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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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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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前的这些人,毕竟不是突厥骑兵。

    于是薛楚‘玉’扬了一下手示意不可妄动,义正辞严的大声置问:“本将奉军令办差,谁敢阻拦?”

    “本将奉皇命办差,你却敢拦?!”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随即对方的队伍分开了一条道,从中间走出一匹神骏的大马来。

    “奇怪,为何只见马,不见人?”薛楚‘玉’好奇的直轮眼睛

    “瞎了你的狗眼,本将分明在此!”尖锐的声音愤怒的咆哮起来。

    薛楚‘玉’再定睛一看,乐了!

    好嘛,原来是武懿宗。那猥琐又佝偻的小身板儿完全被那匹高头大马给遮住,看不见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还以为马匹开口说话了”,薛楚‘玉’和他身边的军士顿时哄堂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混’账玩艺儿,竟敢取笑本将!”武懿宗气得三尸神炸跳,“来人、来人!予我上前,将那几个‘混’蛋拽下马来,全都绑了!!”

    薛楚‘玉’很想捂一下耳朵,武懿宗的干嚎实在太难听了,如同一只待宰的鸭子被人掐住了脖子,在拼命的扑腾和呱唧。

    一声令下,武懿宗那边居然没人动弹。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暗的相互推诿,希望能有傻子不怕死的跳出来,接手这个“致命”的差事。

    京城来的金吾卫士兵没人不认识薛楚‘玉’,飞骑‘玉’冠的名号如雷贯耳;在绥州一带就更不用说了,那些府兵当中有一些人还曾经和薛楚‘玉’并肩战斗过。无论是出于对他的敬畏还是战场之上结下的袍泽感情,都不可能会上前来捆绑薛楚‘玉’。

    “‘混’账,你们为何不动?”武懿宗大怒,轮起马鞭狂‘抽’身边的两名贴身近卫。

    那两名军士捂头捂脸的挨着揍,不吭声,但也死活不肯上前。

    “违抗军令者,斩!!”武懿宗更加生气了,马鞭一扔就抓住了腰间的佩刀。用力一拨却没能拔出来,反倒失了平衡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大唐的横刀‘挺’长,但是武懿宗的手臂太短又不会使刀,以至于横刀出鞘一半时就卡住了。

    薛楚‘玉’等人再度笑作了一团。武懿宗身后也有一批军士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拼命忍着,脸都憋红了。

    “‘混’蛋!‘混’蛋!!”

    武懿宗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塞刀回鞘,抢过旁边一名骑兵将士手中的漆枪拼命的‘抽’打那两名近卫。

    “再不上前,一枪戳死!!”

    无奈,那两名金吾卫的士兵只好走上了前来,瑟瑟缩缩满头大汗,眼神之中布满惶恐和惊惧的仰望着薛楚‘玉’

    薛楚‘玉’骑在马上,静静的注视着他二人。

    “飞骑‘玉’冠,莫予争雄……”其中一名军士小声的念叨,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小肚‘腿’儿拼命的在‘抽’筋发颤,感觉就像是走向鬼‘门’关。

    另一人狠咽了一口唾弃低声骂道:“缩脖子一刀,伸脖子也是一刀,别瞎嘀咕了!”

    “他能单枪匹马的在十万大军当中斩将夺旗毫发无伤,你有种,你上?”

    “一、一起上!要死,一、一起死!”这人的牙齿在上下磕绊。

    “站住。”

    薛楚‘玉’不过说了这两个字,那两名士兵双膝一软当场就跪倒了地上,拼命磕头痛哭失声的叫道:“‘玉’冠将军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逼’不得已哇!“

    薛楚‘玉’等人反倒是一愣,然后都笑了。

    “熊将带熊兵,哈哈哈!”

    武懿宗快要吐血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两名金吾卫的士兵慌忙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非但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像是逃过了阎王索命死里逃生一般的庆幸。

    武懿宗驱着马,亲自上了前来。

    薛楚‘玉’只细看了他一眼就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心说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丑陋可憎,被火灾毁容了的人都看着比他舒服一点……看到他真是有点反胃之感,好想现在就揍他一顿!

    “薛楚‘玉’,你好大的胆子!”武懿宗指着薛楚‘玉’,尖着嗓‘门’大声咆哮,“州县贡奉给朝廷的捐税,你也敢劫!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

    “本将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薛楚‘玉’不想看他扭过了头去,随口答了这么一句。

    “你奉谁的命?”武懿宗眼见薛楚‘玉’的态度如此桀骜更是愤怒,尖声咆哮道,“谁敢如此大胆,目无王法劫夺朝税赋税?”

    “军令。”薛楚‘玉’只回了两个字。

    “‘混’账!”武懿宗叫道,“军队只管打仗,何来权力‘插’手州县赋税?这分明就是军匪抢劫,该当死罪!”

    “军匪?”薛楚‘玉’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是朔方军,刚刚在黄‘花’堆击退了十几万突厥叛军并将他们赶回了大漠的大唐王师。武将军居然污蔑我们是军匪,你可知后果如何?”

