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超然气吭吭地说,“一个大男人昼伏夜出,强抢女人,你丢人不丢人?东西呢?”
男人哆嗦着递过来包和项链,超然接了,从兜里掏出手拷拷在他手上,然后打电话给公安局:“喂,我是陈超然,这有一个抢劫犯。”
水灵跑上去赶紧问:“超然,你没有事吧?”
“没事。”
水灵从超然手中接过包和和项链,拿过去递给那个女人说:“看看你的包里少东西了没有?”
那女人接过包慌乱地翻一翻,说:“谢谢妹妹,都在。”
超然看到刚才被抢的女人披头散发的样子,衣服也被扯开了,想都没想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去说:“你没事吧?”
女人慢慢地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超然,两人顿时像两只被掐掉了后面丝线的木偶,停止了动作,也停止了呼吸。
超然紧紧地盯着这个她,往事翻江倒海地扑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超然哆嗦着喊:“静文?怎么……怎么是你?”
这个女人是陈超然的初恋女友张静文。
张静文看到超然,怔了半响,突然大叫一声: “不……!”起来就跑,超然在后面直追:“静文,静文,你站住,你站住。”
超然三步并两步地拉住了张静文。
张静文声嘶力竭地说:“你放开我,放开我。”
“告诉我,”超然的手像两根钢筋箍住她的胳膊,急急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再也收不到你的信,接不到你的电话,为什么?你这些年……”
张静文痛苦地摇着头,初冬的夜风中,如枝头最后一片瑟瑟发抖的叶子。
这时,警车来了,超然看看张静文,使劲拉住她走上前去,警察下来了,其中一个走到超然面前说:“陈队。”
“就是这个家伙,”超然朝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说“带走。”
警察把抢钱的男人拉起来带上警车,不忘回头异疑惑地看一眼超然手中的张静文。
“一个朋友,”超然解释,“走吧走吧,没事了。”
警车开走了。
79。张静文横空出世
水灵目睹这一切,感觉不妙,踉踉跄跄地跑过来,看看超然又看看张静文,满腹狐疑地问:“超然,她……是谁?”
超然依然拉着张静文,面无表情地说:“水灵,你先回去,我今天有事。”
张静文赶紧说:“警察同志,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张静文,真的。”说着又要去抽出自己的手,哪能抽得掉。
“等等,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灵,这是我一个朋友,我们之间有一些事情,你今天晚上先回去好吗?我明天再给你解释。”然后又问张静文,“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说你认错人了。”张静文无奈地低头。
“好的,就算我认错了。”超然抬高了声音,“警察送一个被抢的市民回家,这点不是错吧。”
水灵的眼泪流出来了,看着他们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水灵哭着坐在了地上,哭了一会,给紫漪打电话。
紫漪接了电话,听到水灵哭成那个样子,吓了一跳,问: “喂,水灵吗……?水灵,你怎么了……?啊,你怎么哭成这样个样子啊?”
“紫漪,我不活了,陈超然他又找了别的女人?”
“啊?你在说什么呀?你别哭,我马上过去啊,马上……”
水灵家的客厅里,水灵伏在紫漪的怀里不停地抽噎。
紫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水灵连哭带说:“陈超然他不是人,我要和他分手。”
“也许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或者是普通同学,你想多了吧?”
水灵坐起来,紫漪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不知道,他们当时的眼神,好像失散已久的恋人似的,超然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紫漪一听就乐了,说:“哭了半天,原来你是嫉妒人家的眼神啊?小孩子脾气。”
“你不懂了,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肯定关机。”
“哎……”
水灵的电话播出去了,没人接。再播就是关机,她扔了电话又哭起来了,边哭边骂:“该死的陈超然,你去死吧。”
紫漪站起来拉住水灵说:“走,去洗洗脸,再擦点油,一切等明天问了超然不就明白了吗?在明天到来之前,要好好睡觉,好吗?”
水灵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说:“你说我会输给那个女人吗?”
紫漪看着她无语。
超然把张静文带到公园里,两人坐着都不说话。超然又望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如果你不说,我愿意陪你到天亮。”
“超然,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吧?”
“我们现谈我们俩的事情,好不好?”
