还没出嫁,先父就在数月之前驾鹤而去了!”

    薛绍的眉头微微一皱,“令媛仍是待字闺中?”

    柳渊呵呵的笑了一笑,“都督,有兴趣见一见小‘女’么?”

    “不必了吧?”薛绍说道,“彼此多有尴尬。”

    柳渊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的道:“都督放心,小‘女’绝对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薛绍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薛都督就不念半点恩情,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了么?”柳渊有些咄咄‘逼’人之态了。

    薛绍冷冷一笑,“好,见一面也是无妨。”

    “那便有请薛都督,稍移贵步了。”柳渊站起了身来。

    薛绍皱了皱眉,好大的口气,还要让我主动去见她?

    “薛都督,请!”柳渊拱手下拜,做固请之态。

    薛绍冷笑了一声,“请!”

    二人离席行走了片刻来到后堂,停在了一处孤立的别院之前,院内有一绣楼,院‘门’上了锁。

    柳渊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请薛绍入院。

    “我便在此等候,伯爵不妨请令媛来此相见。”薛绍站着没动。

    柳渊笑了一笑,说道:“都督勿疑,非是柳某托大,而是小‘女’不便主动拜见都督,因此才出此下策。”

    什么意思?

    薛绍皱了皱眉,心说我也不怕你这小小的土豪,敢把我怎么样!

    于是进了院子,上了绣楼。

    绣楼的‘门’,一样上锁。柳渊打开了‘门’锁推开‘门’,自己站在‘门’侧,“都督,请。”

    薛绍有些纳闷的走到‘门’口一看,心中顿时明白了。

    房间里布置成一个灵堂的模样,上面供着“柳‘女’”的灵位。

    薛绍一时有些怔住了,死了?不会吧!

    柳渊在一旁说道:“按照习俗,未出阁的‘女’儿夭折了,是不入祖坟、没有灵位也没有血食祭飨的。柳某怜惜‘女’儿可怜,‘私’下给她建了这么一个灵位,早晚供些香火血食。”

    “什么时候的事情?”薛绍拧眉而问。

    “去年腊月。”柳渊定定的看着薛绍,答道,“就在薛都督与太平公主殿下,大婚之后不久。”

    “因为何故?”

    “薛都督,你说呢?”柳渊深吸了一口气长气,盯着灵位自问自答,“她不眠不食,伤心而死!”

    薛绍听出了柳渊话里的怨恨之意,心想难怪柳渊刻意轻慢于我并处处与我作对,想来就是因为他把‘女’儿的死因,归咎到了我的身上!……46261+dsuaahhh+25047106……>;
第604章 天高地厚
    三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徐长青也没有再回来见薛绍。…叔哈哈…

    薛绍一向沉得住气,就真的在三清观里静养了三天。玄云子悉心陪伴薛绍游山玩水遍赏古迹,品茗于秋菊之间,论道于青灯之下,当真就像是薛绍的新欢。月奴更是朝夕在侧耳鬓厮磨,美美的霸占了薛绍的另外半边‘床’榻。

    无案牍之劳形,唯美人朝夕不离。

    仿佛,薛绍又做回了当年的那个蓝田公子,陶醉在声‘色’犬马之中。

    与薛绍同来的吴铭、牛奔和斥侯们,对薛绍已是非一般的了解。他们非但没有担心薛绍因此而“堕落”,反而认定他现在这些反常的兴动,其实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天夜晚,玄云子如往常一样拿来棋盘,与薛绍对弈说禅。

    以前,薛绍对“佛道”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一无所知,并且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毕竟佛道所主张的仁慈与戒杀一类主张,与军人的铁血信条完全的背道而驰。可是最近薛绍耐心的听玄云子说了几次禅之后,薛绍发现,佛道的学说并非只是迂腐的说教,其中还有许多的人生哲理,堪称大智慧。

    哪怕是儒家的学说也并非薛绍想像中的,只是一味的对人‘性’进行非人道的束缚。在如今的大唐时代,儒家还没有成为绝对的思想主流,它还没有像宋朝开始盛行的程朱理学那样,被统治阶级阉割和玩坏。

