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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乐没听到李副校长的回答就被康楚修拉走了，躲进厕所直到赵永彬离开才出来。
“感情他让你回来体检就是想看你……”康楚修有些说不下去，想到若不是乔茗乐萌生退意，真的去体检了，那小身板就会被姓赵的色｜狼看光光，他这心头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能忍吗？
不能忍！
康楚修握了握手里的手机，对乔茗乐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给这姓赵的点教训，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之前你不还和我说别多管闲事吗？”乔茗乐戏谑道。
“那怎么能一样！他竟然想看你……我要是忍了我就是乌龟，大乌龟！”
康楚修原地转了两圈儿，突然心生一计，抓住乔茗乐的手腕，“走，咱们现在就去体检，我跟你一块儿去。”
乔茗乐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问他也不说，她也便不问，左右，她也想去看看体检的情况。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现下既然知道赵永彬打的什么主意，她要是还能作壁上观，真就枉做了宋城十年的闺女！
体检在学校医务室进行，体检的几个项目分别在不同的房间，乔茗乐领了体检单子，开始一项一项的检查。
一开始是常规检查，视力、身高、体重这些，后面才涉及到专业检查。
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骨龄测试。
有年龄限制的比赛，赛前骨龄测试是必须要进行的一环，有的人长的老成，有的人长得稚嫩，光是从面相上很难界定一个人的年龄。可骨龄不一样，它能真实的反应一个人的实际年龄，即便有误差，误差也不会很大。
赵永彬的队伍谎报年龄的现象这么严重，想必最后这一项骨龄测试也形同虚设，他们应该早有准备！
骨龄测试的房间门口排了很多人，乔茗乐找到曹敏，悄声问她：“怎么这么久都没人出来，是不是里面没人？”
“刚才有人进去了，她出来会叫下一个的”，曹敏也有些着急，咕哝道：“不就拍一下手或者膝盖吗，怎么要这么久！”
“测骨龄就拍手或者膝盖吗？我怎么听检查完的队员你说是全身检查啊，还要脱衣服呢！”排在前面的队员听到曹敏的话，转身狐疑的说道。
乔茗乐微不可见的挑挑眉，骨龄测试她也是知道的，确实不用脱衣服，现在这是哪门子的检查法！
“对不起，咱们能换一下顺序吗？我朋友来了，在外面等我呢。”乔茗乐挤到最前面，对排头的人客气的说道。
大家都是一个队伍的，就算现在不熟以后也会熟悉，没有人会不给这个面子。
乔茗乐在前面排了有五分钟，门被推开，之前进去检查的队员红着脸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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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踢死你
进行骨龄测试的有两名医生，一名女医生，只穿着白大褂，负责操作仪器。
还有一名男医生，不仅穿着白大褂还带着口罩和帽子，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这人是谁。
乔茗乐先在女医生那里拍了片，然后又被叫到男医生那里。
男女医生之间有一道帘子，挡上之后各成空间，除了说话声音两边都能听到外，做了什么根本看不到。
“大夫，还要检查什么啊？”乔茗乐疑惑的问道。
“我是中医大夫，要摸骨查骨龄，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那医生压低声音，沉沉说道。
连声音也变了！
乔茗乐的手按着上衣的扣子，像是在解扣子，又像是在用手挡着领口，不想让人侵｜犯。
与此同时，她还做出一副惊惧又害羞的模样，小脸儿酡红，显得分外惹人恋｜爱。
男医生重重的吞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说道：“快点儿吧，外面同学还等着呢。”
“我害怕……”乔茗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有什么好怕的，来，我给你脱”，说着，男医生便上前一步走到乔茗乐身前，要替她解扣子。
就在他的手将将要碰到乔茗乐的一刹那，乔茗乐突然提高音量高喊了一声，“你干嘛摸｜我｜胸……”
男医生惊诧的看着她，他的手都还没碰到她，哪里来的摸｜胸一说？再说，她有胸吗！！！
就在他惊诧的一瞬，乔茗乐忽然转身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里面的大夫是个色｜狼……”
男医生和外面的女医生都想拦着她，可她动作太快太突然，根本拦不住。
她跑出去后引起外面的骚动，就在大家乱作一团的时候，忽听后面有一男声喊道：“把人堵里面别让他跑了，现在就报警抓色｜狼。”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康楚修。
“你快报警，我去抓人”，他嘱咐乔茗乐一声便匆匆挤进了人群。
此时被堵在里面的男医生也知道事情不好，若是自己被逮住那就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估计也要一落千丈。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思忖间，他的身体快速做出反应，前门走不通，那就走后窗，左右这里是一楼，跳出去也不会摔着。
他匆匆脱了白大褂，扔了帽子，只留一个口罩。
刚爬上后窗要往下跳，衣服后摆便被人抓住，他脚下一个不稳便被人扯了下来。
“你个色｜狼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康楚修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脚又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脸上。