“超然,七年了,谢谢你还记得我,可是,我们都不再是七年前那个涉世未深的男孩女孩了。”
超然温柔地扶着她的双肩问:“告诉我,为什么我们通了三年的信,突然就中断了,再也接不到你的信了,打电话过去电话也停机,你知道我在部队不允许自由出入的,要不,我一定跑回来,让你给我说清楚。”
张静文痛苦地低下了头:“对不起,超然,对不起。”
超然拿出纸巾递给她。
“六年前,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就是我现在的老公,他比我大五岁,当时在香港做生意。那天晚上,我下夜班回来,刚刚给你打完电话,超然,我被人……被人……后来,他救了我,我知道,我已经是不干不净的人了,刚好他愿意娶我,带我去了香港,在那里做珠宝的生意,一开始赚了很多钱,可是因为他嗜赌成性,很快花光了所以的积蓄,这还不算,他又借了高利贷,最后被人家打了个半死,捡了一条命。就回来了。”
超然的肺都快气炸了,眼睛里要流出火来,如果那个人现在面前,估计超然能一把撕了他。
张静文突然扑在超然的怀里说:“超然,我好想你,好想你,这七年来,我就是靠着对你的思念才活过来的,我每次被他打的半死的时候,我就想着今生再见你一次,我一定要活着,才走到今天的。”
“什么,他打你?”说着拉起她的袖子看,张静文的胳膊上一青块一块紫的。
超然气愤地说:“这种男人,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为什么,静文,马上和他离婚,我等着你。”
“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超然,我能见你一面已经很知足了,就是哪天我被他打死了,我也认了。”
“你为什么那么傻啊,为什么孙离婚?”
“离不了的,他不可能和我离婚的。”
“老天爷,”超然紧紧地把张静文抱在怀里,他恨自己七年前没有保护好她,超然咽下了眼泪,“命运为什么把柔弱的你交到一个这么混蛋的手里。”
早上,水灵躺在床上,紫漪穿着睡衣拉着她:“水灵,快起来,要迟到了。”
水灵呆呆的不动。
“水灵,水灵。”紫漪推她,水灵慢慢地坐起来,直着眼睛说:“紫漪,我不想上班了,你帮我请个假吧。”说着咣当一下就倒在床上。
紫漪想了想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你一个人在家里又要瞎想了,走吧,先洗脸去。”
水灵不情愿地跟着紫漪去卫生间,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红肿的双眼,凌乱的头发,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我水灵也有被人甩的那一天。”
紫漪正在给她挤牙膏,突然停住了手说:“水灵,一切都没有弄清楚呢,等找到超然问清楚了,再下定论。”
紫漪把牙膏递给水灵,往后拢了拢她的头发,笑眯眯地哄她道:“我想,超然肯定不会喜欢一个蓬头垢面的水灵吧。”
水灵听到句话赶快刷起牙来。 。。
79。江小宁和吴芷分头行动
健康在线办公室里,江小宁收拾好包,准备走,冯总编进来看了看问:“要出去啊?”
“是啊总编,我今天去芦苇医院,这是一家新开的医院,听说是几个海归一起办的,虽然刚刚开业,但口碑还不错,上周是紫漪去的,这周我去,看有没有值得报道的新闻。”
紫漪看了看江小宁没有说话。
“好的,去吧,国家提倡民营医院的建设,我们要多报道一下这些民营医院。”
冯总编又问:“吴芷,你今天干吗?我可看到你好几天没出门了,这周的稿子写好了吗?”
“总编,我这不正好要出去吗?我今天去世经医院采访苟院长。”
紫漪和水灵的眼睛都睁大了看着她。
吴芷以为她俩嫉妒她,得意地扬扬眉,然后听紫漪和水灵都说:“总编,我们这周的稿子搞定了。”这话着实让吴芷郁闷了一会。
芦苇医院走廊里,江小宁拦着一个护士问:“请问,芦苇在哪个办公室?”
“芦院长今天有有个心脏搭桥手术,现在手术室。”
“那手术室在哪里?”
“六楼。”
六楼手术室门外,江小宁走来走去的等芦苇手术结束,一会一个护士从出里面出了,江小宁赶快问:“请问芦院长在里面吗?”
“芦院长在正在手术,您请等一会吧。”
“那请问芦院长什么时候能下手术台?”
“还得六个小时吧。”
江小宁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站起来揉揉酸困的双眼,看了看手术室的门,门终于开了,几个大夫推着一个病人出来,江小宁上去一通狂拍,最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夫走出来,晃悠了一下差点倒下去,护士马上上前扶着他:“芦院长,您慢点。”
芦苇说:“没事。”
江小宁迎上去问:“您好,您就是芦苇院长吧?”
芦苇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说:“是,请问您是哪里?”