    儒道释,全都是人类的智慧结晶。

    与玄云子论道三日,薛绍有一种“醍醐灌顶、眼界顿开”的感觉。结合自己超越时代一千多年的历史知识,薛绍认为正是因为大唐王朝采用“开放与包容”的治国理念,才使得佛道和其他外来的文化及宗教教义各行其道,再与中原的传统文化水‘乳’‘交’融,从而形成了大唐缤纷多彩而充满了勃勃生机的文化氛围。

    或许大唐王朝并不完美,但是他的‘胸’襟之博大和气宇之恢宏,薛绍深爱之。

    从最初的‘迷’茫到后来的抗争再到现在的认同,薛绍觉得自己已经属于这个时代了。对历史大体走向的熟知,又使得薛绍多了一层与众不同的历史责任感。

    ——我总该为这个时代,带来一点特殊的改变,创造一些独有的价值!

    而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活着!

    “公子的棋路,较以往大有改变。”博弈之中,玄云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薛绍一笑,“有么?我不觉得。”

    “这些改变发生在潜移默化之中,公子自己或许难以查觉。”玄云子说道,“但是时隔数月贫道再与公子博弈,深有此感!”

    薛绍不置可否的微笑点头,“但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在棋艺而言,公子确不如我。”玄云子微然一笑,说道,“但在棋道而论,我远逊于公子。”

    “有区别吗?”薛绍笑而问道。

    “大有区别。”玄云子说道,“棋道者,‘艺品理规礼’五者兼备。棋艺,只是其中之一,熟能生巧而已。棋品者,乃人品之化境延伸于棋。棋艺棋品乃是对局争胜之战略与战术,其变化因人而异。公子在对局之中时常败给贫道,只因戎马倥偬公务繁忙,平常对局不多棋艺生疏所致。但是公子对大局的把握与掌控早已超胜于贫道,因此棋品胜出。棋理与棋规则是棋艺万变不离其宗之根本,公子的棋路富于变法,正合棋理之奥妙——穷则禁,禁则变,变则通,通则终。再者公子行棋布局大气磊落不拘一格,从不拘于一时之优劣,不泥于一局之成败。此等胆魄与‘胸’襟,非大手比不可为。由此综合而论,公子于棋道之修为,其实远胜于贫道。”

    薛绍呵呵直笑,“圣英果然兰心慧质,就连马屁都能拍得这么风雅高明,让人满心舒坦。”

    “贫道据实而论。”玄云子也笑。

    “明明是我输得一败涂地了,却还能从你这个高手那里,收获一片赞美之声。”薛绍笑道,“没错,这就是智慧!”

    一局落定,玄云子开始收捡棋盘。

    毫无例外的,薛绍仍是输了。玄云子从不放水,这一点和薛楚‘玉’很像。薛绍开始有那么一点欣赏玄云子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超凡的智慧与洒脱,还因为她的真实与坦率。

    “话说回来,公子已经在敝观偷闲了三日,你就真的不怕那些闲言碎语?”玄云子问道。

    “有何可怕?”薛绍无所谓的笑道,“难道圣英要下逐客令了吗?”

    “非也。”玄云子微然一笑,说道:“你身为封疆大吏,下访州县之后不问政务问山水,不访民间访‘女’观。你就不怕绥州的官员百姓们对你议论纷纷,你就不怕太平公主殿拎你的耳朵?”

    薛绍哈哈一笑,“我这么做,可是全因为受了你的点化,以道家‘无为’而治。”

    “推卸责任,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玄云子笑了,说道:“鸿云堡那边,你还待观望多久?”

    薛绍微一皱眉,“今晚,最后时限!”

    “三天,也确是够了。”

    玄云子的一双手,一直都如行云流水一般在缓慢而优雅收捡棋子。说话落音之时,她忽然一挥手在棋盘上面飞快一抹,棋盘上顿时干干净净了。

    摊开手,黑白‘色’的棋子已经全数落在玄云子的手掌之中。

    薛绍笑了一笑,“你觉得我会像你这样做?”

    “会。”玄云子答得很肯定。

    薛绍不置可否的微然一笑,“我发现,你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我。”

    “包括太平公主殿下吗?”玄云子的表情,颇怀玩味。

    薛绍笑了一笑没有回答,起身往外走。

    待薛绍走到‘门’口时,玄云子说道:“公子,能不杀的,还是别杀了。”

    薛绍站定,回头,“你在为谁求情?”