    “你居然还敢威胁本将?”武懿宗冷笑,“我就骂了,你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薛楚‘玉’身后的一群骑兵全都向前涌来,齐刷刷的马蹄踏震和衣甲嚯嚯声,个个怒气满溢杀气腾腾!

    牲畜对“杀气”这种东西最是敏感,武懿宗跨下的马匹大约是没有上过战场受不了这种气氛,当下受了一惊,马上仓皇的退避躲闪起来。

    “畜牲,畜牲!”武懿宗连骂带‘抽’的制约不住,那匹马居然驮着武懿宗往回跑去。

    薛楚‘玉’嗤之以鼻,冷笑不已。

    “将军,让我们宰了那厮!”跳‘荡’军的将士们忿然道,“竟敢污辱我们朔方军的十万弟兄,简直活腻!”

    “算了,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薛楚‘玉’淡淡的道,“这种渣滓,我怕他赃了兄弟们的手。”

    “哼!”

    跳‘荡’军的将士们,全都用鼻子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那匹受惊了的大马驮着武懿宗,在四周转着圈儿的一阵‘乱’跳疯跑。武懿宗像一条被人打断了脊骨的狗软塌塌的趴在马背上,紧紧拽住马鬃不敢动弹,只剩嘴里还在狂骂。他的近卫军士们全都慌了神,万一武懿宗被这匹疯马所伤,他们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们全都有事做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开始了对武懿宗的“围追堵截”。

    看着眼前荒堂而滑稽的一幕,薛楚‘玉’却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他对自己的部下知根知底。什么太后的侄儿、当朝的三品将军,什么政治、什么权势,在这些浴血杀敌的骄兵悍将们心中全都是浮云。敢当着他们的面污辱朔方军,简直就像是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活该千刀万剐。

    骄傲和荣誉,是裴行俭和薛绍这两代统帅,不遗余力倾尽心血打在每一名朔方军将士心头的烙印。这个烙印,已经成为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当中最强烈的信念,和最神圣的图腾!

    薛楚‘玉’深信,如果不是那匹孬马突然发疯撒‘腿’就跑,武懿宗现在多半已是一具尸体。

    “兄弟们,走了!”薛楚‘玉’挥了一下手示意继续前进,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将要闹出人命。那样,有可能会给薛绍带来大麻烦!

    “‘混’蛋,别跑!!”武懿宗被那匹疯马颠得口吐白沫眼冒金星了,也没忘了那几十车的金银财宝,大声叫道,“拦住他们!拦住!——杀,给我杀!”

    他不喊还好,这一声喊下来,原本站着没动的军士们突然一哄而散四下逃遁去了。只剩下几十个金吾卫的士兵仍在英勇的“老鹰捉小‘鸡’”,好不容易才将那匹疯马给拉住不再‘乱’跑。

    薛楚‘玉’等人全都安安静静的骑在马上,慢慢吞吞的押着车子朝前走去。每个人都满怀玩味和嘲讽的看着武懿宗,就如同是在市井上欣赏一出猴儿戏。

    武懿宗咬牙切齿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完全想不通,眼前这一群身份低微连老婆也讨不起的穷军汉,有什么资格在他这个官拜三品的外戚将军面前,如此骄傲,如此跋扈?!

    随后,武懿宗就傻眼了!

    因为他看到自己带来的两千兵马,未经一战,居然就只剩下了几十残兵。而且他们一个个全都像是斗志颓唐、气焰全无的的丧家之犬。

    武懿宗无法再叫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楚‘玉’一行人,扬长而去!

    ……

    在绥州暗访三日之后,薛绍带着一批特殊的“战利品”满载而归,悄无声息的离开绥州回到了夏州都督府。

    正式,走马上任。

    对于夏州都督府治下的夏、绥、银、延这四州的官员们来说,薛绍这个神龙见首不现尾的新都督,有些恐怖。他刚刚在夏州‘露’了一下面,就一刀砍了官职地位仅次于他的长史唐怀壁。

    唐怀壁的背景和来路,众人皆知。在王方翼走后,唐怀壁早就成了夏州都督府实际上的最高官长,是朝廷上的两大“泰斗级”人物武太后和裴中书选派他来到夏州坐镇的代表人物。

    这样一个实力雄厚背景复杂的封疆大吏,薛绍拿下他的人头不亚于杀了一只‘鸡’,其他的官员哪能不胆战心惊?

    再加上前者黄‘花’堆一役,薛绍只‘花’了几个时辰就干掉了成千上万的突厥人。为防止瘟疫爆发,在大军继续朝前‘挺’进之后,薛绍曾经下令让后方的州县调谴人力前往黄‘花’堆清理尸体。那尸积如山的惨状,让数十民夫呕吐失禁甚至仓皇而逃,更有一些胆小之人患上了失心疯病。

    于是,就有人把薛绍与某位杀人如麻的先秦名将相提并论,后来干脆移‘花’接木的给他取了一个充满了威慑与恐惧意味的绰号,并很快获得了大批的认可——

    ——薛人屠!