都说打人不打脸，康楚修可没那么多讲究，专往脸上踢，没几脚鼻血就把男医生的口罩染红了。
随后跟上来的人高马大的女队员们也不示弱，纷纷加入揍色｜狼的行列。
那女医生开始还喊几句让他们别打，后来见不好使，且隐隐有警笛声传来，心知事情不妙，也不管男医生了，自己鸟悄的跑了。
乔茗乐带着警察进来的时候，男医生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只抱着头缩成一团，大家都停手了，他还一个劲儿的喊着，“别打我，别打我，我是你们赵教练……”
刚才大家只顾着打色｜狼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这会儿静下来听清了，具是一副惊骇的表情。
乔茗乐挤上前，当着警察同志的面恨恨的补了几脚，“你个变｜态，色｜狼，还敢冒充我们赵教练，看我不踢死你！”
开始警察同志都当没看见，见她踢完一脚又一脚，大有不喊停就要踢到地老天荒的架势，一名警察赶紧上前拦住她，她这才罢休。
曹敏算是胆子特别大的，俯身把血淋淋的口罩摘下来，露出男医生血呼啦的脸。
呵，还真是赵永斌！
“刚才赵教练说他是中医大夫，让我把衣服全脱了给我查骨龄，还动手动脚的”，乔茗乐先是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继而解释道。
人群后面隐隐传来哭泣声，是先前已经测过骨龄的队员。
还有什么好说的，证人都在这儿呢！
警察同志把赵永彬铐起来带走，顺带着把乔茗乐、康楚修以及几名已经做过骨龄测试的女队员带走。
在派出所录了口供，口说无凭，乔茗乐还提供了一个重要证据。
她用手机把房间里她和赵永彬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之前说赵永彬袭｜胸，就是为了录音。
手机录音的声音不大，录音送交专门的科技检测部门，可以把声音放大。
这时乔茗乐才明白早前康楚修在门外偷听的时候为什么要录音了。原来他早知道即便是录下极小的声音也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把声音放大，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
那早前赵永彬和李副校长的对话录音……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胳膊被人捅了一下，有些疼。
“在想录音的事儿”，乔茗乐悠悠回道。
康楚修得意一笑，坐到她身边，“现在想明白了？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乔茗乐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康楚修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你这里装的是什么？都是大碴粥吗？”
乔茗乐怒，他竟然敢说她笨，正要反驳，他已然先一步夺走她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你干嘛给艾教练打电话？”等他挂断电话，乔茗乐才不解的问道。
康楚修神秘的笑笑，“你猜呢？”
他是不想说，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有气，乔茗乐干脆也不问了，坐在那里自己想。
还没等艾教练过来，她就想明白了！
“你是想让艾教练出面……”从康楚修眼里看到激赏的神色，她继续道：“她会愿意吗？若是这件事揭露出来，艾教练确实可以出一口之前的恶气，可他们毕竟都是体育圈子里的人，对她以后的发展也会有影响吧？”
“那就看她怎么想了”，康楚修也不确定事情能不能成。
不过，就算艾教练不出头，他也不会让乔茗乐去出这个头，别人的前途他管不着，可是他们家乐乐的，他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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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摘出去
艾教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到派出所还以为他们俩惹了什么祸，让她充当家长带他们走呢。
乔茗乐简单的和她说了下情况，知道他们没事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随即，她便笑了。
“赵永彬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活该被抓”，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这种情况，和受害人做好调节，再出点钱点打一下，不会很严重”，康楚修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艾教练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关卡，只无奈的叹口气，“好人难做，坏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好命，这上哪儿说理去。”
康楚修突然凑近艾教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若是我这有办法伸张正义，艾教练，您愿不愿意当一回先锋。”
艾教练惊诧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乔茗乐，沉默一刻，又笑了。
“走，去我家，我请你们吃晚饭”，艾教练爽朗的说道。
艾教练的家在旧城区一栋老旧居民楼里，没有电梯，步行上到四楼，艾教练指着一扇已经掉漆的铁门道：“这就是我家，对门儿是我以前的队友，现在混得比我还惨。”