    “我是为了公子着想,不希望你竖敌太多。”玄云子说道,“杨柳两家横行绥州已有多年,因为缺乏约束从而无所顾忌,其实有如井底之蛙。他们以为公子也像其他的那些州官县吏一样,会束于人面人情拘于世态理法。却不知,公子的独特与超然之处。”

    薛绍淡然一笑,“这就是你和我对弈论道三天,所有的发现和总结吗?”

    “我一直都认为,公子与众不同。”玄云子说道。

    薛绍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走了。

    玄云子独自静坐,凝视手掌中的棋子片刻,另一只手突然捂了上去。双掌再一分开之时,黑白棋子已经分离开来,各自落在她的一只手掌当中。

    “谜一样的男人!”玄云子慢慢的将黑白棋子放入瓷瓮之中,自语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之大,芸芸皆为棋子……你独想超然于外么?”

    次日,天晴。

    薛绍带着吴铭、牛奔和斥侯们,离开了三清观。月奴依旧被留下,陪伴玄云子。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月奴有点不舍,问道。

    薛绍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玄云子,微然一笑道:“鸿云堡。”

    月奴一惊,“公子,去鸿云堡会不会人手太少了?——我也去!”

    “听话,留下。”

    薛绍不再多言,拍马而去。吴铭等人很快跟上,一行十余骑绝尘而去。

    “公子办事,从来不会将我落下。”月奴有点失落也有点不解,喃喃道,“这次,是为什么呢?”

    玄云子微然一笑,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公子此行前去,有些事情不希望让你看到。”

    “我与公子亲密无间,从来未有避讳!”月奴急道。

    “正因如此,你才不能去。”

    月奴满头雾水大‘惑’不解看着玄云子,只见她满副云淡风清智珠在握的神情,就是不肯多说。

    “奇了怪了,为何我感觉,你比我知道更多公子的事情?”月奴很‘迷’茫,“难道你和公子,真的……”

    “你想太多了。”玄云子淡然的微笑道,“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或许,他也根本就没把我当作是一个‘女’人。”

    “那你怎么知道?”

    “猜的。”

    “你都猜到了一些什么!”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月奴很沮丧,“你们都欺负人!欺负我老实,欺负我笨!”

    “你一点也不笨。相反,你才是最聪明也最幸运的。”玄云子满怀深意的微笑道,“正因如此,你已经得到了你最想要的。”

    月奴先是一怔,随即就笑了,“也对!只要能够一直陪伴公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鸿云堡,已在眼前。

    薛绍等十余骑立定观望,前方不远处有个城墙高垒的大壁堡,着落在一片高耸的山峦之上。三面全是斗直的绝壁,连草木都十分的稀少尽是光秃秃的岩石。只有朝南的一面对着山道开出一条宽阔的大路,用巨型的石条铺就,哪怕雨雪季节都不会泥泞难行。

    众人都有些惊叹,光是这一条长达数里的大石甬道,就足以证明这处堡垒的财力之雄厚。

    这样的大道,薛绍还只在长安见过。它几乎已经快和朱雀大街有得一比了!

    “区区一个绥州的豪强,也敢坐北朝南开凿甬道!”薛绍眉头一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46261+dsuaahhh+24980219……>;
第603章 先礼后兵
    玄云子这一亮相,当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也勾起了一些信徒们的回忆。。шшш。shuhāhā ;更新好快。

    “咦,这个薛都督怎么有点像是,数日前在圣英法会上辩论‘上善若水’的那个人?”

    “别说,还真有像!”

    信徒们仿佛都想起来了,最后终于确定——真的是他!

    人群当中有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仕子急忙掩面而走,惶惶不堪。他的同伴连忙将他拉住,“你跑什么?”

    蓝衫青年哭丧着脸紧张不堪的道:“那日在法会上,薛都督就坐在我的身边。我频频对他出言不逊……如今不是死定了?”

    好死不死的,薛绍刚好一眼在人群中瞟到了那个蓝衫青年。当下呵呵一笑,他勒住了马主动问道:“兄台,别来无恙?”

    蓝衫青年几乎吐血,强作镇定的对薛绍抱拳而拜,“在下……甚好,甚好!薛都督,别来无恙?”

    “甚好,甚好。”薛绍对他点头笑了一笑,拍马前行而去。

    蓝衫青年紧张兮兮屏息凝神的目送薛绍,差点被活活憋死。直到薛绍走远他总算猛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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