    薛人屠的新官上任之日,整个夏州仿佛都在发出一片颤栗之音!……46261+dsuaahhh+24589892……>;
第593章 替天行道
    第593章 ;替天行道

    薛绍皱了皱眉,“这些,全都是武攸宁告诉你的?”

    “没错。”玄云子点了点头,“为了以示补偿,在我们相认后不久武攸宁就在终南山给我造了一所玄云观,让我在那里清修。说是如果想念于我,就可以随时去看望。可是自从相认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倒是武攸暨看望过我几次……比起武攸宁来,武攸暨为人要忠厚朴实得多了!”

    薛绍点了点头,“可是,这跟武懿宗有什么关系?”

    玄云子再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认识武懿宗,都算我倒霉!”

    “怎么说?”

    玄云子说道:“早在我与武攸宁兄弟相认之前,我曾奉命入宫作为太平公主殿下的替身,假意出家以便拒婚吐蕃。后来我就一直住在长安的太平观里,并时常跟随我的师尊潘天师与我的师兄司马承祯,一同入宫陪二圣论道说法。武懿宗的父亲担任朝廷的仓部郎中家住长安,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他。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武懿宗就已经开始盯着我了,并有多次意‘欲’对我强行不轨。我的师尊和师兄不便向天后告发此事,于是就开始教我武功让我自保。为了不被武懿宗欺负,我日日夜夜拼命的练,并且一直躲着他。直到有一天我打碎了他的两颗牙齿,就再也没有躲过了。那一年,我十三岁。从此以后武懿宗对我恨之入骨,直到今日。”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一段宿怨!”薛绍点了点头,“后来你与武攸宁相认为兄妹了,他又做何表现?”

    “他当着武攸宁兄弟二人的面,骂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他们不要‘乱’认亲戚。”玄云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他的表现。”

    “武攸宁就没有什么表示?”薛绍很好奇,“相比之下,他的官可比武懿宗要做得大,也更受太后的器重!”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同为武家人,但武懿宗的父亲是朝廷的官员,他从小养尊处优在长安长大。我们却是自幼丧父家道中落穷困潦倒,直到成年后有了天后的提携才有所起‘色’。包括太后的两个亲侄儿武承嗣和武三思,他们在被召回长安之前也是非常的潦倒,一直过着流放的生活。因此,武懿宗在我们这些武家的穷亲戚面前,一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武家人好像都是习惯了他的这种高高在上和耀武扬威,对他百般忍让。”玄云子说道,“当时武懿宗骂过之后,武攸宁一言不发拂袖而去。倒是武攸暨和武懿宗大吵了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至今已有两年。”

    “看来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人,在哪里都是遭人厌弃。”薛绍说道,“尽管如此,我仍是想不明白——他来了绥州,为何要刻意针对于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在奉命给太后办事。他就不怕你一状告到太后那里么?”

    “他不怕。”玄云子带着一丝愠意的苦笑,“因为他信誓旦旦的说,他手中握有我的把柄。只要我敢告状,他就敢四处宣扬我与白铁余有‘奸’情。他甚至扬言我早就怀上了白铁余的孩子,因此我才一直躲在清云观里不敢出来见人。”

    “可事实是,你并没有怀孕?”薛绍都有点哭笑不得了,那傻‘逼’真能瞎编!

    “他又会说,我就是躲了起来悄悄的把孩子堕掉了。”玄云子苦笑连连,“总之他就是抓住了我曾经穿上过凤冠霞帔,假意要与白铁余成亲的这个把柄,‘乱’做文章。现在他是身负皇命前来绥州公干的钦差大臣,官府的喉舌都在他的掌握,想要如何向朝廷汇报也是他的权力。万一他真的胡说八道大肆宣扬,人言可畏,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到时就算是太后想要保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因此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太后,只能自己解决!”

    “疯狗!”薛绍恼火的骂了一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平定白铁余,你也不会出此下策假意答应与白铁余成婚。再者,现在我已经是新任夏州都督,绥州就在我的治下。我怎能容许那条疯狗在我的治下胡作非为‘乱’咬人?”

    玄云子面‘露’喜‘色’,“公子何时成了夏州都督?”

    “怎么,月奴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她只说跟随于你一同前来征讨突厥,却被你留在了朔方军镇甚觉无趣,于是跑来找我闲叙。”玄云子笑道,“月奴姑娘大大咧咧的,怕是很难‘弄’清你都担任了一些什么样的官职。”

    “有这可能。”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你放心,武懿宗的事情于公于‘私’,我都会一管到底。你只管安心在绥州讲经布道——不过类似今日这般,把我‘弄’上台去‘逼’我胡说八道,就不要再有了!”

    玄云子笑了。

    柳眉弯弯,双眸湛亮。

    妩媚无双!

    薛绍让月奴暂时留下来陪伴玄云子,两人能够有个照应。随后他与李仙缘马上折回了客栈,把其他各个房间的郭安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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