说自己队友混得惨的时候，艾教练笑的特别开心，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和她往常严肃的样子反差很大。
房子的摆设也很老旧，但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知道艾教练是个很会打理生活的人。
厨房似乎还炖着粥，能闻到香味儿。
艾教练请他们坐下，又倒了水，这才进厨房把煮好的粥倒进保温桶里。
“我去一趟隔壁，让她帮我把粥送去医院”，艾教练交代一句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没多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的回来，坐下解释道：“梅子食物中毒引发胃肠炎，挺严重，现在还没出院，我这得天天往医院跑。”
乔茗乐马上想到那个被她撞过一下的小队员，她就是梅子吧，和艾教练是什么关系？
心里想着，她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还记得她啊？她是我以前队长的女儿，队长和她老公前几年出车祸，都走了，梅子就和她爷奶生活，现在老人年纪都大了，我们几个和队长关系好的就一直帮着照顾梅子。”艾教练简单解释道。
仅仅是曾经篮球队队长的女儿，就这般悉心的照顾，只就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艾教练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艾教练性子直来直去，没有和他们多寒暄，直接问康楚修，“你刚才在派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还有什么打算？”
康楚修也佩服重情重义的人，对艾教练又客气了一些，是发自内心的客气。
他把早前他和乔茗乐从门外偷听到的谈话内容以及录音的事情全都告诉艾教练，末了说道：“乐乐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出头。所以即使我们手里有证据也做不来了什么。不过若是艾教练有什么想法，我们倒是可以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艾教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垂头思忖了片刻，便道：“你把录音给我吧，这件事不用你们插手。放心，就算日后和什么大人物结下梁子，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乔茗乐把录音交给艾教练，并没有问她打算怎么做。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能摘的越干净。
艾教练厨艺不错，晚上做了四菜一汤招待他们。
饭菜上桌，大家还没开动，房门便被人推开，一个年纪和艾教练相仿的漂亮女人大步走进来，大着嗓门说道：“你做好吃的怎么也不叫我，要不是乐乐闻到香味儿一个劲儿叫唤，今天我就蹭不到饭了。”
话音刚落，跟在女人身后的一条纯白色哈巴狗便摇着尾巴邀功似的叫唤了两声，显然，它就是女人口中的乐乐。
乔茗乐看着狗，有些尴尬。
康楚修更是直接乐了出来，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
“有那么好笑吗？”乔茗乐愤愤道。
康楚修坐直身子，指了指乔茗乐，对不明所以的女人解释道：“她叫乔茗乐，小名也叫乐乐……”
女人也笑了，笑的特别大声，估计左邻右舍楼上楼下都能听到。
笑完，女人抱起狗，塞到乔茗乐怀里，“乐乐乖，跟你乐乐姐认识认识。”
乔茗乐大窘。
艾教练看不过去，把狗接过去放到一边，单给它拨了些吃的，回身才对乔茗乐二人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个队友邻居，董如云，整天没有正事儿就知道蹭吃蹭喝。”
乔茗乐和康楚修齐齐唤了声“董姨”，董如云还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这么一叫，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开玩笑了，显得我为老不尊。”
这个董如云也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都三十好几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四个人吃饭闲聊的时候乔茗乐才知道，这个董如云也挺惨的。
她打了好多年的球，一直没打出什么名堂来，后来年纪大退下来，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一直找不到工作。
后来父母去世，她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干过很多杂工，因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没少被人觊觎，她也吃过不少亏。
“那你干嘛不干脆找个人嫁了啊？”康楚修毫不避讳的问道。
董如云咽掉嘴里的食物，叹息着说道：“我怎么不想找个人嫁了啊，可找什么样的呢？跟我年纪相当还没结婚的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心理有毛病，结过婚的我又看不上，凭什么我一个大姑娘要嫁个二婚的啊，你们说是不是？”
乔茗乐没说话，心话她这个年纪若是不嫁个二婚的，好像也没有多少选择了。
“所以你就腆着大脸每天上我这儿蹭饭吃”，艾教练又照她胸口敲了一闷棍。
董如云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吃东西，话题陡然转到乔茗乐身上。
“乐乐也要打篮球？我劝你别打了，还是回家好好上学去吧，以后考上个大学，一辈子也就亮堂了。”董如云含含糊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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