江小宁又是一通狂拍,芦苇有点招架不住地往后退了退。
“您好,我是青州健康在线的记者,我叫江小宁,今天专门来采访芦院长的。”
“芦院长,”护士看了一眼江小宁说,“他都在这等了六个小时了。”
芦苇有点感动地说:“我就是一个普通地大夫,没什么好采访的。”
“当然有了,百姓给我们报社反应,在青州整个民营医院的队伍中,芦苇医院虽然刚刚开业,但却是支持率最高的。”
“哦”芦苇浅浅地笑了,疲惫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的光彩,“那谢谢大家的支持。”
江小宁跟着芦苇来到病房,看刚刚做完手术的人,芦苇对家属说:“手术很成功,他呆会才能醒过来。”
病人家属说:“谢谢芦院长,谢谢您。”
“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的本职工作,不用谢。”
家属看了江小宁手中的相机,料定他是个记者,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记者同志,您可得好好报道一下芦院长,这个手术,芦院长给我们免了五万多块钱呢。”
“肯定报,肯定报。”江小宁忙不迭地应承着。
和芦苇相跟着走出病房,芦苇皱了鼻尖,问:“怎么有一股香味啊?哎,你还没有吃饭吧?”
“这不为了等你,”江小宁呵呵地笑着,“我都蹲了六个小时了。”
“现在食堂也关门了,走,我请你吃方便面。”
到了办公室,芦苇从柜子里拿出两碗方便面,江小宁看到柜子里放了一叠叠的锦旗,凑上去问:“芦院长,您怎么把锦旗都放在柜子里呀?有些医院可是自己做些旗子挂在墙上呢?”
“哦,这是病人的一片心意,可是墙上挂不下了,我索性都放在柜子里了。”
江小宁就拿着相机卡卡的拍摄起来。
芦苇一边泡面一边笑着说:“这个不用拍了吧?”
“用,用拍。”
“芦院长”江小宁看着芦苇泡面的样子,心悦诚服地点头,“我觉得我特别崇拜您。”
芦苇哈哈一笑递过来一碗面,说“你是饿晕了吧,给面。”
江小宁接过面放下来,左看右看害怕漏掉该拍的地方,看到芦苇拿起勺子吃面,江小宁拿起相机咔咔几张。
“吃饭你也拍啊?”芦苇抬头问。
“太感动了。”江小宁坐下来一边吃一边问,“不过芦苇院长,你每次都给病人免除医疗费啊手术费啊,天长日久,这医院怎么经营呢?”
“我们成立了一个芦苇基金会,一半市民捐款,一半由市里乃至全国企业捐款,这些款项用来扶助贫困家庭和贫困学生的治疗费用。”
江小定点点头。
世纪医院苟金煌公室,吴芷一扭一摆地进来。
“哟,”苟金煌满脸推笑地站起来,“今天是哪阵风把吴记者给吹来了?”
“苟院长看您说的”吴芷嗲声嗲气地说,“我们社长啊专门派我来,访问您这个大人物。”
“在年轻漂亮的吴小姐面前,我哪里敢称是大人物啊?您请座。”
吴芷一摆小腰在苟金煌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说:“苟院长,我们报纸在评青州市星级民营医院,怎么前三名从来不见你们世纪医院,你们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下了?”
“唉”苟金煌长长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地说,“我这人吧,不会巴结领导,不会请客送礼,只会闷着头实干,谁会评我哪?”
“呵,看您说的,多去我们社长那走动走动,不就评了吗?”
“还真是,谢谢吴小姐的提醒。”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吴芷,“吴小姐,请笑纳。”
吴芷接过来问:“什么东西啊?”打开一看,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白金钻石吊坠项链,遂假意地推让着放在桌子上,“苟院长,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这是我一个朋友去南非的时候带回来的”苟金煌忙又推到她面前,“在我这里放了好久,觉得没有谁配得上它,今天看到吴小姐,和这条项链真是绝配啊,这条项链就是为吴小姐而存在的。”
吴芷被吹得心花怒放云里雾里,拿起项链装进包里说:“那既然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希望吴小姐回去,在社长和报纸上多为我们医院美言几句。”
“这个自然。”说着掏出相机对准苟金煌,“您坐好了,我给您拍张照片,发在稿子上。”
苟金煌装模作样地笑好,吴芷咔嚓拍下了一张他的半身照。
80。楚云对林越的进攻
楚云很守信用,自从上次和紫漪谈过之后,只是和林越吃吃饭,喝喝茶,并没有把紫漪的事情捅出去,不过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见紫漪一点反映都没有,她坐不住了。
“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公园里,楚云不冷不淡地问。
“还没有办完,刚刚开始。”
“怎么那么慢呢?你们卡卡拍几张照片,写几篇稿子不就行了吗?”
“楚云,做记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要为每一篇稿子中的每个句子每个字负责任。不能凭着想像就去乱写乱拍。”
“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紫漪问:“什么事?”
“跟我装糊涂是吧?”
紫漪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是我退出,还是你去林越那告状,你指这件事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对你已经很够朋友了吧,你的正事是采访,写稿子,我都没有给你捅出去”
“这么说我得怎么感谢你。”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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